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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明清宫廷档案-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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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皇帝玄烨和乾隆皇帝弘历,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一专多能。这祖孙二人,都精通律吕。    
    《史记》说,公卿对汉武帝曰:“泰帝使素女鼓五十弦瑟,悲,帝禁不止,故破其瑟为二十五弦。”于是……祷祠泰一、后土,始用乐舞,益召歌儿,作二十五弦及箜篌瑟自此起。    
    康熙癸未年四月十八,玄烨与入值南书房的高士奇谈论起音乐来,妙语连出,迭中其要。说到出神入化之处,他顺手抄起一架有一百二十根铁丝琴弦的“洋”琴,演奏《普唵咒》;奏完,尚久久处于神往之中。    
    待恢复常态,玄烨继续高谈阔论。他说,箜篌这种乐器,唐代就有,可惜失传已久;今天偶得其妙。随后发出口谕,由宫中女乐奏乐。乐工遵旨“隔帘”弹奏,玄烨手指尖轻轻点弹龙椅扶手,颇为怡然自得。    
    玄烨接着降旨,命令在弦乐方面颇有造诣的女乐,各显其能,分别隔帘弹奏虎拍、琵琶、三弦。乐声止,玄烨把自己依据《平沙落雁》琴曲改编的弦乐协奏曲,交女乐们,用琵琶、弦子、虎拍和筝等,演奏一遍。乐声清越雅致,玄烨很有点自我陶醉。刚刚演奏完毕,玄烨就指出,弹筝的乐工表现尤佳,手法精妙;可见,自幼苦练十余年,功夫没有白费;遂令其独奏一曲《月儿风》。    
    玄烨意犹未尽,又召来女乐,表演清唱弋阳调《一门五福》、《琵琶盘头》,以及昆山调《琵琶上奏》、《罗卜描母容》、《三溪》、《金印封赠》。每唱完一曲,玄烨都详细地加以评说。    
    在音乐方面,弘历把主要精力投入到对古典音乐,特别是雅乐的发掘、整理、考证和修订、借鉴上,曾主持清廷大典、大祀“御用乐曲”的规范、定型工作。他的音乐理论水平较高,见识颇广而深,音乐作品倒不是很多。弘历特别喜爱古琴。乾隆初期,他几次巡幸香山,并视察“特种部队”的训练;每次都顺便拜访退役将军唐侃,听他抚琴,同他探讨技艺,且多作诗为记。既然有“高人”指点,弘历的琴技,想来绝非泛泛之辈。    
    光绪皇帝载湉蔫啦巴叽,少言寡语;却应了那句老话:蔫人出豹子。他富有“音乐细胞”,不管什么乐器,瞧人家比划几下,就能生吞活剥地弄出个像样的动静来。一个未曾跨出国门半步的土生土长的皇帝,偏偏喜好西洋乐器,尤其是钢琴。他的寝宫摆着好几架“国际一流的钢琴”。经过留过洋的女官德龄指点,他能弹奏西洋舞曲。当然,未经考试,终不知他能达到“几级”;估计,也就是个自娱自乐的水平。要是真的出类拔萃了,狡猾的老佛爷,就会听出“崇洋媚外”、变法革新甚至是“里通外国”的弦外之音;载湉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明代皇帝不爱跳舞。从来没听说过,他们像欧洲君主那样在皇宫里举行什么盛大的“派对”;更甭说乔装打扮,弄成阿猫阿狗的模样,手舞足蹈了。清代皇帝对舞蹈有兴趣,但是,也不轻意在公众面前展现自己的舞姿。他们喜欢看宫廷文工团表演,或者自己在家人面前蹦达蹦达。由于民风民俗的缘故,清代皇帝更喜欢节奏明快、铿锵有力的舞蹈。这类充满阳刚之气的舞蹈,让太监、宫女、女乐跳,就变得软绵绵的,没汁没味,缺乏震撼力。因此,侍卫、禁军官兵组成的“业余文工团”、“战士舞蹈队”,就需要时不时地露一手。他们不动则已,一动就是成百上千人,着戎装,持兵器,大踏步地前进、后退,尽情展现老祖宗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的辉煌业迹。舞姿刚健,再配以“重型”打击乐器伴奏,弄得观者的心“砰砰”地剧烈跳动。


