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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心理学的故事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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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笱У男睦矸治鍪η侵巍·维伦在《适应生命》一书中也做了类似的事情。耶鲁大学的心理学家丹尼尔·J·利文森在《男人生命的四季》中如法炮制;作家盖尔·希茜把这些信息通过她的畅销书《转折:成人生活可预测的危机》传达给了大众。到1980年,尽管大部分发展心理学研究仍然还在处理生命早期的一些问题,可是,发展在整个生命中以阶段的形式进行的观点已经深入人心,成了发展心理学的主导范式,也成了文人圈中的共同观点。
  目前的生命周期发展论与艾里克松的观点不一样,前者是多元论的,它要解决发展的所有方面,而不仅仅是心理社会方面。它解释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变化,从性格、社会关系、到从生物学影响的角度看到的认知、与年龄相关的心理变化以及社会及环境影响,这些变化与特定的年龄相关,也与那些可能在任何年龄产生的东西相关。再说,艾里克松乐观的看法是,正常和健康和发育是向上发展的,而最近几年最为流行的全生命周期发展论的音调是,实证主义的,是实打实的现实主义。它认为,成人阶段之后的发展是一系列变化,而不是一种向上的持续运动,它是对变化的现实而不是过程的适应。
  这并不是说,今天的全生命过程发展论就是悲观的,说真的,它的有些发现还是令人鼓舞的。这里有几个例子。
  少年期:有关少年期阶段的许多新资料涉及一些熟悉的话题:性行为、社会发育、挣脱父母的约束而获取自我解放、有关自我形象和焦虑等的问题。可是,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少年期是一阵内部混乱,可是,好几种最新研究却提出了相反的意见,认为在少年期的大部分时间内情形并非如此。一项研究报告说,虽然百分之十一的少年有严重的周期性麻烦,百分之三十二的少年有间歇性、条件性的问题,可是,百分之五十七的人“在少年时代的早期基本上是良好和健康的发育”。虽然吸毒、嗜酒、抽烟和性行为在少年时期有所增多,并引起部分少年严重的麻烦,可是,一个研究小组说,这些行为更多情况下是“故意的、自我调节的,旨在对付发育的问题”。
  成人“危机”:成人发展研究的中心一直就集中在男女都必须实现的紧张转换,特别是在约40-45岁的时候,这时,他们也许认为自己的事业已经到顶了,梦想褪去了色彩,孩子们开始远离家庭,朝气蓬勃的身体也开始走下坡路了。流行作家希茜称这种情况为“可预见的危机”;大部分研究者却把这些叫做痛苦和费神的“转换期。”
  一个小组发现,只有一些男人才有中年危机,其中的大部分人要么兴旺发达,要么胡乱应付。其它一些小组发现,成人性格并非一成不变,坚不可摧的,并非像以前所认为的那样完全由儿童时期的经历所决定。许多成年人可以作出足够多的适应以成功转向新的生活环境。如保尔·默森及合著者在《心理发展:全生命周期的探索》中所言:“也许,对性格和老年最为重要的研究结果,就是重新认识到了性格可以在生命的任何时期得到改变。”
  老年:老年发展变化早已成为一代人的研究领域,在过去的15年中还是一个主要的研究领域。大部分研究集中于由走下坡路的生理能力、慢性病、心理功能的减缓、退休、离异独处、朋友的去世和其它损失带来的心理变化。对于这样一些变化,在50年代晚期于堪萨斯城进行的老年研究的基础上,广为接受的一种看法是,共同和有益的适应是“脱钩”——放弃有压力的一些角色以减轻压力,自愿退入“老年子文化圈。”可是,由心理学家罗伯特·J·哈维格斯特及其同事对堪萨斯城的资料进行的重新分析,再加上在杜克大学进行的一项25年的纵向老年研究都显示,情况并非如此。有些人选择了脱钩,而另外一些人却是因为身体不好而被迫如此的,可是,大部分老年人还在坚持他们的社会活动,并适应了忍受亲朋好友的故去,他们扩大接触范围,与年轻人,特别是家人多多接触。再说,他们大部分人都比那些脱了钩的人更满足,心理更健康。
  几十年来,心理学家曾测量过不同年龄层次的智商,并发现了在成人向老年生活的转化当中出现了稳定的智商下降。可是,发展论方法显示,这是测试引起的人工结果,而不是现实。老一辈人接受的教育普遍较少,与测试的经验也少些,年轻的一辈两者机会都多些。在长时期内测试和重新测试同一批人的纵向研究发现,在70岁以前并没有明显的智力减退,而有些人,只在80岁以后才有一些并不严重的减退,只要他的大脑没有得病,或者没有其它严重的身体毛病。
