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伟大考古纪实系列报导8指向死亡的宝藏-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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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开门进去的时候,我的头皮都发炸了。
楼顶上有声音!
我立即轻手轻脚地关了门,神经高度紧张地听那楼上的声音。
那声音明显是拖鞋擦击地板时发出的,嗤嗤嗤的响。不管是什么样的声音,只要有声音,就证明那上面有活物!
我突然醒悟,楼上的那个人,肯定一直在家,而且,他也知道我在注意他,因此数日不出门来。他肯定在更加严密地注意我,当他发现我出门去之后,才出来活动。
我现在的任务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回了屋,而且,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与他碰面,否则,再过一阵,他又会〃消失〃。
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既然这么小心翼翼,绝对早有防备,门肯定是闭着的,我通过什么方式才能与他见面?……总之,我肯定不能去敲门。
我开始观察我的屋顶,这种屋顶,是东南亚一带普通的搂面,潦草地抹了些石灰,可是,它却无一点缝隙可钻。我又走到窗边,慢慢地撩开窗帘,看有没有水管通到上面,如果有,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沿着水管爬上去的。
可是也没有。
我急得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为了不弄出任何一点声响,我赤着脚。听楼上,那细微的声音还在响。这既让我兴奋,又让我紧张,我生怕那声音在突然之间就无声无息了。
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我想出了一个毒招!
我定了定神,轻轻出了门,然后,又轻轻迈上搂梯,走到本杰明的门边时,我小声叫道:〃开门,我是奥利波多·保罗·吉加。〃
我的声音当然是故意变了调的,但是,我从来没听到过吉加说话,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声音,我只是凭着感觉行事。这是我最后的一次机会了,不成功,我便只有打道回府!
可是,当我的话音一落,里面突然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我又怪腔怪调地说道:〃我是保罗·吉加。〃
我再次听到声音响起你可以想象,我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除了紧张,简直没有别的。当我听到那声音到了门边的时候,我真想逃跑!天啦,要是里面的人开门后发现我不是吉加,他会对我怎样,会杀死我吗?我不知道!我只是凭着一个研究者的职责,感情用事!
门开了,我迅速闪了进去。
不只是我,里面的人显然也吓坏了,因为他的面色铁青。那种面色,明显不是因气愤所致,而是被吓出来的。
不过。我所看到的,不是本杰明·巴尔莫雷斯,而是那个妇人!
这一发现给我的震慑,比见到本杰明本人还要厉害得多。
那妇人显然比我老道,因为在我还没定神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常态。她闭了门,不慌不忙地质问我:〃你为什么私自闯入别人的家中?〃
看情形,她不会进攻我,我便也理直气壮起来,说:〃这不是你的家……何况,是你给我开的门。〃
妇人被我的话噎住了,沉默良久才说:〃那你说说这是谁的家?〃
我说,这是本杰明·巴尔莫雷斯的家。
妇人冷笑了两声,说:〃那又怎么样?〃
我说:〃既然这不是你的家,也不是我的家,你首先闯入了别人的家,我当然也可以闯入。〃
妇人对我的强盗逻辑好像很感兴趣,较为温和地看了我一眼。她说:〃你跟本杰明·巴尔莫雷斯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一定要见他?〃
我说,我跟本杰明是朋友。
妇人的嘴角明显牵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又像是要发什么狠。我被她的形象吓住了,但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不得不挺住。我不知这个妇人跟本杰明到底有什么关系,他的太太既然已经死了,这幢楼房又被称为〃鬼楼〃,难道这个妇人竟是本杰明死去的太太?我想探探她身上是否有热气,便有意识地靠近了一些,谁知,我的这一微小的动作,立即引起了她的警觉,她异常敏捷地一转身,就离我足有一米远了。不过,她还没有用什么东西击打我的意思,这让我稍稍定了定神。我对她说:〃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我想问的是,你是本杰明的什么人?〃〃这个问题不是你应该关心的。〃她这样咕哝着回答我。
我说:〃我是本杰明的朋友,有人私自闯进了他的屋,我为什么不该关心?〃
听我这样一说,她胸有成竹地问道:〃你既然是他的朋友,那么你说说,本杰明这些天到哪里去了?〃
〃本杰明……本杰明……本杰明到亲戚家去了。〃
