曹操2喋血中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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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夏侯惇驱大军杀向小沛，在他想来：咱夏侯将军一到，高顺小辈还不得鼠蹿？这一趟是曹哥儿照顾的公款旅游，跟选在某旅游胜地开英模表彰大会一样，找个借口糟蹋国家的钱罢了，一定不能忘了给上级领导捎点当地土特产带回去，说不定下次派咱“考查”欧州十六国呢，反正国库里的钱有的是，总比花在老百姓的医疗、教育上要恰当的多。
部队离小沛已经不远，夏侯惇觉得该派出探骑去侦查一下高顺逃跑的方向，以便自己抄近路截击，真一仗不打，没任何缴获回去，夏侯惇还确实有点不甘心。
探骑马上回来了，报告说前面五里有高顺军的步兵阻击防线。夏侯惇大喜之余又有点感叹高顺的不自量力，没说的，打吧，昔日在濮阳，吕布都曾败在我夏侯将军手下，又何况他一个区区部将？
果然不出夏侯将军所料，那所谓步兵防线竟如同纸糊的，夏侯惇的前锋一个突击便撕开了一道口子，大军跟进，才发觉不是什么步兵防线，全是些轻骑兵，放了阵子弓弩便上马四散逃去，弄得连一个俘虏都没抓到，更谈不上缴获了，夏侯惇实在不爽，没办法，谁叫敌人的腿快呢？人家一开始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不与你拼命，你能怎么办？
大军继续前进，夏侯惇一马当先，决定天黑前进入小沛，前面是一溜高坡，战马跑不起来，夏侯惇干脆让步兵前顶，一名战场经验丰富的将领知道在何种地形使用什么兵种打头阵，一旦有敌人的阻击呢？
夏侯惇的本能救了自己，千余步兵在接近高坡顶部时遭到了伏击，无数檑木顺坡滚下，士兵们避无可避，战场一片狼籍，血肉难分，没有一个哭疼叫喊的，前锋竟全军覆没，无一人幸存！要是夏侯惇还是一马当先？那这仗就提前结束了！现在大家该明白为什么长官总是让士兵打头阵了吧？聪明的当官的总是干缩在后面大喊：“弟兄们，给我上！”的活路。与现在号召别人“学雷锋”是一个道理。
夏侯惇可不是怕死的将军，见战不利，怒火中烧，立即组织骑兵冲锋，可遭遇的与步兵前锋一样，无非又是一阵滚木乱石，战马受地势所限，冲不起速度来，与步兵没什么区别，依旧是死伤惨重，毫无战果。
这仗不能这样打下去了，这是明摆着把士兵往鬼门关里送，大家都露出了怯意：这时候谁接到将令那就等于告诉你：“去死吧！”
夏侯惇不是蛮干的带兵将领，他决定兵分三路，左右两军分别远距离迂回，绕过前面不利于己的地势，抄了敌军的后路，谅一个小小的高顺，怎能阻挡夏侯将军的去路？
四十四、英雄最易走向无用武之地
不管是古代战争还是现代战争，战场的事前侦察，战场的随机应变，都是取胜的关键因素。
抗日战争时的平型关大战，林彪师长亲自去前沿阵地筛选部队埋伏地点，便是为了做到对地形的心中有数，但百密一疏，还是漏掉了一个小山包上的山神庙，以至临场应变都来不及，还是赔上了一个营的兵力，才算夺了回来。
而夏侯惇轻敌大意，根本没预料可能的战场会在哪里，所以乍逢战斗，立显被动，实是必然结果。尤其是临场应变，不能客观的分析敌军的战局预期，而是主观臆断，一切军令的颁发都是“想当然尔”，更大的不幸也就自然的等着他了。
夏侯惇军三分之二的部队已经走远，忽听得高坡上鼓角齐鸣，大批的敌军骑兵趁地势冲了下来，夏侯惇现在明白了，那高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敌人等的就是自己分散兵力的时候，现在自己已处于劣势，一场恶战是躲不过去了。
