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伟大考古纪实系列报导8指向死亡的宝藏-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什么别的名字没有,比如说你小时候,你的母亲怎样叫你?〃本杰明想了想,但却想不起来。这可吓坏了旁边的那个老太太,她站起来说:〃你妈妈不是叫你武村一郎吗?〃岩渊猛一刀背打在那老太太的肩上,制止了她的提醒。本杰明想了想,还是想不起他曾经有过这么一个怪怪的名字。自本杰明长到6岁的时候,世界局势已经慢慢紧张起来,他那武村一郎的名字,已经不再是光荣,而是一种潜在的危险了,因此他妈妈再也不敢那样叫他,本杰明当然是想不起来的。岩渊眼里露出凶光,狠狠地逼视着本杰明,而且,大声地用日语骂了他一句。正是岩渊这一声骂,使他坚信了本杰明就是上司的后代。
岩渊骂人的话,本杰明一下子就听懂了,那时候,菲律宾人还不太明白日本军人的残忍,因此,他很不高兴,也回骂了一句,他用的竟然是日语!
岩渊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在马尼拉,会日语的人微乎其微,而且,大都是一些年长者,他们要么专门研究日语,要么曾经到日本居住过一段时间,年轻人会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像本杰明这号穷人,是没有人会的一一他会日语,不是正好说明了他的身分么?岩渊问他是在哪里学的日语。
本杰明理直气壮地说:跟我妈妈学的。
你妈妈又是跟谁学的?跟我爸爸学的!
你爸爸现在何处,是干什么的?爸爸在日本,就跟你们一个国家。他干什么的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据说,岩渊高兴得差点拥抱了这个比他高出一大截的年轻人。
从此之后,岩渊要求本杰明·巴尔莫雷斯改名为武村一郎,但是,这个新名字,除了日本军官这样叫,没有人这样叫。连本杰明自己,也讨厌这个奇怪的名字。
……
很长一段时间,本杰明·巴尔莫雷斯档案里的身世就是这样记载的。
资料上说,本杰明从此当了日军的翻译。
他成了一个菲奸!
他带领日军,了解了马尼拉的每一个重要位置,又带领他们,不费一分钱的代价,拉了许多菲律宾人作劳工,帮助日军修筑防御工事。与此同时,他还接受日军对他的严格训练,半年之后,他就成了一个出色的谍报员。他的主要任务是了解盟军的军事动态,了解麦克阿瑟将军的进军路线,搜集他们的战地情报,其中包括兵力部署,武器装备,战略计划,以及他们最终想要达到的目的。他干得相当出色,不断得到岩渊和岩渊上司的嘉奖——那时,岩渊的直接上司是儿玉誉士夫,总头领是陆军大将山下奉文。
据说,当山下奉文被迫撤出马尼拉城的时候,将本杰明带走了,带到了碧瑶山中,山下奉文与劳雷尔总统的会晤,就是他作的翻译。此时的本杰明己获得了自由出入山下奉文指挥部的特权。
吉加与本杰明有着类似的经历,他出身于马尼拉城,父亲也是日本人,母亲是菲律宾人。所不同的是,他父亲并不是日本军官,而是在很早的时候就定居菲律宾了,但是,父亲的国藉还是日本。所以,他也是日菲双重国藉。据吉加自己说,战争开始那年,他23岁,日本占领菲律宾的时候,鉴于他父亲精通日语和菲律宾语,便为一位日本将军——有时,吉加说是一个陆军上将——作了助手和翻译。吉加本人也被带进了日本军营,平常他父亲作文字翻译,他作口头翻译和侍从。至于那个他父亲和他曾共同伺候过的日本将军的身分,吉加有过透露,说那将军是负责埋藏一批赃物的!
吉加这句话,无意中泄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他们了解一些有关山下奉文藏金的情况!
果然不假,后来,人们一一那些热衷于掘宝的人——在本杰明和吉加那里发现了寻找宝藏的图纸。
竟达172张!
