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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旧中国教父 作者:西尔枭-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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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桂生呢,丈夫被绑架,先是心里有几分痛快。这个麻皮,搞得女人也太多了。几年前,他去搞盛家七姨太,桂生姐大吵大闹过几次,但都无济于事,一有空,他去跑到盛家七姨太那里过夜。这次,他又搭上了个露兰春,开头还偷偷摸摸的,后来干脆作小老婆养起来,每夜都大摇大摆地去抱着那婊子睡觉。现在,报应了。让兵大爷教训教训他这色鬼,也好!

  杜月笙来到黄公馆,听到师母的一番唠叨,才明白八九分。

  原来,事情是因为露兰春。

  这露兰春是从武汉来沪的京剧女演员,十八不到十七有余,长的唇红齿白停停玉立,一口地道的京腔令沪上人倾倒。

  在上海滩一出场,黄金荣就看上了她。于是,他让手下人在露兰春演出时不停地捣乱,使露无法演下去。

  露兰春万般无奈之中,有人告诉她,请黄金荣出面维持,戏就能演下去了。

  为了在上海滩演下去,露兰春只好去求黄金荣。

  黄金荣当即答应,并找了一处房子,让露兰春居住。几天后,有人来向露兰春作媒。

  “露老板吉星高照,我们黄老板看上你了”。

  露兰春说不愿意。但当晚,黄金荣就来了,硬上了露兰春的床。

  夜里,露兰春无意中摸到了黄金荣的麻脸,感觉到一阵恶心,呕吐不止。

  睡到露兰春后,黄金荣就在华法交界的“九方地”上建造了共舞台,让她挂头牌演戏。

  当时,戏剧舞台上男女合演还不很普遍,黄取共舞台的意思,就是男女“共”演的戏院。

  没想到,有个人到共舞台看了几次戏,一下子被露兰春迷住了。只要有露兰春登场,他每场必到,捧场、献花,到后台约请吃饭,简直到了日思夜想的程度。

  这个人是卢筱嘉。

  卢筱嘉是浙江省督军卢永祥的儿子,当时与孙中山的儿子孙科、张作霖的儿子张学良、段棋瑞的儿子段宏业被人并称为“四大公子”。

  那时候,上海沿沪护军使何丰林是卢永祥的部下,他名义上受江苏督军齐燮元的管辖,而实际上,则事事听命于浙江督军卢永祥。所以,上海实质上成了卢永祥的势力范围。

  卢筱嘉年方二十有二,在上海滩横冲直撞、如花似玉的上海姑娘,也不知被他睡过多少。他不相信,露兰春这样一个戏子,并不是地道的黄花闺女,自己睡不上。

  他并不知道,露兰春这朵鲜花已属黄门,别人只可在台下远观,但不可就近亵玩。

  黄金荣得知卢公子近似疯犯的举动以后,勃然震怒:“竟敢到老子头上动土!老子的女人是你敢想的吗?”他警告露兰春,凡是姓卢的这小子送来的花篮一概扔出去,约请的饭局坚决拒绝。同时告诫手下人,严加防范,不准卢公子跨进后台一步。

  为了保险起见,黄金荣场场坐镇共舞台,严防别人捣乱。

  卢筱嘉呢,因为露兰春老是不赏脸,十分气愤。凭老子卢公子,什么样的大姑娘没睡过?想和你露兰春睡睡,那是看得起你。凭爷们这年轻、俊俏的模样,怎么也比那麻皮要强得多,那一脸大麻子,夜里摸上去,还不咯手?要是不出出你这小破货的洋相,你不知咱哥们对付女人的手段。

  这一天,卢公子在报上看到“露兰春主演《落马湖》”的广告,那“露兰春”三个字,每个字足有鸡蛋那么大。卢公子知道,《落马湖》说的是金嫖黄天霸的故事,他看过。不过,露兰春是百看不厌的,戏还没开场,他便带着两个马奔,早早地来到包厢。

  共舞台的剧场里,锣鼓喧天。

  西面花楼包厢里坐着虞洽卿,他看见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等已在东面花楼人座。黄金荣也看见了他,就向他把招手,算是招呼了。

  剧场里的锣鼓一停下,就听见乱哄哄的谈话声和“碑僻叭叭”的嗑瓜子声。

  黄金荣抽着烟,显得特别得意。

  后台,化妆室内,露兰春的面孔有些发烧。

  “可能酒喝多了。”她让化妆师递过一块湿毛巾擦了擦脸。

  台上传来《文昭关》里激越的唱腔;露兰春听了一会儿,猛然想到,这出戏将结束,下面她的大轴戏《落马湖》就要开始了。她急忙站起来,走到门口,做了几下深呼吸,使神智清爽一些。

  戏开锣以后,卢筱嘉就想着露兰春立刻上场,可上上下下的尽是些别的角色,“妈的,兰春这宝贝怎么还不上场?”

