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太保史-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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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存在的,他只能作为一个愿为集体牺牲一切的成员而存在。最重要的是铁的纪律
和对元首无条件的服从。因此,对知识分子必须实行监督,如果他们对国家,即对
政权有所危害的话,就要毫不留情地消灭他们。
除了这些观点外,还有纯血统的、北欧血统的种族论的论点;有日耳曼“优等
民族”的优越性的论点;有把他们的法则强加于劣等人的那种必要性的论点,有变
种或劣等种族的论点:有在“自然法则”中得不到博爱和同情的那种“人性愚昧”
的危害性的论点。
当纳粹党利用宣传取得进展时,其他社团也在拚命地夺权。失败的政变进行过
多次,如卡普政变和布赫鲁克少校在库斯特林的哗变都诱惑着希特勒去冒暴动的风
险。一九二三年十一月八日,希特勒想方设法联合鲁登道夫将军去说服敌视帝国政
府的、闹分裂的巴伐利亚政府同他们一起进行武装暴动,推翻魏玛共和国。然而,
由这位自封的新帝国政府元首一手操纵的这场运动在数小时之后就失败了:十一月
九日清晨,“战斗联盟”中的三千人向元帅大会堂附近的慕尼黑军区司令部进军,
但是在大批警察的卡宾枪的射击下,几分钟内就失败了,十四人死亡,五十人受伤。
希特勒被逮捕;他身旁的戈林受了重伤,但是他却侥幸地到达了奥地利。
事后还有一个人,他曾经作为“德国战旗”(一个由罗姆发起的组织)的旗手参加
了这次事件。他名叫海因里希·希姆莱。
德国政府并没有好好利用这次未遂政变和希特勒的被捕,而是错过了结束纳粹
主义的机会。
这次诉讼案件出丑以后,鲁登道夫无罪释放,希特勒被判处五年要塞监禁,这
对叛逆罪来说是最轻的惩罚。因此,他希望在缓刑期内能被提前释放。那些被告在
伙伴们的热烈掌声和国歌声中坦然地离开了法庭……
一九二四年十二月二十日,希特勒经过十三个月零二十天的监禁以后,从要塞
里给释放了出来。他认识到,只有通过合法的途径才能上台,就是说既要把暴力掩
饰起来去破坏法律,又要保护好得力的助手,既要假装遵守民主章程,同时又要从
内部来破坏民主。
这种需要耐心的挖墙脚的工作可能要很长时间。回想起那些极右政党和纳粹党
在一九二四年十一月的选举中遭到惨重失败,并且在实际上不得不于一九二五年初
重起炉灶时,确实令人感到满意。一九二四至一九三二年的八年时间内,左派政党
在选举中连连得胜,赢得了三百三十二万九千张选票,从而加强了他们的地位。但
是这只不过是相对的胜利,因为就在那个时候,纳粹党人通过宣传成功地把一大批
年轻的选民争取了过来(一九三零年拥有新选举权的人数达到三百万);与此同时,
极右派、右派和中立派的选民成批地倒向纳粹党人一边。所有正直的、传统主义的
以及胆怯的人都学会了一些出口伤人的话,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些话在纳粹的语言里
却包含着完全不同的意义。一九二五年二月,当选举年迈的元帅兴登堡为共和国总
统的时候,正是这些正直的人对共和国进行了首次抨击。共和国的敌人一方面掩饰
着自己既往的荣誉,另一方面在大部分重要岗位上安插亲信。 纳粹党人及其同
伙利用假牌玩弄民主游戏,把魏玛共和国的整幢大厦推向崩溃的边缘。他们不停地
使政府产生危机(采用接二连三的选举法),把民主政权的一大批拥护者争夺了过