  在中年晚期和以后,许多人抱怨自己的记忆力减退了,而最新的研究显示,大部分人在50岁以后,其记忆力的确有缓慢的下降。尽管这使很多有记忆力减退毛病的人大为吃惊,可是,这都是正常的现象,并不是说一定就会得阿尔兹海默氏病。这只是轻微的变化,直到80岁以后才有可能变得严重起来,而且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可以通过助记术和其它一些方法的使用,减除过量的药物使用来加以改善的。
  发展心理学也许看上去完全成熟了。它包容了人类的一生,对变化的原因采取了更广泛的看法,也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发育的确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地进行的。
  尽管如此,这个研究领域仍然处于一种无序的状态。有不止一种阶段论,至少有十几种主要的理论,还有更多的次要理论。这些理论在某些方面是共同的,而在另外一些地方又彼此不同。生命周期发展心理学实际上不是一种察看受试者的理论,它是一种方法,可以同时容纳和综合不同的理论。也许,它永远也不能超出这个范畴,如在本章多次说过的一样,发展心理学是如此广泛的一个领域,它可能需要一连串的理论而不是一种总括一切的理论。
  这并不是说要诋毁发展心理学,自然科学的王后物理学就有同样的限制。许多物理学家都相信,有一种理论可能解释物理学中的四种力(原子核里面的强力、约束某些粒子的弱力、电磁力和引力),可是,从来没有人能够形成这样一种理论。也许根本就没有这样一种理论。或者,也许任何统一性的解释都会超出思维之眼的范围,就像无线电波是人眼本身所不能看见的一样。
  当心理学还是哲学家们所考虑的问题时,各种理论看上去都能解释一切;当它成为一门科学时,已经很难构架总括一切的理论了。很明显,这个领域越是科学,人类能够设计一种无所不包的解释性心理学理论的可能性就越小,哪怕在心理学中最大的分支——发展心理学中亦是如此。
  第十三章  社会心理学家
  无人之境
  问:现代心理学中什么领域极为忙碌和高产而又没有明确的身份,甚至没有一个普遍接受的定义?
  答:社会心理学。与其说它是一个领域,倒不如说它是心理学和社会学之间的一片无人之境,它与社会学彼此重叠,还对好几种其它的社会科学造成影响。自从社会心理学诞生之后,它的实践者们就开始对它究竟是什么产生意见分歧。心理学家以一种方式给它定义,社会学家以另一种方式给它定义(本书只关心社会心理学的心理学部分),而大多数教科书编者都提出一些模糊的定义,他们什么都说,什么也没说,希望把两种意见都综合进来,并覆盖这个领域整个的杂凑课题。举个例子:“(社会心理学是)对影响一个人的社会行为的个人和情境因素进行的科学研究。”
  问题在于,社会心理学没有一个统一的概念,它不是从一个理论构造的种子上发展起来的(行为学派和格式塔学派却是),而是像一片杂草一样从社会科学的领域里蔓生出来。1965年,哈佛的罗杰·布朗在他著名的社会心理学教科书的引言中说,他可以列出普遍认为是属于社会心理学的一个课题单子,可是,它们之间却看不出有任何共同特性:
  我本人找不出可以清楚地把社会心理学的课题从保持为普通实验心理学或者社会学或者人类学或者语言学课题之内的一个特性或者数种特性的组合。当然,粗略地说,社会心理学关心一个人的精神过程(或行为),其范围是,这些过程或行为是由过去或者现在与他人的相互影响所致,可这只是粗略的说法,它不是一个可以排除其它什么东西的定义。
  二十多年之后,在这本教科书的第二版里,布朗甚至没有费时间去说任何这类的话,一个定义都没有就直接开始。这是个好主意,让我们也照搬吧。作为对这个领域的初步探查,我们先来看看一些社会心理学研究的例子:
  一位本科生志愿者——把他叫做U.V吧——来到心理学大楼的实验室参加“视力感觉”实验。有6位志愿者已经在那里了。研究者们说,实验与区别线条的长度有关。在屋子的前面是一张写字板,上面有一根竖直的线条,好几英寸长(这是标准长度),右边的另一块板上有三根线条,编有1,2和3。志愿者要说出标有号码的线条中哪些线条跟标准线条一样长。U.V能很轻松地看出,第二条线符合标准长度,第一条和第三条都短些。其它志愿者也说了他们的选择,每个人到他说的时候都说第二根标准,如U.V的选择一样。实验者换了写字板,过程重复一遍,结果也类似。
  可是,用下一个写字板的时候,第一位志愿者说“1号”,不过,在U.V看来,1号明显比标准线条长些。当其它一些人依次明确地说了同样的结果时,U.V越来越感到不安了。轮到他的时候,他感到局促不安,犹豫不决,神经紧张,困惑不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当他和其它处于同样情况的人最终说话的时候,有百分之三十七的时间是与大多数人保持一致,至少在一部分时间里,四分之三的人所说的答案不是自己看起来稍长些就是稍短些。
