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史袁哲] 难得明白 be-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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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哲看着一头盔的野菜其实很知足，总比逼他吃蚯蚓或者蚂蚁好吧，袁朗看出吴哲的心思，跟大家说如果中午不走运仍然没有找到什么可以维持热量的食物，那我们就只好拔树皮吃蚁窝补充营养了，下午的时候得过“一人还”，你们心里都清楚。
吴哲问齐桓什么是“一人还”，齐桓大口嚼着野菜说就是一块峭壁，不知道早几届的老兵瞎起的，可能他也没想到这名就传下来了。
吴哲说不会是十人只有一人还的意思吧，齐桓说我听老兵讲是百人只有一人还，不过他们也说了，过了这一人还，就是百里挑一的好兵了。
吴哲说那你名起的好啊，齐桓、齐还，大家一起回去。
袁朗搭腔说要么干嘛选他，不就图个吉利么，齐桓乐说当年评估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袁朗问那我怎么说的，齐桓说不告诉你，反正我记着呢。吴哲问是不是评估时候他说他喜欢你，齐桓一愣说我又不是大姑娘他没事喜欢我干什么，吴哲笑笑说人家不喜欢大姑娘，喜欢小护士。
袁朗本来坐在原地皮糙肉厚的可着大伙笑，一瞬间却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眼光往吴哲那里扫了一眼，而后又不动声色的跟着大伙一起笑，徐睿见吴哲笑得高兴赶紧说锄头你把裤带还我吧，我这系着个树藤实在不舒服，吴哲认真的看着徐睿，“那可是我最后的粮食储备，中午还准备吃了过‘一人还’呢，你不会连我最后的午餐都不放过吧，要不我吃一半给你留一半。”
许三多从兜里掏出一袋压缩饼干给吴哲，“吴哲，你吃，这个吧，裤带不好吃，你还给徐睿吧。”
吴哲有点虚脱，然后又诧异的问许三多怎么还会有压缩饼干，许三多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我不，饿。”
吴哲把饼干扔还给许三多往草地上一仰，“我怎么突然觉得我穿越了，六天前我还在摆弄最尖端的电子设备，六天后我就彻底成了一个野人了，谁掐我一下然后让我从梦里醒来吧。”
齐桓抬脚踢踢吴哲，“唉唉起来吧别做梦了，大家都开拔了。”
吴哲爬起来跟在后面，嘴巴里嘀咕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啊，众老A回身鄙视的望了吴哲一眼不再搭理，只有徐睿诚恳的望着吴哲，“锄头，你说的太好了，要不你把裤带还我吧。”
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可以抓来吃的东西，到了中午众人又不死心的在休息地周围找找，吴哲和齐桓一组，袁朗钦点的许三多，临走时候吴哲特诚恳的跟徐睿说你可记得找点吃的回来，不然我真把你裤带吃了让你拎着裤子爬峭壁，徐睿哀怨说本来有个队长在活着就很艰辛了，现在又加个吴哲，正哀怨的起劲觉得背后发凉，望见袁朗瞅他，顿时拉着C3窜没影了。
齐桓和吴哲一路的挑挑拣拣，除了找到一些能吃的绿色植物，实在是没发现其它什么，齐桓拿木叉扒弄着眼前碍眼的东西前进，问吴哲是不是真要离开三中队，吴哲说这事能说假么，齐桓说那至少你给个理由吧，你要是不愿意跟队长说就告诉我，我不往外说，你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我心里别扭。
吴哲拍拍齐桓肩膀说菜刀啊菜刀咱俩永远是八一组合，齐桓挺无奈的一笑，那你要是不乐意说就算了，反正我这直肠子的人啊闹不明白你们那些弯弯绕。吴哲说小生也不想明白，只是一不小心明白了，有什么办法。