来,使他们俯首帖耳地听从纳粹的宣传。左派政党面对这种战略,不能团结一致,
不能放弃内部斗争来公然对抗共同的敌人,不能抓住无数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可赢
回主动权的机会。就一些邻国而言,首先指的是昨日的胜利者法国和英国,他们也
许能起决定性的作用,但是他们不仅在纳粹“夺权’的时期里,而且在纳粹统治的
最初年代里都表现得非常暖昧和盲从。
一九三二年五月三十日,兴登堡干脆辞退了勃鲁宁首相,任命“男爵”和国防
军的代表弗朗兹·冯·巴本为他的继承人。从此开始了纳粹掌权的最后阶段。托马
斯·曼在谈论德国小市民时说过,他们害怕陷入无产阶级的深渊,所以欢迎巴本上
任。对他们说来,兴登堡这位年迈的元帅倒是一位天赐者,是他们阶级的救星,而
且他的每一项决定都是英明的。
六月十四日,巴本上任还不到两周,就取消了勃鲁宁曾明智地颁布过的解散冲
锋队、禁止穿希特勒制服的禁令。从此以后,巴本的作用看来是一清二楚的了。一
九三二年九月初,德国军官国家联盟大会在柏林召开。德国国民议员埃弗林站在讲
台上坦然自若地说:“巴本总理为在新的基础上重建帝国,为扫除魏玛共和国大厦
的最后一堆瓦砾而呕心沥血。”
巴本赶走了国内共和政体的高级行政官员,并用“国家党人”取而代之。只有
社会民主党和中央党所支持的普鲁士的勃劳恩—泽韦林政府起来反抗。但是一九三
二年七月二十日帝国总统在魏玛宪法第四十八条基础上颁布的一项简易法令,就把
昔鲁士政府赶下了台,其理由是,普鲁士警察无力“恢复安定和秩序”,就是说无
力制止纳粹党人的不断发生的暴力行为!
巴本开辟了通往政权的道路,纳粹党人选择了这条不流血的道路。一九三二年
七月的选举使他们获得了二百三十个议席:他们已成为德国最强大的政党,八月三
十日,戈林被选为目会议长。从此,最后的胜利只不过是一个策略问题了。
右派政党也好,军人也好,当他们暗中向纳粹提供力:便对似乎没有考虑到会
带来这个必然结果。他们全都主张传统性的政治法制,而忽视了政权会有落入纳粹
分子手中的可能性。他们只认为纳粹分子没有能力实行单独统治。为了使传统性的
价值再次发挥作用和夺回特权,他们只想利用纳粹党人的冲力,跟在他们后面随波
逐流,他们为了得到这种帮助准备让纳粹党人参加政府,以此作为交换条件,但是
他们却忘记了希特勒的预言:“只要有我们存在的地方,就无他人立足之地。”等
到他们理解到这句话的严重性时,已经花费了许多时间和带来了许多血迹斑斑的经
验教训。
一九三二年七月被巴本扶上台的纳粹党人在十一月份面临着一次意想不到的选
举,他们在选举中失去了二百万张选票和三十四个国么议席。这个教训应该引起重
视:巴本在选举后的第五天被迫辞职?由库特。冯·施莱彻尔将军接替。由于施莱
彻尔不断受到攻击,他不得不于一九三三年一月二十八日作出让步。
一九三三年一月三十日,巴本接见希特勒,授权与他组织新内阁。兴登堡“这
位老先生”元可奈何地只好作出决定,把权力移交给他以前看不起的、称之为“波
希米亚上等兵”的这个人。
当这科不可挽回的事情发生以后,仍然无人相信纳粹会取得胜利。托马斯·曼
在听到希特勒被任命为总理的消息时,微笑着说道:“这样更好,他维持不了八个
月。’这句话是他对那些看法一致的法国和英国“专家’讲的,纳粹主义最终会弄
得身败名裂。
兴登堡本来认为,他已采取了足够的预防措施把希特勒置于监护之下,迫使他
同意巴本担任副总理兼普鲁士帝国委员,勃洛姆堡担任战争部长。但是这些“绊脚
石”应该尽快地清除干净。
二月一日,希特勒接到总统关于解散国会的命令。这是由于兴登堡在四天前拒
