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第一百四十兵一(禁军上)+列传第-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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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将之良法也。
嘉定中,枢密院言:
诸军转员迁补,务在均一。如内诸班直循旧格排连,积习既久,往往超躐升转,后名反居前列,高下不伦,甚失公平之意。
今参酌前后例格,均次资序:其一曰,内殿直左第一班副都知转东西班西第二都知,内殿直左第二班副都知转散直左班都知。其二曰,散员左第二班副都知升内殿直左第一班副都知,散员右第一班副都知升内殿直左第一班副都知。其三曰,散员右第一班副都知升内殿直右第一班副都知,散中左第二班副都知升内殿直右第二班副都知。其四曰,散指挥左第一班副都知升散员左第一班副都知,散指挥右第一班副都知升散员右第一班副都知。其五曰,散指挥左第二班副都知升散员左第二班副都知,散指挥右第三班副都知升右第二班副都知。其六曰,散都头左班副都知升散指挥左第一班副都知,散都头右班副都知升散指挥右第一班都知。其七曰,散祗候左班副都知升散指挥左第一班副都知,散祗候右班副都知升散指挥右第二班副都知。其八曰,内殿直左第一班押班迁转东西班西第一班副都知,内殿直右第一班押班转东西班西第三班副都知。
以上各系升四名外,御龙直御龙左第一直十将转御龙弓箭直副都头,御龙直右第一直十将转御龙弩直副都头,御龙骨朵子直左第一直十将升御龙左第一直十将,御龙弩直左第一直十将升御龙弓箭左第三直十将,系各升六名。
于是超躐积习之弊尽革,而为定制焉。
淳祐十一年,御史台条奏军功赏格违法之弊:「在法,边戍获捷、奇功、暴露、撤戍者,制阃、军帅举奏授官,必其人身亲行阵,有战御功。今自守阙进勇副尉至承信郎、承节郎者,其弊尤多,乃以奉权要,酬私恩,或转售于人。方等第功赏之初,即窜名其中,朝廷审核,动涉岁年,已无稽考。甚至承受、厅吏、厮卒之流,足迹未尝出都门,而沾亲冒矢石、往来军旅之恩,授以名器。请申严帅阃,令立功人亲授告身,庶革冒滥。」
宝祐五年,枢密院言:「应从军职事,必立战功,并队伍中人曾经拍试武艺;若训练官以递而升者,或年限未及仍带'权'字,俟年及方升正统制,此定法也。近年任子、杂流冒授者,才无差遣,便请从军,繇统领至总管,曾几何时,超躐而进。甫得总管,却耻军职,辄称私计不便,或托父母老疾,巧计离军,又以筋力未衰,求差正任,甚非法意。」
至咸淳中,大将若吕文德、夏贵、孙虎臣、范文虎辈,矜功怙宠,慢上残下,行伍功赏,视为己物,私其族姻故旧,俾战士身膏于草莽,而奸人坐窃其勋爵矣。
屯戍之制凡遣上军,军头司引对,赐以装钱。代还,亦入见,犒以饮食,简拔精锐,退其癃老。至于诸州禁、厢军亦皆戍更,隶州者曰驻泊。戍蜀将校,不遣都虞候,当行者易管他营。凡屯驻将校带遥郡者,以客礼见长吏,余如屯驻将校。凡驻泊军,若捍御边寇,即总管、钤辖共议,州长吏等毋预。事涉本城,并屯驻在城兵马,即知州、都监、监押同领。若州与驻泊事相关者,公牒交报。凡戍更有程:京东西、河北、河东、陕西、江、淮、两浙、荆湖、川峡、广南东路三年,广南西路二年,陕西城砦巡检并将领下兵半年。
