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太保史-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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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派、忠诚和友好… 而对待其他人则不同。怎样对待俄国人,怎样对待捷克人,这
对我来说是完全无关紧要的①。” ① 《国际军事法庭文件》第29卷,第122 页,
脚注1919。 这就是运动早期希特勒所运用的“优等民族”的宝贵理论。党卫队员是
按“纯北欧血统”的原则招募来的,他们将组成明日世界的贵族阶级。人类的价值
是一个种族问题:“因此千真万确的是,根据我们对历史的认识,事实上只有好的
血统,即北欧血统才能真正被看作是领导的、创造性的并且支撑着每个国家,尤其
是支撑着每个士兵活动的血统。我在想:如果我能成功地在一个组织里尽量从德国
人民中争取一大批支持这种血统的人,把他们置于军人领导之下,逐渐用血统价值
论和由此而产生的完整的世界观来教育他们,那么就一定有可能,建立一个实际上
能肩负起任何重担的精锐组织①。”
① 1937年1 月15日至23日,希姆莱:《在国防军的纳粹课程中有关党卫队和
警察的性质和任务》演说词(只是对需要在国防军服役的人而讲的),第138 页。
《国际军事法庭文件》第29卷,第207 页,脚注1992(A)。
为了把支持高贵血统的人分门别类,在候选人当中进行了严格的选择:“候选
人将进行闻所未闻的考试和审查。
我们平均可以从一百人当中至多挑选十人或十五人,再多则不需要。我们要求
得到其父母和兄弟姐妹的政治名誉证书。并且需要他的从今天一直上溯到一七五零
年的家谱。当然,我们要对他进行体格检查,得到他的希特勒青年团证书。此外,
我们还要一份无遗传病的证书,就是说……在他家里不存在有遗传的病例②。”
④ 《国际军事法庭文件》第29卷,第210 页,脚注1992(A)。
用希姆莱的话来说,如此谨慎小心的最终目的是:“我们要建立一个将统治欧
洲几百年的上层社会。”他在另外一个场合时说,根据古代的先例,一个扩展到整
个欧洲的未来帝国将建立起来,由二十分之一到十分之一的居民组成的上层社会将
行使政权,而让其余的人,一大群奴隶去干活。
实际上,可以断定,在占领欧洲四分之三的时候,纳粹政权就会使奴隶制度重
新复活。
这些党卫队成员、未来的领主享有特权。他们宣誓之后获得党卫队短剑。有人
告诉他们说,用这把短剑来捍卫他们的荣誉,并且在他们认为遭到攻击的任何情况
下,用鲜血洗刷掉耻辱。一九三五年,希姆莱详细地解释了这种权利。再则,一份
法院的判决书补充说:“如果可以用其他手段击退敌人,那么也允许党卫队使用他
们的武器。”杀人无罪。的权利是党卫队的一种特权。一九三九年九月,武装党卫
队的一个突击队员与军事警察的一名卫队长一起监督五十个犹太人在修理一座桥梁。
当五十个犹太人工作结束后,他们把这些不幸者赶进一座犹太教堂并开枪把他们统
统打死,借此取乐。主管的战地军事法庭判处这个卫队长九年徒刑,判处这个党卫
队员三年徒刑。由于是谋杀案,起诉代理人提出应该判处死刑。但是军队中的最高
军事法官同意给这个党卫队员“减刑”,因为他是“一个党卫队员,在看到犹太人
时心中不免产生德国人仇视犹太人的那种感觉”,因而以青年人的那种鲁莽行为,
