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宫廷档案-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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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球”具有哈萨克族人“刁羊”和美国人酷爱的橄榄球运动的某些特点,身体碰撞激烈,体力消耗大,又需要有高超的滑冰技术。御前侍卫把球抛向空中,两队官兵蜂涌争抢。终场时,球在哪队手中,哪队获胜。
“射球”用弓箭。官兵三人一组,轮番冲向“旌门”,射其上下悬挂的“天球”和“地球”,中者为胜。
清代皇宫中,没有吴王阖闾那样一支可供孙武严格训练的“娘子军”。后妃们搞不来激烈运动,顶多坐在冰车、冰橇上,让太监,宫女推拉着,在冰上过过瘾,就得了。她们的“强项”,是“猫冬”,躲在屋子里,与花鸟鱼虫“打连连”,或者玩纸牌,掷骰子,搓麻将。
始于宋代皇宫的叶子戏,后来演变成多种形式、玩法的纸牌。到明清时期,纸牌的品种更多了。什么“马吊”、“混江”、“游湖”、“麻雀”……相继应运而生。最初,麻雀和天九牌,都是长条形的纸制品。至今,某些地方的老头、老太太,仍在玩这种纸牌。
麻雀演化成为老少咸宜的麻将,逐渐有了木头、骨头和象牙制造的牌。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为制造麻将牌,提供了更多的“豪华”原材料,也为打牌的人减轻了“洗牌”、“码牌”的劳动强度。说不定,“纳米”麻将也会登台亮相的。国人对麻将的宠爱,大大超过了历代帝后;打麻将已经成为群众基础最为广泛的一项运动。国家有关部门早已制订出了一套科学而规范的比赛规则。有朝一日,搓麻将没准儿会变成“奥运项目”。
清末,紫禁城引进了外国的扑克牌。现在,故宫中有这样的展品。
慈安太后禁赌,初犯严词训斥,再犯责打,第三次被抓个“现行儿”,就开除公职,逐出皇宫。不过,宫里人都说,慈安太后“心地善良”,遭到训斥的赌徒多,挨打被逐的人少见。
“西宫”常闻搓麻声。慈禧太后不时召诸王福晋、格格入宫,一赌输赢。就是让慈安太后逮着,慈禧太后也有得说:俺们白玩,不带血。其实,她们用筹码记账,牌局结束时“埋单”。
每次聚赌,太后身旁都有一名宫女当“探子”,偷看别人的牌,再给太后“支招”。陪太后打牌的人,心知肚明;不过,“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想巴结老佛爷,惟恐不及,谁还在乎这个。谬种流传至今,许多行贿者在牌桌上,故意把钱“输”给用得着的人。太后也毫不避讳,需要中发白碰对儿时,要么暗示,要么就明说。其他三家,都恨不得现造一个,送给太后,让她好梦成真;因为促成者当场就能获得重赏。牌局结束,输了的人也照例“叩头请赏”,从来都不会白张嘴。人家老佛爷,是阔小姐开赌场,不图钱财图痛快。
慈禧太后也爱掷骰子。一幅方桌面小大的旅游图上,画着《红楼梦》中“大观园”的各处“景点”,由许多“路线”联接起来。掷骰子的人,按骰子显示的点数“前进”,先到达终点者获胜。这种游戏,类似明神宗朱翊钧玩的“掉城”、乾隆皇帝弘历“独创”的《玩仙图》。此戏类如民间流行的“升官图”。
慈禧太后用小物件、食品,赏获胜的人,输了的人,罚唱小曲儿。当时,李莲英大红大紫。太监们争着抱他的“粗腿”,管他叫“老叔”。掷骰子时,一名宫女老输;慈禧太后动不动就笑着对她说:“你都快成李莲英了!”
