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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3850-淡淡的忧伤-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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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事儿有啥我肯定就说啥,没必要闲扯些用不着的,刚刚我就是想逗逗那个跟我张牙舞爪的家伙。白净的警察等气氛平息了一会儿接着说:“认交罚款吗?要是认的话,我去跟我们领导说一声争取少罚点儿。”    
    “谢了,没有,等我挣够了再给你们行吧?我能抽根儿烟吗?”    
    白净的小警察也气得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想了想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黄山,很不情愿地扔到桌子上。看着他那极度委屈的表情,我没搭理他也没动他扔在桌上的烟,而是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我秘书张娜。这个傻丫头刚刚吓傻了,现在肯定还在我车上等着我。她接起电话的时候我听她的声音都还保持着颤抖的状态,我安抚了她几句,然后告诉她把我车后备箱里的烟都给我送过来,就马上放下电话了。刚刚我打电话时那个便衣的表情贼可爱,像饿疯了的野狗,两眼冒着烈火向我喷来,可中间这个小警察的铁栏太牢固,他就是吃不着我这块肥肉。呵呵!我冲他笑了笑,估计他马上就要疯了。我坐在那里老实地想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点儿什么,然后抬起头,看着坐在我面前的这个现在也不是正气儿了的小警察,我笑着语气平和地问他:“你们还抓谁了?”    
    “你的那个副总,在隔壁哪!他说这事儿跟他没关系,可是营业执照是你们俩的名,所以他怎么说都没用。”    
    “真跟他没关系,他懂个六啊!你们把他放了吧!我在这儿认拘留,最多也不过几个月的事儿。”    
    “这事儿还轮不到你说了算。”小警察听我这么一说也给我撂了个黑脸,同时眼睛也白了我一下。    
    这时张娜怀抱着十多条中华烟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这个傻丫头可能是吓坏了,连个袋子都没拿,这里的人肯定得以为她来公开犯错误。她把怀里的烟稀里哗啦地放到桌子上了,然后一声不吱地站在一边,低着头贼眉鼠眼地看看我又看看那两个警察。我把她套在手指头上的我的车钥匙拿了下来,之后告诉她回家等我电话。她又站在那里可怜巴巴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不敢抬头像是犯了什么错误一样迈着小快步走了,其实我心里清楚她还是挺珍惜这份工作的,生怕我真犯了什么事儿使她无处容身。她走后我拿起桌上的一条烟拆开,掏出了一包抽出一根,点上了,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我一包够了,剩下的放在这吧!等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再到这儿来抽。”听我说完两个人都不说话,互相看了看,可能也没收惯什么礼,再一个,在这里边儿我这样做,他们肯定也有点儿胆怵的,所以两个人都满脸尴尬地没动。安静了一会儿之后,白净的小警察恢复了他和蔼的语气接着说:“其实你这事儿不大,充其量也就是个非法经营,还没构成诈骗。但你要是硬挺着不交钱也肯定不能放你,你要是认识上边的人跟他们沟通一下,少罚点儿也就没事儿了。”


