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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明清宫廷档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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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高炽的两个同母弟弟朱高煦和朱高燧,越是见父皇不得意大哥,越是在父皇面前抖机灵。尤其是朱高煦,风度翩翩,英姿飒爽,办事雷厉风行,很合父皇的“胃口”。他在乱军之中,拼死救过几回父皇老命之后,人气儿更旺了。    
    朱棣早就有了“废立”之意,但迟迟未采取行动,是因为老两口子都觉得朱高炽的元配张氏贤惠,她的儿子朱瞻基聪明伶俐,讨人喜欢。朱棣经常带着朱瞻基出征、巡幸,有意无意地试探这个皇长孙处理政务的能力。永乐十一年端午节,朱棣率领皇子、皇孙蹴鞠,比试骑术箭法。朱瞻基球踢得漂亮,箭无虚发。文武百官、外国使节,都赞不绝口。朱棣自鸣得意。品茗饮酒时,朱棣出一个上联儿,让子孙们对下联。他的上联“万方玉帛风云会”刚出口,朱瞻基应声答道:“一统山河日月明。”博得一片喝彩声。    
    朱棣的肠子比较直,毫不隐晦对儿媳张氏和长孙的偏爱。他常常当着家里人嘱咐张氏:“朱家以后全靠你了,相夫教子,要多费心啊!”张氏觉得责任重大,处处留心公婆的起居、饮食习惯、脾气秉性,关心他们,讨好他们,竭力往自己丈夫脸上贴金。    
    有一次,老两口子正在宴饮。朱棣一回头,发现朱高炽在场“随侍”,立刻“牛眼”一瞪,又唾又骂:“我就是不愿意看见你,那副德性实在令人恶心!”“要不是看在你媳妇和儿子的分上,我早就把你这个皇太子废了!”    
    朱高炽大气儿不敢出,唯唯诺诺,报以谄笑。张氏立刻伏地叩头,感谢老爷子的抬爱。随后,老两口子想与儿媳妇唠唠家常,却不见了她的身影。正诧异时,张氏从厨房端来一道美味,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饼,恭恭敬敬地献给公婆。老两口子平时就好这一口儿,张氏的手艺又好,把老两口子乐得够呛,直夸儿媳妇孝顺,心灵手巧,是个“干事儿的衙役”,特准朱高炽夫妇同桌用餐。    
    朱高炽沾了媳妇和儿子的光儿,没从皇太子宝座上摔下来,还当上了皇帝。朱高煦和朱高燧当然很不服气:靠老婆的本事当皇帝,算什么大老爷们儿!但是,有老娘压着,他们没敢公开叫板、动真格的。等到娘老子归了天,这哥俩竖起了造反大旗,实实惠惠地与大哥过了几招。不过,他俩的本事终究不如老爸朱棣,皇位没抢到,以身败名裂告终。    
    普天下尽人皆知,皇帝的后宫中,除了为数众多的妃嫔,还有大量的女官、宫女,也都是好中选好,优中选优。这些漂亮女人,当然都是为皇帝提供全方位服务的。他要是高兴,偶尔“幸”一个,无伤大雅;要是能生个一男半女,索性“转正”,随手给个封号,皆大欢喜。    
    可是,明神宗朱翊钧却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    
    朱翊钧的父亲,穆宗朱载垕当“裕王”时的元配昌平李氏,生了一个儿子,名字叫“翊”,五岁就死了。朱载垕的第二个儿子翊铃,不满一岁也死了。昌平李氏病故后,朱载垕续弦陈氏。裕王登基,陈氏当了皇后,有病无子。朱载垕与李氏宫女有了“一夜恋情”之后,李氏生了朱翊钧,遂荣任“贵妃”。隆庆二年三月,朱翊钧被册立为皇太子。    