第六部分第十二章 念始终典于学(1)
明太祖朱元璋在宫中设“大本堂”,课皇子读书。
清代皇子、皇孙六岁入乾清宫上书房上学。乾隆皇帝为子弟学校题“校训”:念始终典于学,于缉照单厥心。
皇帝个个多才多艺,有的注重治国安邦,有的却搞歪门邪道。
“当今”尽情地吃喝玩乐,并非“先皇”之所愿。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望子成龙?先皇的这种心愿,尤甚于平民的老家儿。别看他们编出许多神奇的故事,借以证明“君权神授”,心里却清楚得很:玉不琢不成器。即使自己不务正业,对子女的教育抓得却很紧,要求很严,盼望他们成为“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优秀接班人,确保自家江山永不变色。不管孺子可教与否,一律“赶鸭子上架”,让他们一个个“王二小穿马褂”,规规矩矩地上学读书。
明太祖朱元璋坐上龙椅后,在皇宫中开设“大本堂”,搜罗古今图书佳者于其内,选聘“大儒”作皇子的师傅,派“才俊青年伴读”;功臣子弟也奉诏入学。朱元璋对老师们说:“人有精金必求良治而范之,有良玉必求良工而琢之;至于子弟,有美质不求明师教之,岂爱子弟不如金玉也!”他反对“耍花枪”,特别注重学以致用:“卿等宜辅以实学,毋教效文士记诵词章而已。”朱元璋还选用“道德端正之人”,作太子和诸皇子的“宾客”或“相傅”,对儿子们“养其德性”,“使进于高明”;“于帝王之道,礼仪之教,及往古成败之迹、民间稼穑之事,朝夕与之论说”。儿子们稍有懈怠,便遭到训斥。
李希颜受命教朱元璋的儿子们读书。有几个小家伙顽劣不训,李老师常体罚他们。有一次,李希颜用戒尺敲了一个皇子的脑袋瓜儿。这个皇子到父皇那里去告状。朱元璋抚摸着儿子的小脑袋,埋怨老师太过分,要给他点厉害瞧瞧,让他知道:马王爷长着三只眼!马皇后开导丈夫:老师以圣人之道管教学生,当家长的应该支持,怎么能和老师较劲呢!朱元璋消了气,回头又升了李老师的官。
太子朱标的老师宋濂,退休回乡养老多年。他的孙子卷入左丞胡惟庸逆案。宋濂因此被逮回京师,判了死刑。朱标和马皇后为宋老师说项:一个在家颐养天年的老棺材瓤子,怎么会知道孙子干了些什么呢?朱元璋不为所动。进膳时,马皇后“吃素”。她说:老百姓家里请个教书先生,尚且终生尊之敬之,何况皇太子的师傅了;“我替儿子为老师服心丧”!当时,朱元璋“拂袖而去”;但是,第二天还是赦免了宋濂。
当皇帝的老爸,处心积虑地为皇太了提供“实习”机会,特命其“日临群臣,听断诸司启事,以练习国政;惟仁则不失于躁暴,惟明则不惑于邪佞,惟勤则不溺于安逸,惟断则不牵于文法。”
在朱元璋的严厉管教之下,二子秦王、老三晋王和老四燕王(朱棣),武艺高强,兼具谋略,承担驻守北部边疆重镇的任务。老五周王长于文学,著有《元宫词》、《救荒本草》等。八爷谭王“英敏好学”,也有著述。老十鲁王“善作诗歌”。十一子蜀王被父皇称作“秀才”,“博宗典籍”。十二子湘王是“文武全才”,善用弓矢刀槊,常常读书到深夜。老十六庆王“好学有文”;老十七宁王既钻研文学,又酷爱音乐,著《史断》一卷、《汉唐秘史》二卷、《通鉴博论》二卷、《家训》六章、《文谱》八卷、《宁国仪范》七十四章,等等。
成祖朱棣坚持了父皇确立的教学体制和教育方针,严格要求诸子;同时,亦不放松对诸兄弟的管教。《永乐大典》这部巨著,就是在他当政时,编纂而成的。
清代,按照规定,皇子六岁入上书房读书,孙、曾孙亦如此。