现在的夏侯惇脑海里还没有出现“失败”这两个字眼，不过为了避开敌军的速度优势，理应把部队后退几里，用弓弩止住敌军的势头，然后厮杀就是了，于是，他传令：弓弩兵集中于阵前，掩护主力后移。
这临场急变的命令无疑是正确的，但不幸也在高顺的预计中，冲下来的高顺军骑兵并没有直接扑向撤退中的曹军，而是弛向两翼，眼见得是欲保围夏侯惇的部队，后面跟上来的步骑混合部队却是盾牌高竖，缓缓逼近过来。
夏侯惇开始感到不妙了，只得再传军令：全军停止后移，骑兵集中到前面来，力争冲垮前面的敌军，现在，胜是不敢奢望了，只求能解除前面的威胁，全师——不，剩下的全师能脱离与敌的接触就算万幸了。
全军开始行动了，前扑的惯性刚形成，后方突然大乱，原来是刚才四散的敌军轻骑早已集结到了自己的后方，现在扑过来了，后面的步兵既无弓弩掩护，又无骑兵反击，怎能抵挡敌人轻骑的猎杀？
而前方的敌方步骑却还是老套路，两分让开，围向曹军，闪开的前方却是那几次都攻不上的高坡，这是明摆着要夏侯惇置军于绝地攻坚。夏侯惇有那么傻么？但再分兵两面驱赶敌军夏侯惇也不敢了，眼见得夏侯惇三面被围，一面绝地，大败已成定局！
幸而夏侯惇所部都是跟随多年的百战精兵，士气虽然低落，却仍能苦撑，夏侯惇知道自己左右去迂回的部队指望不得，无自己的军令绝不会自行赶回救助，只得集中所有精锐重新向来路冲杀——现在应该是夺路而逃了。
总算是冲出了敌军包围，部队也没有溃散，但战损已十有七八，高顺却不依不饶的跟着追杀，夏侯惇实在是无力还击了，只得往许都方向且战且退，途中闻报：左右迂回的两军，稍迟也分别遭到了高顺副将张辽的打击，先后溃退，救援刘备的行动彻底失败了。
小沛的刘备呢？曹军来救，当然要尽力配合，出城接应是理所当然的事，哪能像后世的张灵甫将军似的，坐困孟良崮待援，救援的国军一旦狼上狗不上，或者光摆个救援的架式，最后待援者不免落得魂飘荒山。
刘备尽起所有主力，亲自带关、张出城接应，未接触战场，消息已经传来：夏侯惇军已大败于高顺，再赶去参战无疑等于前去送死，刘备紧急回军，还是困守孤城去吧。
谁知小沛的留守败军已经到了，那高顺趁城内空虚，已经袭破小沛，刘豫州的妻儿俱成为高顺的战利品，已经被送往吕布处邀功去了，刘备大恸，这是第二次失去家小，上次蒙吕布宽大，妻儿完璧送回，这次还能归刘否？
刘备还说过一句令历代的女同胞痛恨的话：“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所以，心虽痛却并未伤，大势所迫，只得何以家为了，率残部退向梁国方向。
只是有些事做得说不得，你后来说这句废话干吗？一下得罪了总人口的二分之一还多，现在如给刘备征集女友，保证让他当王老五！知道现在的MM为什么喜欢贾宝玉那个废物吗？不就是曹雪芹先生让他说了句：“女孩是水做的骨肉，男人则都是泥巴做的”。一句话引来芳心无数！
其实女同胞们全被这表面上半傻的小子忽悠了，且不说贾宝玉百无一用，只会往众多妹妹耳朵里灌蜜糖话，就是这句话也大大不怀好意：水是干吗的？是供人喝的，姑娘们不应该被人家嘬干也高兴吧？男人是泥巴做的？你以为宝帅哥是在谦虚呢？中国人传说的人类起源就宣布了：所有的人类都是女娲娘娘用泥巴捏出来的，泥巴做的才是正宗！
又跑题了，还是继续说曹操听到夏侯惇兵败的消息。
曹操闻听军报大怒！孤不亲临，鼠辈也敢披张猫皮，待我亲征！但几乎所有将领都表示反对，理由还挺充足：“襄阳刘表、穰城张绣，就在我们背后，如果大军远征吕布，我们的后方怎么办？”
