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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17_新唐书-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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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唾手可取。昔侯君集、李靖皆庸人尔,犹能撅高昌,缨突厥,陛下止发踪指示,得归功圣明。前日从陛下平天下,虓士爪臣,气力未衰,可驱策,惟陛下所使。臣闻涉辽而左,或水潦,平地淖三尺,带方、玄菟,海壤荒漫,决非万乘六师所宜行。」是时,帝锐意荡平,不见省。进黄门侍郎,参综朝政。莫离支遣使贡金,遂良曰:「古者讨杀君之罪,不受其赂。鲁纳郜鼎太庙,《春秋》讥之。今莫离支所贡不臣之篚,不容受。」诏可,以其使属吏。

  帝既平高昌,岁调兵千人往屯,遂良诵诤不可,帝志取西域,寘其言不用。西突厥寇西州,帝曰:「往魏征、褚遂良劝我立麹文泰子弟,不用其计,乃今悔之。」帝于寝宫侧别置院居太子,遂良谏,以为「朋友深交者易怨,父子滞爱者多愆。宜许太子间还东宫,近师傅,专学艺,以广懿德。」帝从其言。会父丧免,起复,拜中书令。

  帝寝疾,召遂良、长孙无忌曰:「叹武帝寄霍光,刘备托诸葛亮,朕今委卿矣。太子仁孝,其尽诚辅之。」谓太子曰:「无忌、遂良在,而毋忧。」因命遂良草诏。高宗即位,封河南县公,进郡公。坐事出为同州刺史。再岁,召拜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监修国史,兼太子宾客。进拜尚书右仆射。

  帝将立武昭仪,召长孙无忌、李勣、于志宁及遂良人。或谓无忌当先谏,遂良曰:「太尉,国元舅,有不如意,使上有弃亲之讥。」又谓勣上所重,当进,曰:「不可。司空,国元勋,有不如意,使上有斥功臣之嫌。」曰:「吾奉遗诏,若不尽愚,无以下见先帝。」既入,帝曰:「罪莫大于绝嗣,皇后无子,今欲立昭仪,谓何?」遂良曰:「皇后本名家,奉事先帝。先帝疾,执陛下手语臣曰:'我儿与妇今付卿!」且德音在陛下耳,可遽忘之?皇后无它过,不可废。」帝不悦。翌日,复言,对曰:「陛下必欲改立后者,请更择贵姓。昭仪昔事先帝,身接帷第,今立之,奈天下耳目何?」帝羞默。遂良因致笏殿阶,叩头流血,曰:「还陛下此笏,丐归田里。」帝大怒,命引出。武氏从幄后呼曰:「何不扑杀此獠?」无忌曰:「遂良受顾命,有罪不加刑。」会李勣议异,武氏立,乃左迁遂良潭州都督。

  显庆二年,徙桂州,未几,贬爱州刺史。遂良内忧祸,恐死不能自明,乃上表曰:「往者承乾废,岑文本、刘洎奏东宫不可少旷,宜遣濮王居之,臣引义固争。明日仗入,先帝留无忌、玄龄、勣及臣定策立陛下。当受遗诏。独臣与无忌二人在,陛下方草土号恸,臣即奏请即位大行柩前。当时陛下手抱臣颈,臣及无忌请即还京,发哀大告,内外宁谧。臣力小任重,动贻伊戚,蝼螘余齿,乞陛下哀怜。」帝昏懦,牵于武后,讫不省。岁余,卒,年六十三。

  后二岁,许敬宗、李义府奏长孙无忌逆谋皆遂良驱煽,乃削官爵。二子彦甫、彦冲流爱州,杀之。帝遣诏听其家北还。神龙中,复官爵。德宗追赠太尉。文宗时,诏以遂良五世孙虔为临汝尉。安南观察使高骈表遂良客窆爱州,二男一孙祔。咸通九年,诏访其后护丧归葬阳翟云。

  遂良曾孙璆,字伯玉,擢进士第,累拜监察御史里行。先天中,突厥围北庭,诏璆持节监总督诸将,破之。迁侍御史,拜礼部员外郎。而气象凝挺,不减在台时。

  韩瑗,字伯玉,京兆三原人。父仲良,武德初,与定律令,建言:「周律,其属三千,秦、汉后约为五百。依古则繁,请崇宽简,以示惟新。」于是采《开皇律》宜于时者定之。终刑部尚书、秦州都督府长史、颍川县公。

