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天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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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若愚笑着道:“世侄太抬举我了,余某何德何能,能成为南沙岛联的领导?这只是翔羽刚从昏迷中醒来,意识不清下的随口乱言而已,诸位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雁翔羽忙不迭点头道:“对!对!我刚刚全是胡言乱语,各位听听就算,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所谓的越帮越忙,就是指雁翔羽现在的情况,余若愚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前者一眼,起身道:“看来你的伤势已经复原了,那现在老夫也该告辞了。”
雁翔羽讶道:“联……前辈你要走了?!”
这话一出,场中其余的三名高手也是心中一愕,若说余若愚只是专程为了救治雁翔羽而来,实在让他们难以置信。
余若愚微笑道:“我只是来看看你这个让人放心不下的小子,如今见你平安无事,我也可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回去南海继续逍遥了。”
一旁的云傲终于忍无可忍,喝道:“该死的家伙,没把话说清楚前,你哪都别想走!”
余若愚望向云傲道:“你要我把什么说清楚了?”
云傲怒道:“还在装蒜!你不是说要告诉我,轩辕惊天传功给我的原因,和我的真正身世吗?我要看看你这家伙能编出什么鬼话出来!”
“那个啊。”余若愚耸肩笑道:“那个当然是跟你开玩笑的,没想到你竟然当真了。”
“什——么——?!”
云傲此刻的愤怒,就算是局外人的风暴和流川枫,也可以感觉得出来,他是不杀余若愚誓不甘休了。
“他妈的老鬼!你敢拿我当猴儿耍,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啊!”
一声咆哮,云傲整个人也化成火流星般的拖曳过两者间的距离,向着余若愚杀去,被后者的一再戏弄,怒意已被点燃到最极限的他,此刻的破坏力绝对不能以常理去衡量!
“呵呵!只不过是开个小玩笑,干么那么动怒呢。”
余若愚谈笑间,晶莹如玉的双掌在自己身前不住挥洒,只是这看似玩敌的把戏,对阻止云傲此刻的攻击又有什么用了?
电光火石间,云傲的攻势已至。
“轰!”
足有三丈高的火柱冲天而起,火粉如飞蝗四散,逼得众人都要出手抵挡,而从火焰之中,飞出了一个人,他是……
“哈哈!各位再见了,希望很快便后会有期吧!”——
余若愚!在云傲“毁灭之炎”的全力攻击下,他竟能够全身而退,还毫发无伤,这份功力委实是匪夷所思。
云傲呢?他会让余若愚就这么大刺刺的说去就去吗?
看到云傲在陷下深坑的地面此刻脸上表情,就知道他对余若愚的忿恨已到了极点,但他为什么不追击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原来余若愚刚才看似信手挥来,其实已在四周布下了一道道的无形气墙,他就是用这些气墙挡下云傲的“毁灭之炎”,不知余若愚用了什么手法,但这些气墙竟能在他离开后,仍能聚而不散,使得云傲就算想冲破这些无形有质的阻碍,也要大费周章。
余若愚所用的手法,就形同再戏弄了云傲一次一样,后者经年惨白的蜡脸上,此刻却胀红的似欲滴血,没有人能这样把他羞辱!没有人能!
“姓余的老鬼!你一定要死在我云傲手上啊!”