第一部分 葫芦岛的海滩严刑逼供(2)

    “哥们儿,我领情了。这点事儿我没必要求人,送哪个看守所我都认。不用给我操心,我习惯了。”    
    “那我们没办法了,尽量给你说说吧!你小子够倔。”    
    他们俩互相使了个眼色就都出去了,那个便衣现在的目光相比了我一眼,跟我是他亲戚似的。我坐在窗口的凳子上靠着身后的暖气,把头躺在了窗台上,眼睛向远处看去。天空在头上蓝得透彻,有几片黑云从天边向我的头上飘来挡住了烦人的太阳。长春的这个春天显得有些温和,一切都静悄悄地无声无息地在改变,一眨眼儿的工夫街道旁边的那些冷冷清清干干巴巴的白杨树,就偷偷地钻出了一些绿色的小芽。往日洁白纯净在阳光下贼刺眼的白雪,现在堆积在四处,埋汰地变了颜色,黑糊糊的。它们的生命也接近了尾声,如果你相信人除了活在这个世上之外还存在着另一种生存状态,那么它们跟人一样被无奈地化成了干干净净的清水,从它们的身子底下静静地溜达出来,可能它们的生命也同样接受着又一次的净化,纯净透明了之后一样还得滋润着我们。小风在这个春天里清幽幽地飘,总能让我傻了吧叽地想到漂亮女人的那双白白的嫩嫩的温温的双手,在轻轻地抚摸着我们的皮肤表面,舒舒服服的,贼过瘾,有时心里还能稍微一颤,浑身一缩打几个漂亮的小哆嗦,挺爽。    
    春天的到来,一切破破糟糟的东西都意味着改变,要不怎么总有傻瓜说万象更新哪!但对我来说变化的前方到底是好是坏就无法预测了,是无尽的恐怖的黑咕隆咚,还是风光无限飘荡的美丽也都无所谓了,美丽的梦想在我心里早已经模糊得不成定义了,看不到找不着,太遥远了可能在月球上或者是乱七八糟的小星球上晃荡着,让我总是无法找到轨迹去追赶,即使有小道儿让我去走我也嫌累。铺天盖地的风雪在这一年里飞了,但它还会跑回来,回来之后依然会再一次铺天盖地。    
    “刘正国!刘正国!刘正国!”我大喊了三声都一丁点儿动静没有,刚刚小警察还说他也在隔壁,可能真的听了我的话已经把他放了。这个山货,昨晚我在家刚给我小娇妻交完公粮,这厮来电,说在家里烦闷难耐,需我陪之,前往一胜地。他能有什么胜地,无非是些破烂场所,记得高中开始他找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一律是安全场所,所谓的安全场所就是以一小吃部为掩护的埋汰的地下秘密鸡店,而且还需要暗号。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次我被他强行拉去,路上告诉我到了那里如果有人问我吃什么,我一定要答“鸡屁股”。还告诉我这是暗号,没把我笑死,一直到一个小吃部的老板娘问我要吃什么的时候,我还在吭哧瘪肚地笑着,幸亏他是熟客我才得以入门。老板娘拿着一大把钥匙带着我们向后院走去,先打开一个我以为是仓库的门,进去之后有个木质的破烂楼梯,走下去出现一个大铁门,我在看守所也没见有这么坚固的大铁门还有那把夸张的大锁。这么隐蔽的地方还弄得这么严密,完全是脱裤子拉屎,不知道这到底是防谁,挺有意思,当时我就想可能倒卖可卡因的也没这么复杂。进了铁门之后豁然开朗,身旁两排每间也就能躺下两个人大小的个人工作室,里边清一色是半老徐娘。他倒是快,进去之后直奔他的目的地,我只有看看再研究,探头往一个小间里边一看,吓死我了!一个似鬼非鬼的老女人用力地咳着痰,还冲我招手。去个屁老丫子的吧!什么东西!我随即看到一个没理我的躺在那里睡觉的女人,我嗖就钻进了那间里,在外面再呆一会儿我都得吐出来。那个女人醒了看了看我也没有多大反应,拿个小盆走出去打了盆水回来,然后把门拉上,啥都不用脱就蹲在那儿开始洗她的固定资产。