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ds-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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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强输血传播艾滋病病毒知识的普及教育;
提高自我保护意识,主动监督血站的消毒和无菌操作措施;
加强不可流动供血和供血前必须接受艾滋病病毒抗体检测等守法教育。
4、流动人口(包括旅游者、打工者、海员、出国劳务人员、卡车司机和
厂矿工人)
家庭安危教育,个人染上艾滋病病毒将使整个家庭陷入不幸;
正确使用避孕套教育;
对海员和出国劳务人员进行性健康教育、突出禁欲无害和手淫无害教育。
5、特种服务行业从业人员(旅店、宾馆、歌舞厅、酒吧、发廊、桑那浴室、按摩院、路边店等的服务员)
突出女性服务人员的自尊自重教育;
性行为轻率对女性的严重危害的教育(见妇女教育)。
6、性病病人
性病病人应及早去正规医院或性病防治中心彻底治疗,不轻信街头广告,不走私人诊所就医,强调乱投医的严重危害;
有关传播艾滋病/性病的法制教育;
性病病人更容易染上艾滋病病毒和接受抗体检测的教育;
性病的各种严重后果,如终身不育,病毒性性病容易复发和远期诱发癌症;
预防家庭内性病传播;
动员配偶和性接触者接受检查。
7、吸毒者
加强血液传播教育力度,使其深刻认识共用注射器注射毒品的危险性;
突出戒毒和防止复吸的教育。
8、暗娼、嫖客和劳教劳改人员
暗娼和年轻女劳教、劳改人员的妇女生殖健康教育;
嫖客容易染上艾滋病/性病,危害自身,危害家庭的教育;
劳教、劳改人员防止同性恋行为教育。
9、医务人员
强化遵守消毒法规和无菌操作条例的法制教育和保护病人的职业道德教育;
按照法规为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艾滋病病人保密的教育;
不歧视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艾滋病病人的教育;
自我保护教育。
10、托幼机构医护及保育人员
强化遵守消毒法规和无菌操作条例的教育;
保证儿童计划免疫注射一人一针一管;
爱护儿童的职业道德教育。
11、公共服务人员(理发、美容、修脚等服务行业从业人员)
强化遵守消毒法规的教育,做好工具消毒;
无菌观念教育;
保护顾客健康的职业道德教育。
12、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艾滋病病人及其家属
防止悲观绝望教育:教育内容要给感染者有生活的希望和信心,使其了解潜伏期可能长达10年以上,只要坚持遵守医嘱,定期复查,就有可能长期保持健康,延迟发病。艾滋病病人应遵守医嘱,及时治疗机会性感染,延长生命,争取时间,等待特效药问世;
防止自暴自弃教育:让感染者知道艾滋病病毒亚型多、毒株变异多,不同的毒株毒力不同,受感染后并非再也不必害怕受第二次艾滋病病毒感染,而是需要防止受另一亚型或毒力更强的艾滋病病毒株感染,或其他性病的合并感染,以免加重病情。为此仍然需要洁身自爱和采取预防艾滋病病毒传播的措施;
有关防止艾滋病病毒传播的法制教育;
进一步保护配偶不受艾滋病病毒感染的教育;
动员配偶或性接触者接受艾滋病病毒抗体检测及家属不歧视并照顾好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病人教育;