一声狂啸,云傲终于冲破了气墙的封锁,接着他人如惊鸿般掠起,迅若流星的消失在余若愚刚才离去的方向,不问可知是去追杀后者去了,只是能否成功,则在未定之天了。
留在原地的风暴、流川枫互望一眼,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同时出现在他两人身上,事前怎么也没想到,这场绝强之战,会以这么突兀的方式拉下布幕。
两人心中都明白,再战下去已没有任何意义,况且,他们真正的战场,并不在这里。
“到大雪山之前,你的伤势能复原回来吗?”风暴道。
“可、以。”流川枫以难得的加重语气道:“一定可以。”
“很好,我期待五天后,能够战一个完整无伤的‘心剑’。”
风暴说完转身便走,取的方向,竟正是余若愚他们离开的反方位。待所有人都走得不见踪影,雁翔羽才迟疑的走到流川枫身前,讷讷开口道:“前……不……流川大哥,我……这个……那个……”
见雁翔羽口吃了老半天仍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流川枫索性自己开口道:“你不用,解释,我也什么都,不会问。”
雁翔羽讶道:“什么?!可……可是我……”
流川枫淡淡道:“每一个人,都该有属于他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在说这句话的肘候,他的俊目中略过一丝深沉的哀伤,但那个眼神,并没有落到任何人的眼中。随即,流川枫便回复到了他原先,剑一般冷的神态。
“你的修行,必须暂停,我们得立刻,动身。”
雁翔羽担心地道:“现在!可是……你的伤势?”
流川枫深吸一口气道:“无妨,‘天地藏玄’,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自行,疗伤。”
话虽如此,“毁灭之炎”所带给流川枫的伤害毕竟非同小可,最后他还是在雁翔羽的扶持下,才能蹒跚离去。
表面上看来,这场三雄之争,应该已经宣告落幕。
却在这时,于原先人去楼空的街道一角,转出一道淡紫色的人影。
穿着紫缎长袍的人有着一头瀑布也似,乌黑柔丽的长发,柳眉凤目,肤若敷粉,如此绝代风韵,但“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儿身——
“法皇”花京院!
“刚才三人的交手,你看了后有什么感想……?”
回答他的,是一个阴沉的有如来自地狱的声音。
“不过如此……早晚他们三个……都要死在我地藏魔经之下……”
一股中人欲呕的腐臭尸气随风飘来,跟着出现在花京院身边的,竟是披着一身破烂长袍,无论形貌神态都已经判若两人的“神行太保”李前主!
看他此刻身上的魔气,要比当日在“论武壁”前大战翼凌霄时还强上数倍,便知李前主他入魔之深,已是积重难返。
花京院淡淡一笑:“自信是好事,但太过自负,却易使你低估对手的真正实力。”
李前主哼道:“虽然你助我将地藏神功突破至地藏魔经的阶段,但这并不代表我就要听你的废话。”
花京院不以为意笑道:“当然,我只是提醒你而已。”
就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反而引来了李前主的侧目,好深的城府!李前主可没忘记,半个月前此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只用了短短几句话,就让一直苦思无法突破的他,由道入魔,至此改变一生运途的光景。
直到现在,花京院也没对他的行为和目的,做出半句解释。
这样也好,李前主在心中冷笑道。如果以为对现在的他施上一点小恩惠,就巴望他会知恩图报的话,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管花京院想要怎么利用自己,他都会让后者看到,真正的地狱。
绝刀岭,刀如风。
“霸刀”王寇在败给了青龙的“龙影无形腿”之后,就回到了这他长年练刀使刀的地方,一个人静静深思。
不停想了很久,想啊想,却怎么也得不到自己要的答案。
怎么总是不能领悟?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好夫君,怎么愁眉深锁呢?”
王寇虎躯剧震,眼前这声音,是他再也熟悉不过,他的妻子——“冰雪”寒飘飘的声音!
如黑夜般美丽的长发,玲珑有致的身段,配上一张冷艳冰清的瓜子脸,错不了!一定是她!寒飘飘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望着王寇道:“你的霸刀之所以不能发挥至淋漓尽致的原因,是因为你对我的情意,使你心有挂念,致使挥不出霸刀的最高境界。补救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由你亲手杀了我,斩情绝义,我所爱的男人才可重拾天下第一刀的名号。”
王寇虎躯剧震道:“你疯了吗?我怎么可以这么做!”
