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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晚清文选-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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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初读《淮南子》颇怪原道、ㄈ真、天文、坠形、时则、览冥、精神、本经、主术、汜论、说山、说林、修务、十三篇,注何以详,且有音读,其余八篇,注何以略,且无音读,截然如出两手。及读苏魏公集,且细绎高氏序,而千载之疑乃释。案原道、ㄈ真、天文、坠形、时则、览冥、精神、本经、主术、汜论、说山、说林、修务、十三篇,每篇名注皆有,因以题篇四字,注中载音读,如滑读曰骨,哥读曰讴歌之类甚伙,则此十三篇乃高注也。谬称、齐俗、道应、诠言、兵略、人闲、泰族、要略八篇,篇下无因以题篇四字,注皆粗解大意,且无音读,则此八篇乃许注也。想魏晋以后,因高书不全,遂以许书补之,犹范晔书无志,以司马彪补之也。故隋唐志皆云二十一卷。许注略于高注,后人喜详轻略,高书行而许书遂微。宋时尚存十八篇,至明而十八篇亦不可见矣。独怪孙氏星衍、钱氏坫、程氏敦、庄氏逵吉于淮南书用功颇深,但知二注之混,而不知其混而实分,则矜言汉学,读书不多之弊也。后有校正《淮南子》者,于谬称八篇,宜题曰许慎记,上于原道等十三篇,宜题曰高诱注,斯乃高许之功臣矣。 

   ☆姚文楠○六朝经师宗派并所著经注经说考 
   儒者每谓汉人经学有师承,魏晋以后无之。以今考之,斯言殊误。曷证之?《隋书·经籍志》云:孟氏京氏《易》有书,无师。夫既以无师别之,则其余未亡诸家皆有师承可知矣。难者曰:李延寿南北史《儒林传》,南略而北详。北史传序,述经师宗派,断自徐遵明魏献之,若谓皆有师承,则其前何以不详?曰:此又误也。《北史·儒林传序》,乃袭李百药《北齐书·儒林传》序,非延寿本文。百药但为北齐诸儒,推其渊源,故举魏末大儒为断。读史者不得据延寿探取之文,谓可赅北四朝宗派正当。因百药本文,推以为例,而知其余之亦有宗派也。盖百药能溯源于魏末,而魏收不能溯源于晋初,沈约、萧子显、姚思廉不能溯源于汉末以来,是可憾耳。然散见列传,犹有可考者。如由献之上推,则有程元,由遵明上推,则有张吾贵郦诠牛天祜,又若沈麟士、沈峻、太史叔明、沈文阿、张及、王元规等之授受,贺道力、贺、皇侃、郑灼之、传三礼,张崖、刘文绍、戚衮之、传三礼,周宏正张讥、陆元朗、朱孟博之传授,均散见本传。惟欲上续两汉,则魏晋间相传之绪,阙不可考。 
   慨自正始以来,士大夫崇尚虚无,究经术者日以寡,朝廷既不厝怀,纪载因之阙略。故儒林虽有宗派,而国史多所不详,固不得专咎陈寿诸人也。李延寿云:南北所为章句,好尚互有不同,江左《周易》则王辅嗣,《尚书》则孔安国,《左传》则杜元凯,河洛《左传》则服子慎,《尚书》《周易》则郑康成,论南北宗派之殊,此其大略。按东晋时荀崧请置郑《易》博士不果,而郑易遂微。然《书》郑注、《春秋》服义,仍与孔杜并行。故宋时裴驷作《史记集解》,征引尚夥。至陆氏释文,始称《尚书》。近惟崇尚古文,马郑王注遂废。释文作于陈末,而曰近,则郑义之废,实在齐梁以后。然《春秋》服义,仍与杜氏并行。陈书王元规传,称自梁以来,为左氏学者,皆以贾服之义,难杜凡一百八十条,此其明证。然则江左服郑之微,亦有先后也。至谓服郑行于河洛,尤有未尽然者。《隋书·儒林传》,于《易》则称河南及青齐间多主王辅嗣所注,于《春秋》则称河外儒生,俱服膺杜氏。然则服郑行于河北,不行于洛中,而洛中之尊尚王、杜,实在江左之先,且较江左为甚,固无可疑者。厥后隋氏自北并南,而北学转微,南学转盛。岂非洛中都会之地,久习王杜故耶? 