第六部分第十二章 念始终典于学(3)

    清初沿明制,由礼部和太常寺分管乐事,设教坊司;职官有奉銮一人,左右韶舞二人,左右司乐二人,协同官十五人;余有俳长、色长、歌工、乐工一百五十多人。宫中典礼、宴会,“领乐官妻四名,领女乐二十四名,排列作乐”。顺治八年改女乐为太监,十二年仍用女乐,十六年复用太监。雍正七年改教坊司为和声署。    
    慈禧太后没有赶上好时候。她当家作主时,中国宫廷那种情调缠绵、场面华丽的“霓裳羽衣”之类的古典舞,已经基本失传。老佛爷闲劲儿难忍时,就念叨:“听说前朝的田妃善舒广袖,但不知她跳的那些舞,究竟是个什么样!”太监、宫女翻箱倒柜,收集资料,想圆太后的美梦。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还真就找到了一些支离破碎的舞谱,七拼八凑后,交太后过目。老佛爷弄来一帮王府的格格,让她们照方子“煎药”。可惜,这帮人太笨,总也跳不成个样子。老佛爷暂时死了这份心。    
    那会儿,“西风”渐进,把老佛爷的“花心”吹得痒痒的。她老人家也想“开开洋荤”。    
    女官容龄见过大世面,跟随当驻外大使的老爸吃过多年面包,会跳希腊舞、西班牙舞等等。父母担心闺女长期泡在资产阶级大染缸里,会改变了颜色,对她管束极严,从来不允许她袒胸露臂,“疯疯颠颠”。因此,真人不露相,谁也不知她会跳舞。本来,容龄奉太后懿旨,充当格格舞蹈队的总教头,组织组织,解说解说舞谱,督导排练而已。可是,慈禧太后的两只眼睛“多毒”啊!当徒弟的没学出来,当老师的却被瞧出了蛛丝马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容龄这丫头,没准儿就是“田妃转世”。天大地大,也没有老佛爷的面子大。容龄只好把父母之命抛到脑后。再说了,年纪轻轻的,她自己也确实想一展才华。    
    容龄加紧进行体形训练。李莲英奉旨置办服装、道具。老佛爷可能不知道,载湉会弄钢琴弹奏西洋舞曲;也许她压根儿就瞧不起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因此,她才舍近求远,给袁世凯添了点儿麻烦。太后一声令下,袁世凯属下的“西洋军乐队”,打点行装,进京入宫,准备为容龄小姐伴奏。    
    容龄这一蹦达不要紧,那近乎疯狂的舞姿,那顾盼流波的眼神儿,可是让老佛爷开眼了,也勾起了她肚子里的馋虫儿。这洋舞得继续跳下去不说,中国宫廷舞蹈也得重新上马,而且必须跳得比洋舞好看。这回,老佛爷把权力下放,容龄看上谁,就让谁跳。至于服装、道具、乐器这些东西,以及提供场地、饮食等后勤工作,仍然非“小李子”莫属。    
    孔子曰:“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不有博弈者乎?为之犹贤乎已!”    
    所谓“弈”,据说就是下围棋。《博物志》记述:“尧造围棋,以教子丹朱;或云舜以子商均愚,故作围棋以教子。”《山海经》中的记述表明,春秋战国时围棋已经流行。这种游戏向为皇室、贵族、文人雅士所钟情。将军们则用棋盘这块方寸之地,斗智斗勇,演练兵法。传说,郑成功“一局决胜负,收回台湾岛”。当年,郑成功紧张备战,要“解放台湾”。他的军师王忠孝认为此事艰难,以年老多病为由,申请“离休”。郑成功与其约定,下盘儿围祺,王胜则去,王负则留。一局终了,王忠孝放弃了解甲归田的打算。不久,郑成功率军击败荷兰占领者,宝岛台湾回到祖国怀抱。依据这个故事创作的中国画《郑成功弈棋图》,由中国国家博物馆收藏。围棋和稍晚问世的象棋,是明清皇宫中“寓教于乐”的重要文娱活动项目。    
