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 2008年合订本-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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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 建摘自《环球体育》2007年第20期)
他的死亡,她的生存
●阿丝塔?鲍恩 ○曹雪珍译
作为几百英里以内惟一的一只狼,玛塔几乎没有竞争者。
玛塔现在面对的烦恼就是要吃饱,在红枭山下的丘陵地带挖洞,她感觉不到空气中刺骨的寒冷。当一辆卡车从附近的沙砾层上驶过时,她没有听见;当远处响起枪声时,她也没有听见。她不再害怕暴露,剩下的只有饥饿:一种垂死挣扎的饥饿。
下午,玛塔行走在一片古老森林的空地上,她不顾一切地暴露在这片被火烧平的山坡上,但仍找不到猎物,在红枭山的顶峰,焦躁而饥饿的她,把肚子放到了一块岩石上,在喘气的时候,她听到了大乌鸦喜悦的叫声。
一听到乌鸦的叫声,玛塔就停止了喘气,一直以来,大乌鸦都能帮她找到她要猎捕的动物:在北方那些艰苦的日子里,就是这种长而黑的乌鸦指引她找到了食物。大乌鸦的声音从山上传来,离红枭山下陡峭的排水区不远,玛塔眼中闪烁起捕食的光芒,她像上山时那样悄无声息又迅速地跑下去。不一会儿,玛塔到了一条碎石滑道的顶部,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每个方向的声音。可并没有大乌鸦的叫声,她颠簸着缓慢前行,以免被脚下的碎石扎到,但是一股强烈的气味使她停了下来。一阵咯咯的声音从上面传来,玛塔掉头向上跑去。那群大乌鸦就在斜坡的上面,在乌鸦的下面是一只长耳鹿的残骸,这只长耳鹿在活着的时候一定是个大家伙,但他的死亡对于玛塔来说只意味着一件事情:生存。
玛塔跳向那只长耳鹿,大乌鸦一阵乱飞,他们飞走之后,玛塔闻到了一股比鹿肉的麝香味更强烈的味道,那是熊的味道,玛塔突然停住了。虽然这只雄鹿是被箭射穿胸部而死的,但尸体曾被一只巨大的,带有难闻气味的熊占有过,这个时节的熊也是饥饿而易怒的。玛塔停住了,但只是一小会儿,四周并没有熊出现,她开始吃肉,鹿的器官都已经没有了,她只好剥去脊背和肋骨上的鹿皮。她吞食着鹿肉,在吞咽时,厚厚的肌肉和脂肪使她的喉咙膨胀起来,她实在太饿了,顾不上咀嚼,她的胃因此而感到疼痛,这时,她会收缩胃部,但一直都在大口大口地吃着。她用力地咬开肋骨,尽情地享受着骨头在她尖利而洁白的牙齿下发出的噼啪声。
玛塔得救了,她除了食物之外什么都不需要。她只需要食物,尤其是需要不用追捕和战斗而得到的食物。她现在如此虚弱,不可能捕到这么大一只鹿,她开始咀嚼第二段肋骨。
咀嚼的声音很大,但从她身后传来的熊的咆哮声更大,玛塔噎住了,咳出来一团骨头末儿,她不用看那张慢慢逼近她的咆哮的脸,她跳着跑开了。
跑了几步,她回头注视着那只熊,他身材庞大,金黄色的毛随着胸腔的起伏而闪闪发光。玛塔还有时间跑到安全的地方,但是有东西阻止了她,鹿肉的味道还停留在她的舌头上。她和这里有着一种血腥的关系,这具尸体关系着她的生死,她现在还不想掉头跑掉。大灰熊比玛塔大好几倍,但玛塔利用了自己的速度,大灰熊向她咆哮着,长长的爪子从前脚伸出来,就像是一片阳光从大灰熊的前脚射出来一样,这只爪子伸向玛塔,玛塔向挥舞着的爪子狂吠,当它打到地上时,玛塔跑过来,对那只结实的爪子又叫又咬,大灰熊抽回爪子又重新拍向她,一个爪子碰到了她的鼻子,玛塔躲到了斜坡的下面———这个角度,熊是很难跟过来的———在熊看清楚之前,她转到向上的斜坡,冲向熊的背面。