吴哲和齐桓因为顾着聊天走得远了，俩人回去的时候大家都已经都在了，袁朗坐在火堆边问吴哲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吴哲说我是及时行乐主义者，当然先听好的，袁朗说好消息是我们有肉吃了，吴哲不吱声站在原地等袁朗告诉他坏消息，袁朗接着说坏消息就是那个肉是蚯蚓的。
吴哲不以为然的说那不错啊比蚂蚁强多了，说完走过去蹲下看看，结果被在石头上扭动的一条条肉虫恶心的直想干呕，一转身冲到林子边扶着树吐，袁朗立即跟过去护着，“吴哲，这片原始森林危机四伏，你最好连吐的时候都保持警觉。”
吴哲缓了缓气脸色苍白，嘴巴却贫，说我宁可现在有只洪水猛兽来攻击我，然后我把他生吞活剥了。
袁朗瞅了吴哲很久，然后说要不你直接转出A大吧，吴哲脸色变了问你什么意思，袁朗没吱声，吴哲推开袁朗回人堆里坐着去了，在一群人的嘲笑中抓起了一只烤熟的蚯蚓便塞进了嘴巴里，没敢嚼，直接咽下去了，咽完努力控制住恶心感，死死的闭着嘴巴。
袁朗远远看着吴哲这样更觉着应该把他送出去，吴哲是细人，好水好饭养大的，吴哲也是人才，不是靠辛苦博命才能被肯定的人才，他可以坐在电脑前只从事脑力劳动就获得更多的荣誉，袁朗总想起齐桓说留吴哲是暴殄天真，袁朗想不明白，吴哲明明可以飞很远，干嘛又非得落在A大这山坳里。
袁朗收了思绪回去坐到吴哲身边，吴哲没看袁朗也没躲开，袁朗把自己剩下的那块压缩饼干扔到了吴哲腿上，吴哲拿起来看看又递还给袁朗，冷生冷气的说我不要，袁朗说你是新人我不想你因为体力问题成为累赘，吴哲说许三多也是新人，我至少要做到跟他一样，袁朗瞅瞅许三多说你永远做不了他，尽管他取代不了你。
吴哲不出声，拿着压缩饼干狠狠的咬，徐睿有一瞬间觉得他可能永远也见不着他那条皮带了。
到了“一人还”的时候吴哲还是被镇住了，以前都是练习攀岩，那是往上爬，可是现在一个几乎是垂直于地面的峭壁立在面前，而他要求你从上往下爬，古人都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是一悬崖峭壁，其实也不是很高，还能看清下面，目测一下也就三十多米吧，三十多米是多高，九、十层楼那么高呗，吴哲思考了一下，觉得以老A的能力掉下去也不会摔死，不过植物人或者全瘫是免不了了。
下峭壁每次是三个人一起行动，自己找觉得最舒服的角度下去，然后下完了再到下一组，吴哲和许三多探着身子看着第一组顺利的向下爬，一点一点记几个人的着力点，等到剩五六米第一组安全跳落到地面上以后，吴哲的衣服已经被汗湿透了，平时他觉得美国大片挺好看的，现在他浑身只剩下紧张感，袁朗用力拍拍吴哲的后背，然后坏笑着问我用不用踢你一脚，吴哲说谢谢免了，然后自己在心里念叨平常心平常心。
第三组的时候C3和石历海同许三多一起下峭壁，许三多冲袁朗乐乐说，队长，我去了，你保重，还有锄头，也是，说完后整个人消失在大家视线里，还剩下的人个个一脸黑线，嘴里念叨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毕竟还是担心许三多，大家都微微侧头向下望，许三多根据嘱咐下的很慢很稳，C3和石历海也左一个右一个跟许三多保持同一高度，齐桓收回脑袋说C3稳当多了，刚来那年像炸毛的猫似的，什么都争第一，下这峭壁也是不要命的乱拼，差点就出事。
袁朗说他那毛是谁弄炸的，齐桓挺无辜的看袁朗，袁朗瞅瞅吴哲小声跟齐桓说，今年不也有只炸毛的猫么，吴哲笑着问，那毛是谁弄炸的？袁朗说南瓜同志，你怎么偷听老兵谈话，吴哲说小生本不想听，无奈自己飘进耳朵里了，我总不能赶出去吧。