这回,她笑出声来,她笑的声音十分苍凉,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带着浓重的阴气。如果我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单是听到这笑声,也会脱门而出。
我说:〃你不要笑,反正本杰明是外出了,让我帮他看房子。我请你赶快离开这里,不然,我就要通知警察了。〃
她好像没有听清我的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是慢条斯理地往一张布满灰尘的竹凳上一坐,说:〃请走吧,你不会达到目的的,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一意孤行,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对她的这一忠告,我十分反感。我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也不想通过找到本杰明搞什么阴谋,我只是想跟他聊一聊。
我继续问道:〃你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太太。〃
〃他的太太已经死去了,难道你不知道?你这种谎言,又骗得了谁?〃
〃我是他的前妻,他的妻子死了,是指他背着我娶的那一房,但我没死。〃
对她那一幅盛气凌人的样子,我感到异常愤怒,我说:〃在他的档案里,他只有一次婚史。而且,如果你不健忘的话,前几天我曾在这门外碰到过你对吗?你说这里面是住着一个人对吗?当我一说到本杰明的名字时,你全身发抖对吗?〃
她想了想说:〃你说的都对,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还以为你是他死了的那个太太的兄弟呢!〃
对付这个可恶的女人,看来我还缺乏足够的经验。我说,那好,我现在不想跟你多说,等他回来之后再说。
那妇人狡黠地对着我一笑,说:〃那么,你不准备报警了?〃
我恨了她一眼,气愤地出了门。
更让人奇怪的是,自那次交锋之后,楼上再没有声息了,我如法炮制地上去过两趟,都没有叫开门,而且,从楼下听来,上面也确实没人。
我到海边石廊上叉去了好几次,心想,即便碰不上木杰明,也应该碰上吉加吧。我之所以没有到吉加的处所去,主要是觉得即使到了那里,情况也好不了多少,说不定还会更糟糕。如果能在石廊上碰到他,我就可以跟他单独交锋。
但是。我依然失望了。
大洋彼岸的来信
罗斯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回到家的时候,竟早有一封信在等着他。
这封来信落的地址,让他欣喜而又害怕:菲律宾马尼拉。
难道是自己那已经多年不通音讯的情人写来的?当着太太的面,他不敢打开,太太出了房间之后,他才怯怯地剪开了信封。
不是那女子写来的,写信的人竟是本杰明·巴尔莫雷斯!
本杰明在信中告诉了罗斯一些相当惊人又相当平凡的事情。
在马尼拉,罗斯碰到的那个妇人,就是他自己。他说,他之所以要这样,是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在菲律宾,黑社会组织十分猖獗,随便一个小民百姓,都有可能受到他们的攻击。为此,他不得不把自己装扮一下。
对这一解释,罗斯认为是讲不通的。他之所以对本杰明感兴趣,是朋友所描述的本杰明浑身的忧郁吸引了他,可是,那个妇人却并不具有这个特点。外表可以化装,但是,眼神里透露出来的精神,却是不容易化装的。本杰明在信中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小民百姓,而且一再说,在菲律宾,随便一个小民百姓也有可能受到黑社会组织的威协,可是,罗斯在马尼拉的朋友,大都是小民百姓,他们为什么能够自由自在地生活呢?在整个马尼拉城,除了本杰明和吉加两个怪人,别的人,都是相当正常的。所以,他认为本杰明的解释是行不通的,不仅行不通,还引起他更加深重的怀疑,本杰明在信中说,不仅他是小民百姓,吉加也是小民百姓,他和吉加在很多年前就认识了,他们的心灵息息相通,相通到不需要用语言来进行交流,所以,他们见面的时候,一般是不说话的。他们之所以要躲着罗斯,是因为发现罗斯长时间地跟踪他们,也就自然而然地认为罗斯是黑社会里的人,在对他们进行暗中调线,因此不得不防。现在,他之所以要给罗斯写信,是因为从有关机构了解到了罗斯的真实身分,觉得错怪了他,心里有愧。
本杰明在信中还正式向罗斯发出邀请,说如果以后有空,还去马尼拉玩,如果不计前嫌,欢迎再到他家里去,他以前没把客人招待好,以后一定好好补偿。
之所以说这封信告诉了罗斯一个惊人的消息,是因为那个妇人就是本杰明本人;之所以说它又相当平凡,是因为本杰明说自己和吉加都是小民百姓——这一点,与市民管理所提供的材料是一致的。
看完这封信,罗斯气得快要发疯了,他花费那么大的精力,耗费那么多的钱财,竟得出这样一个结果。
他把信撕碎了,他已经讨厌了马尼拉那个城市,再也不想去了,即便去马尼拉,也绝不会去找那个该死的本杰明。
可是,当他把纸屑扔迸垃圾桶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大的错误。就在这封信里,不是大有疑点可寻么?首先,他人还没到家,信就先到了,这证明他还在马尼拉的时候,本杰明就写了这封信,确切他说,肯定是本杰明装扮成妇人跟他在楼道上碰面之后,就写了这封信,而且立即发了出来。本杰明既然要跟罗斯致歉,为什么不当面致歉,而要劳心费神地去写这么长一封信?罗斯不得不思考,本杰明到底有什么事情那么害怕他?到底有什么秘密需要瞒着他?他只不过是一个在当时来说还并没有多少名气的二战史家,哪一点值得对方害怕、顾虑?他不得不联系到自己近斯研究的课题。