  过了一会。露兰春扮演的黄天霸登场了。,

  “三尺雕翎箭,能开方上弦,弹打飞禽鸟,英雄出少年。我乃金嫖黄天霸!”

  随着念白声,露兰香从“出将”门上场,甩了一下水袖,移步台中亮相,想将腰上的垂带踢上肩头,连踢了三下,都没成功。这是最起码的腿子功,三四流武旦都不在话下。

  “唷——!唷——!乖乖,好功夫!”卢筱嘉突然开心起来,大声吆喝!

  露兰春情急之中抬头用粉眼朝卢公子一瞟,作了个应景的俏眼。意思是请包涵一下,我喝多了。而卢公子却喝彩依旧。

  台上的露兰春难看极了,顿然觉得头晕目眩,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没有昏过去。

  东花楼上的黄金荣也被气得差点昏倒,骂咧咧地站起来,“妈的,想不到上海滩上,竟会有人敢在我黄金荣头上撒尿,怎么撒的老子怎么叫你喝掉!”

  说着,他一挥手,手下的打手们纷涌上前。

  卢筱嘉正在得意洋洋,忽见一伙人凶神恶煞般地走来,知道不好。但想逃是来不及了,这伙人抓住他的衣领,把他从包厢里拎出来,迎面就是一拳。

  两个马弁早已被人制住,动弹不得。剧场之中,卢公子象个皮球,被踢过来踢过去。不一会,毕挺的西装被撕成碎片,他的脸上和身上都流血了。

  直到这批人一哄而散,马弁们才得以上前,把半死不活的卢筱嘉抬出剧场,走上停在门外的汽车。

  车子正准备开走,蓬头垢面的卢筱嘉突然又鼓足力气,推开车门,对着刚刚走出剧场的黄金荣恶狠狠地说:“黄麻皮,不出三天,老子叫你偿偿你家小爷的厉害!”说完,汽车一溜烟开走了。

  当时,杜月笙也听见了卢筱嘉的话,他朝黄金荣看看,黄金荣冷笑一声,“娘的,上海滩上,你动老子一根汗毛试试!”

  杜月笙也想,确实,在上海滩上,谅你也不能把黄金荣怎样。

  再说卢筱嘉遭打以后,连夜赶回杭州,向父亲卢永祥哭诉。卢永祥虽因儿子寻花问柳生气,但对黄金荣如此作为却大怒:

  “这个麻皮,不过是法国佬的一条狗。我的儿子再不行,也轮不到白相人来管。我倒要看看这麻皮有什么能耐,你太岁头上就是有一座山,老子也能给你挖掉!叫郑秘书。”

  郑秘书代卢永祥拟了一份电报稿,发给了淞沪护军使何丰林。

  过了两天,共舞台正上演《枪毙阎瑞生》。这是根据一件轰动一时的社会新闻——阎瑞生诱骗杀害妓女黄莲英的故事改编的。露兰春饰妓女黄莲英,她唱的“莲英惊梦”最动人,当时还灌了唱片,在留声机里放。

  黄金荣看得很入神,露兰春那不停扭动的细腰常让他想起夜晚,他把她搂在怀里她不停动作的动人情景。突然,一批便衣闪电一般来到他的东花楼包厢前,两个人上前揪住他的两只胳膊。黄金荣一楞,正要使功夫甩开,却觉的后脑勺上已顶着冰凉的枪口了。

  “麻皮,你的命连一条狗命都不值,要是不识相,爷们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说着, 有人上前, 轮起大巴掌,狠狠地打打了十几个耳光,打得黄金荣耳朵“轰轰”响。他刚想动动,又有两个人上来,飞腿朝他身上猛踢。

  黄金荣挨了几个,再也不敢乱动。这伙人才把他拖出包厢,往门口走。往外走的过程中,黄金荣才发现,所有的路口都有拿着手枪的人在守着,戏院里的人都在老老实实地坐着,没一个敢乱动的。