   延寿又云:《诗》则并主于毛公,《礼》则同遵于郑氏。然叶遵于《毛诗》之外,别树一帜,议礼家于王肃之义,参用亦多,则延寿之言,亦第举其概尔。至南北朝人所著经注经说,汇见于《隋书》及《新旧唐书》,经籍艺文志杂见于经典释文叙录南北各史,儒林传,隐逸传,散见于各史本传。大抵《隋志》有而《唐志》无者十之五六,《唐志》有而《隋志》无者十之三四,而史传及陆氏叙录所载,足补隋唐志之阙略者,亦复不少。按《隋书》作于贞观中,而《唐志》实据开元四部。贞观开元相去未远,书或先存而后佚,或先隐而后见,参以史传,互相校核,适足以互相补苴,固其宜也。 
   顾各书同异,歧出颇多,有卷帙相同,而书名各别者,如崔灵恩《传左氏条例》十卷,《唐志》崔灵恩《春秋》《申先儒传例》十卷,凡此之类,疑多同书异名。有书名未改,而卷帙顿殊者,如顾彪《尚书文外义》《隋志》一卷,《旧唐志》三十卷,《新唐志》五卷,凡此之类,疑多分合,增删异之。惟宋明帝《论语补》、卫瑾注《隋志》二卷,《唐志》十卷,证以陆氏作叙录,知《唐志》兼原书数之,而《隋志》专指补注,此则可考其异同之故者矣。 
   外此差帙差池者尚夥。然钱宫詹《廿二史考异》称:《隋志》《毛诗义疏》二十九卷,沈重撰《周书儒林传》作二十八卷。今按武英殿本,《隋志》实作二十八卷,则知刊本多讹,未必史文之同异,参校转为多事矣。若其所著经注经说之见于宋以后著录者,《关朗易传》一卷,见《宋史·艺文志》,《晁氏读书志》、《陈氏书录》、《马氏文献通考》;任正一《甘棠正义》三十卷,见《宋志》及《崇文总目》,《马氏通考》。刘炫《春秋义囊》二卷,见《宋志》,均史传隋唐志所未见者。关书至今尚存,已灼知其伪。炫有《春秋述义》,攻昧规过,及《杜序集解》各书,《宋志》所录,疑后人拾其遗文,辑为一书者,玩囊字之义,倘或然欤?至任书裒然巨帙,当时何至漏略。 
   《崇文总目》称:孔氏《正义》,申演其说,不知何据,殊未可臆断矣。至其见十《史传》、《隋唐志》而复见于宋以后著录者,《宋志》最夥,然多不传于今。其传于今者庾蔚之《礼论钞》、崔灵恩《三礼义宗》两书,马作吾辑本各得三卷,又非全帙。其全帙具存者,惟四库著录之《皇侃论语疏》十卷,然亦失而复得之本也。至若庾蔚之丧服要记,杜君卿载入《通典》,太叔《求诗谱注》,本欧阳公得诸绛州,刘《易义》,张皋文揖入别录,刘炫规杜,邵氏瑛为之持平。其余散见李氏《周易集解》,陆氏《经典释文》及孔贾各疏者尚夥,残膏剩馥,亦复沾溉靡穷,在嗜古者搜采而已。此南北朝人所著经注经说之大略也。夫所著各书,即可考见当时宗派之得失。故王光禄《蛾术编》颇有论列。然其书既已不存,惟是搜剔佚文,议论长短,未见其然,兹故略焉。是为考。 

   ○拟汇刊宋人及国朝人补历代史表志序 
   昔刘知几《史通》述史有六家,而归于二体。然编年一体,匪无作者,而相沿正史,独用马班旧式。窃尝以为疑。反复思之,乃知纪传可以赅编年,而编年不能赅纪传。何言之?《史》《汉》首本纪,本纪即《史》《汉》中之编年也。若其举一朝之将相除拜封爵袭替,而丝联绳贯以为之表,罗一代之典章制度,而使之各具本末,以为之志,则其开帙厘然,有胜于编年家者。是则编年家之所短,而《史》《汉》之所长矣。独怪后之作史者,能取法《史》《汉》,而仍舍《史》《汉》之所长。如陈寿李延寿书,皆无表志,沈约萧子显魏收书、及唐初所修各史,皆有志无表。《旧唐书·五代史》亦如之。其有志有表者,又或详略失宜,读史者病焉。宋时丰城熊氏始有补史之书。爰及我朝,作者尤盛。方今粤东书局又有校补吏志之议,卷轴增益,正未可量,而先出者,转已有散佚之患。兹荟萃各种,都为一编,既以广其流传,亦使究心史籍者,无零星购觅之难也。嗟乎!以当时所阙略,而出于后人之补苴,其为益已也浅,顾开帙厘然,读史者宝之矣。辄用龙门叙传例,列其目如左。 