    《慈禧太后弈棋图》明朝人杨慎、胡文焕等人认为,北周武帝宇文始创象棋。北周的庚信著有《象戏赋》和《进象经赋表》,介绍象棋之戏,讲述棋谱。象棋历史悠久,自宋代“定型”以来,也将近千年了。棋子有金、银、铜、玉、象牙、玻璃、陶瓷、紫砂、木或石的,可谓异彩纷呈。目前有人收藏着宋代木棋子及造棋子的模子,元代青花釉里红至清代青花“系列棋子”,还有元代枢府棋子。遗憾的是,流行于世的历史文字资料不多。    
    福建泉州,被称为“海上丝绸之路”的东方起点。那里的古船博物馆,陈列着数以百计的中国古船。正是从泉州出土的宋代货船上,发现了几副至今最早的象棋棋子,说明象棋普及的历史,相当久远。古代皇宫中,设有“棋院”,养着一批“棋博士”,研究棋艺,陪皇上下棋。    
    明清帝后喜欢借下棋“修身养性”,磨炼意志,展示才智。成祖朱棣、康熙皇帝玄烨、雍正皇帝胤禛、乾隆皇帝弘历,都是个中高手,棋局变化多端,估计,怎么也能达到八九段的水平。有些大臣、将军,棋高一筹,有些个“雅士”,专靠下棋糊口。他们也像某些现代“老客”一样,在马路边、市场上摆摊儿,弄一个“残局”,唬人赚钱,有人的确打遍天下,难遇敌手。他们中的一些人,有时会被传召到紫禁城里,陪皇上“玩玩”。    
    跟皇帝下棋,那可是一门儿“学问”。百战百胜不行,下“假棋”、“装熊”,输得一塌糊涂,也不行。既要充分展示棋艺,又要给皇上留足面子。这个火候很难掌握。许多大老爷们儿,表现都不如思宗朱由检的田妃,没能把握住“中庸之道”,弄得君臣双方都不开心。陪成祖朱棣下棋的刘璟,御帝无术,连战皆赢,逼得朱棣说出了“掏心窝子的话”:“卿独不少让也!”据说,陪慈禧太后下象棋的一名太监,一时得意忘形,脱口而出:“我杀老佛爷的马!”老佛爷顿时大怒:“我杀你的头!”慈禧太后可没有朱棣那么“可怜”。“女人比男人更凶残”。    
    对弈双方各执六枚棋子的“六博”和“双陆”,也是明清皇宫中传统的“雅戏”。六博和双陆的棋子,比围棋和象棋大多了;但是,玩法却属于“小儿科”。    
    传说,“汉元帝好蹴鞠,以蹴鞠为劳,求相类而不劳者,遂为弹棋之戏。”此戏二人对局,各执黑白六玫棋子;另有一说,“置棋二十有四”,“贵贱”各半“朱墨以别焉”。棋盘“方二尺,中心高如复盂,其颠为小壶,四角微隆起。”明清两代宫中不见此戏记述。北京西山碧云寺内曾有石刻弹棋盘,也不知所终。    
    据说,明代“列圣极重书画”,却拿不出更多的证据来。当时,朝廷规定,每月十四、二十四日两天,各地都要进贡“御笔”二十支。春天,笔裹紫罗;冬天,内绵外绫;夏秋两季,笔管用水晶、玳瑁、象牙制作。家伙式儿数量很多,质量也不错,堪称“上乘”的墨宝却有限;人们难得一见明代皇帝的“字迹”。    
    成祖朱棣“于治二也”。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他处事用双重标准。朱棣喜欢明初书法家沈度那两把刷子,因为他的字写得“丰腴圆润”;皇太子朱高炽长得丰腴圆润,特别“富态”,却令朱棣讨厌。    
    沈度是松江华亭(今日大上海)人,善篆、隶、真、行、八分书,尤以行、楷著称;八分高古,楷体颇具晋唐古法。朱棣称他是“吾朝王羲之”。永乐年间,“诏能书者入翰林,给禀禄。度与吴县滕用亨、长乐陈登同与选。是时,解缙、胡广、梁潜、王琏皆工书,度最为帝所赏,名出朝士右”。凡金版玉册、朝廷密藏、颁赐属国,必命之书;历修撰,迁侍讲学士。清代,沈度的书法,也名噪一时;现故宫博物院藏有他的作品。    
    神宗朱翊钧十岁登基前,就已经练出了一笔好字;登基后,那些喜欢捧臭脚的官员,都夸他写的字儿,“有凤翥龙翔之妙”。宣宗朱瞻基、光宗朱常洛的字儿,也拿得出手;因此,就特别爱给人家题词、赐匾、写对联。但是,他们不大索求回报。