这是红枭山百年难遇的一幕:一只饥饿的黑狼攻击一只愤怒的大灰熊。大灰熊因为一个月来吃美洲橘而发胖,狼却因为一个月来的艰苦生活而消瘦,但她要用尖锐的牙齿来宣布,她是多么需要这些鹿肉。
玛塔给了大灰熊猝然而有效的一击,这不是力量的战斗,而是意志的战斗。玛塔从后面冲过来,撕破熊腰部一丛整洁的皮毛,熊的叫声不再是咆哮,而是怒吼,这不仅伤害了他的身体,更伤害了他的自尊。他转过身来,但玛塔仍处于攻势,她左咬右叫,用头冲向熊的胸膛,又在最后的时刻躲开,她的眼睛里射出狂野的光芒,玛塔一边取笑大灰熊,一边狂怒地撕咬着他。熊倾下身子来咬玛塔,却被玛塔咬下了头上的一片茸毛,他又重新站起来,可玛塔撞击着他的腹部,他很快又四脚着地了。
他镇定自若地停了一会,但玛塔仍继续着她激烈的攻击。现在,这只大灰熊已无法在这里得到安宁了,他看了看他和鹿肉之间的距离,对着玛塔咆哮了一声,喷了一下鼻息,然后转身缓步离开了。
玛塔俯身冲到鹿肉面前,把牙齿插到鹿肉中,重新享受她的美味,对着熊离去的方向满意地看了一眼,她一直吃到再也吃不下去才停下来。
这是玛塔这几周的第一顿大餐,由于血液都涌向了胃部,她感到有点眩晕。很快玛塔就需要喝水了,但她从尸体旁走开,在暮色中喘着气,躺下来休息了。她一直休息到天黑,然后站起来,寻找着她来时留下的足迹。
她沿着那条小路往回跑,这条小路有的地方布满了石头,当她踩在这些石头上时,她明显感觉到她的体重增加了。不管她在哪儿,都将有一片土地可以养活她,现在,这块土地将是她的家。
(花作衣摘自新世界出版社《狼回家的路》一书)
音乐的身世之谜
●瘦比南瓜
异性求爱说
KTV里拿着麦克风不放手,对着女同事不停唱情歌的他真是讨厌,不过这家伙不知道,这种用歌声招蜂引蝶的花招,还能跟音乐的起源扯上关系呢。
话说史前动物们解决了温饱问题,就一门心思地琢磨起终身大事,每天把皮毛梳得油光发这,还努力训练歌唱水平,争先恐后地以优美的声音求偶——对于异性同类,声音越是美妙动听 ,就越有魅力 。这些动物们的叫声,尤其是鸟类的鸣叫声,从现代人的眼光来盾,初步具有韵律的特点。
最先提出来“民生求爱说”的,是赫赫有名的《进化论》作者、英国生物学家达尔文 。根据地“物竞天择、优胜劣汰”的法则,估计当年那些五音不全的猿猴们,都因为找不至配偶而打了光棍,能够成为我们祖先的那部分猿猴,演唱水平想必都是歌星级的。
巫术说
电影《加勒比海盗》里,土著人鬼魅的文身,光脚的蛤蟆跳,再加上含糊不清又能有模有样的咒语,看上去挺邪门儿的。可是,这样仪式,很可能性是音乐的起源。
法国音乐学家也百流认为,音乐的源头应当是原始社会的巫术。而我们学者 王国维也有类似的观点 ,认为“歌舞之兴,其始于古之巫乎”。
原始人对刮风、下雨等自然现象不能正确理解,认为有某种超自然的神主宰着一切,为了生存,他们进行种种祭祀活动,并企图以一种超自然的方法去影响世界,于是产生了巫术。为了增加作法中的神秘感,营造一种迷幻灵异的气氛,巫师们一边跳,一边敲敲打打啊呀、韵律感的声音由此产生,经过不断演变发展,久而久之便形成了音乐。
信号说
古时候还没有过手机这种先进的玩意儿,如果想和远处的人相互联络,互通消息,人们只能用声音作为信号,比如扯着口子高喊一声“喂”。为了使对方能够听到,喊声要尽可能地持续时间长一些,于是乎简短的“喂”变成了长长的“喂——”,而时间长短不同还可以代表不同的信息,这种声音最后演化也了音乐。