景祐元年,诏:「若闻陕西戍卒,多为大将选置麾下,及偏裨临阵,鲜得精锐自随。自今以全军隶逐将,毋得选占。」三年,诏广、桂、荆、潭、鼎、澧六州各置雄略一营,与归远军更戍岭外。
康定元年,颁铜符、木契、传信牌。铜符上篆刻曰「某处发兵符」,下铸虎豹为饰,而中分之。右符五,左旁作虎豹头四;左符五,右旁为四窍,令可勘合。又以篆文相向侧刻十干字为号:一甲己,二乙庚,三丙辛,四丁壬,五戊癸。左符刻十干半字,右符止刻甲己等两半字。右五符留京师,左符降总管、钤辖、知州军官高者掌之。凡发兵,枢密院下符一至五,周而复始。指挥三百人至五千人用一虎一豹符,五千人已上用双虎豹符。枢密院下符以右符第一为始,内匣中,缄印之,命使者赍宣同下,云下第一符,发兵与使者,复缄右符以还,仍疾置闻。所在籍下符资次日月及兵数,毋得付所司。
其木契上下题「某处契」,中剖之,上三枚中为鱼形,题「一、二、三」,下一枚中刻空鱼,令可勘合,左旁题云「左鱼合」,右旁题云「右鱼合」。上三枚留总管、钤辖官高者掌之,下一枚付诸州军城砦主掌之。总管、钤辖发兵马,百人已上,先发上契第一枚,贮以韦囊,缄印之,遣指挥赍牒同往。所在验下契与上契合,即发兵,复缄上契以还,仍报总管、钤辖。其发第二、第三契亦如之。掌契官籍发契资次日月及兵数以为验。
传信牌中为池槽,藏笔墨纸,令主将掌之。每临阵传命,书纸内牌中,持报兵官,复书事宜内牌中而还。主将密以字为号验,毋得漏泄军中事。
吕夷简言:「自元昊反,被边城砦各为自守计,万一贼有奔冲,即关辅惊扰。虽夏竦等屯永兴,其实兵少。自永兴距鄜延、环庆诸路,皆数百里,设有急缓,内外不能相救。请募勇敢士三万,训以武技,分置十队,以有谋勇者三人将之,分营永兴。西寇至,则举烽相应,或乘势讨击,进退不以地分,并受夏竦等节制。」诏从之。初,赵元昊反,以夏竦、陈执中知永兴军,节度陕西诸军,久之无功。乃析秦凤、泾原、环庆、鄜延为四路,以秦、渭、庆、延知州分领本路马步军。是岁,罢铜符、木契。诏曰:「陕西屯重兵,罄本路租税,益以内库钱帛,并西川岁输,而军储犹不足。宜度隙地为营田务,四路总管、转运悉兼领使。」
庆历二年,诏:「已发士三万戍永兴,委总管司部分阅教。岁以八月遣万五千人戍泾、原、仪、渭州、镇戎军,十二月以万五千人代,至二月无警即还,岁以为常。」葛怀敏等丧师,命范仲淹、韩琦、庞籍复统四路,军期中覆不及者,以便宜从事。四年,夏人已纳款,乃罢。四月,帝谓辅臣曰:「湖广击蛮吏士,方夏瘴热,而罹疾者众,宜遣医往为胗视。」
六年,诏:「骑军以盛夏出戍,马多道死。自今以八月至二月遣发。」又诏:「广南方春瘴疠,戍兵在边者权休善地。其自岭外戍回军士,予休两月。」李昭亮上言:「旧制,调发诸军先引见,试以战阵,迁补校长。今或不暇试战阵,请选强壮有武技者,每十人引见转资后遣。」诏可。
时契丹使来议关南地,朝廷经制河北武备,议者欲增兵屯。程琳自大名府徙安抚陕西,上言曰:「河朔地方数千里,连城三十六,民物繁庶,川原坦平。自景德以前,边数有警,官军虽众,罕有成功。盖定州、真定府、高阳关三路之兵,形势不接,召发之际,交错非便。况建全魏以制北方,而兵隶定州、真定府路,其势倒置。请以河朔兵为四路,以镇、定十州军为一路,合兵十万人;高阳关十一州军为一路,合兵八万人;沧、霸七州军为一路,合兵四万人;北京九州军为一路,合兵八万人。其驻泊钤辖、都监各掌训练,使士卒习闻主将号令,急缓即成部分。」
