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 2008年合订本-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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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开外壳看婚姻
假期我去做了检查,昨天拿到结果,肺癌晚期。这是我给大家上的最后一课。如果说教学是一门艺术,那么你们就是我未能完成的艺术品。真对不起!
——上海交通大学讲师晏才宏在“最后一课”的开场白和结束语
这是地球上最好的工作。
——安南向他的接替者潘基文说
我们公司有不同的销售部门,每一个部门都有独立的贿赂预算。
——某大型制药厂工作人员面对新华社记者,说得很爽快
“中国一流”,不过是不敢承认自已在世界上属于“二流”的一个婉语。
——徐小平就北大清华是不是二流大学在博客上撰文说
谁不为苏联解体而惋惜,谁就没有良心;谁想恢复过去的苏联,谁就没有头脑。
——近日俄罗斯媒体热炒“假如苏联没有解体……”,总统普京对此这样评论
我编写的书,我从来不推荐给我的学生。
——名校名师挂帅教辅书猫腻多,编写只用10小时
健忘是一种病态,善忘是一种境界。
——同样是忘,差一字谬千里
你以为老师都有两桶不同的水,给本科生浇一桶,给硕士生浇另外一桶?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张鸣说,目前硕士生的培养方式与本科生大同小异,很多学生在重复听自已本科时已经了解的知识。
选自《读者》2007年第2期P43
血脉的硬度
崔东汇
也许你会怀疑故事的真实性,可它却实实在在发生了360多年。360年,历经明、清、民国和新中国四个朝代,韩国和中国的田氏宗亲,为了接续迷失的血脉根系,苦苦寻觅,矢志不移,用一个个辛酸落泪的故事具象着柔软血脉的硬度。
韩国的高丽海运株式会社是一个跨国大型企业,仅在中国就设有北京、天津、青岛、广州、珠海五个办事处,企业总裁田文俊是一个精明强干的企业家,其实他在中国除了繁忙的生意之外还有一个重要使命:完成父亲田明焕交办的寻亲任务。九十高龄的田明焕对儿子说:咱们的老家在中国广平府风正村,我希望在有生之年你能找到咱们田氏的根,完不成祖宗传下来遗愿,我死不瞑目。
父亲的话沉甸甸压在田文俊心上,于是寻亲认祖的接力棒又传到了他的手中。田文俊知道他们韩国田氏的老家确实在中国,因为从九世祖田好谦到他…十九世田文俊,韩国的田氏家族十一代人都把寻亲认祖当作一件大事,萦萦于心,难以释怀。可回家的路又是那么坎坷漫长。所以,故事又不得不从九世田好谦说起。
鸡泽县风正村的田姓与华北平原众多移民一样,是从山西洪洞县大槐树那边迁来的,来时兄弟三人,后来老二一支迁到了 永年县,老三一支迁到了大名府。现在专说风正村的老大这一支。
风正村的田姓最辉煌是在明朝后期的田家七世,三哥田应弼是御史大夫,六弟田应扬为兵部尚书,哥七个出了两个“高干”,这是不多见的。从鸡泽县城到风正村12里官道就竖了10座牌坊,其荣耀可见一斑。风正村田氏后人说,这些牌坊新中国建立之初还存在。
至极的荣耀是田氏兄弟用政绩和廉明换来的。风正村原来叫冯郑堡村,为褒嘉田氏兄弟,皇帝御封村名为风正村,意指田氏兄弟廉洁奉公为人楷模。
七世田应扬是田好谦的祖父。
《广平田氏世谱》记载,田好谦自幼天资聪颖,饱读诗书,长身秀貌,风度凝重,豁豁有君子之品质,虽出身官宦世家,他却是坐商行贾的一把理财好手。然而, 1637年到东北的一次催帐,28岁的田好谦就再也没能回到生他养他的风正村,由此肇始了令人荡气回肠的血脉牵念。