刘正国跟我说过一首七言绝句,“固定资产随身带,俩腿一劈一百块,洗巴洗巴还能卖,造福男人谁都爱。”可是眼前这东西,头发零乱如草,皮肤枯干如树,乳房垂下如条,两条乳房之间肚皮松散如沙皮狗,不用说“碰”了,看一眼都是勇士。我掏出两张票子扔在那儿,赶紧跑到铁门旁边抽烟去了。出来后刘正国问我给了多少小费,我说两张。那混蛋傻了吧叽地硬要打车再回去把钱要回来。原来那里只要我给的四分之一就够了,完完全全一个农村公共小茅楼。后来刘正国就有了个外号叫老狗,“老”乃他的本相,“狗”交配之时执著到底,即使你用棍子打也未必能分开。所以刘老狗跟他绝配。    
    不过昨天晚上我们到的地方还算对我心意,一个小酒吧客人不多,乐队现场伴奏,客人在舞台上任意嚎唱。一进那里他就飞快地蹿到上边儿嚎叫他那首《男人哭吧不是罪》去了,最近这首歌成了他的主打歌,走遍八方惟爱此歌不放,跟李白爱酒一个劲头,但人家李白是条真正的汉子,他就差了点儿。他唱起来一顿一挫真有点儿狗叫的意思,有几个客人已经忍受不了起身走人了,我只有尽量不去听,就坐在那里自己喝酒。几杯伏特加下肚之后我自己想唱的欲望是越来越强了,看着他在台上的样子,丢透那娘家人的人,我跑上去把他推下去了,我站在那里开始唱。说实话前些年我在我们这帮子里只要唱歌,我就是真真正正实力派的麦霸,还有我的英文比较地道,一来点儿洋味儿的他们都傻,一个个眼珠子瞪得溜圆就是不懂啥意思只能无声地敬佩。那时候我们常找个练歌房直接包场子,然后一人一个包房傻呵呵地抱着个麦克站在包房门口,把门一开,一个个地对着外面一顿爆喊,那才叫唱歌,就是一个爽,结果一般情况下第二天能说出话来的没有几个。昨晚上我上台后先来了几首英文歌,之后四面掌声顿时大起,我虚荣心得到大大的满足,顿时觉得信心倍增,接着倾情唱起了曾经最拿手的校园民谣。就这样断断续续一直唱到后半夜三点多,最后一首高晓松的《青春无悔》唱到一半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傻了吧叽的怎么了,突然有种流泪的冲动,忙扔了麦克拉着老狗离开了。    
    “不忧愁的脸是我少年,不仓皇的眼等岁月改变。”高晓松这歌词写出了岁月在我身上留下的伤痕。现在的我虽然说不上忧愁,但脸已苍老。眼神虽不仓皇,但已经丢了许多执著与感动。    
    开车回到小区门口时,小区门已经关了,门卫在里边睡觉,我用力地按了几声喇叭。他眯着睡眼骂骂咧咧地出来,一看是我,马上眼睛睁得老大笑嘻嘻地对我说:“韩哥回来啦!”我朝他点了一下头过去了。这小子以前成天吊儿郎当的,一副十个不服八个不愤的小样儿,有一次大飞来我这儿,他拦门口不让大飞的车进来,把大飞气急眼了差点儿没撞死他还赏了他一大巴掌,从那以后他看见我们就像见了亲爹一样。回到家里我的小娇妻还没睡,正在床上看着电视,瞅见我进屋的第一句话就是:“看人家夫妻俩多好!”    
    “嗯,是够好的。”    
    “什么是够好的,你知道我说谁呀?”    
    我往电视上一看,是中央台的《艺术人生》嘉宾冯导和他老婆,然后对她说:“不就是他俩吗!一个像老头一个像农村大傻妞。”    
    “哎!你说你当初接着搞电影多好,弄好了现在也是个名导,那我们不也能像他们一样幸福了。”    
    “什么意思!我们现在不幸福啦?像他们哪儿好?你可以说这老头导得好也可以说那大姑娘演得好,我可不想这么早成老头,你喜欢傻妞你自己慢慢使劲吧!”    
    她趴在我身边盯着我的脸贱兮兮地说:“老公,跟我说说你当初在电影公司干得不错正有发展怎么就不干了?”    
    “累了,睡觉。”    
    “跟我说说嘛!”我懒得理她,她还不依不饶。    
    “我他妈说睡觉,你听见没?!”    