    随着年龄的增长,朱翊钧懂得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他居然晓得,自己虽为“长子”,但非嫡传,而且母亲的“成分”不大好;这一点在等级森严的皇宫中,是“很要命”的先天不足。每当母亲李贵妃带着他去坤宁宫,谦卑地给皇后行礼请安时,身子矮、气不壮,“寄人篱下”的那种感觉,在他的心灵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因此,朱翊钧以为,行事必须谨慎;最重要的是搞好父子关系。难得的是,六七岁的黄毛小儿,就学会了“拍马屁”,小嘴甜得活像抹了蜜。逮着机会,他就对皇帝爸爸嘘寒问暖,一本正经地嘱咐“保重龙体”。有一次,他看见爸爸“骑马疾驰”,就劝爸爸“多加小心”,最好“轻驰”,确保安全。朱载垕被这个小大人儿哄得,都找不到北了。    
    朱载垕的生母杜氏,是世宗朱厚熜的一名妃子,死后连入帝陵的资格都没有;儿子登基,才追认她为皇后,与朱厚熜同葬一穴。朱载垕不是正宗产品,父亲又非常严厉,对自己的老婆们从不手软。朱载垕从小就战战惊惊的,从来不敢正视爸爸,更不敢随意张口说话。这样的痛苦和压抑,一直伴随着他,以至当了皇帝以后的最初二三年,视朝时也一言不发。现在,儿子这么懂事儿,朱载垕在心理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对儿子着意培养,动辄夸他“孝心甚佳”,“必能以孝治天下”。做父母的心理,很有琢磨头儿。朱载垕本人是个“红蓝铅笔”,“色”得不得了;可是,还是希望儿子“学好”。现如今,许多爸爸花天酒地,贪污受贿;却谆谆教导子女“走正道”,逼着他们学这学那,弄得孩子们疲惫不堪。    
    朱翊钧稳稳当当地坐在皇太子席位上,并于十岁那年当了皇帝,尊自己那位宫女出身的母亲为“慈圣皇太后”。    
    别看朱翊钧因为老娘出身卑微,常常觉得矮人半截,心灵备受折磨;见到年轻漂亮的宫女,跟他爸爸一样,像猫咪见到了鱼儿,馋涎欲滴。李太后宫中,有一名姓王的宫女,令朱翊钧心荡神怡。在这个坏小子的眼中,那王氏简直就是“好一朵茉莉花”,本想摘一朵戴,又“怕栽花的人儿”李太后骂。    
    这李太后可不好惹,精明强干,当贵妃时,把儿子调教得乖乖的;当了皇太后,儿子年龄小,凡事由她和大学士张居正等阁臣拿主意。她对儿子的管教,毫不放松,急了就训斥、罚跪。朱翊钧长大了,对这位老“宫女”也心存忌惮。    
    朱翊钧有事没事,都往老娘的寝宫跑,说是“请安”,“请示汇报”,两只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搜寻、追逐王氏宫女的身影。有一天,趁李太后不在寝宫的工夫,朱翊钧乘虚而入,如愿以偿。巧得很,一向放空炮的朱翊钧,这回却一箭中的。


第四部分第九章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3)

    大凡爱“拍马屁”的人,往往自卑得很。因此,才总是以“奴才”的面目出现;一旦得势,又盛气凌人。朱翊钧就有这种阴暗的心理。他在李太后寝宫“尝了鲜儿”以后,到那里去的次数明显减少了,偶尔碰到王氏宫女,也装着压根儿就不认识她一样。等王氏宫女费尽周折,寻机把怀孕的事告诉他时,他支支吾吾,好像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似的。    
    李太后毕竟是“过来人”,很快就觉察出王氏宫女的精神和身体,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追问之下,王氏宫女和盘托出。虽然在意料之中,李太后还是吃了一惊。不过,她的心情很快便由阴转晴:皇后的肚子没指望了,皇帝宠爱的郑贵妃也没啥动静;其他妃子、选侍,更是“马尾串豆腐”。李太后慧眼独具,怎么看,王氏都像怀的小子。    
    李太后找儿子谈了一次话,向他暗示:你干的好事儿,我全知道了。儿子见老娘拐弯抹角,也跟着装傻充楞,不捅破那层窗户纸。等儿子走了,李太后才琢磨出一点味来:跟老娘我,有什么事情不能挑明的,还用得着羞羞答答,藏着掖着?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再“审”朱翊钧,老太太打开天窗说亮话,告诉儿子:别以为没登记造册,就想糊弄过去;我这里“篱笆扎得紧,野狗钻不进”,干这种事儿的,除了你没有别人!她嘱咐儿子:赶紧补办手续,改善王氏的生活环境和生活条件。朱翊钧很不情愿地答应了。他如今翅膀硬了。居然拖着不办。直到王氏快坐月子了,朱翊钧才在老娘的催促下,安排王氏住进了西六宫的景阳宫。    