天子下其章,判大名府夏竦奏:「镇、定二路当内外之冲,万一有警,各籍重兵,控守要害,迭为应援。若合为一,则兵柄太重,减之则不足以备敌。又沧州久隶高阳关,道里颇近,濒海斥卤,地形沮洳,东北三百里,野无民居,非贼蹊径。万一有警,可决漳、御河东灌,塘淀隔越,贼兵未易奔冲,不必别建一路。惟北京为河朔根本,宜宿重兵,控扼大河南北,内则屏蔽王畿,外则声援诸路。请以大名府、澶、怀、卫、滨、棣、德、博州、通利军建为北京路。四路各置都总管、副都总管一人,钤辖二人,都监四人。平时只以河北安抚使总制诸路,有警,即北京置四路行营都总管,择尝任两府重臣为之。」
议未决,竦入为枢密使,贾昌朝判大名府,复命规度。昌朝请如竦议,惟保州沿边巡检并雄、霸、沧州界河二司兵马,国初以来,拓边最号强劲,今未有所隶,请立沿边巡检司隶定州路,界河司隶高阳关路。
于是下诏分河北兵为四路:北京、澶、怀、卫、德、博、滨、棣州、通利保、顺军合为大名府路;瀛、莫、雄、霸、贝、冀、沧州、永静、乾宁、保定、信安军合为高阳关路;镇、邢、洺、相、赵、磁州合为真定府路;定、保、深、祁州、北平、广信、安肃、顺安、永宁军合为定州路。凡兵屯将领,悉如其议。韩琦谓兵势大分,请合定州、真定府为一,高阳关、大名府为一。朝廷以更寘甫新,不报。诏四路兵依陕西遣部将往来按阅。又诏自今兵戍回,拣充捧日、龙卫、天武、神卫等军。
皇祐元年,发禁兵十指挥戍京东,以岁饥备盗。诏陕西边警既息,土兵可备守御,东军屯戍者徙内郡,以省饷馈。二年,诏:「如闻河北诸屯将校,有老疾废事而不知退,有善部勒著劳效而不得进,帅臣、监司审察,密以名闻。」
四年,诏:「戍兵岁满,有司按籍,远者前二月,近者前一月遣代,戍还本管听休。」五年,又诏:「广西戍兵及二年而未得代者罢归,钤辖司以土兵岁一代之。」自侬智高之乱,戍兵逾二万四千,至是听还,而令土兵代戍。
至和元年,诏陈、许、郑、滑、曹州各屯禁兵三千。嘉祐五年,用贾昌朝奏,京北路置都监三人,驻扎许、蔡、郑州,分督近畿屯兵。七年,诏陕西土兵番戍者毋出本路。
治平二年,发兵指挥二十,分戍永兴军、邠州、河中府,仍遣官专掌训练。三年,诏员僚直、龙卫毋出戍,神卫尝留十指挥在营。又诏:「顷以东兵戍岭南,冒犯瘴疠,得还者十无五六。自今岁满,以江、淮教阅忠节、威果代之。」
神宗嗣位,军政多所更革。熙宁初,尝与辅臣论河北守备。韩绛等曰:「汉、唐重兵皆在京师,其边戍裁足守备而已。故边无横费,强本弱末,其势亦顺。开元后,有事四夷,权臣皆节制一方,重兵在西北。天宝之乱,由京师空虚,贼臣得以肆志也。」帝曰:「边上老人亦谓今之边兵过于昔时,其势如倒植浮图。朕亦每以此为念也。」三年,诏:「诸路戍兵,畸零不成部伍,致乖纪律,或互遣郡兵,更相往来,道路艰梗,宜悉罢之,易以上番全军或就粮兵为戍;当遣者并隶总管司,以诏令从事。」
旧制,河北军马不出戍,帝虑其骄惰,五年,始命河北、河东兵更戍,减其一岁以优之。其年,诏徙河州军马驻熙州,熙州军马驻通远军,追召易集,可省极边军储。帝尝曰:「穷吾国用者,冗兵也。其议徙军于内郡,以弓箭手代之,冀省边费。」
九年,诏:「京师兵比留十万,余以备四方屯戍,数甚减少。自今戍兵非应发京师者勿遣。」其后,言者屡请损河北冗兵,诏立额止留禁兵七万,而京东增置武卫军四十二营,训练精锐,皆以分隶河北,而以三千人散戍东南杭、扬、江宁诸州,以备盗贼。岭外惟广、韶、南雄州常有戍兵千人,桂林以瘴疠,间徙军于全、永。元丰中,或请遣陕西路骑军五七百戍桂林者,诏遣在京军马以戍之。