绝了施莱彻尔关于发布解散国会命令的请求,为此施莱彻尔被迫辞职。新的选举规
定在三月五日举行。从这时起,纳粹党人下定决心,要不惜一切手段保住政权。德
国进入了它历史上血腥味最浓的时期。起初,盖世太保的行动有所节制,到后来竟
扮演起主要角色来了。
盖世太保史
第一章 纳粹党人成为德国的主人
一九三三手一月三十日,在兴登堡大元帅的办公室里,一个持续十五年之久的
时代在世界命运的潮流中突然宣告结束。希特勒获得了德国内阁总理的任命书。除
他以外,巴本出任副总理兼普鲁士帝国委员。他从前是个现役军官,而观在却成了
元帅的心腹和农业联盟的傀儡。这个农业联盟在卡尔克卢斯伯爵领导下,把德国东
部的大地主团结在自己的周围。巴本受兴登堡之托“与一些政党建立联系,以便弄
清政治形势和‘探索’建立一个内阁的现有可能性”,他把希特勒当作容克地主所
信任的人推荐给元帅。因为希特勒一个人就可以通过实力政策制止各地蔓延着的社
会主义倾向。巴本也是军界人物之一。
现在,内政部长是威廉。弗立克,以前他在慕尼黑担任过高级警官,曾经作为
一个顽固不化的纳粹党人支持过希特勒。瓦尔纳·冯。勃洛姆堡将军被任命为国防
部长,外交部长仍由康斯坦丁·冯·牛赖特男爵留任。仍然担任国会议长的戈林作
为不管部部长隶属于内阁,同时兼管空军和普鲁士内政部的事务。
这位一九二二年以来的忠诚党员、“十一月政变”时受过伤的“不管部部长”
在“夺权”以后的一星期内起了重要的作用。一九二八年五月以来,戈林就是国会
议员和普鲁士邦议会的议员,他为攫取警察的领导权作了很大的努力,同时通过他
的一位新朋友,柏林警察局第一厅官员鲁逆夫·狄尔斯熟悉了政治警察的伎偅?
希特勒担任帝国总理后不久,恐怖便笼罩着德国,它的形式多种多样,挑衅性
的巷战暴动造成血流成河、惨不忍睹,也有在凌晨对肆意捕人,然后用手枪或绳索
把他们干掉,手段极为阴险毒辣,搞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一月三十日晚上,纳粹突击队袭击了共产党人,真正的巷战就此开始。一月三
十一日,希特勒通过电台发布一项声明。新总理用他那适中的语调说:“他感到自
己同那些传统的原则是息息相关的。政府的任务是要把德国人民的精神和意志重新
统一起来。基督教应受到保护,家庭作为人民和国家躯体的细胞应受到保护。”他
就是这样俨然以市民利益的捍卫者自居。
这位表现出如此有教养的总理于二月一日收到了兴登堡拒绝施莱彻尔发布的解
散国会的法令。选举定在三月五日举行:纳粹分子可以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进行活
动,但由于胜利没有把握,所以他们想尽办法,有计划地去消灭对手。二月二日,
戈林以普鲁士内政部长的身份接管了普鲁士警察局的领导权,并对它进行了清洗,
开除了一批长期来具有共和体制思想的官员,由可靠的纳粹分子取而代之。成百个
警官、监察员和穿制服的警察、三分之二的骨干分子不得不让位于冲锋队和党卫队
队员。盖世太保从已组成的纳粹团体——它在一般的行政部门里是受压制的——中
崛起。
普鲁士邦议会反对这些非法的措施。结果连它自己也被“人民保护法”这一命
令给赶下了台。同一天另一项命令传达下来,禁止召开那些“属于”破坏公共秩序”
的集会。
这为镇压左派党的集会和使纳粹分子无法无天大开了方便之门。
二月五日,钢盔队、防暴警察和褐衫队在柏林大街上举行了公开的阅兵式:这
是官方对冲锋队的一次承认,也是对民族主义政党有名的“哈尔兹堡阵线”的一次
纪念。阅兵式以后,紧随着出现的是一个流血的夜晚,他们袭击了共产党人的集会