寒飘飘幽幽一笑道:“可以的,你所要做的只是举起你的霸刀,往我身上砍下去即可,快点吧,不要让我等得太久。”
王寇眼中露出迷乱的神光道:“不!我不行……我办不到……”
“我所认识的‘霸刀’王寇,该不是一个妇人之仁的东西才对啊。”
王寇摇头道:“那不一样……你是我妻子……是我唯一深爱的女人啊!”
寒飘飘轻轻一叹道:“可我也是使你刀法停滞不进的罪人,你不恨我吗?”
乏寇道:“如果要我失去你才能更上一层,那我宁愿放弃天下第一刀的名号。”寒飘飘娇躯一颤道:“你……你太傻了……”
王寇目中射出坚定不移的神光,彷佛要把灵魂灌注在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一样。“在认识你之前,我的生命中除了刀之外一无是处,但是现在不同了,从成婚之日的那一天起,我就在心中发下誓愿,要用我的全部生命,来呵护你的一生幸福,我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来。”
寒飘飘眼中有泪,颤声道:“王寇……夫君……”
王寇向着寒飘飘的方向伸出他宽厚的手掌,柔声道:“飘飘,回到我身旁来吧,这一次,我再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哈哈!真是感人的一幕啊!可惜,老子就不喜欢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这种结局!”
狂笑声出现在寒飘飘背后,一只彷佛从地狱而来的死亡之手,在寒飘飘有任何反抗的意念前,已经紧紧抓上她的脑门。
王寇脸色大变,望着出现在寒飘飘身后的人。
“轩辕惊天!快放了我妻子!”
杀意在这天下第一的高手目光中闪动,厉笑道:“真是让老子失望,三年前那个敢只身上山挑战老子的王寇,竟然会落到今天的这种田地,可见温柔乡是英雄冢,一点也没错!老子就做做好事,帮你解决掉这个麻烦吧!”
王寇飞身上前,失声道:“不要——!”
太迟了!轩辕惊天要杀的人,世上又有谁能阻止?五指吐劲,在掌心间的寒飘飘已是头颅并裂,脑浆血花飞射,纵是大罗金仙也返魂无术。
“飘飘——!”
撕心裂肺的叫声,唤不回生命的流逝,但,怎么眼前的事物,竟都变成扭曲不清起来?怎么,轩辕惊天和寒飘飘,都消失了?
“!!”
猛然睁开双目的王寇,身子俱被冷汗给浸湿,原来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只是自己心灵内所见的幻觉而已。
虽是幻觉,但其中又有多少部份,是反映了王寇他真正的心意呢?
“朋友,看来你有很深的苦恼啊。”
王寇身子一震,旋风般回过身来,先前眼神中的迷惘,已换成了如电的厉芒。
纵然是心有旁鹜,但来人能接近到他这么近的地方,自己仍一无所知,而要到开口说话才能察觉,可知来者绝非简单的角色。
内心的武装只在瞬间便完成,当身子转过来的一刹那,王寇便恢复了“兵器谱”上排行第二,“霸刀”的风采。
“好强的刀气。”
和之前同样的声音,这一次却多了一点赞赏的成分,王寇目光如炬,紧盯着三丈前的两个陌生男子。不!该说只是其中一名,和他一样散发着霸刀气势的男子。
九尺以上的身形雄伟如山,就连已算高大的王寇比起前者来也矮上半个头,背上的刀柄透露了来人惯用的兵器,但是在刀柄以下,王寇此时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却被层层斑锈的铁链裹得密实。
王寇望着高大男子背上的刀柄,冷冷道:“你也用刀?”
高大男子淡淡道:“只是路经附近,被阁下的刀气吸引过来吧。”
王寇目中精光一现,沉声道:“能够隔一段距离仍察觉到王某刀气的人,绝非是一般的刀客,阁下如何称呼?”