毫不思索地采取了行动。如果有可能的话,甚至可以为他的这种“鲁莽行为”考虑
立即提拔这位天才的优秀队员。
为了更好地保护党卫队,通过了一些法令,使他们逃避正常的审判,并且仅仅
置于党卫队的内部法庭管辖之下。
一开始,他们限于使用一九三三年八月二日颁布的法令,该法令授权给政府,
控制任何一种调查和审理。但是这种方法有其某些缺点。一九三三年十月十七日,
达豪集中营的两名囚犯“自杀”身死。集中营的领导报告说,这两人可能是用他们
的裤带自缢的,但是家属想要说服慕尼黑检察院,而且两位法医证实,这两个不幸
者是受到虐待后被勒死的。头骨和全身的无数伤口排除了任何怀疑,脖子上的伤痕
也清楚地表明是卡死的,不是自缢的。这两条裤带也未能拿出来示众。
在向上一级部门告急之前,这些事实早已水落石出。从理论上讲,罗姆是一个
不能独立于冲锋队之外的党卫队长官。当他一获悉此事,就写了一份报告说,达豪
集中营是一个保护性看管囚犯和政治犯的集中营。现在涉及的是政治性事件,所以
首先应该由政治部门,而不是由司法部门对它们作出决定。这是他作为参谋长,作
为德国部长的看法。他促使党卫队首脑发布命令,目前不准预审当局进入集中营,
不准审讯囚犯。
帝国内政部长要求停止起诉,因为起诉会损害纳粹国家的威望,它是针对冲锋
队和党卫队成员的,即对准纳粹国家主要支柱的。
九月二十七日,检察院停止调查此案,因为调查的结果表明,没有足够的证据
证明这两人的死是受到外来的影响。
这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然而,帝国司法部长于十二月五日发布命令.以最快
速度把此案调查完毕。
这是一桩讨厌的意外事件。但是也十分明显,这件事情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
因为它已经被拖延得很久了,而且法院当局在党卫队周围进行调查时, 自由行动
已越来越有限了。从最坏处着想,那些“局外人”多亏这些令人遗憾的事件才能近
在咫尺之地观察党卫队的“私人事务”,同时可以知道不得向外人泄漏的某些阴谋。
这里原因在于为党卫队寻求自己的审判权。党卫队一旦拥有自己的审判权,它
就可以为自己建立一个无人能闯入的世界。
希姆莱把这个不可侵犯的党卫队看作是一个宝贵的,供他个人用来作为活人试
验的理想组织。这位手持农业执照的家禽饲养员又一次露面,而且很关心他所培育
的纯品种。党卫队员未经上级允许不得结婚。如果姑娘打算嫁给一个普通的党卫队
员或者一个党卫队的低级军官,她必须证明,她的家族追溯到一八零零年为止属于
“亚利安种族”人,如果她想成为一名党卫队军官的夫人,那就要追溯到一七五零
年。只有作为领导中心的总部有权对这些搞到的证件宣布有效并发给必要的结婚证
书。此外,这个年轻姑娘必须接受医生的多次检查,以证实她能保证给优等民族带
来子孙。按照党卫队旨意,这位年轻的妇女在婚后要在一所特殊学校里接受政治训
练,向她灌输“纯种族观念的思想”。
她要学习有关家政、婴儿保健等方面的课程,目的是要在数年内培育一个统一
的种族,使其人数不断增加,并使他们在身体上和精神上严格地一致起来。
希姆莱在建立“生命源泉”——一种人类的饲养场——中所尽的努力已达到了
顶峰,在那里,按照纯北欧的特点,可以不必受法律的约束,把选定的姑娘同按照
同样标准选定的党卫队员结合起来。由此而生的孩子——一种有意识的选择的果实
——应该属于国家所有,并在特殊的学校里接受教育。理论上,这些儿童在娘胎里
就注定要成为纯种国社党员的下一代。但是政权的崩溃使希姆莱不能继续这种试验。