   西汉郡国兵制,孟坚附入刑法志,京师卫士,见于百官表,不立兵志,非疏阙也。钱氏搜采本书,使散者毕萃,虽云借抒胸臆,于史学亦有功矣。录钱文季《补汉兵志》一卷。 
   吏之无表,自后汉始,不知《东观记》,及谢承司马彪诸书,固如是耶?要之,蔚宗有不得辞其咎者。丰城补史之堂所由起也。录熊广居《补后汉书年表》十卷。 
   自蔚宗作俑,继起者因之。故十七史自史汉外,惟《新唐书》有表,余盖阙如。四明万氏悉为补撰。娲皇之石,厥功伟矣!录万季野《历代史表》五十九卷。 
   熊丰城书善矣,然海昏不其寿亭各条,四库纠之。后有作者,削其瑕疵,摭其未备。以成一书,抑亦丰城之功臣也!录钱可庐《后汉书补表》八卷。 

   魏收作《魏书》,立官氏志,托克托修金史,立部族表。有元起自北方,宜同斯例,而史臣阙焉。是安可以不补?录钱竹汀《元史氏族表》三卷。 
   竹汀别有《元史橐》百卷,可庐别有《后汉郡国令长考》一卷,意其各有专精,与汉圣唐鉴公媲美无难也。况艺文一门,尤钱氏的所究心者。录竹汀《补元史艺文志》四卷,可庐《补续汉艺文志》二卷。 
   目录之学,史志最要。然汉隋唐宋五书外,无志此者。今所采集与钱氏弟兄书相先后。录倪士《补辽金元艺文志》一卷,侯君谟《补后汉艺文志》四卷、《三国艺文志》四卷。 
   崔鸿作《十六国春秋》,并为年表,今久佚矣。而后之作者,复有斯制。以司马子长《十二诸侯六国年表》,及《秦楚之际月表》例之,虽补入《晋书》可也。录张庭硕《十六国年表》一卷。 
   自汉以来言地理者宗班志,司马彪续《汉志》差可继武。嗣后群雄纠纷,疆域割裂,志之也愈难,而志之者之疏且阙也弥甚,有能究心于此,而为其所难,岂不可珍也哉!录洪稚存《三国疆域志》二卷,《东晋疆域志》四卷,《十六国疆域志》十六卷。 
   正史未有志僭伪疆域之例,稚存十六国一种,固不可以补入《晋书》,然为其所难,正于僭伪蜂起时见之,有未可以常例拘者。故因稚存书,并录徐仲圃《东晋南北朝舆地表》若干卷,刘孟瞻《楚汉诸侯疆域志》一卷。 
   今《隋书》十志,乃梁陈齐周隋五代史志,史通古今,正史篇可证,则谓《梁书》无地理志不可也。然《晋书》有地理志,而稚存东晋一种,史学家珍之,况梁固未有专志乎?录洪子龄《梁疆域志》八卷。 
   郝冀公续《后汉书》,有职官录,然杂采《史记》、《前、后汉书》、《晋书》之文,纪载冗沓,未可据为三国典要。况班书《百官表》,实承《史记·将相大臣年表》之例,后世史臣但为之志,失初意矣。录子龄《三国职官表》三卷。 
   李延寿《南·北史》无表志,然沈约萧子显魏收及唐之史臣,既各为之志矣,则志固可以不补,而表则必当补者也。录周两塍《南北史表》六卷。 
   尝怪司马彪志舆服,沈约萧子显志符瑞,祥瑞而食货兵刑之大阙焉,轻重颠倒,莫此为甚。后汉南齐未有为之补辑者。今录郝兰皋补《宋书食货志》一卷,《刑法志》一卷。 
   兵之有志,始于《新唐书》,自是乐清钱氏遂起而补《汉书》之阙。越数百年乃复有钱氏者,起而补《晋书》之阙,若有源渊者然。录钱ぅ石补《晋兵志》一卷。 
   凡宋人所补表一志一,国朝人所补表七志十有三,合若干卷。其有续出者,惟当世君子,共留意焉。年月日某序。 

   ☆姚文楠○答东洋近出古书问 