这时候荀攸说话了：“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刘表、张绣，刚遭我军打击，一时不会有所举动。但吕布骁勇为天下所公认，现在又投靠了伪皇帝袁术，如果让他在淮河、泗水之间纵横无忌，必定有其他人起兵跟他呼应。那时麻烦就大了。现在正应该乘他刚刚叛离朝廷，人心未安之时，我们大军压境，必然可胜！”
曹操深以为然。建安三年（公元198年）九月未，曹操举兵东出，杀向了徐州。
四十五、运筹帷幄巾帼建奇功
还是老习惯，开仗前制定作战方案时的吵一架是免不了的。对于如何迎击曹操亲率的大军，吕布与陈宫有着不同的看法。
陈宫认为：应该集中主力于彭城以东，大军以逸待劳，趁曹军远来疲惫之时，给予迎头痛击，这样也避免了将战火烧到徐州腹地，糜烂地方。
吕布认为：应该放曹军渡过泗水，这样无疑拉长了曹军后勤供应线的距离，曹军的难度增加了，自己的部队切断曹军后勤供应线相对而言肯定容易了，而一旦曹军粮草供应不上，必将大败，那么，曹军所度过的泗水便反而成了曹军的坟墓，这是能够全歼曹军的唯一方案。
应该说，陈宫的方案有其稳妥之处；但吕布的方案则更具有诱惑力，而且也不难实施，只要吕布亲自出马截断曹军粮道，大胜可期。
还是老规矩，谁的官大听谁的，领导的意志历来是集中了的民主，这民主集中制就是这样来的。
曹操的征东大军与刘备的残部在梁国汇合了，刘备的兵虽不多，但却大部是徐州当地人，地理透熟，所以曹操将刘备留在身边赞襄军务，而勇将关羽、张飞却不免要成为曹操的先行官了，真是造化弄人，早知今日，又何必郯城的当初？
其实这种现象现代也不少见，当年中越联手抗美时，怎会预设日后自卫反击战英雄的烈士陵园？而现在那些躺在那里面长眠的英烈们幸亏不会再醒来，真看到双方的领导在那里拥抱如同志加兄弟，还不得冤屈得重新闭上眼睛？
有刘备的地方部队的引导，曹军顺利的包围了彭城；有曾经的地方官兵劝降，彭城没有当真的据城死守；这里面与刘备的仁义名声有关，关羽、张飞的勇武传说起了相当大的作用。可是，大家却都疏忽了曹军的残暴，以及曹操对徐州军民的积年深恨！
尤其是包括刘备都没想到的一点，曹操的那条有关屠城的军令并未废除，还在适用于徐州的郡城：但凡被围之城，降也必屠！
曹军依惯例与几年前的军令进行了鸡犬不留的屠城，谁劝都没有用的，是曹操本人要出这最后一口恶气，也好向世人证明：我曹操是个大孝之人，并没有轻易忘记杀父血仇。
的确有些过分了，拿无辜的百姓撒气干吗？就像老孙的一个邻居一样，一辈子入不了党，提不了干，竟是因为老婆的舅舅被打成过“右派”，这不都是八不沾边的事么？
曹操没想到，此举措伏下了一个大大的隐患：这是刘备亲眼目睹的屠杀百姓，刘备从此信念逾坚，此生誓与曹贼势不两立！当然，现在还不是时机，还要借曹操之手除去大敌吕布，勉从虎穴暂栖身吧。
屠过彭城之后，曹操的大军向吕布据守的州治下邳扑来，现在该吕布采取行动了，陈宫催促吕布尽快出动截断曹军的粮道，吕布是决定了亲率骑兵出击，但还要向一个人请示一下才能走得出门去，谁呢？夫人。
平素吕布有个花心的小毛病，也难怪，这么个勇冠天下的帅哥要没有一大批异性“粉丝”，那才不正常，问题在于吕布喜欢的都是自己下属的妻妾们，甚至包括上级的，例如：当年董卓的婢妾，大概是由于“老婆都是觉得人家的好”的缘故吧，成天偷嘴，就免不了被夫人抓住把柄，所以，吕布养成了个重大问题先请示“领导”的好习惯。
夫人领导发话了：“不行！你出去断曹公粮道？陈宫与高顺向来不和，将军一出，陈宫、高顺能同心守城？一旦有失，将军还有家吗？千万别被陈宫等人给忽悠了。当年在长安你已经丢了我一次了，幸亏庞舒把俺藏起来，今天还想再丢老婆呀？”。