大厅和常去光顾的饮食店。在波鸿、布雷斯劳、莱比锡、施塔斯富特和杜塞尔多夫
发生了殴斗,造成了许多人伤亡。就在这个时候,政府的权力掌握在希特勒、巴本、
休根堡这三个执政者的手里。休根堡任经济与粮食部长,是新闻和电影大王以及德
意志民族党的主席。
二月六日,一项“保护德国人民”的紧急法就取缔了反对党的报社和新闻机构。
二月九日,戈林的警察机器正在加紧开动。它们对全国的共产党人的聚会场所
和共产党领导人的住宅进行了搜查,并在报道中制造谣言,说什么发现了武器、弹
药和文件,这些文件“证明”了有人企图进行叛乱,并准备发出信号,焚毁公共建
筑物。逮捕和绑架活动成倍地增加,冲锋队员拷打和杀害了那些多年来列入他们名
单中的敌手。
鲁登道夫发誓与他在一九二三年十一月时的同谋断绝往来,并写信给兴登堡:
“我庄严地向你预言,这个不祥之人将把我们的帝国推人深渊,将把我们的民族带
入令人震惊的苦难之中。即使你进了坟墓,来来的子子孙孙也会咒骂你所干的蠢事。”
兴登堡同意把鲁登道夫的信件转交给希特勒。
二月二十日,戈林授权警察局,对发表敌视政府声明的人采取武力手段。前首
相勃鲁宁在凯泽斯劳滕召开了天主教“宫厅卫士”的大会。大会结束后,纳粹分子
立即用橡皮警棍和手枪袭击了那些离开会场的人,当时一人死亡,三人重伤,多人
轻伤。对此,中央机关刊物《日耳曼尼亚报》向兴登堡发出呼吁,可是“这位老先
生”却装聋作哑。 二月二十三日,身为民主党人的符腾堡经济部长迈尔抗议有人企图剥夺各邦的
权利。他要求南德意志人为捍卫共和政体的合法性,以及共和国的权利和自由团结
起来。
第二天,国家内政部长弗立克对此作了明确的回答:“德国将以它的威望赢得
对南德各邦的胜利,即使希特勒在三月五日得不到多数票,他仍将继续执政。”这
就要求颁布国家紧急法,取消部分宪法,“因为敌人的多数只能是暂时的”。
尽管纳粹分子决心保住他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所夺取的政权,但是他们仍然心神不
安。在野党反对他们。事件越是接二连三地发生,形势就越危险。二月二十五日,
一些共产党的战斗组织(其中有反法西斯同盟)服从于统一领导,以便在白天以前
对占领卡尔·李卜克内西大厦作出回答。
二月二十六日,新领导发出号召,“建立群众堡垒”以及“对法西斯专政发动
一场强大的攻势,来保卫共产党和工人阶级的权利”。
共产党不可能在一次反法西斯的运动中接管领导权,为了打击它,唯一的方法
只能用合法的手段消灭它。必须使这个国家相信,推翻政府的计划事实上已酝酿成
熟,共产党人的暴动已迫在眉睫;因此,要尽可能在选举前消灭共产党领导人,并
处处使他们的党声名狼藉。
对纳粹分子说来,要把打击密谋活动搞得有声有色并不困难。由于戈林对柏林
警察局已进行过一次清洗,所以他们可以把它牢牢地掌握在手里。手臂上带着叄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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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七日深夜九点四十五分,一位神学系的大学生路过国会大厦的西侧,
听见玻璃窗被敲碎的声音,碎玻璃片落到了大街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这位大
学生急急忙忙地去喊警察,偶然在国会大厦旁边遇到了一个值班巡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