此时的大明王朝已是日落西山气数将尽,羽翼丰满的清兵在长城关外早已虎视眈眈。当田好谦行至东北时,吴三桂引领清兵正向关内杀来。狼烟四起,生灵涂炭,田好谦被清兵抓捕,险遭杀头之祸,凭机警虽幸免于难,但作为明王朝亡国遗民和明朝大臣的后人,渗入骨髓的儒家忠君思想、官宦世家的特殊身份以及对清军野蛮杀戮的恐惧,阻断了田好谦的归路,不得不随逃难的人流东越鸭绿江,躲避于高丽国的一个小岛上。
流落他乡,身无分文,田好谦虽落魄而气度不变。随众多难民到一兵营,兵营对难民的施舍极为不恭,把食物扔在地上让难民们狼吞虎咽,田好谦宁肯饿着肚子也站立着不肯就食,高丽士兵见状问他为何不去就食,田好谦说:我来自中华礼仪之邦,虽亡国而不能丢弃人格,不吃嗟来之食。高丽士兵见他器宇轩昂谈吐不凡,又写的一手好字,觉得此人不凡,就推荐给了他们的将军具公。爱惜人材的具公与田好谦交谈后便待其为上宾,延入门下,甚得赏识,先后任哨官、校尉、管家。为报答具公的知遇之恩,田好谦尽心竭力,从不懈怠。1644年3月11日,具公的部属沈器远发动兵变,形势岌岌可危。田好谦临危不乱,组织人马协助具公将叛军消灭。具公感念田好谦的忠诚,便又举荐他到高丽朝廷任职。就这样,田好谦一个流落他乡的汉人,凭着自己的才干,在异国高丽一步步走向成功,先后任高丽通政大夫、龙骧卫副护军〔二品,相当于卫戍区司令〕等要职。
虽然身居高位,在高丽又娶妻成家,并生有四男三女,可田好谦从未忘记遥远的故土,他时常对子孙们说:咱们的老家在中国,在广平府风正村,将来世道太平了,你们一定要到咱们老家认根。每逢中秋春节,田好谦都要带着儿孙到大海边面向故乡跪拜,遥祭祖先,每次都是失声痛哭泪流满面。
每逢佳节倍思亲,痛哭流泪的又何止田好谦一人,他走后母亲哭瞎了双眼。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带着对丈夫的思念,他的妻子颠着小脚领着八岁的儿子田存儿前去东北寻找,一去杳音信。
田好谦的思乡之心随年龄增长而愈加炽热,以至于年老时竟哭坏了双眼。为解田好谦的思乡之情,儿孙们按照老人的叙述,在当地建了一个风正村,布局和家乡的一模一样:家庙在村中央的街北,庙前栽一棵槐树,家庙的左边是关帝庙。这样,儿孙们时常抬着年老的田好谦到这里转一转坐一坐,聊解思乡之情。1687年2月 26日,77岁的田好谦带着急迫的思乡之情和深深的遗憾,长眠于异国他乡。
于是,“我们的根在中国,我们的老家在广平府鸡泽县风正村,我们一定要找到自己的根”,就成了韩国田氏的祖训,溶入了子孙后代的血液,变成了一代又一代的自觉行动。1706年,作为附属国的高丽朝廷向大清朝廷进贡,本来这是别人的差使,可田好谦的儿子田会一却争取了过来,到北京他就急匆匆前去吏部打听有无广平府鸡泽县的举人。当他听说有一个叫田思齐的举人是广平府鸡泽县人时,非常激动,他断定田思齐很可能与自己是同一血脉。田会一的判断没错,可是田思齐因母亲病逝回家奔丧未归。等田思齐回到北京时,因期限已到,田会一已返回高丽,临走留下一幅田好谦画像和一本高丽田氏家谱。至此,鸡泽县风正村的田氏族人才知道,消失多年的骨肉宗亲远在异国他乡。他们把田好谦的画像供在田氏祠堂,把家谱上田好谦后面曾经空白的又按田会一提供的世系续接下来。
世事沧桑,漫长的岁月改变了韩国田氏后人的语言和生活方式,但他们的血脉却一直循环着中国的基因。至今韩国田氏过春节还保持着和中国老家一样的习俗:贴春联、起五更、拜大年、吃饺子;虽然读音不同,但春联上却是地道的繁体汉字。他们的家谱都用朝鲜语和汉语两种语言书写,所有故去人的墓碑都用汉字刻上“广平府田氏”,以志根脉所在。曾任全罗道兵马节度使的十二世田得雨,是田好谦的重孙,年老病重,知自己不久于人世,为使墓碑上的汉字正确无误,命家人邀请高丽朝廷宫内汉语翻译到自己病床前,说:我是中国人,老家在广平府风正村。并告诫子孙一定不能忘本。说完倒头断气,阖然长逝。