  瑗少负节行。博学,晓吏事。贞观中,以兵部侍郎袭爵。永徽三年,迁黄门侍郎。俄同中书门下三品,监修国史。进侍中,兼太子宾客。王后之废,瑗雪泣言曰:「皇后乃陛下在籓时先帝所娶,今无罪辄废,非社稷计。」不纳。明日复谏曰:「王者立后,配天地,象日月。匹夫匹妇尚知相择,况天子乎?《诗》云:'赫赫宗周,褒姒灭之。'臣读至此,常辍卷太息,不图本朝亲见此祸。宗庙其不血食乎!」帝大怒,诏引出。褚遂良贬潭州都督,明年瑗上言:「遂良受先帝顾托,一德无二,向日论事,至诚恳切,讵肯令陛下后尧、舜而尘史册哉?遭厚谤丑言,损陛下之明,折志士之锐。况被迁以来,再离寒暑,其责塞矣。愿宽无辜,以顺众心。」帝曰:「遂良之情,朕知之矣。其孛戾好犯上,朕责之,讵有过邪?」瑗曰:「遂良,社稷臣。苍蝇点白,傅致有罪。昔微子既去,殷以亡;张华不死,晋不及乱。陛下富有四海,安于清泰,忽驱逐旧臣,遂不省察乎?」帝愈不听。瑗忧愤,自表归田里,不报。

  显庆二年,许敬宗、李义府奏「瑗以桂州授遂良,桂用武地,倚之谋不轨。」于是贬振州刺史,逾年,卒,年五十四。长孙无忌死,义府等复奏瑗与通谋,遣使即杀之;既至,瑗已死,发棺验视乃还。追削官爵,籍其家,子孙谪广州官奴。神龙初,武后遗诏复官爵。自瑗与遂良相继死,内外以言为读将二十年。帝造奉天宫,御史李善感始上疏极言,时人喜之,谓为「凤鸣朝阳」。

  来济,扬州江都人。父护儿,隋左翊卫大将军。宇文化及难,阖门死之,济幼得免。转侧流离,而笃志为文章,善议论,晓畅时务,擢进士。贞观中,累迁通事舍人。太子承乾败,太宗问侍臣何以处之,莫敢对。济曰:「陛下上不失为慈父,太子得尽天年,则善。」帝纳之。除考功员外郎。十八年,初置太子司议郎,高其选,而以济为之,兼崇贤馆直学士。迁中书舍人。永徽二年,拜中书侍郎,兼弘文馆学士,监脩国史。俄同中书门下三品,封南阳县男。迁中书令,检校吏部尚书。

  帝将以武氏为后,济谏曰:「王者立后,以承宗庙、母天下,宜择礼义名家、幽闲令淑者,副四海之望,称神祗之意。故文王兴姒,《关睢》之化,蒙被百姓,其福如彼;成帝纵欲,以婢为后,皇统中微,其祸如此。惟陛下详察。」初,武氏被宠,帝特号「宸妃」。济与韩瑗谏:「妃有常员,今别立号,不可。」武氏已立,不自安。后更谩言济等忠鲠,恐前经执奏,辄怀反仄,请加赏慰,而实衔之。帝示济及瑗,济等益惧。

  显庆初,兼太子宾客,进爵为侯。帝尝从容问驭下所宜,济曰:「昔齐桓公出游,见老人,命之食,曰:'请遗天下食。'遗之衣,曰:'请遗天下衣。'公曰:'吾府库有限,安得而给?」老人曰:'春不夺农时,即有食;夏不夺蚕工,即有衣。'由是言之,省徭役,驭下之宜也。」于时山东役丁,岁别数万人,又议取庸以偿雇,纷然烦扰,故济对及之。二年,兼詹事。寻坐褚遂良事,贬台州刺史。久之,徙庭州。龙朔二年,突厥入寇,济总兵拒之,谓其众曰:「吾尝叫特瑁缮馑溃竦币陨砣稹!顾觳唤殡卸墼簦谎桑晡迨T荽淌罚檗W还乡。

  初,济与高智周、郝处俊、孙处约客宣城石仲览家,仲览衍于财,有器识,待四人甚厚。私相与言志,处俊曰:「愿宰天下。」济及智周亦然。处约曰:「宰相或不可冀,愿为通事舍人足矣。」后济领吏部,处约始以瀛州书佐入调,济遽注曰「如志」,遂以处约为通事舍人。后皆至公辅云。

  济异母兄恒,上元中,为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父本骁将,而恒、济俱以学行称,相次知政事。时虞世南子昶无才术,历将作少匠、工部侍郎,主工作。许敬宗曰:「护儿儿作相,世南男作匠,文武岂有种邪?」