静宜园静心斋上书房总师傅,由皇帝指定。其他师傅由皇帝遴选,或由总师傅推荐。道光年间,任总师傅的穆彰阿和潘世恩,官衔皆等同“宰相”。穆彰阿是嘉庆十三年的进士。潘世恩资格更老,为乾隆五十八年的状元。他的后人于1951年将家藏大盂鼎和大克鼎献给国家。这二鼎与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的毛公鼎,合称“天下三宝”。时,文化部长沈雁冰(茅盾)褒奖潘家:“周代盂鼎、克鼎,为祖国历史名器……迭经兵燹,保存无恙,今举以捐献政府,公诸人民,其爱护民族文化遗产新爱国主义精神至堪嘉尚……”
中华民族自古就有“尊师重教”的优良传统。至今,在某些地方,老百姓家的堂屋正中,仍供奉“天地君亲师之位”。古语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果说,明清皇帝对奶妈的养育之恩念念不忘的话,那么,他们对用精神食粮哺育自己的师傅,又多了一层敬重、依赖,或授以高官,或请其顾问左右。
清代,皇子入学第一天,“诣上书房东次间西向室所,奉至圣先师神位行礼”;然后,行拜师礼。先生如果不肯“受拜”,皇子也要恭恭敬敬地朝老师的座位行礼;从此,以师傅之礼相敬。接着,老师郑重地向学生赠送“文房四宝”。
皇子入学后,每天五更即起。六点多钟,上书房功课开始前,师生互相作揖问好。下午三点多钟放学。中间,除了吃早饭、用中午茶、吃晚饭外,还有两次“课间操”。上课时,学生必须衣冠整齐,坐立端正。不守规矩的,就会受到惩罚。老师在课堂上比较自由,可以走动、喝茶,也可以“卷支大炮”,过过烟瘾。
北海的静心斋,清代也曾用作皇子读书处。
清代的皇太子,或幼年登基的小皇帝和明代一样,“上学时”由专门的老师单开小灶。毓庆宫曾是太子或小皇帝读书的地方。
同治皇帝载淳五岁登基,六岁在乾清宫弘德殿读书。恭亲王的两个儿子“伴读”。开学前,也按规矩行了拜师礼。开学后,师傅照样坐着讲课。不过,皇上有了差错,师傅不能直接了当地批评,而是“指桑骂槐”,拿“伴读”说事儿。因此,当“伴读”虽然学习条件很棒,却也算不上什么好差事。“宣统”皇帝溥仪读书时,看“伴读”不顺眼,就故意招惹先生,好让“伴读”挨剋。
载淳从小看惯了“一毛不拔”的太监嘴脸,不喜欢长胡子的人。他的一位专科先生,长着茂密的络腮胡子。载淳一直不拿正眼瞧他,也不和他“对话”。就这样,“维持”了一个多月。慈禧太后到课堂来视察,载淳终于发难了:我不喜欢他那个样子,他必须把胡子剃掉!“胡子老师”一声不敢吭。太后劝载淳:“我的儿,剃掉了胡子,他会走恶运的!”“那就别让他到这儿来!”载淳气呼呼地说。第二天,“胡子老师”下课了,换了一位“白面书生”。
光绪皇帝载湉四岁登基,六岁入毓庆宫读书。
道光皇帝旻宁三十九岁继承大统。他在上书房“留级”的时间,是创纪录的。旻宁以普通皇子的身份,在上书房读了三十多年的书;要搁现在,“博士后”、“双博士”都拿下来了。估计,祖、子、孙三代同室当“小学生”的情景,在所难免。
第六部分第十二章 念始终典于学(2)
至圣先师孔子说:六艺于治一也。《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神化,《春秋》以道义。
《周礼》记载,古人“养国子以道,及教之六艺,即礼、乐、射、驭、书、数。”
明清皇家“子弟学校”的教材,基本内容也不外乎上述这些。应该说,按受过系统而又严格的正规教育的明清皇帝,学识还是比较渊博的。作为“天子骄子”,掌握的知识和具备的才能,是多方面的。只不过,有的皇帝能把主要精力放在治国安邦上,有的皇帝则把本事用在歪门邪道上。
《钦定四库全书》书影有些清代皇帝,在挖掘、传承、发展中国文化优秀传统方面,做了许多有益的工作。他们特别重视收藏、整理古代文献和书籍,“求知若渴”,“诲人不倦”。紫禁城里的文渊阁、武英殿、乾清宫、养心殿、毓庆宫、景阳宫等处,都藏有大量的珍贵书籍,并设有“阅览室”。康熙皇帝玄烨组织人马,编写了《明史》、《古今图书集成》、《康熙字典》等许多大部头的重要典籍。他“爱科学”,对数学、天文、地理尤其重视,曾主持制造、引进了大量的天文和测量仪器。