大约在两年前,他就开始研究山下奉文藏金的问题了。研究这一课题有着极大的风险,因为虽然到处都在盛传山下奉文藏金,但具体是否真的存在这笔藏金,谁也说不清楚,说不定,耗费巨大的精力甚至一生的心血,到头来,却根本没有这个东西存在,对一个研究生命并不长久的学者来说,这是致命的。他在选择这一课题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一则故事,那故事说,有一个年轻人,用了20年的时间去学习刺杀恐龙的技术,待他自认为学成之后,才发现这世界上已根本没有恐龙存在!在绝望的时刻,他用杀恐龙的技术自杀了。罗斯认为自己就冒着这样的风险。再一个风险就是,传言许多人都在寻找山下奉文藏金,且互相之间的争夺相当激烈,一些怕事的人都敬而远之,如果他掺合其中,难免不会给自己和家人带来麻烦……但是冥冥之中罗斯认为本杰明和吉加仿佛与这个神秘的话题有关。
这证明他飞赴马尼拉前的直觉是对的。
对一个研究人员来说,联想到这一点是多么兴奋,哪怕仅仅是一种幻觉也好。
本杰明信中的第二个疑点是,他是怎么知道罗斯的家庭地址的?如果按他的说法,是通过有关部门了解到的,这当然也应该是一条途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了解罗斯的情况,已经相当早了,说不定,罗斯还没从美国出发,他就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把罗斯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除了去市民管理所了解过本杰明和吉加的一些基本情况,以及对自己很要好的那个口风很严的朋友偶尔有所谈及外,罗斯从未在任何场合透露过自己来菲律宾的真正目的,可为什么还是引起本杰明这么高度的警觉?如果他真的是小民百姓,那么,他既没必要具有这种警觉性,也不可能具有这种警觉意识。
第三个疑点是,既然本杰明不愿意理他,他罗斯又远往美国,既然己返美,本杰明有什么必要还去写一封信来?而且,信写得那么长,那么谦卑,完全像在给罗斯讨好似的。据罗斯看来,菲律宾人不是这样的,他们并不十分看重礼仪,即便是致歉,也不必写一封长信,语气更不必那么隐隐绰绰。
诸多迹象表明,在本杰明的心里,罗斯的地位很重,使对方情不自禁地要给他写一封长信来。而如果本杰明心里没有重大的秘密,是不必这样做的,因为他本杰明既不是学者,也不是作家,他们只是〃小民百姓〃。罗斯所关心的问题,不应该成为本杰明或是吉加的兴奋点。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一定是非同一般的神秘人物,与罗斯现在研究的课题有着重大的关系。而且,全世界研究山下奉文藏金的人,一定都在本杰明和吉加的视野里。
罗斯决心重返马尼拉。那时候他的感觉,就像自己长久地在黑暗的隧道里穿行,此时眼前终于露出了一线光芒。
然而,遗憾的是,罗斯正要动身,却遇上一个意外事故,使他腰部以下全部瘫痪。他只能躺在床上,不能挪动一步。而且,医生告诉他,只能静养,否则,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罗斯重返马尼拉的愿望只能永远记挂在他心里了,直到他1975年去逝。
他在病榻上完成了他平生最伟大的著作。
若干年后,本杰明和吉加终于暴露出了一些他们的真实身世。
日菲双重国籍
本杰明·巴尔莫雷斯是一个混血儿,据说,他的父亲是一个日本军官,他的母亲是一个菲律宾人,日本军官怎样跟一个菲律宾人生出一个混血儿来,大家都觉得有些蹊跷。在他出身的时候,二战远没有暴发,日本人也没有大规模地进入菲律宾,日本军官更不可能随意来菲律宾。
巴尔莫雷斯是日菲双重国籍。
由于其特殊身世,他既懂日语,又懂菲律宾语,他在二战中当了翻译,也就是说,当日本军队开迸菲律宾的时候,他作了日军的翻译。
巴尔莫雷斯作日军翻译的时期,大概是在日军占领马尼拉的时候,因为他从未没有离开过马尼拉城。有些资料,对巴尔莫雷斯的这段历史有所记载,说当日本军队打进马尼拉之后,有一个日本军官到处打听一个人,这个日本军官个子不高,与绝大部分日本人一样,留着小胡子,但是,一身军官服穿在身上,倒显出一种特别的干练和英武,他就是岩渊。岩渊所打听的人,名叫武村一郎,可整个马尼拉城,没有人认识这个武村一郎,而在这之前,这里更是很少有人接触过日本人。后来,终于有一个老太太回忆起来了,说不远处住着一个青年,在他很小的时候,他母亲仿佛这样叫过他。岩渊命人把那男孩带到身边来。当本杰明·巴尔莫雷斯被人领到岩渊面前时,岩渊怎么也不相信这就是他要找的人。他是受他的上司之托,如果到了菲律宾,一定要帮助他找到一个人。上司说,这个人是他留在菲律宾的种,是他的儿子,在他生下来5天之后,他就再没跟儿子见过面了。上司除了这一个儿子,再没有后代。岩渊问本杰明:〃你叫讨么名字?〃本杰明如实回答。岩渊皱了皱眉,看那样子,他很不喜欢这个名字,在他的眼里,只有日本名字是天底下最好听的。岩渊问他:〃你的母亲呢?〃本杰明说,他的母亲已经死去了,三年前就死去了。岩渊再次皱了皱眉。要判断这个青年是不是上司的后代,只有他母亲是最有力的证人,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岩渊再次问道:〃你除了叫本杰明这个名字外,还有什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