高大男子道:“‘刀尊’后人,刀怀风。”
“刀尊?”王寇浓眉一皱,思索片刻后摇头道:“恕王某孤陋寡闻,从未听过这样的名号。”
刀怀风身旁那个温文高贵,气质恰与前者成反比的白衣男子抢着回答道:“都三百年前的事了,现在的江湖当然没几个人能记得。”
王寇皱眉间望向白衣男子,沉声问道:“阁下是……?”
“我?”白衣男子微一耸肩,动作潇洒自然的道:“‘剑圣’传人,剑流云。”
“刀尊、剑圣……”王寇嘴上咕囔,心里却在纳闷道:“哪里钻出来两个不知名的高手?”
却听得剑流云笑道:“愚友不知规矩,竟然擅闯私人之地,希望这位仁兄大人有大量,我们这就告辞离去。”
说罢拉着刀怀风的手就欲离去,却被王寇喝住道:“慢着!”
刀怀风虎目厉芒一闪,随即又被剑流云使眼色硬压下来,后者回身哈哈一笑道:“王兄还有何指教?”
王寇把手扣在“霸刀”的刀柄上,此刻的气势,竟是如箭在弦!
“你可以走,但是,你身旁的人却不可以,我要向他,讨教一刀。”
剑流云闻言一愕,随即干笑道:“王兄此言,未免有点强人所难……”
话犹未完,眼前人影一闪,却是刀怀风以极快的身法,硬是挤入两人之间。
王寇与刀怀风的目光接触,就像是两道电光交击,剑流云几乎可以听到,空气里的劈啪声。
刀怀风沉声道:“只是,一刀?”
王寇颔首道:“就是,一刀。”
刀怀风道:“好。”
剑流云闻言只有苦笑的份,该来的还是躲不过,身子一晃,人已如行云流水般退出五丈外。
王寇望定刀怀风道:“谢谢。”
刀怀风淡淡道:“不必。”
多余的言语,已不再适合对阵中的两人。
该是动手,以刀交心的时候了。
王寇一声厉喝,有如霹雳雷动,厚背大刀来到手上,以没有丝毫停顿的速度,当头向刀怀风斩落,猛烈狂旋的刀气,从天上地下同时涌出,要把身在其中的后者绞成粉碎。
对初次见面的人,也用上这么霸烈的刀招,王寇所谓的“一刀”就是要一刀把对手碎尸万段吗?
面对王寇这绝世威凌的一刀,刀怀风竟毫无惧色,右臂反手缓缓握上背后刀柄,“戒”脱链而出,双手握刀高举过顶,人刀合一并射出无上光华,威猛如神,身子更缓缓上升,这等气势,便有如天将托世!更把王寇的霸气不知压制到哪里去。
王寇大惊失色,高手决战,首重气势,其次才是内力招式的比拼,如今自己刀招未出,但气势已被对手所夺,这一战不用打下去也可知道胜败。
“这……这是什么刀法?!”
知道不能轻易言败,王寇强振战意要接刀怀风一刀,可与此同时,一种锁链般的刀气,就在王寇他的身上出现,把前者紧紧的困锁住,别说接刀,便是提起手臂也有所困难啊!
一旁的剑流云见状心道:“怀风竟出到‘铁锁横江’的刀气,注定这小子今天要惨败收场。”
铁链般的无形气劲锁住全身,王寇欲抗无从,急得连冷汗也要流下,死亡已向自己招手,说时迟那时快,刀怀风的“戒”已劈至眼前——
斩!
夺命一招并未取去王寇性命,“戒”的刀锋在距王寇面门一寸处停下,同一时间,先前锁着他的无形气劲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份功力与拿捏之巧,已达夺天地造化的境界。
刀怀风收刀,入鞘,转身欲行。
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出现在王寇此时的身上,致使他怒喝迈:“等一等!”
刀怀风头也不回的道:“还有何事……?”
王寇额上挣出青筋,沉声道:“你那一刀,为何不劈下来?”
刀怀风淡淡道:“不是说好只出一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