这个说法,是由德国音乐心理学家修顿普佛在《音乐的起源》一书中提出的。他还认为如果男女老幼几个人同时发出叫喊声,就会出现八度音程;而在同一时间更多人的叫喊,就会产生协和音程和不协和音程,于是便产生了音高的观念。
驱魔说
一个人走在黑乎乎的巷子里,容易疑神疑鬼,就会想到唱歌来斗胆。而古人发明歌舞,很可能也是出于对魔鬼的恐惧。
这种说法的提倡者,是一位来自云南丽江的“音乐鬼才”宣科,他在原始音乐上的造诣不凡,曾对《热美蹉》这种古老歌舞形式进行了细致的观察研究。“热美蹉”是一种精灵的称谓,它们经常出没于森林旷野,危害或降福人畜,“蹉”在这里具有“唱歌跳舞”的意思,“热美蹉”直译就是“跳飞魔”。人们害怕魔鬼,为了驱逐它,就聚集在一起又唱又跳,在这个过程中,肢体与声音相配合,就产生了舞蹈和音乐。
劳动起源说
几个人一起搬大件东西时,往往会下意识地喊“一、二、三”,这种劳动口号有点像音符里的“哆来咪”,人类早期音乐没准就是由此而来。
德国经济学者布赫写了一本书《劳动与节奏》,将音乐的起源归结为人类的集体劳动,他认为,一起劳动的时候,如果动作不整齐,难免事倍功半,人类祖先们也发现了这一点,因此下意识里,就会弄点声音来统一劳动节奏和鼓舞干劲。这种有节奏的声音随着劳动中高涨的热情,渐渐形成了生动的音乐。
打仗和打猎也是一种劳动。奥地利音乐学者瓦勒谢克在《原始音乐》一书中认为,非洲原始民族在劳动时的舞蹈及强烈节奏的伴奏,是音乐的源头。
游戏说
时下流行说”玩音乐“,而最初的音乐厅,搞不好就是玩出来的。
德国诗人席勒主张,音乐是人类的天性,它的起源来自孩子们的游戏,比如幼儿牙牙学语时,就即兴唱出了简单的调子。这种说法也表明,音乐不仅是一种艺术行为,也是一种生理行为。人有游戏的本能,尤其是是在单纯的社会条件下和心理环境下,更能产生无功利 、无目的性游戏,在这段天马行空的过程中,人的想象力、创造力都非常强,因此催生出了包括音乐在内的许多东西。
模仿说
要说起音乐的起源,还可能跟“模仿”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
人类原始部落中有些民族的歌就是模仿各种鸟鸣,动人的啁啾,起伏的旋律感,从而形成动听的民歌传唱百世。和现代工业人不同的是,老祖宗们那时候的模仿,不是为了成星成名,只是闷得慌,听见大自然鸟叫、水流,觉得这些声音都好听 ,就琢磨着也学学它们,发出那样的声音。这样在模仿的过程中稍微改了一下调,或是不准走了调节器,就“走”出了更好听的单调,形成了简单的音符和旋律 ,产生 了音乐。
持有此说的代表队人物是英国音乐出版家克罗威斯特。他认为自然界有许多声音。如虫叫、鸟鸣、风声、动物的吼声 、水流声……人类从这些自然的声响中得到了灵感,因而创造出音乐。
语言抑扬说
每次“哑巴吃黄连”的时候,虽然有苦说不出, 但还是会忍不住“啊呀呀”地大叫一通。这种叫,也是人的本能它也有可能是音乐的起源。
这是大名鼎鼎的法国哲学家卢梭和英国哲学家斯宾塞提出来的观点,他们认为人与人的语言交流有着一种自然的抑扬顿挫。或许还没有语言的时候,祖先们看到新奇或是恐怖的景象,内心激动,向同伴描述时除了手足舞蹈之外 嘴里也自然地发出一些激昂语调的声音,这种情况下声音形成了音乐。
19世纪德国作曲家华格纳也赞同这种说法。他认为在市集上的叫卖声很有旋律感,由此得出音乐与语言有着相当密切的关系。仔细想来,我们平常听到的吆喝声,比如说“磨剪子嘞——抢菜刀”和广告里的“黑——芝麻糊咧”,还真那么点儿韵律 。