记者在鸡泽县风正村采访时,二十一世田连平这个担任鸡泽县风正乡党委书记的中年汉子动情地对记者说:我看韩国田氏家谱流了三次泪。其中在谈到十二世祖田得雨这一段时,田连平又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是的,血脉是无形的纽带,它的硬度和韧力足以冲破时空和地域的樊篱。在朝鲜田氏不懈地寻找中国的祖根同时,中国鸡泽县风正村的田氏也在牵念着远在异国的血脉同胞。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后期,鸡泽风正村田氏族人在经济条件十分拮据情况下,大家分摊筹集川资,派田姓两个壮汉身背家谱徒步前往朝鲜寻亲。当时由于日本已经占领朝鲜,到达鸭绿江边费尽周折,二人也没能进入朝鲜国境,川资耗尽,二人讨饭而归,历时将近一年。
不久,日本强盗的铁蹄又践踏上了中国的土地。三十年代风正村田氏收到了朝鲜田氏同胞的来信,信中说日本强盗十分残忍,在朝鲜的田氏同胞欲集体迁回中国生活。他们不知道,中国的田氏宗亲同样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秀才出身的田金标代表中国田氏宗亲给朝鲜的田氏同胞回信,详细描述了中国的状况。此信不知对方是否收到,但自此后,战乱连年,朝代更迭,政府变迁,建制重新设置,中朝田氏宗亲就中断了音信。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后,由于中韩政治制度和意识形态的原因,直接的沟通渠道受到限制,但中朝田氏宗亲的血脉气场始终是呼应的,一俟刀戈偃息,双方又相互寻找。韩国田氏十九世田明焕老人嘱咐儿子田文俊一定要找到在中国的根。而中国风正村田氏十九世田顺国临去世时对孙子田连平说:咱田家的人在朝鲜三八线附近,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找到他们,咱们是一条根啊。
韩国的田氏自称广平风正人,他们修建的家谱就题名为《广平田氏世谱》。风正村的建制和地理位置都没有变,而是以“广平”作为建制名称的内涵发生了变化。现在的邯郸市辖内有两个“广平”,一个是在邯郸偏东南的广平县,一个就是在邯郸偏东北的“广平府”,就是曾经管辖风正村的广平,然而新中国成立后,当年的广平府治现在已变成了永年县东部的广府镇。所以,韩国的田文俊开始时,在广平县怎么也找不到风正村。好在有网络和现代化通讯帮忙,田文俊的青岛办事处终于在 2004年5月9日打通了风正村的电话。5月12日,田连平和两位田姓族人就赶到了青岛,当时田文俊在汉城,田连平把风正田氏所有信息电传给田文俊。老家找到啦。当晚,欣喜不已的田文俊把这信息迅速传给了韩国所有田氏宗亲。
经过家谱对接和派人考察证实后,2004年6月29日,田光铉、田文俊、田得俊一行九人代表韩国田氏宗亲会回风正村认亲祭祖。在此之前,为迎接韩国田氏宗亲,田连平等人专门到山西洪洞大槐树取经学习,鸣炮、献花、致辞欢迎、排辈分认亲,风正村田氏宗亲理事会以最高规格迎接远道而来的血脉宗亲。在12米长3 米宽的族谱竖图前,田文俊等都流下了热泪。在村东祖坟前,韩国田氏后人长跪叩首,360多年的渴望和思念随泪水渗入黄土。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2期P52