  李义琰,魏州昌乐人,其先出陇西望姓。及进士第,补太原尉。李勣为都督,僚吏惮其威,义琰独敢廷辨曲直,勣甚礼之。徙白水令,有能名,擢司刑员外郎。义琰姿体魁秀,博学,有智识。累迁中书侍郎。上元中,进同中书门下三品,兼太子右庶子。高宗欲使武后摄国政,义琰与郝处俊固争,事得寝。章怀太子之废,尽赦宫臣罪,庶子薛元超等皆蹈舞,义琰独引咎涕泣,摚鹨逯5勖抗宋剩伥崆胁换亍U拚蓿芤瀛为市堂材送之。义琰曰:「以吾为国相,且自愧,尚营美宇,是速吾祸,岂爱我者邪?」义唬骸阜彩宋┪荆页绲谏幔治桓撸部杀葡略眨俊勾鹪唬骸覆蝗弧J履讶欤锊涣叫恕<却笫耍止憔佑睿怯辛畹拢厥芷溲辍!棺洳恍怼:笃淠揪酶似

  义琰改葬其先,使舅家移茔而兆其所。帝闻,怒曰:「是人不可使秉政。」义琰惧,以疾乞骸骨,迁银青光禄大夫,听致仕,乃归田里。公卿以下悉祖饯通化门外,时人比汉疏广。垂拱初,起为怀州刺史,自以失武后意,辞不拜,卒。

  子巢,幼豪俊,善骑射,而不治细行。义琰尝拘之,绝其交游。后亡走阙下,献书陈利害。拜监察御史,与李义府同按柳姡А⒑ビǖ钪小I鲜殁柚迹崃嘀鞑尽

  义琰从祖弟义琛。义琛擢进士第,历监察御史。贞观中,文成公主贡金,遇盗于岐州,主名不立。太宗召群御史至,目义琛曰:「是人神情爽拔,可使推捕。」义琛往,数日获贼。帝喜,为加七阶。初,义琰使高丽,其王据榻召见,义琰不拜,曰:「吾,天子使,可当小国之君,奈何倨见我?」王祠屈,为加礼。及义琛再使,亦坐召之,义琛匍匐拜伏。时人由是见兄弟优劣。

  累迁刑部侍郎。为雍州长史,时关辅大饥,诏贫人就食商、邓,义琛恐流徙不还,上疏固争。左迁黎州都督,终岐州刺史。

  子绾,为柏人令,有仁政,县为立祠。

  上官仪,字游韶,陕州陕人。父弘,为隋江都宫副监,大业末,为陈棱所杀。时仪幼,左右匿免,冒为沙门服。浸工文词,涉贯坟典。贞观初,擢进士第,召授弘文馆直学士。迁秘书郎。太宗每属文,遣仪视藁,宴私未尝不预。转起居郎。高宗即位,为秘书少监,进西台同东西台三品,时以雍州司士参军韦绚为殿中侍御史,或疑非迁。仪曰:「此野人语耳。御史供奉赤墀下,接武夔龙,簉羽鹓鹭,岂雍州判佐比乎?」时以为清言。仪工诗,其词绮错婉媚。及贵显,人多效之,谓为「上官体」。

  麟德元年,坐梁王忠事下狱死,籍其家。初,武后得志,遂牵制帝,专威福,帝不能堪;又引道士行厌胜,中人王伏胜发之。帝因大怒,将废为庶人,召仪与议。仪曰:「皇后专恣,海内失望,宜废之以顺人心。」帝使草诏。左右奔告后,后自申诉,帝乃悔;又恐后怨恚,乃曰:「上官仪教我。」后由是深恶仪。始,忠为陈王时,仪为谘议,与王伏胜同府。至是,许敬宗构仪与忠谋大逆,后志也。自褚遂良等元老大臣相次屠履,公卿莫敢正议,独仪纳忠,祸又不旋踵,由是天下之政归于后,而帝拱手矣。

  子庭芝,历周王府属,亦被杀。庭芝女,中宗时为昭容,追赠仪为中书令、秦州都督、楚国公;庭芝黄门侍郎、岐州刺史、天水郡公,以礼改葬。

  赞曰:高宗之不君,可与为治邪?内牵嬖阴,外劫谗言,以无忌之亲,遂良之忠,皆顾命大臣,一旦诛斥,忍而不省。反天之刚,挠阳之明,卒使牝硃鸣辰,祚移后家,可不哀哉!天以女戎间唐而兴,虽义士仁人抗之以死,决不可支。然瑗、济、义琰、仪四子可谓知所守矣。噫,使长孙不逐江夏、害吴王,褚不谮死刘洎,其盛德可少訾乎!