女性艾滋病病毒感染者避免怀孕的教育;
正确对待可能来自各方面的歧视的教育。
香港已有1600多名艾滋病感染者
(2001。08。16 )
新华网香港8月16日电
香港卫生署今日公布的统计显示,今年第二季度共有五十人在接受艾滋病病毒抗体检验时呈阳性反应。到目前为止,香港已发现有一千六百三十六人受到艾滋病病毒感染。
据介绍,在这五十名受艾滋病病毒感染者中,有三十一人是由于异性性接触受到感染,十一人是同性恋者,一名是由于注射毒品而感染,其余七名感染者的传播途径不详。
这些患者中有男性四十一人,女性九人。(完)
让他们站在阳光下——艾滋病疫区采访札记
本报记者 丁伟
由于和性、死亡等敏感问题紧密相关,从被发现的那一天起,艾滋病就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医学问题,而是一个需要用医学、伦理学、社会学等多个视角审视的社会问题。正因为如此,当记者日前随中央艾滋病防治工作组到河南上蔡县芦岗乡文楼村采访时,当地干部群众反映的问题已远远超出了医疗救治的范围。
“俺种的蔬菜、水果没人要,这可咋办?”“俺明明没得病,可到外地打工却被拒绝,这是为啥?”“已经定好的亲事一一退掉,后生娶不上媳妇,妮儿嫁不出去,你说急人不急人?”……当最初的恐惧与慌张渐渐被直面现实的清醒与勇气所取代,文楼村的村民们又感到了诸多的无奈和沉重。更让人不安的是,这种压抑的氛围目前已经“感染”了整个上蔡县。
前不久,按照一年一度的惯例,主管县领导带着100多精壮劳力到某地联系劳务输出事宜,却被婉言回绝。气得这位县领导拍着胸脯说:“咱们当场检测,没问题的你留下,有问题的我带回去。”可人家就是听不进去。
县委书记杨松泉哭笑不得地告诉记者,他每次到外地出差,一听说河南上蔡的干部“光临”,人们立刻会瞪起惊恐的眼睛。杨松泉不得不反复解释:上蔡县有130多万人口,感染艾滋病的人群比例并不算太高。即使在文楼村,相当多的村民还是健康的,“上蔡县是国家级贫困县,正面临结构调整、千方百计增加农民收入等攻坚战,如果长此以往,经济社会发展势必会受到严重影响”。
不了解才会不宽容。虽然人类与艾滋病的抗争已走过了20个春秋,但时至今日,仍有许多人将艾滋病看成是“上帝派到人间的撒旦”,避之惟恐不及。事实上,人类对于艾滋病的认识程度和驾驭能力已远非20年前可比。
据中央艾滋病防治工作组组长、国务院防治艾滋病性病协调会议制度办公室主任、卫生部副部长殷大奎介绍,1981年6月5日,美国医生在一份并不权威的医学期刊上公布:洛杉矶5名同性恋患者感染了一种罕见的“肺炎”。这被认为是人类有关艾滋病的第一次报道。那时,人们对于艾滋病还一无所知,更谈不上有效的防治措施。20年过去了,人们已经了解了艾滋病的发病机理和传播途径。尽管迄今还没有研制出根治的疫苗和药物,但国内外的实践证明,只要采取有力的干预手段,改变不良生活行为,艾滋病是完全可以预防的。
工作组成员、北京协和医院主任医师王爱霞是我国首例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的发现人,从事艾滋病研究与防治已经有16个年头,诊治艾滋病病人近百例。她告诉记者,与肝炎、肺结核、疟疾、伤寒等烈性传染病相比,艾滋病的传染性相对较弱。医学研究表明,艾滋病的传播途径无外三种,一是包括静脉注射吸毒在内的经血液传播;二是性传播;三是母婴传播。其他日常生活接触如握手、拥抱、共用生活设施、共同进餐等,不会传染艾滋病。