当人们发现这些图纸之后,才终于明白,虽然本杰明和吉加很早就已失业,且在那时的菲律宾,几乎就得不到什么政府的救济,可他们好像衣食不缺,原来,他们是靠这一宝藏养活的。
问他们为什么拥有这些珍贵的图纸,本杰明和吉加的解释是,由于他们都能自由出入山下奉文将军的官署——如此看来,他们所伺候的人,都是山下奉文将军么?一一在感到山下奉文快要守不住碧瑶的时候,他们便把这一批珍贵的图纸偷走了。
这样的说明,似乎是可以成立的。
至此,这两个神秘的人物似乎才显露了他们的真实面目。
对本杰明和吉加的为人,菲律宾人相当鄙弃。在日军攻进来的时候,毫无民族气节,当了菲奸,帮助日本人干尽坏事,尽管是日菲双重国藉,但你毕竟居住在菲律宾;可是,当日军失势之后,却又辜负别人的信任,将珍贵的图纸偷走了。
不过,本杰明和吉加的真实身分,并不是到此就被彻底揭开了。又过了些年,当他们的真实身分真正显露出来之后,连那些周游世界见多识广的人,也深感震惊;那些握有权柄拥有相当势力的人,也为之恐怖。
第四章 马科斯王朝 按照马科斯自己的说法,早在50年代初期,他便与两个神秘的掘宝人做成了一笔黄金交易。不过,他既没有透露交易的数量,更没有透露对方的身份。十多年后,当马科斯刚一登上总统的宝座,他便开始在全国范围内秘密搜寻这两个神秘的人物……
纳伦达桑之死
20世纪中后期,在菲律宾的政治舞台上,涌现出了一匹黑马。
他的名字叫费迪南德·马科斯。
斯特林·西格雷夫在他的《马科斯王朝》一书中说,他很小的时候就到过菲律宾,那时候,二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整个马尼拉湾,〃到处都是伸出水面的沉船的断桅残樯,犹如大火焚烧过的松林〃。当时,费迪南德·马科斯还是个年轻的律师,满脸笑容,精神抖擞又信心十足地准备参加第一次国会议员的竞选,以便捞取第一笔100美元的进项。
这一点简短的描述,为我们提供了不少信息,首先,它展示了二战给马尼拉带来的巨大灾难,给全体菲律宾人民带来的巨大灾难,可是,就在这灾难之中,有些人已经跃跃欲试,他们想在虚墟中站立起来,既捞取政治资本,又获取巨额财富。而且,就马科斯个人而言,他把捞取政治资本作为捞取财富的前提。
马科斯1917年9月11日降生于外祖父开设的一家店铺的楼上。小时候家里很贫穷,他常常光着屁股在马路上奔跑。对于他的生世和血统,一度曾引起研究家的广泛注意和热烈讨论。他的母亲何塞法·埃德拉林有一部分是中国血统,有一部分是伊洛干诺血统,她的祖上曾是伊洛干诺人的村落首领。研究者普遍认为,费迪南德·马利斯不是他名义上的父亲的骨血,他的生身父亲是菲律宾一个名叫柴的华人法官,后来的若干事实证明,他的确受到一个富有华人的暗中帮助。他的教育费用,大部分都是由柴法官提供的,而且,柴法宫还成了他的教父,马科斯只要一有空闲,就回到巴塔克去看望他的教父。
马科斯的母亲何塞法在拉奥的大蓝小学找到了一份工作,马科斯也便在那里上学。他是班上个头最小的一个,穿着他平生第一条短裤衩,头发中分,油光可鉴地向下搭拉着。如果他母亲是一个有心人,从这时候就该看出,她的儿子是一个相当注重自己公众形象的人物。他老师发现了他身上的一些异秉:常常在文字的字义上不必要地寻根究底,喜欢钻牛角尖,并常常达到让人吃惊的程度;性格虽然热情,却神经过敏,经常无端地咧着嘴笑。