 





新唐书卷一百一十九

列传第三十一  杜二崔高郭赵崔杨卢二刘李刘孙邢

  杜正伦,相州洹水人。隋世重举秀才,天下不十人,而正伦一门三秀才,皆高第,为世歆美。调武骑尉。太宗素知名,表直秦王府文学馆。贞观元年,魏征荐其才,擢兵部员外郎。帝劳曰:「朕举贤者,非朕独私,以能益百姓也。我于宗娅故人,苟无能,终不得任。卿宜思有以称吾举者。」俄迁给事中,知起居注。帝尝曰:「朕坐朝,不敢多言,必待有利于民,乃出诸口。」正伦曰:「臣职左史,陛下一言失,非止损百姓,且笔之书,千载累德。」帝悦,赐彩段二百。进累中书侍郎。与韦挺、虞世南、姚思廉论事称旨,帝为设宴具,召四人者,谓曰:「我闻神龙可扰以驯,然颔有逆鳞,婴者死,人君亦有之。卿属遂犯吾鳞,裨阙失,朕其虑危亡哉!思卿至意,故举酒以相乐也。」各赐帛有差。

  太子监国,诏正伦行左庶子,兼崇贤馆学士。帝谓正伦:「吾儿幼,未有就德,我常物物戒之。今当监国,不得朝夕见,故辍卿于朝以佐太子。慎之勖之。」它日又言:「朕年十八,犹在人间,情伪无不尝;及即位,处置有失,必待谏,乃释然悟,况太子生深宫不及知邪?且人主不可自骄,今若诏天下,敢谏者死,将无复发言矣。故朕孜孜延进直言。卿其以是晓太子,冀裨益之。」擢中书侍郎,封南阳县侯,仍兼太子左庶子。出入两宫,典机密,以办治称。后太子稍失道,帝语正伦:「太子数私小人,卿可审喻之,教而不徙,其语我来。」故正伦显谏无所避。」太子不从,辄道帝语督切,太子即表闻。帝责曰:「何漏泄我语?」对曰:「开示不入,故以陛下语怖之,冀当反善。」帝怒,出为谷州刺史,再贬交州都督。太子废,坐受金带,流驭州。久之,授郢、石二州刺史。

  显庆元年,擢黄门侍郎,兼崇贤馆学士,进同中书门下三品。又兼度支尚书,仍知政事。迁中书令,封襄阳县公。初,正伦已通贵,李义府官尚微,及同执政,不能下。中书侍郎李友益,义府族也,晚附正伦,同摭义府衅缺。义府使人告正伦、友益交通罔上,有异计。高宗恶之,出正伦为横州刺史,流友益峰州。正伦卒于贬。

  正伦与城南诸杜昭穆素远,求同谱,不许,衔之。诸杜所居号杜固,世传其地有壮气,故世衣冠。正伦既执政,建言凿杜固通水以利人。既凿,川流如血,阅十日止,自是南杜稍不振。正伦工属文,尝与中书舍人董思恭夜直,论文章。思恭归,谓人曰:「与杜公评文,今日觉吾文顿进。」无子,以兄子志静为嗣。

  从子求仁、从孙咸皆显名。

  求仁有雅才。永淳中,授监察御史,坐事为黔令。与徐敬业举兵,为兴复府左长史,死于难。

  咸擢进士第。累迁右台监察御史。牂柯反,咸监军出讨。贼保垒自固,道荒漫,师不能进。咸乃息士,示不欲战,阴伺之。时旱暑风炽,咸纵火,噪而前,贼眩怖相失,自腾践死,擒其酋,遂平之。迁侍御史,出为汾州长史。开元中,为河北按察使。坐用法深,贬睦州司马。

  崔知温,字礼仁,许州鄢陵人。仕为左千牛,稍迁灵州司马。境有浑、斛萨万帐,数扰齐民,农皆释耒习骑射以扞贼。知温表徙河北,虏不乐迁,将军契苾何力为言,乃止。知温固请,疏十五报,卒徙河北,自是人得就耕。浑、斛萨至徙地,顾善水草,亦忘迁。后入朝,过州,谢曰:「初徙且怨公,今地膏腴,众孳夥,更荷公恩。」皆再拜。

  四迁兰州刺史。党项羌三万入寇,州兵寡,众惧,莫知所出。知温披阖不设备,羌怪之,不敢进。俄会将军权善才率兵至,大破其众。善才欲遂穷追取之,知温曰:「古善战弗逆奔,且溪谷复深,草木荒延,万分一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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