在文楼村简陋的小学校里,工作组“特意”安排我们与患者代表共同进餐。这顿饭虽然普普通通,但大家吃得似乎分外香甜。当每个生命个体与死亡不期而遇时的寒冷与孤独感被众人分担时,由此产生的极端情绪才会平复,危难之地便会诞生拯救之力。从这个意义上讲,对艾滋病病人少一份冷漠与歧视,多一份关爱与扶助,让他们挺直腰杆站在阳光下,不仅仅代表了整个社会的文明程度,而且考验着人们面对未来的勇气和信心。
《人民日报》 (2001年08月14日第二版)
骇人血浆经济!走访河南〃艾滋村〃
“请不要介意,我们都有艾滋病。”
“我们不欢迎记者。”在文楼村——这座因为数以百计的艾滋病人而闻名世界的豫南偏僻村落——记者被三四十个村民逼到墙根。“送钱来的吧?记者都是送钱来的。”也有人这样嚷嚷。“我是送书来的。”记者想起背包中还放有10本郑州艾滋病专家高耀洁赠送的《艾滋病/性病的防治》。书立即被一抢而空。其余的人继续盯着记者的背包不放。一个村民邀请记者到他家里,但大部分人似乎并不愿意记者这么轻易走掉。
“你的记者证?”一个50多岁的村民突然走上来,他穿着一件灰褐色的中山装,脸上布满在烈日和风沙中劳作积淀下的硬硬的皱纹,像警察审问罪犯式地冲记者吼道,“还有名片!”老汉盯着记者证和名片足足看了4、5分钟。有些村民情绪激动起来:“都是你们记者,说我们文楼有多少多少艾滋病,结果从北京遣返回来好多打工的,我们种的菜都没人买了。”但马上有人反驳:“你不要听乡里胡说,没有高医生和记者把咱们的病反映出去,现在你能免费吃药打针?”“高医生也不咋的,他尽给病轻的人钱,不给我们病重的。”又有人说。更多的人围过来,一层,两层,三层,四层,用各种眼神但并不友好地盯着。“你的介绍信呢?”那老汉又蹦一句来,更威风地盯着记者。介绍信当然是没有的。
右后方终于有一个声音说:“中国公民到哪里不行啊。何况他还啥也没采访。把记者证还给他吧。”“不行,乡里说了,记者不能私自来采访。”老汉并不准备让步。“让他走吧。”另外几个人也帮着说话。老汉迟疑之间,右后方的一只手把记者证夺过来,拉着记者往外就走。身后有人在骂骂咧咧。“请不要介意,我们都有艾滋病。”
这个名叫程建中的村民说,“我们也都是受害者。”程告诉记者,那老汉是文楼村“艾滋病协会”的会长。自从1999年7月武汉大学中南医院的桂西恩教授在这里发现了数以百计的艾滋病患者和携带者,死亡的阴影便笼罩着这个偏僻的中国村庄。
8月23日,国家卫生部在北京公布了河南省上蔡县文楼村的艾滋病疫情——确切地说,包括6个自然村、3170人口的文楼大队,1995年之前有1310人常年卖血,按照1999年11月和2001年4月卫生部门的调查,43%左右的卖血者感染了艾滋病毒。从1995年至今,至少31人死于艾滋病,241名病毒感染者和38名艾滋病人正在等待死亡。具体到只有800人的文楼自然村,按照村民们自己的统计,90%的青壮年——至少300人以上——常年卖血,其中大概只有5个人得以幸免。“我们大部分都是桂教授查出来的,今年卫生部又来过两次,4月份查的是尿,6月查的是血。”程建中说,“谁有病大家都知道,在这里也没什么好保密的。”最初的恐惧和绝望之后,生活在这一世界上艾滋病发病率最高地区的村民决定打破沉默。尽管有人仍然为自己得了“这个脏的病”而羞愧,中央电视台播出了这样的画面:一个60多岁的老农感到“我们文楼人太丢人现眼了,在人前抬不起头”,但大部分人已经不再自惭形秽。“我们没有卖淫嫖娼,也没有吸毒,我们只是到那些官办的血站卖血,我们又没有做错事。”
程建中坚决地说,“必须有人为我们的病负责。”另一位村民告诉记者,他们希望提出诉讼,但不知道该把谁推上被告席。8月4日,卫生部副部长殷大奎率领的由官员和北京专家组成的中央工作组的到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紧张的空气。“现在日子比以前好过了。”34岁的艾滋病人程勇力说。免费医疗对穷困的村民是雪中送炭,8月29日记者到文楼的那一天,X光机、B超、显微镜刚刚运到春节后修建的村卫生所,这是按照专家的意见进行抗病毒治疗所必需的检测设备。