第六部分第十二章 念始终典于学(4)

    前些年,江南某省的一个副省长,也有这种“嗜好”,字写得不怎么样,却特别爱炫耀自己的“书法”,以“卖字”为副业。据说,省城主要商业街的字号牌匾,几乎都出自这位“土皇上”的手笔。他赚了大堆大堆的钞票,“亲自”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    
    《明史》称思宗朱由检“工书法”。明人称朱由检的草书“秀润娟好”。他的楷书也不错。朱由检好在“批朱”时尽情挥洒,向百官展示自己的书法。这位皇帝还算清廉,即使专门为哪位大臣写几个字,也不要“润笔费”。他的收入已经够高的了。谁要是得到他的墨宝,必欣喜若狂。这和皇上赐的老白干,可大不一样,的确值得珍藏。    
    田妃的楷书,被朱由检视为一绝。朱由检悉心栽培她。皇宫中珍藏着大量历代书法家的佳作,被称为“禁本”,除了皇上,谁也没有欣赏的“眼福”。朱由检为田妃开绿灯,不时让太监取出一些“禁本”,供田妃临摹。朱由检还经常让田妃露一小手,在宫中珍藏的书画作品上,作序题跋。    
    康熙皇帝玄烨说:“朕素好翰墨。”这不是一句空话。他自幼勤学苦练,功底深厚。清初,“士子执管者,莫不习董”,玄烨也喜爱董其昌的书法。    
    和沈度一样,明代“著名”书法家、画家董其昌也是松江华亭人,早年学颜真卿,中年工米芾,“尺素短札,人争购宝之”。    
    当上皇帝后,玄烨还能放下架子,虚心接受名家指点,更是难能可贵。董其昌的小老乡沈荃,“书学董其昌”,顺治九年中探花,官至礼部侍郎。玄烨“尝召入内殿赐坐,论古今书法”。玄烨二十四岁时,让沈荃手书《百家姓》、《千字文》奉上,作临摹字帖。他“赐给”沈荃两幅字:“今朕将所书之字赐汝,非以为佳;但以摹仿尔字,故赐观之,果相似否?”沈荃知道皇上的脾气,陪他练字时,从不“姑息迁就”,“下笔即指其弊,兼析其由。”玄烨则“小心伺候”。沈荃“尝于御前临米海岳帖,上见其笔秃,取风管一,亲吮毫以授公。”玄烨深喜沈荃忠益,“所赐御书风管”、“貂裘文绮茗馔之属,至不可胜纪。”    
    后来,子继父业,沈宗敬入朝为官。玄烨令其作大小行楷。他对大臣们说:“朕初学书,宗敬之父荃实侍,屡指陈得失;至今每作书,未尝不思荃之勤也。”    
    已过而立之年的玄烨,与南书房大臣高士奇谈论书法之妙时,说:凡事贵乎有恒。一技一能,亦必久而后成其名。朕于作字,留心非一日,今觉稍稍有进。    
    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就凭玄烨这种虚怀若谷的劲儿,还能没有长进!    
    康熙二十三年九月,玄烨南巡到达镇江,登临金山。金山寺方丈求赏“御笔”。玄烨正冥思苦想写点儿什么好时,高士奇趁没人注意,悄悄递给皇上一个小纸片儿,上面写着“江天一览”四个字。玄烨心领神会,大笔一挥,把高士奇的“创意”,变成了“御书”。现如今,游人仍可在金山寺后山上,一睹“江天一览”碑的风采。    
    驻跸苏州时,玄烨游览狮子林,边看边不时赞叹:“真有趣!”赐匾时,他接受了高士奇的建议,书写了“真趣”二字。    
    为杭州灵隐寺题匾时,玄烨“犯了错误”,把繁体字的“臁保曜滞沸吹霉螅徽钗薹绦卤适保呤科嫔锨啊熬燃荨薄K僮俺鍪治噬涎心强醇呤科媸终粕嫌小半吜帧倍郑涣榛欢橐卤愎疑狭恕霸屏炙隆钡恼信啤!   
    沈荃、高士奇由于书法非同凡响,圣眷优隆。乾隆年间,杨瑞莲因为字儿写得好,当上了官儿,还能遇难呈祥。    
    扬州人杨瑞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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