   中国之通日本始于秦。《迁史》言:始皇遣徐市(即徐福)发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仙人。又徐市尝称,海中有三神山,其后实至日本。今纪伊国有徐福祠,熊野山有徐福墓,此其证也。日本之通中国,始于后汉。范书言:建武中元,委奴奉贡朝贺,光武赐以印绶。所谓委奴者,亦即日本。近时筑前人掘土,得汉委奴国王印,此其证也。徐福东渡时,赍书与否,盖不可考。彼国史称,有典坟,殆因中土有此名,而附会之,未有人见其书也。欧阳公日本刀歌云:徐福行时书未焚,《逸书》百篇今尚存,令严不许传中国,举世无人识古文。此亦好古想像之词耳。 
   据源光囗方 大日本史应神十六年,征王仁于百济,始有论语千字文。此钟繇千文继体七年、十年,百济遣五经博士段扬尔,又遣汉安茂,始有五经。(日本纪以《礼》《乐》《书》《论语》《孝经》为五经)《古语拾遗》曰:上古之事,口耳相传而已,自王仁来,人始识字。按日本通百济,其时当中国南北朝之季,而陈寿志有亲魏倭王之敕,北史云:其后并受中国爵命。江左历晋宋齐梁朝聘不绝,则是中国汉以后,频与日本往来,而未有一书出海,考之彼国史而可知也。隋炀帝时,日本遣大礼小野妹子(隋书云苏因高即其人)来聘。妹子归奏曰:臣之还,隋书授臣以书,臣船经百济,百济逼臣夺书。此为中国书东流之始。自后遣唐之使,相望于道,又频遣留学生来唐,由是其国书籍渐富。然彼史无艺文志,无由考知其书目,及诸书存佚聚散之由。至《宋书》称:日本僧{大周}然献郑注《孝经》,又{大周}然述其本国之书,内有《文馆词林》。宋人不知其名,误馆为校,事见宋朝《类苑》,引杨亿《谈苑》意。 
   中国经五代之乱,书多散亡,转有藉日本以流传者矣。然日本自保元平治而后,武门争权,源平二氏,日寻战斗,区宇云扰,书多毁于兵燹。其时赖以绵一线之传者,惟僧人耳。越九百余年,德川氏兴,而文治复盛,学校书库之设,遍于各藩。昌平学,足利学,枫山官库,伊势林崎,文库其藏书尤夥者也。一时学士大夫,渐摩风气,无不知贵重古本,如狩谷氏求古楼、小岛宝素堂、福井氏崇兰馆、新见氏赐卢文库、曲直濑氏怀仙楼、山田氏九折堂、增岛氏竹荫书屋、涩江氏容安书院、高氏温古堂、多纪氏三松斋、伊泽氏酌源堂、海保氏传经庐、松氏石经山房、奈须氏久昌院,皆海外铮铮有声者。 
   近世书目家,前有藤佐世之《日本现在书目》,又有今人森立之之《经籍访古志》,足以资考证。立之云:彼国所传古钞本,具存隋唐之旧,为宋元人所不能睹者,盖不下数十百种。至于宋元板及朝鲜刊本,为明以来诸家所未睹者,尤指不胜屈,一一能征其言,颇非夸诞。然其书散在各方,艰于搜采。而明治维新以后,西学兴而汉籍替,世禄废而学士贫,将不能保其所有,其流落归于撕灭者,翘足可待也!光绪三年,番禺何公使日本,访搜佚书无所获,然日人知中国之求之也,乃稍稍出其所有,以闻于世。今星使遵义黎公复搜之,未一年间,不胫而至者殆及二十种。则将来之续有所获益,未可限量矣。 

   ☆徐继○瀛环志略自序 
   地理非图不明,图非履览不悉。大块有形,非可以意为伸缩也。泰西人善于行远,帆樯周四海,所至辄抽笔绘图,故其图独为可据。道光癸卯,因公驻厦门,晤米利坚人雅裨理,西国多闻之士也,能作闽语,携有地图册子,绘刻极细,苦不识其字,因钩摹十余幅,就雅裨理询译之,粗知各国之名,然匆卒不能详也。明年再至厦门郡,司马霍君蓉生购得地图二册,一大二尺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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