那时候,菲律宾的教育完全靠死记硬背,许多孩子过不了关,可是,这对马科斯而言,简直是如鱼得水。据说,他的记忆力相当惊人,连他的死敌都不得不承认他在这方面是个天才。他能一字不漏地背东西,〃这是那种要么成为傻子,要么是心智不全的特异功能者所具有的极其惊人的记忆力,这种人不能读,不能写,但是听了一遍莫扎特的奏鸣曲之后,就能立即背诵出来,或者能在几秒钟之内靠心算求出小数点后五位数的平方根。〃费迪南德能把复杂的课文很快记住,然后把它们顺着或者倒着背诵出来。后来,在他读大学时,曾经给他上过课的一位法律系的教授说:〃这个学生是我平生所见到的最优秀的一个,因为他能把宪法倒背如流。〃这样的学生,被界定为是最优秀的,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可见当年菲律宾教育的弊端,再后来,当马科斯当了菲律宾武装部队的总司令后,军人们因为他能一点不差地把军队的建制以及只是在几个星期前匆匆见过一面的任何一个士兵的样子记住而大感惊奇。
作为一名政治家,他具有把数以千计的选民的名字和脸孔对上号的本事,这对拉选票是极有帮助的。
但是,千万不要以为马科斯具有常人难以相信的记忆力,就认为他缺乏想象能力。事实上,他的想象力相当丰富,他能随口编造一些听起来相当精彩的故事。正因为他拥有超出一般人的想象力,在以后的政治和敛财活动中,他才大大地走在了别人的前面。
马科斯在法学院读书的时候,就参加了菲律宾保安队的训练。他的主要爱好是参加大学的手枪队,没过多久,他就成了队里的一名神枪手。
神奇的枪法,使他不久就在菲律宾政界大出风头。
他不仅记忆力好,枪法好,而且胆大过人。后来,在1933年和1934年暑假期间,马科斯曾去达沃看过他的父亲玛利安诺,对于与父亲呆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马科斯后来说,有许多事情值得回忆,菲律宾的一位官方传记作者曾作过这样一段描述:
在棉兰老岛,玛利安诺先生在他的儿子面前显示了一下临危不惧的精神。……一天,有个穆斯林狂人碰巧在街上遇到了马科斯父子,安迪(即费迪南德·马科斯——译者)望望他的父亲,等着他发话。他的父亲轻轻地拍了拍他肩膀,然后拉着他的手。两人一起稳稳地站住,眼睛盯着那名狂徒。一见这暴徒举起了他的短剑,玛利安诺迅速采取行动,他拔出手枪,给了那家伙一枪,那狂人立即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父子俩就此平静地离开了现场,就像他们是在夕阳下散步一样。对玛利安诺先生来说,那只不过是小事一桩,那个死鬼是个憋脚的打手,他的头脑狂乱不堪,拿不定主意,他并无必胜的斗志,只是想碰运气。至于玛利安诺先生,情形就完全不同了。他把情况控制在自己手中,心里踏实,对自己的力量满有把握,相信自己必然取胜,而且一路上他是早有准备的,……他常对安迪说:〃除非你有确胜的把握。否则就不要匆忙动手。〃
这一段描写,虽然不是说马科斯直接掏出手枪击毙了那个穆斯林〃狂徒〃,但是,当他父亲一枪将那人打死之后,马科斯作为一个年轻人,或者一个新手,居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和父亲一起平静地离开现场,就像〃在夕阳下散步一样〃,足见这个年轻人的个性和胆识!这个细节透露的另一个信息则是,马科斯的父亲是一个杀人的老手,因为杀死一个人,对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一回事,他的行为,对儿子的临场教育相当关键,既做出了榜样,教他勇敢,又让他明白,没有绝对的把握,就不要匆忙动手。
1931年,马科斯的父亲玛利安诺·马科斯在竞选国会议员时,败于丁拉斯的埃米利奥·梅达纳,那时候,他把自己失败的原因归于他的邻居利奥·纳伦达桑,认为纳伦达桑在关键时刻倒了戈,从那以后,他对纳伦达桑怀恨在心,4年之后,也就是1935年,玛利安诺从棉兰老岛回到巴塔克,再次参加国民议会的议席竞选。这一次,梅达纳主动退出,准知那个令玛丽安诺头疼和伤心的纳伦达桑竟要亲自参加竞选,也就是说,他把以前自己在幕后的位置拉到了前台,要亲自与玛利安诺决一雌雄!纳伦达桑是代表奎松的国民党人进行竞选的,双方在竞选过程中都使尽了一切肮脏的手段,大肆进行贿选,有些竞选人,还不得不夜夜更换房间,以免不测。由于奎松的势力相当强大,纳伦达桑轻松地取得了胜利。