完了，再好的作战计划也跟不上变化，吕布琢磨着“领导”说的也有道理，所以自行愁闷不能决断。
问题是曹操的大军可不照顾吕布老婆的情绪，就在吕布犹豫不决之间，大军已杀到了下邳。
兵临城下，应急的作战方案应该出台了吧？陈宫建议：“曹军远来，所携带粮草必然有限，其势难以长久。若由将军带步骑出城屯扎，张势于外线，陈宫本人率下余的将士闭城死守，曹军如攻将军，陈宫即引兵而攻其背后，曹军若来攻城，将军则在外线救援。不出半月，曹军粮食必然耗尽，到时一定会大破曹军！”吕布觉得大有道理。
有道理也没用处，经请示夫人领导，还是不同意，这次回驳的更绝，目标直指出此方案的陈宫：“能信那陈宫的？当初曹操待他如同亲儿子，他反而背叛了曹操；现在将军你待他能超过曹操吗？而且要把城池、妻子都托付给他，你孤军远出，若一旦有变，俺还能是你的老婆吗？”
这话够狠得！拿绿帽子威胁上了，吕布只好放弃出城呼应作战的方案。
那就只有硬打了。吕布只有率军出城，与曹军拼个你死我活了！不知道现在夫人怎么那么放心的让吕布上战场了？难道是对吕布的战场武力绝对信任的缘故？自古道：将军难免阵上亡，谁敢保险厮杀中不挨上一刀、中上一箭？那时夫人会成为谁的老婆？
依老孙看，说这吕布娶了个曹营的女间谍也不为过，有点实施三十六计中“美人计”的味道，目的是索取吕布的性命。运筹帷幄的是巾帼不假，对曹军来说应该是英雄，为曹操建了奇功，却不知曹操将如何报答？
但曹操可不是刘备，也不是夏侯惇，在兖州时就曾经以弱旅杀得吕布落荒徐州，现在明显兵力要强于吕布数倍，怎会给吕布一丝取胜的战机？大军密集结阵，稳步推进，只要是吕布的骑兵一进入箭弩射程，便如飞蝗一般伺候，吕布几次冲阵，都落了个损兵折将，大败远遁。最近的战斗竟然发现有迂回截断吕布归路的迹象，吕布终于感到恐怖了，只有退军城内，再也不敢出战。
至此，吕布全军被围困在了下邳城，曹军阵如铁桶，吕布突围无望；但曹军若想攻进下邳城内却也毫无良策，现在又到了双方对决粮草供应能力的时刻。
四十六、其实现在双方胜机均等
如同当年在濮阳包围战一样，现在曹操与吕布在下邳又顶上了牛，那一次曹操出动大军二十余万，无后顾之忧，一口气围城百余天，最后却被漫天遍野的蝗虫给打败了，受困于军粮不济，被迫撤围退军。
这一次呢？粮草是否能供应得上呢？尤其是曹操心里还挂着兵力虚弱的许都老家，北有袁绍虎视，南有张绣强敌，据校检密报：有些朝臣近来不大安份，好像要搞点小动作，在徐州也要拖上一百多天吗？问题在于：现在谁能有把握百天后下邳能破？
同曹操一样，城内的吕布也在盘算着解围的办法，在濮阳那次有“蝗军”给解了围，现在天已十一月份的初冬，又哪里来得漫天的蝗虫？死守不是办法，固然曹军的粮食有吃完的时候，但城内的军粮也不是能吃一辈子呀，人逢危难念朋友，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有外部救兵能来打破重围。
朋友的含义一般是这样的：在你得势风光的时候，他们是随手一抓一大把，你就是睡着了也不要紧，也会有人耐心的等你醒来，决不会惊醒你的好梦，然后还会在你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向你嘘寒问暖，最常听见的话就是：“吃了吗？缺钱吗？”
到了你走背字儿的时候，朋友们一般都是工作极忙的，确实是抽不出时间来看你，实在抱歉啊：“吃了吗？没有？赶天得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