  实际情况是,每次只有一个人——在本例中就是U.V——是真正的受试者;其它所谓的志愿者都是所罗门·阿什这位研究人员的助手,他要这些作为志愿者的助手们有时候故意作出错误的选择。在50年代早期进行的这次标准实验的目的,是要确定产生依从——即屈服于实际或者想象的压力而与本集团成员大多数人的观点保持一致的倾向——的条件。如许多进一步的实验所证实,依从有许多的原因,其中有保持正确的欲望(如果其它人都同意,也许他们是对的),还有不被人看作喜欢唱反腔的人或者怪种的愿望。
  两位学生志愿者,就日常文书杂事进行过讨论和实习后,按实验者的要求玩一种叫做“囚犯二难”的游戏。前提为:
  两名嫌犯被扣留起来并分开羁押。地方检察官确信他们共同犯了一桩罪案,可他没有足够证据来起诉他们。他对两个人中的每个人说,如果没有一个人招认,则他会减轻对他们的判决,每个人判一年了事。可是,如果有一个人招认,而另一位没有招认,招认的一方会得到特别处理(只判半年)而另一方则会判最为严厉的刑罚,可能要判20年监禁。最后,如果两个人都招认,则他会请求宽大处理,各判8年监禁。
  由于1号囚犯不能够与2号囚犯讨论一个方案,他只能想象一下各种可能性。如果他招认而2名不招认,则他(1号)只会判半年,这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的待遇,而2号则会判20年,这是他能得到的最坏结果。可是,1号知道,这样做很冒险,如果他和2号都招了,则每个人都会判8年。也许他最好还是不要招认。如果他不招,2号也不招,则每个人只判一年,不算太坏的结果。可是,假如他不招而2号招了——则2号就只判半年而他却会判非常可怕的20年。
  很明显,理性思维不能够为两个囚犯得出最好的结果,除非他们彼此信任对方会作出对两个人都好的选择。如果两人之一因为害怕或者贪心而做出选择,则两个人都会失败。可是,除非两个人都确信另外一方会做同样的事情,否则,在对两个人都好的基础上做选择是没有意义的。这样一来,志愿者就来做选择,结果的数字可以根据条件和研究者的指令随便变。(为彼此的好处而努力只是有时候的结果。)
  在三十多年的时间内,许多研究者都通过各种办法利用过“囚犯二难”,进行过信任、合作以及造成这些东西的条件和相反情况的研究。
  一位大学生在加利福尼亚的帕罗阿尔托市按很多家的门铃,自我介绍说是“安全驾驶公民活动”的代表,并提出了一个荒谬的要求:允许在他家前院的草坪里放一块大牌子,上面写上“小心驾驶”的字样(这个要求之所以荒唐,是因为从他拍摄的照片上可以看到,一幢漂亮的房子有一部分被一块巨大的标志牌挡住了,上面还写着书法很差的大字)。毫不奇怪,大多数居民都不同意。可有些人同意了。为什么他们会同意呢?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不是第一次请求。两个星期以前,另一位学生声称是“交通安全居委会”的志愿工作者,他请求他们展示一块整整齐齐地写着“做个安全的驾驶员”的3平方英寸的标语牌,他们已经答应了这个无害的要求。事先没有被先前那个谦逊的要求软化的居民只有百分之十七的人会对标语牌说行,那些先前同意展示3平方英寸标志牌的居民有百分之五十五的人同意。
  这项实验是1966年做的,在许多探索登门法的实验中,这是第一项,这个办法对一些要别人出很少一部分钱,而后得到大笔回报的融资者们非常熟悉。可是,研究者们对融资或者安全驾驶没有兴趣,他们的目标在于研究这些劝说的方法为什么会成功的原因。他们得出结论说,同意一个较小请求的人结果会把自己看成是有益于人而且有民生思想的人,而这个自我感觉使他们感到下次更愿意帮助,而这次的请求却大得多。
  一家大型精神病院的员工说,X先生有精神分裂症。他是一位衣着整齐的中年人,来到医院的时候说自己幻听。他对入院精神病医生说,这些声音听不很清楚,可是,“就我所能分辨的,这些声音好像是说‘空的’,‘假的’和‘砰砰声’”。由于已经被接受住院了,他再也没有谈到这些声音,从那以后行为也很正常,可是,医院的员工还是说他有精神病。护士们还在他的卡片上记录了一个频繁的反常行为:“病人有写作行为。”他的好几个同室病友却不这么看。其中的一位说:“你没有疯。你是位记者或者是位教授。你是在检查医院的情况。”
  这些病人的意见是对的,员工们错了。1973年进行的这项实验是要研究精神病院的员工与其病人之间的相互影响,一位心理学教授和7名研究助手住进了东海岸和西海岸的12家医院,说自己有幻听的毛病。一旦住进去以后,他们就立即有正常行为。作为病人,他们公开地观察员工对病人的态度和行为,而如果他们被认出是研究人员,永远也就不会有机会直接目击这些情况了。在他们令人震惊的一些发现中有:
  ——精神病院员工一旦认为某个病人有精神分裂症,对于这个病人日常生活中正常的举动,他们要么就看不见,要么就错误地解释它。平均来说,假病人需要19天的正常行为时间来放松他们自己。
  ——认为某个病人有精神分裂症的员工在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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