纳伦达桑因为上一次玛利安诺对他的责怪——按纳伦达桑的说法,这种责怪简直是无聊的,是相当无理的——也一样地对玛利安诺怀恨在心。现在,他取得了胜利,觉得自己应该显示一下,炫耀一下,并把那个无理的老头子好好戏弄一下。于是,他怂恿他的支持者,特制了一口棺材,将其绑在一辆汽车的行李架上。在没有盖子的棺村里,面对面地躺着两个四肢伸直的假人——意即死人,一个标明是阿格利佩(这次竞选中的另一失败者),一个标明是玛利安诺·马科斯!很明显,这并不是普通人的把戏,即一般性地诅咒马玛利安诺·马科斯等人快快死去,而是说,从此之后,你们就在政治上寿终正寝吧!纳伦达桑的支持者们把这车于开得到处跑,到处吃喝人来看,一时间,弄得喧喧嚷嚷,使得失败者咬牙切齿。不仅如此,他们还把车子开到玛利安诺·马科斯的家门口,当面对玛利安诺进行嘲弄,嘲弄够了之后,才扬长而去,留下一片尘土和马科斯家中的一片死寂。
可是,纳伦达桑哪里又会想到,杀人不眨眼的玛利安诺·马科斯,怎能忍得下这口恶气?更何况,玛利安诺的儿子费迪南德·马科斯当时正在巴塔克,他亲眼目睹了那惨酷的一幕。
这时候,马科斯已经越加成长起来了,他的学习成绩虽然日渐下降一一降到了奖学金所要求的水平之下,但是,他的心智和胆识,都比先前成熟得多,他自我吹嘘他是手枪射击的全国冠军,虽不是事实(他只不过是一一个队员而已),可也暴露出他对暴力的酷爱。
选举后的第三天,也就是1935年的9月20日的夜里,瓢泼似的热带暴风雨袭击着巴塔克城,四处空无一人,街道上冷冷清清,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纳伦达桑家热闹非凡,家人和好友都在庆祝他的胜利。晚上10点多钟,纳伦达桑吃饱喝足之后,从桌边站起,穿过走廊到栏杆边上的洗脸盆里去涮牙。这时候,大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但纳伦达桑院子内的香蕉树上仍在淌着水珠。在走廊灯光的照射下,纳伦达桑的身影清晰可见,这时,在香蕉树蜡样的树叶丛中,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枪声,一枚0。22口径的子弹射入了纳伦达桑的背部,穿过他的心肺。他气喘吁吁地哼了一声:〃啊,上帝,我中弹了!〃随即倒在地上,没过几分钟,他就死去了。
悬案:谁是真凶
据说,那个躲在香蕉树丛中开枪的人,就是费迪南德·马科斯。
第二天清晨,在市政厅周围闹哄哄的好奇的人群中,出现了费迪南德的身影,他也是来看纳伦达桑的尸体的。
整个菲律宾都在盛传——马科斯帮助父亲杀死了他的政敌!
他的父亲和马科斯本人被法庭传唤,但他父亲在法庭上说,他根本没有把自己的失败和纳伦达桑的胜利放在心上。 至于问到费迪南德,玛利安诺说,费迪南德从未涉及政治,他不是在巴塔克长大的,根本就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更不要说摸黑找到纳伦达桑的家,躲到那虫子满天飞的香蕉林里去。他说,我的儿子费迪南德根本没有对纳伦达桑搞什么阴谋,我也绝对不允许他这样做。我又不是一个疯子,或者一个不尽人道的父亲,要让自己的儿子去犯罪,让他为此付出一辈子的代价。最后,玛利安诺一语双关地说:〃阁下,我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