    果然不出李太后所料,王氏生了一个儿子。对这个“长子”,朱翊钧不闻不问,也没有立刻“赐名”。按理,王氏立了这么大的功,像当初李太后生朱翊钧那样,弄个“贵妃”当当,外人绝对说不出什么来。即使封为“皇贵妃”,也有根有据,毫不为过。然而,又是在李太后的督促下,朱翊钧才勉勉强强封王氏为“恭妃”。    
    满朝文武倒比皇上还高兴,上“贺表”,奏请举行朝贺仪式。他们哪里知道,皇上正“烦着呢”!百官一再奏请,朱翊钧不得已,答应举行朝贺;但是,明确指示:“一切从简”,不许张扬。对百官按照惯例,绞尽脑汁给皇长子取的一大堆意义深远的名字,朱翊钧横挑鼻子竖挑眼,一个也瞧不上。可是,皇上家的“龙子”,总不能像平民百姓家的孩子那样,“阿猫阿狗”地随便叫,“好养活”;“龙子”得有个像回事儿的称呼!没办法,朱翊钧不知道从哪儿淘涣来个名字,让这个孩子叫“朱常洛”。    
    朱翊钧事事、处处都透着对王恭妃和朱常洛母子的冷淡和漠视。弄得人们对王氏带搭不理的;弄得朱常洛“营养不良”,长得像小(又鸟)子似的。    
    不久,郑贵妃也生了个儿子。朱翊钧欣喜若狂,立马赐名“朱常洵”,晋升郑氏为“皇贵妃”,把庆祝活动搞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皇恩浩荡”,朱常洵自然长得虎头虎脑的。趁老公正在兴头上,郑贵妃请他册立朱常洵为皇太子。朱翊钧痛痛快快地答应了,还在郑贵妃的怂恿下,立了“字据”。只是怕引起一场大辩论,震动朝纲,才一时未敢公开摊牌。    
    老百姓都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自己的肉,管它是盐碱滩,还是山坡地,打下粮食都得往家里搬,顶不济,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君临天下”的朱翊钧却满脑袋浆糊,楞要厚此薄彼!    
    没有朱常洵时,李太后和大臣们,心理挺踏实:反正有文件规定,册立朱常洛为皇太子,那是板儿上钉钉,时间早晚的事儿。自从有了朱常洵,就像从来没有朱常洛这一号似的,皇上言必称“常洵”。尽管李太后和大臣们并不知道皇上和郑贵妃的君子协定,却也觉得不大对劲儿了。李太后比谁都着急,有机会就问朱翊钧:“何时册立皇太子?”有些沉不住气的大臣,开始截长补短地上疏,奏请册立朱常洛为皇太子,以固“国本”。《明史》记载,大臣姜应麟打的报告说:“礼贵别嫌,事当慎始”——眼瞅着朱常洛老大不小了,别老拖着了。他劝告皇上,千万别在立储这件事上,做出有悖于“礼”的举措;最好按照祖制,尽快把皇长子册立为皇太子,消除大臣们的疑虑和恐慌。    
    内外夹攻,来势汹汹,朱翊钧有点儿招架不住了;可是,又不甘心让朱常洛那小子当皇太子,就想出个缓兵计,在万历十四年下诏,说:“皇长子身体太弱,册立东宫宜缓不宜急。”会说的不如会听的,用身体状况作标准,朱常洛绝对比不上朱常洵;这等于告诉大家伙,皇上瞧不上皇长子,压根儿就没想让他当皇储。再说,朱常洛的身体到底“弱”到什么程度,大臣们心理有数,李太后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份诏书,“招”来了雪片似的“折子”。原来还处于观望状态,认为“皇上不至于那么糊涂”的官员,也看到了皇上露出的狐狸尾巴,拿起笔来作刀枪,加入“劝说”、“奏请”的行列。朱翊钧“龙颜大怒”,枪打出头鸟,把几个带头闹事的大臣,降职、罢官,有的还下了大狱。(又鸟)是杀了,猴子们却不害怕。百官前仆后继,无所畏惧,奏请不止。    
    面对这种形势,郑贵妃觉得,和老公签的那个协议,有点儿“玄”,就拉起一支队伍,大举反攻。    
    两军对垒,“杀”声震天。内廷、外朝,太监、宫女,明里暗中,几乎人人都“触及到了灵魂深处”,卷入到旋涡之中。    