    这个小家子女人,非等我不耐烦发脾气时她才能安静会儿,我躺在那里一时之间也睡不着,脑袋里转了转想了想,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住了也快有二十天了。


第一部分 葫芦岛的海滩严刑逼供(3)

    上个月我公司公开招聘一名部门主管,原因是以前我得力的部下休产假,我实在没办法了,因为理由太刁钻让我无法挽留。但这人的工作没人干了,于是后来就招来了这个小女人。第一天她来面试我就发觉她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儿,是暧昧淫荡的那种,后来想想这么多应聘的就她研究生毕业,样子又让人看了非常舒心。小瓜子脸大眼睛标准的鼻子配套的嘴,反正就是不错,即使当个花瓶她也是最合适的一个。我思想斗争了一会儿,最后决定留下,最多我使使劲挺住就得了,对我来说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后来她上班后的有一天,我看见    
    她在厕所门口抹眼泪,我以为她在公司里受了什么委屈,作为老板我理所应当询问一下原因,她抽泣着使了半天劲儿说她失恋了。当时我一听差点儿没忍住直接乐出来,我一直傻了吧叽地认为能为失恋流马尿的男人或女人,心里肯定有一小块净地还未被污染,也就是还能有那么一点儿纯洁。所以后来我就放了她的假,准许她回家带薪休息,闹心够了眼泪哭干了再回来上班。其实真实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最烦女人在我面前哭,看着就闹心,当然有些人肯定会除外的。大学的时候,有个傻女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了一整天,原因就是因为我一个月没去看她。结果那天晚上跟别人打架在派出所呆了三天,差点儿没把我老爸气背过去。    
    那天晚上我们一群人在剧院正看二人转,魏三演一傻子罪犯,一女警问他:“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魏三低着头缩着脖子答:“知道,坚强罪。”女警大叫:“什么?”魏三一副猥亵的死样儿傻笑着说:“说反了,是强奸罪。”我们这一帮人被逗得哈哈大笑。这时我的电话在兜里哆嗦个不停。    
    我走到外边接起来问:“哪位?”    
    “是韩总吗?”    
    “对,我是韩雨山,别叫我韩总,听着别扭。可否告知您大名?”    
    “哦!我是陈小书。呵呵呵呵!”    
    “陈小书?您又可否告知我是否与您相识?”    
    “呵呵呵呵!就是你们公司的新主管。”    
    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她,而且她的声音元素里一丁点儿失恋的迹象都没有,接着一丝诡异的想法在我的脑袋里顿时冒出,就是这女人我得注意。我接着说:“不好意思,这里太吵,我没听清,不过即使听清我也不会知道你就是那个我的新部下。对了,你不是失恋了吗?在家休息得怎样?好了就该上班了,要不然一个产假一个失恋假,我公司该改成妇女慈善协会了。”    
    “韩总,我想喝酒,你可以陪我吗?”    
    “我正和朋友们在一起。你要不怕他们吓着你,你就过来吧!不过有一点,不许哭。”    
    “和韩总在一块儿我还怕谁,我不会哭的。”    
    “还有一点,小书,你叫我雨山或者韩哥都行,下班之后我好不容易可以从那个破经理翻身至我本人。”    
    回去之后二人转正好休场,我叫上他们赶紧离开。我们一行五辆车一辆一辆地开走,就我一个本地产破捷达。凤凰城一天二十四小时名车展,长春这个小破地方,有钱人好像就那么几个地方能显摆他们那点臭子儿,这里算上一个,再有就是新开的那几个豪华的洗澡堂子了。我也是个跟他们一样的俗人。更没办法的是大飞、于凯、老太太、红孩儿、王齐、老狗、少将、威子,都是些爱穷装摆谱的人,吃饭就喜欢这儿,其实想吃海鲜哪儿不是一样,都是从海里捞出来的活蹦乱跳的,除了臭的就是腥的。进去之后我们一彪人马围了张大桌子坐下了,大飞拉着服务员挥着个大爪子吵吵嚷嚷地点菜。我向窗外看去,金黄色的暮色中,一个女孩穿了个黑色长裤不过下半部分被一双深黄色大马靴裹在里面了,上身是比较肥大的黑白相间的长袖高领衫,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小背包,头发挽起在脑后卷成一个小馒头,身上再没有其他的装饰,有一种自然的气质飘荡出来,姿色优雅皮肤白净一步三扭地向这个门口走了过来。我正看着外边,老太太就凑乎到我身边顺着我的视线也向外边看去,脑袋靠在我耳边淫贱地说:“愣个屁神儿,喜欢!喜欢你直说,我去帮你拿下。”    
    我转过头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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