正说话的功夫，就听下面许三多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C3，几个人吓坏了，立即探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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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校，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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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9…1…24 05：08 只看该作者
NO。56
齐桓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他惊的不行，结果一探头就看见C3稳稳当当的站在下面冲上面做鬼脸，队长就是队长，袁朗略掉C3直接冲许三多喊，许三多！你乱叫唤什么！
许三多露出一口大白牙指C3，“报告队长！他让我喊的！”
袁朗骂他让你喊你就喊啊，过于天真！骂完收回头看脸色仍然不好的齐桓，齐桓说我不跟你说假，这要换了别人我就站上面骂两句算了，就许三多那一嗓子我到现在没缓过来，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猫皮，吴哲若有所思的看看齐桓和C3，然后想到高城和史今，后来又想到许三多和成才，最后吴哲觉得怎么自己大队长和七零二那个王团都像有那么点意思，吴哲在心里自囧了一下，难道真的人人心中都有一座背背山？
袁朗说别发呆了就剩我们了，吴哲没出声，麻利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然后第一个下去了，齐桓和袁朗也不废话，一左一右跟着下了峭壁，吴哲脑子快，之前别人下的时候他就盯准了中间这块地方，基本上谁脚踩过什么位置手攀过什么位置都记了个大概，一点一点的下并不冒进，袁朗想起来他自己说过的话，这个兵略显轻抚但心理稳重，我要定他了。
袁朗脚下的一块凸壁大概是因为之前承重过大于是突然断掉了，袁朗脚下一空，那石头一路滚下去摔成了几瓣，吴哲脸色苍白的侧头看袁朗，袁朗从新找到了一个着力点，然后冲吴哲笑笑，“别担心，这是正常现象，都会遇到，记住不要慌，还有一定要随时保持三点着力，如果单纯把重量依附在某只手或某只脚上就危险了。
吴哲认真听着，然后慢慢的往下爬，快到地面的时候三个人都松了口气，吴哲跟袁朗说也许刚才那就是你最后一次教我东西了，袁朗说非走不可？吴哲说我不知道该怎么留下。
袁朗没吱声，可能分开也好？如果自己没猜错吴哲的心思，那的确把人放远点才好。
所有人都下了峭壁后就一起躺在草地上休息，齐桓坐着警戒，吴哲说要不我跟你换换，齐桓说你歇你的，我躺下也不安心，吴哲说天生劳碌命，闭上眼睛悠哉悠哉，徐睿摸摸之前吴哲还给自己的宝贝裤腰带心情特好，往吴哲身边凑凑，“锄头，知道么，过了这关，咱就算从地狱到天堂了。”
吴哲眼睛都懒得睁，“过傻了吧，明天还有一天呢。”
薛钢说明天才是天堂，回到了比较正常的纬度，没严寒没峭壁没冰雹，一路看着景色吃个野兔炖野菜，美的跟郊游似的，吴哲睁了点眼睛说我不信，齐桓说他们又不是队长，A你干什么，话说完齐桓反应过味了，冲袁朗笑得一脸正直，袁朗说回队里以后薛钢还得跑十公里，你是他区队长你陪他跑一下吧。
这一天宿营的早第二天起的又晚，吴哲睡到自然醒的时候突然觉得人生挺美好的，大家早饭也不吃了就往山下赶，据说临近山脚处有片丛林里面不但野兔多而且那儿的野菜也香，大家准备留肚子到那儿吃个饱。这次老A没蒙人，进那片林子的时候吴哲的兴奋程度和满意程度不亚于进了一家超五星级的酒店，大伙精神头都好，没一会就自由组合全逮兔子去了，吴哲跟着袁朗去河边打了水回来就等着炖兔子，过不久大伙真拎了三只兔子回来，许三多和C3还抱了好些野菜。
老A手艺最好的是袁朗，因为他经验最丰富，所以大家把他的好手艺归结为熟能生巧，十几分钟之后就已经能闻到淡淡的香味了，吴哲靠着树美滋滋的看不远处的午餐，说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食客。