据介绍,为救助文楼村民,有关部门和当地政府已经花费了500万人民币,包括电网改造、小学修缮和40万元的药费。但村民们还是不满意。一个普遍的抱怨是县里一共发放了三次救济,但很多人只拿到一次:50元钱,一个毛毯和一双鞋,甚至有老实的病人一次都没得到。尽管政府保证病人的孩子可以免交学费,但这个新学期在文楼的小学校里并没有执行。从县直和各乡医院调来的医生护士几乎一天一换,对病人病情的了解只能通过病历记录。连对疫情的调查都被指责动了手脚以压缩比例,有些父母患病的儿童被锁在学校的教室里不准外出,直至愤怒的家长上告,方由卫生部官员责令当地补查。“这是形式主义,上面对我们很关心,但一到下面就变味了。”一位村民说。文楼村民对艾滋病的恐惧已经演化成外界对文楼的恐惧。卖油条的、卖猪头肉的、卖种子的、收西瓜的,现在都不再光临了,村民们告诉记者,在中央工作组之前,没有看到有当地政府官员前来慰问或调查。关心和回避的并存使艾滋病人愤懑的情绪变得奇怪起来。
来自北京的官员曾请几位病人代表到上蔡宾馆,有病人便要求住带空调的房间,第二天又要求给自己家里也装一个。“我了解他们的情绪,但我觉得他们应该找到更合情合法的途径要求赔偿。”告诉记者此事的一位官员说。
战争开始了
“战争开始了。”高耀洁有些蹒跚地迈上河南省图书馆高高的台阶。这个76岁的老太太用半年前世界卫生组织颁发给她的“乔纳森·曼恩世界健康与人权奖”的2万美元奖金和福特基金会1万美元赠款,印刷了12万册《艾滋病/性病的防治》。“我要把这些书全部发给最需要的人。”高耀洁教授说,“我害怕这场战争的灾难比二战还要大。”
8月23日下午,高耀洁和记者押送着第一批14400册书开始了她后来称之为“磕头”的送书之路。省教育厅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3150本,宋庆龄基金会525本,省图书馆5075本——只有在省图书馆,才有一位副馆长和馆长助理出来接待,帮着张罗卸书。“我知道你们有134个市县图书馆和800个服务站,所以我还准备给你们2万本。”高耀洁对馆长嘱咐道,“但你们得把这些书发下去,我是要看回执的。”“我需要保证这些书能让需要的人免费看到,而不是被堆在仓库里或被卖掉。”
高耀洁告诉记者,开封有一个23岁的女护士,给艾滋病人打针时不幸感染,她把伤口包扎上了。而实际上只需要按住动脉往外挤,用水冲,再放入酒精中20分钟就行了,“她在电话里哭着对我说,自己也到图书馆查过,但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书。”高耀洁已经自费把他的书寄给了700多索求者。她还希望能给省卫生防疫站2万本,但有人不愿意接受,理由是不能让病人知道那么多知识。最后是主管的副站长王哲出来说话,收下了2万1千本。“这是很残酷的,应该让他们知道,他们知道的越清楚越好。”高耀洁说,她去过很多艾滋病高发乡村,“那里连一张挂图都没有,只是在上蔡那边的小学教室里挂了一个电影明星(濮存淅)。”
高耀洁曾经一度很担心有人阻止这本书的出版,因为她在书中提到了自己的发现:驻马店的上蔡、西平、周口的项城、沈丘和许昌的鄢陵等县的很多病例证明,夫妻中有一方得了艾滋病,另一方可能过好几年也没有发现感染病毒。她提出这一“值得关注的问题”的用意,一是提醒学界对中国人体质与HIV性行为感染的亲和力进行研究,更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