在此期间,估计已经有五万个孩子出生在这些养育院里。一般说来,他们的智力水
平普遍低于中等程度。
按百分率计算,他们当中的低能者要比正常情况所出现的多四至五倍。纳粹的
优生学者不了解没落国家和退化种族的那些心理学家现在所知道的:最完美的养育
院在“培育”
孩子方面大大落后于母亲,甚至落后于智力中等的母亲。思想体系和生物学不
能代替母爱。
希姆莱借助党卫队所进行的生物学的试验也扩大到了食物方面。这位家禽饲养
员认为,食物会影响到解剖学和心理学的特点:所以在党卫队的营房里。根据古日
耳蔓的标准,早晨不喝咖啡,而喝牛奶和粥汤。主餐由党的优生学家进行“科学的”
安排。矿泉水用来作为饮料。在党卫队的宿舍里也进行了磁力试验,并且对某些党
卫队长进行神经系统按摩的试验。他们被贬低到牲畜或用于科学试验的家兔的地位,
任人去进行试验,他们并没有感到自己在人的尊严方面受到损害,相反感到这种试
验是一种使他们无比骄傲的嘉奖,有人要把他们变成造物主,变成蔑视所有其他人
的超人。
对于这些新的党卫队成员来说,主要的是应具有“健壮的军人体魄”、顽强性
和权欲感。用欧根·科贡的话来说,他们有的是“贪图功名、等级偏见、虐待狂和
不断用他们所有原始的和被曲解了的形式进行专横虐待……那种以和解和辨别力为
前提、因而需要不断增长知识的不满思想会削弱打击力,会使他们精神涣散、离心
离德、危险,不忠和“犹太腔”。
为了能维护“荣誉”,党卫队成员已经享有特权,这种特权实际上是对同胞的
生杀予夺之权,同胞们所表现的那种容忍都只会增强他们的优越感。就他们行动的
合法性而言,这是不成问题的;在这方面,党卫队从不考虑他们的行为是否合法。
怎么还会有不同的看法呢?一般说来,德国传统的杰出人物默默地忍受着这最
野蛮的行为。他们滑到了纳粹体系这一边,而旦一般说来并不拒绝同那些官运亨通
者进行合作。希姆莱作为党卫队首脑,他一开始就努力把一直享有崇高威望的贵族
拉进党卫队:社会的最高层、某些有名望的军人和类似的知名人士。前自由团军官
作为民族英雄参加党卫队的行列无疑引起了共鸣。一九二八年以来,几家贵族家庭
的遗产归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所有,早在一九三三年以前,那些贵族已经被吸
收进“黑色军团”(党卫队),例如,约西亚斯·冯·瓦尔德克·皮尔蒙特王子和
大公国王子梅克伦堡—施威林。掌权以后,其他许多人相继加入进来:霍亨佐伦—
西格马林根的一位亲王,不伦瑞克的公爵王子,利普—比斯坦费尔德的王子,冯·
舒伦堡将军。甚至其中还有弗赖堡的大主教格罗贝尔。纳粹党人并不要求这些显赫
的新成员担任职务、而是巧妙地利用他们加入这个组织进行招摇撞骗。这对补充新
人员起了显著的作用,以致希姆莱在后来向那些不属于党卫队的杰出的知名人士颁
发了党卫队的名誉证书。
没过多久,这一政策的成果在上层市民中显示出来;不久,党卫队被看作是
“精致的”,黑色制服是男性美的标志。
假如把参加党卫队的人员理解为同意党卫队的体制的话,就得补充说明一下,
国际上不会有任何反响,这只会使他们心安理得。
流亡者进行的宣传仍然毫无效果,而且当每天在德国所犯的罪行再也隐瞒不了
时,却没有一个“文明”国家肯花费片刻时间去考虑同那些杀人犯彻底决裂。大使
们依然彬彬有礼地去握那双占满着无辜者鲜血的手,并为那些刽子;手们举行宴会,
同德国的这些主人们签订新的贸易条约,法国邀请纳粹德国参加一九三七年的国际
博览会。一九三九年,当苏俄还是同这些人——他们曾经把数千名共产党人拷打致