元祐元年六月,右谏议大夫孙觉言:「将兵之禁,宜可少解,而责所在守臣与州郡兵官,可令乘时广行召募,稍补前日之额。循祖宗之法,使屯驻三边及川、广、福建诸道州军,往来道路,足以服习劳苦,南北番戍,足以均其劳佚。」诏:「陕西、河东、广南将兵不轮戍他路,河北轮近里一将赴河东,府界、诸路逐将与不隶将兵,并更互差拨出戍别路。赴三路者差全将或半将,余路听全指挥分差,仍不过半将。」
十月,枢密院言:「东南一十三将,自团将以来,未曾均定出戍路分,及不隶将兵内有出戍窠名数少、所管指挥数多去处,未得均当。欲除广南东、西两路驻扎三将只充本路守御差使,虔州第六将、全、永州第九将准备广南东、西路缓急勾抽策应,并不差戍他路外,余八将及不隶将兵依均定路分都钤辖司驻泊,分擘差使。内将兵、不隶将兵路分,却于自京差拨步军前去补戍,候将兵回日,却行勾抽。」从之。
十二月,广西经略安抚使、都钤辖司言:「乞除桂、宜、融、钦、廉州系将、不系将马步军轮差赴邕州极边水土恶弱砦镇监栅及巡防并都同巡检等处,并乞依邕州条例,一年一替;其余诸州差往邕州永平、古万、太平、横山、迁隆砦镇及左、右江溪洞巡检并钦州如昔峒驻扎抵棹砦,并二年一替;其诸州巡检下,一年一替。」从之。
二年,河东经略安抚使曾布言:「河外上番四将,每将内抽减步军赴岚、石州,分擘沿河等处差使,代开封府界等五将兵马归营;及赴岢岚、火山军驻扎,代东兵两指挥赴太原府就食。」从之。是月,枢密院言:「昨为熙河兰会路戍兵数多,寻以年满,二千余人节次抽减归营,兼本路即目见管戍兵比额尚多一千三百余人。今朝旨令熙河兰会路都总管司遇本路缓急阙人,许于秦凤路勾抽一将应副。缘本路即目事宜,虑向秋阙人防守,欲熙河兰会路都总管司遇本路缓急阙人,听全勾抽秦凤路九将应副差使,从京东差步军五指挥赴永兴军、商、虢州权驻扎,以备秦凤路勾抽。」从之。
绍圣四年,枢密院备吕惠卿所言:「'比缘边牒报,西界点集本路叛卒。见阙守御人兵,兼土兵未填阙额,并蕃兵弓箭手比元丰元年少二千二百有余,东兵马步军比元丰四年、七年少十六指挥。乞于东步兵人内差拨一十六指挥添助防守。'兼本路自去岁泛差过军马三十六指挥,比之他路,已是倍多,即今戍兵二万六千余人,比之元丰四年人数,亦不至阙少,自可那融使唤。」诏:「鄜延路都总管司详此照会,如遇贼兵犯塞,或本路举兵,委是阙人,其年满人指挥兵级,令相度事宜,权留三两月,候事宜稍息遣还。」是月,诏:「河东路总管司那融替换上番兵马,无令戍边日久,致有劳弊。如无人替换,候春月事宜稍息,即先后上番四将抽减一番兵马归营。」
元符二年闰九月,遣秦凤戍兵十指挥应副熙河新边戍守。十一月,以吕惠卿奏,减鄜延戍兵五十指挥。三年八月,诏遣虎翼军六千戍熙河路,令代蕃兵及弓箭手还家休息。十二月,诏边帅减额外戍兵。
崇宁四年,诏:「广南瘴疠之乡,东西虽殊,气候无异。西路戍兵二年一代,而东路独限三年,代不如期,有陨于瘴疠者,朕甚恻然。其东路亦令二年一替,前期半年差人,如违,以违制论。」
大观二年六月,诏:「陕西诸路,自罢兵以来,数年于此,兵未曾彻。盖缘边将怯懦,坐费边储,戍卒劳苦。可除新边的确人外,余并依元丰罢边事日戍额人数外,余并直抽归营。有司不得占吝,如违,以违制论。」又诏:「东南除见兵额外,帅府别屯二千人,望郡一千人。帅府置奉钱五百一指挥,以威捷为名;望郡奉钱四百一指挥,以威胜为名;帅府三指挥、望郡一指挥各奉钱三百,以全捷为名:并以步军五百人为额。」三年六月,诏:「国家承平百五十年,东南一方,地大人众,已见兵寡势弱,非持久之道。可除见今兵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