突然间吴哲看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表情僵住了，齐桓更是握紧了手里的木叉，吴哲不敢动了，他知道他附近一定有什么，未知的恐惧是最令人无力的，吴哲僵硬的立着，看着袁朗和齐桓一点一点的靠近，吴哲甚至可以从袁朗和齐桓不安的眼神里猜测出自己面临着怎样的危险，左脸有点痒，只转动了一下眼珠，便清楚的看见了猩红的蛇芯子，吴哲的大脑一片空白，就在那瞬间，袁朗扑过来拉住吴哲连续翻滚，齐桓的木叉已经向着蛇七寸插去。
吴哲躺在地上惊魂未定的看着齐桓，齐桓还在用力的拿木叉狠狠刺那条痉挛在地的毒蛇，毫无章法疯了一般，C3走过去抓住齐桓的胳膊冲他摇摇头，齐桓惊醒似的定住了，然后抓起蛇尾将蛇的骨节全部甩开扔在一边。C3死死攥着齐桓的胳膊，齐桓笑笑，吴哲觉得那笑充满无力感。
收回视线看着仍然搂着自己不放的人，吴哲说你就算救我一命，也不能占便宜没完吧，袁朗坐起来看看被丢在一边那条蛇，三角形的脑袋，身子不长，看着就浑身不舒服，吴哲问那是什么品种，袁朗说不清楚，但是剧毒，当地人都躲它远远的，据说被咬了一下手指头就得马上砍掉那只胳膊，不然人必死无疑，吴哲说有没有那么悬，袁朗说有，吴哲说你怎么那么肯定，说完顿了一下看袁朗，问不会吧，袁朗说他当初是我们中间最会捉蛇的。
吴哲不吱声了，远远的看靠着C3坐着的齐桓，吴哲想，老A到底代表什么、意味什么、属于什么、又为了什么。
本以为野外生存结束会有个休整，结果第二天大家依旧被拉上了训练场，吴哲说他一定要控诉袁朗的非人行径，齐桓说跟头几天比你今天都算得上是放假了，吴哲笑着附和脚下就猛扫齐桓，齐桓防备不及又不肯吃亏，一抬手借着倒下的重力直接把吴哲按地上了，齐桓笑着说你服不服，偷袭区队长，反了你了，袁朗看着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远远喊齐桓，你和薛钢那十公里跑了吗？
齐桓喊就去，爬起来拍拍身上说你看队长多偏着你，还走什么走，吴哲说我往哪走，齐桓说你不是要调离三中队么，吴哲说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事，你听谁说的，我亲口跟你说过么，齐桓无语了，骂你就接着A吧，脸上却全是笑意，吴哲站起来搂着齐桓肩膀说我还得留下跟你配八一组合呢，我哪也不去。
齐桓说个矮就别搂肩膀，也不怕累着，吴哲说总比某人高吧，说完俩人瞄瞄袁朗坏笑，袁朗看见没吱声，让齐桓带着训练，自己走了。
铁路背手看着窗外，很久之后才开口，“三中队到底有什么问题，先是吴哲闹着要走，现在他跟我说不走了，你又跑来撵人。”
袁朗坐在椅子上一根一根的抽烟不出声，铁路缓了缓语气，“你们队到底有什么问题，总要说出来才能想解决的事情。”
袁朗说三中队没问题，铁路说你们俩这样像没问题么，袁朗说确实三中队没问题，是我和吴哲的问题，铁路说什么问题，袁朗说现在还没问题，但我不能保证将来不出问题。
铁路没被这绕口令绕晕，倒是有点明白了，点点头说明白了，我把他调去别的中队，袁朗说能把他调出A大么，给他找个最舒坦的路走，铁路说袁朗，我觉得你已经出问题了。
袁朗说我这不是发现问题急于改正呢么，铁路说你的态度很好，但是也得尊重吴哲的选择，如果他个人不愿意走，我没理由让他离开A大，而且站在大队长的角度，我更希望他能留下。
袁朗应了一声走了，铁路看看空着的门口又看看训练场上的吴哲，嘀咕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吴哲躺在床上，床下面围了一堆脑袋，薛钢问你真不走了啊，因为身高问题直接拿吴哲的床做引体向上，徐睿说你一开始就A我们呢吧，大家七嘴八舌，吴哲就平躺着望天跟没听见似的，齐桓说锄头你没事吧，吴哲说C3留下其余人出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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