乾隆皇帝弘历投巨资,组织人马编撰了七万九千多卷的《四库全书》,以及其他重要典籍,对整理、保存古代文献,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几乎囊括了明代以前中国所有典籍的《四库全书》,据说现在首都图书馆就“趁”一套。为这部巨著沤心沥血十几年的纪晓岚,曾经哀叹:“该写的东西,都被人写了。”他留给后人的《阅微草堂笔记》,怎么看都有点像《聊斋》。
现代人待纪大人不薄。他的“阅微草堂”至今保留着。游人参观北京珠市口大街的纪晓岚故居时,还能顺便在隔壁的晋阳饭庄,尝尝山西风味。
皇帝在大力传承中华文明的同时,也干了许多坏事。他们处心积虑地把典籍中一切不利于本朝的内容,统统销毁;大兴“文字狱”,更令人发指。仅仅“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这么一句诗,写诗人就掉了脑袋,且株连九族。
乾隆《御制诗初集》吟诗作赋,可谓当皇帝的基本功之一。不管是丘八诗,还是打油诗,明代皇帝多多少少,都各有一些作品。清代皇帝的诗作,比明代皇帝多;内廷各主要宫殿,几乎到处都有“御诗上墙”;每一位皇帝几乎都能拼凑出一本儿“诗文集”。乾隆皇帝弘历作的诗最多,约有四万多篇。按“李白斗酒诗百篇”的标准计算,弘历至少喝过四百多斗酒!
明代少有对音乐兴趣浓厚的皇帝。宣宗朱瞻基就算不错的了,虽然缺乏“音乐细胞”,还敢于在音乐方面发表一些独到见解。他在《五伦书》中说:周公作乐,曰《勺》;又有《房中之乐》,以歌后妃之德。
朱瞻基所说的“房中乐”,应该是宫廷宴饮时演奏的娱乐性的“燕乐”,一般情况下都伴有歌舞,比较通俗易懂,轻松愉悦。相比之下,《中和韶乐》和《丹陛大乐》之类的“雅乐”,曲调沉闷,节奏起伏不大,歌词高深莫测,过于严肃。看样子,音乐方面的雅、俗之争,历史相当悠久。
思宗朱由检对音乐有特殊的爱好,对音律也颇有研究,能作曲抚琴。他“抑佛扬道”,向往道家描述的空灵仙境;身陷“十面埋伏”之中,仍能静下心来,作《崆峒行》等五首描述寻仙访道意愿的乐曲。仅从乐曲的名称,就足以表明,他是多么地希望得道成仙。
朱由检视田妃为知音,将这《访道五曲》的“首奏权”,授予了她。这个女子对乐曲的理解十分到位,“极尽其妙”。朱由检夸奖她“指法洪纤,深得宜也”,遂选派两名宠爱的选侍,随田妃学艺。田妃称这两位“姐妹”为“入室弟子”,悉心传授。
朱由检不会弹琵琶,却欣赏田妃“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态、风韵,喜欢听从她指尖流淌出来的旋律;尤其爱听她弹奏《濩索梁州》。有人在四川得到一把古琵琶,上面绘有金红色双凤纹图,献给了朱由检。他立刻就把它赐给了田妃。
田妃每在月明风清之夜,吹笛抒怀。朱由检称“笛声裂石穿云”。田妃吹拉弹抚,无所不精。朱由检佩服之至。有一年中秋节,朱由检在西苑玉熙宫排宴,命令宫廷乐工统统下岗;田妃奉旨,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独奏音乐会。
康熙皇帝玄烨和乾隆皇帝弘历,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一专多能。这祖孙二人,都精通律吕。
《史记》说,公卿对汉武帝曰:“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