学会做“三不”老板
郝志强
什么是老板?老板是资本的所有者,或是资本的代言人,这是常规的定义。此外,还有一个另类定义:老板是老拍板的人,老叫板的人,老板脸的人。
很多老板很聪明,简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们对本行业非常精通,面对问题,敢于和善于做出拍板决断,所以是老柏板的人。在面对社会不公,面对下属的叛变,老板是叫板的人。当老板要树立威信时,老板脸总是板着,所以也是板脸的人。
然而,小老板要做成大老板,还必须到高一点的境界,要做到三“不”。
汉朝有个故事,说尽了管理者的特点。有一天,宰相丙吉上街,忽然看到前面两个人在打架,头破血流了,还不罢手。他一声不吭绕道走了。走了不远,发现路边的牛在不停地喘气,于是停下来看牛为什么喘气。随从很奇怪,就问宰相,为什么不管人的事,而关心牛,难道牛比人更要吗?丙吉说,人打架的事情是都城将军管的,他会处理好的,如果他处理不好,我就撤他的职,这也是考验那个人是否称职的机会,而牛喘气,可能是天气出现了问题,可能有灾害,事关天下的收成,这是我的职责,所以分外关心。
因而,老板在完善了管理体系以后,要真正把工作落实在每个人身上,不要随便干涉下属的权限,否则就会出现老板干活员工看的现象,这样的公司也没有太大的发展。所以对于企业里的很多事情,老板知道就好了,要假装看不见,让下面的人处理为好,这是考察下面人能力的好机会。即便是下面的人失误了,给公司造成一点损失,老板也要把这个损失当作是选人的成本。不要怪别人做错了,而要怪自己当初为什么把这个人放在那个岗位上,如果老板此时耐不住寂寞,出手挽回损失,那员工会形成依赖感,总盼望着“上帝之手”为他解忧,进而降低企业的效率,这比那些损失更可怕。
如果老板听觉灵敏的话,小道消息很容易传到他耳朵中,那他是听还是不听呢,如果他听的话,公司的小道消息会更多,让正式的信息渠道出现瘫痪。
可悲的是,有的老板对小道消息乐此不疲,几天听不到,就感觉不舒服。甚至有的老板还挑拨,发动群众互相监督,他把一个员工叫进来听完工作汇报以后,问;“你的那个上司,最近怎么样?你觉得他怎么样?”
这让员工如何来回答?做经理的总有些地方做得不好,如果照实说了,怕给经理造成负面的影响。如果只说好的,那就不全面,有说谎的嫌疑,真是左右为难。今后不管怎样,这个员工对经理的心态会不同,他会想:“原来在我们面前神气的经理,老板对他不信任,有看法。”那经理如何做管理呢?
还有就是上班时间听得见,下了班尽量不要和下属单独相处,要听不见才好。万科的王石有个故事,有一天晚上九点左右,听到有人按他家的门铃,他在上面问:谁呀?下面的人说:我是某某,来汇报一下工作。玉石说:现在是下班时间,你要爬山,可以来找我,你要汇报工作,请明天到办公室找我。
如果王石同意了这个经理来汇报工作,别的经理会怎么想呢?于是大家纷纷在下班以后找王老板汇报工作,那他们上班做什么呢?上班就只好在办公室玩耍,想着如何在晚上汇报工作。企业哪里还有什么表来。所以王石的观点是对的,下班让工作走开!听不到才好,除非出了公司要倒闭的大事,否则不要找老板,经理们自己来处理,这才是考验经理们水平的时候。
老板还要想不到,做不到。这样才能让下面的人多想,才能开启下面人的智慧,让下面的人多做,培养做事情的能力。即便老板想到了,也要说不知道,而要让下面拿出观点来。即便老板自己能做到,也要让下面的人来做,老板做更重要的事情。
这些道理听起来好懂,但做起来就难了。大多数老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