(罗 瑞摘自《音像世界》2007年第8期)
不要让母牛掉进沟里
●'美]安妮·马尔卡希
我得到的一条建议现已成为施乐公司的符咒。那还是四年前,我在达拉斯准备一次客户早餐会,请来了当地许多商界名人。其中有一位客人说话非常直率,他白手起家,应对环境的能力极强。他给了我一条建议。他说:“每当事情变得太过棘手,而你又觉得无能为力,就这样考虑。你要做三件事:首先,把母牛从沟里拉出来;其次,搞明白母牛是怎么掉进沟里的;最后,确保你已经采取了必要的措施,让母牛不会再掉进沟里。”
现在,每当我谈及施乐公司的转型,我都会从沟中母牛讲起。首先,是生存;其次,要想明白发生了什么;最后,从中吸取教训,然后确保设立醒目的标记,永远不再重蹈覆辙。现在,“沟中母牛”已经成了公司领导团队的口头禅。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常识性故事,却能让人立于不败之地。
(方 晨摘自《企业家天地》2007年第8期)
拉比的烟斗
●叶 航
飞行员章胜利因为股票和太太吵了一架生病了,我有些愧疚地去医院看他,一见面章胜利就老泪纵横,似乎有说不清的委屈一样。50多岁的章胜利,他那飞行员身体很少生病,这回是因为股票才生病的。其实,章胜利做股票的时间一年多,投资100多万元,目前账户上的总额已经有200多万元,应该说他的投资是非常成功的,可就因为5月30日股市大跳水时,他有一批股票没来得及跑掉,几个月下来缩水几十万,老章越想越觉得亏,总觉得市场和行情故意作弄他,他甚至迁怒于老婆没有及时为他止损。想得太多了,上个月中旬老章终于生病倒下了。
老章不是个会打理财富的人,他做股票纯粹是因为2006年行情热闹,赚钱的消息不绝于耳,听别人忽悠多了自己才勇敢“下水”的。但老章也的确赚了,到今年5月30日之前,老章投资了100多万元的账户上居然有了250多万元。5月30日股市大跳水时老章正好飞国际航班去了美国。他在美国遥控他老婆清仓,他老婆从来没有碰过股票,只好再向我求救。虽然是朋友,我一般不过问人家的股票是怎么做的,在帮他们清仓时我才知道章胜利是怎样做股票的。只要听别人说好,他什么股票都买,一只股票买几百股到几千股、几万股不等,到5月30日老章的账户里还有30多种近20万股的股票没清仓。当时看得我真有些头晕,品种太多,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在差不多只有半天的时间里帮他处理这么多股票。被套牢的股票按照后来老章割肉的价格来核算,老章少赚了大概五六十万吧。不过,总的来说老章还是赚了,一年多时间赚了100万左右。可老章一直看不到自己赚的钱,而老想着自己少赚的那五六十万。他不止一次地跟我说:“我的一辆宝马车的钱没了呀!”越是这样老章越是不能自拔。
在医院里,我问老章:“你觉得你到底亏在哪里呢?”老章还是这样认为,他说:“已经到我口袋里的钱弄丢了,那当然是亏了。”我说:“那你为了一个根本没有损失的损失而伤了自己的身体,你不是更亏了吗?”老章这一住医院,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不能去飞航班,他的航班飞行小时费又得损失不少,这个财富的价值又如何去核算呢?
去探望老章,一方面是对老章身体上的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