    郑贵妃挂帅的队伍,有皇上暗中撑腰,气焰嚣张;却有“悖祖忘典”、“以亲疏论”的把柄被抓在对手手中,底气不壮。    
    李太后领军的人马,虽然没有一锤定音的实权,却有祖制这把“尚方宝剑”,勇往直前,“章奏累数千百,皆指斥宫闱,攻击执政。”    
    朱翊钧焦头烂额,左右为难。大舅子、郑贵妃的哥哥,前来“救驾”,给妹夫献上一计:先封朱常洛、朱常洵兄弟俩为“王”,告诉大家,“皇后还年轻”,立储的事儿,过几年再说……    
    眼看儿子又在耍花枪,李太后不干了,当面质问朱翊钧:你蒙得了别人,蒙不了我!皇后那是一块寸草不生的撂荒地,还等什么?今儿个你必须说个明白,常洛到底有什么不好,为什么就不能当皇太子?    
    李太后咄咄逼人,穷追猛打。朱翊钧最初还吞吞吐吐,到后来终于扛不住了,便口吐真言:他妈是宫女,有失皇家脸面……    
    这下子可糟了!李太后闻言大怒:好一个数典忘祖的混小子,竟敢这般蔑视老娘!莫非你长的是猪脑子,忘了自个就是从宫女身上掉下来的肉?!    
    朱翊钧捅了老娘的“肺管子”,闯下了大祸。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出身不能选择,革命道路却又宽又广”,再闹下去,无疑会“自毁长城”;赶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通给老娘磕头,赔不是。李太后不依不饶,差点抡起胳膊,搧他大嘴巴。朱翊钧说一千道一万,就是说不到“点儿”上,无论如何也灭不了老娘的心头之火。直到他当场立下了“军令状”,保证回头就册立朱常洛为皇太子,李太后的脸上才雨过天晴。    
    就这样,内廷、外朝的两大派,争斗了十余年,才把朱常洛“斗”成了皇太子。    
    然而,朱常洛只是取得了“阶段性胜利”,麻烦仍然不断。朱常洵被封为“福王”,却没有按照规定到外地去就职,继续滞留京城,时不时大摇大摆地进出大内,和皇爸爸套近乎,给亲妈妈请安。“东山再起”的意图,那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第四部分第九章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4)

    果不其然,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倒“洛”之风骤起。郑贵妃和娘家人勾结一些大臣、太监,著书立说,发表论文,“乱箭齐发”,散布谣言,为郑贵妃当皇后大造與论;还大肆散布“不得已”的论调,说皇上册立朱常洛,是被逼无奈,朱常洵才是皇上心目中真正的皇太子。    
    宫中传说,有一个穿紫色衣服的人,夜间进到大内,如入无人之境,把一本名为《续忧危议》的书,放在了皇上的床头枕边,对皇上说:郑贵妃是上天赐给他的独一无二的皇后。那本书无中生有,瞎编出一个名叫“郑福成”的人,与朝廷中一位名叫“朱庚”的大臣,关系密切。意思是说:老“朱”家肯定要“更”立皇储,“郑”贵妃的儿子“福”王朱常洵,将“成”为皇太子。    
    这些阴谋活动,又在朝野引发一阵骚动。民间人心惶惶,闹不清紫禁城里到底儿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走马换将”?    
    大臣们比老百姓了解内情,知道是郑贵妃那伙人搞的鬼,群起而攻之,口诛笔伐,愤怒声讨,强烈要求追查后台老板,严惩肇事者。    
    这就是万历年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妖书案”。看来“利用小说反党”,绝不是现代人的“一大发明”。古人聪明得很,比现代中国人对人类的贡献大得多。诸如“四大发明”之类的科学技术成就,在当时的国际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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