死,并把他们中的数万名关进集中营——缔结了互不侵犯友好条约的时候,他们的
绥靖政策终于达到了顶峰。
这些来自社会上层和最高层的成员只是被用来作为一种吹嘘的理由。为了招募
大批新人员,就得渗透到居民的最底层中去。如果指定他们去工作的话,那就需要
听话的汉子、驯服的粗鲁人或者经过训练的虐待狂。
这些新补充的人员当然有其局限性。纳粹分子懂得,为了保证“合适”的分子
源源不断地进来,必须从儿童着手,把他们培养成为明天的护卫军。希特勒青年团
成为党卫队和盖世太保酌巨大源泉。在每年四月二十日元首生日那天,年满十岁的
孩子被吸收到少年队来。庆贺希特勒生日的目的是要给天真的孩子的幻想增添一种
印象。男孩子在少年队里一直可以呆到十三岁。当他们在四个部门里各度过一年之
后,就被吸收到希特勒青年团里,直接在那里的武装部队或纳粹党的某个情报部门
工作。
当初,希特勒青年团是冲锋队的军官团,后来它在这个新名字下独树一帜。一
九三三年六月二十二日,通过一项法令把迄今为止的德国青年组织全都解散了。它
们的财产被没收,成员被并入希特勒青年团。一九三六年,有一条法令规定;青年
人有义务在希特勒青年团中服役。因此德国青年从十岁起就处在连续不断地向他们
袭来的纳粹宣传的影响之下。在这样一个幼小的年龄里很容易形成个性,“领袖原
则”作为绝对信条深深地印进了青年人的脑海里。过后不久训练开始进行,这种训
练能够使一个人处于绝对服从的状态。这种非人的“饲养”是对盖世太保的存在和
对那些今天还在刺激人类良心的罪行的唯一解释。一小撮职业杀人犯为了能够统治
人民,并强迫人民接受他们的方法,因此,需要把人从小孩起就敦坏。华沙犹太人
区的奥拉多尔,东部的大屠杀场奥斯威辛,它们不是德国人的罪行,而是纳粹的罪
行。不管把同样的方法使用在哪一个民族上、都将会产生同样的结果,这是千真万
确的。如果说德国人民是容易被人左右的群众,那是因为传统的军国主义教育使他
们严格遵守一种比较严密的纪律,在大多数“无纪律”的国家里,政府方面对这样
一种纪律,只能轻描淡写地表示一下遗憾。在夺权的时候,那些烧毁奥拉多尔的党
卫队员几乎全是些八岁到十四岁的孩子。他们从少年时代起就接受纳粹的教育和训
练,而且没有一个人为他们提供机会来考虑和讨论这种教育和训练的价值。一九三
三年到一九四零年期间,希特勒青年团里有人在准备奥拉多尔的战斗。
一九三三年十一月,希特勒说出了他与德国青年的意图:“如果敌人说,我不
到你们那里去,你们也别想抓到我。
那么我可以非常放心地告诉你们:“今天,你的孩子已经属于我们。一个民族
是万古长存的。你是什么?你走了,但是你的子子孙孙已在新的集中营里。他们除
了知道这个新的集体之外,在短时期内将一无所知。”
一九三三年五月十日,在柏林大学前面的广场上,在戈培尔的策动和领导下举
行了一个烧毁异教徒的文学作品的仪式。几星期之前,有人对公共图书馆进行了
“清洗”。他们成吨地没收犹太人或马克思主义者著的书籍,或者没收内容与纳粹
原则不一致的书籍。接着就是五月十日,纳粹大学生把二万册书本拖到大学前面,
把它们同黄色书籍和那些“蜕化变质”的哲学家的作品混在一起,堆叠成一个巨大
的火刑柱。给整堆书籍浇上汽油,点上火,这时乐队演奏《国歌》和《霍尔斯特·
威塞尔之歌》。然后,戈培尔讲话:“今天的庆祝是一个象征性的行动;它将向世
界宣告,一九一八年十一月的共和国的道德基础已被永远摧毁。一种新生的凤凰将
从这堆烟灰中展翅高飞。”
党卫队分为三种类型:普通党卫队,它不经常执行任务;党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