  出了剧场的门,黄金荣被拖上门口停着的汽车。汽车往龙华方向开去。

  租界以外的沪南地界,当时是军阀的世界,流氓地痞也要受军警控制。何丰林的司令部就设在龙华。

  杜月笙和桂生姐、张啸林商量了半天,终于理出头绪,决定兵分三路,立刻行动。

  桂生姐打电话给黄金荣的好朋友、道胜银行买办,大名鼎鼎的虞治卿,请他去说情,先稳住何丰杯,以防不测。

  张啸林亲自去杭州,向卢永祥求情。

  杜月笙则决定,自己亲自去见何丰林。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了,黄金荣还是被扣押着。

  法捕房前去交涉,何丰林置之不理。

  虞洽卿凭着三寸之舌去求情,何丰林也不买帐。

  桂生姐此时把黄金荣乱搞女人的坏处全忘记了,使出浑身解数,打听到何丰林的母亲信佛,每天拜菩萨。她觉得,这或许是一条路。

  她从自己的保险箱里取出一尊金观音,又将黄金荣敲诈来的一尊竹节罗汉拿来,放进提包,径直去龙华拜访何老太太。

  何老太太一见“观音”和“罗汉”这两件稀有的见面礼,笑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桂生姐嘴巴淌蜜一般“妈呀妈”的叫个不停,把个何老太太喷得屁直放,不到一小时,就是认她做干女儿。后来,桂生姐提出放人,何老太太一回答应。

  张啸林到了杭州,磨了几天,终于见到了卢永祥。在他的百般解释与万般保证下,卢永祥终于答应向何丰林打个招呼,说:“筱嘉的气已出,就放麻皮一条活命。”

  外围的障碍都已扫清了,可是何丰林还是迟迟不肯放人。黄金荣手下的几千名徒子徒孙,生怕失去靠山,有不少人来找杜月笙:

  “杜先生,你下命令吧。我们今晚上就去攻打何公馆,就是死,也要把黄老板救出来!”

  “不行,你们千万不能乱来。不然事情就难办了。”

  此时,杜月笙觉得他苦苦寻求的机遇终于来了。就象黄金荣设计救出姚主教等人而一举名震上海滩一样,他杜月笙也将只身闯虎穴单刀赴会救出黄金荣而名震上海滩。

  那种蠢蠢欲动的欲望之火又在他的周身燃烧起来。等不到天黑,他就离开钧培里的黄公馆,直奔民国路民国路的家,把沈秦娥拉进卧室,扔到床上。








旧中国教父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龙华何公馆后花园的假山下,有一个地牢,黄金荣就被关在这里。

  一丝丝阳光从石头缝隙间射进来,射到黄金荣的脸上。他的脸色苍白,连黑麻点也变白了。他的脚上,戴着脚镣。脚镣很紧,勒的他的小脚脖子钻心地疼。墙壁很潮湿,他依然靠在上面——他觉得,这样,人要舒服些。

  忽然,一扇铁栅门被打开了,一个士兵送来一碗黄米饭,饭上放着几块萝卜干。

  “吃饭!”

  黄金荣连忙朝饭碗一看,生起气来:

  “你们就给我吃这个?”

  “怎么?你以为这是黄公馆,请你来享受的?不饿死你就算便宜你了,还挑三捡四的。”

  士兵走了。黄金荣看看那饭,真想一脚踢开。但他明白,这里不是他耍威风的地方,还是把饭端了起来。

  吃完饭,黄金荣觉得很困,就靠在墙角,呼呼地睡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皮靴声把他惊醒。他微微欠了一下身子,定睛一看:进来的是个络腮胡子,脸上有个明显的刀疤,眼睛瞪得像屠宰场里的屠夫。他的后面跟着两名马弁。

  到了黄金荣跟前,“刀疤”嘴一歪,两名马弁立刻上前,不由分说地把黄金荣向大牢外面拖去。

  “干什么?干什么?这是什么鬼地方?你们把我带哪去?”

  黄金荣大叫着,一个马弁把准备着的毛巾往他嘴里一塞,他再也叫不出来。

  马弁拖着黄金荣走过花园,穿过一条曲折的长廊,进了一道月洞门,在一座大厅前停下。

  “刀疤”在门外立定高声道:“报告师长,犯人带到。”

  “进来。”‘

  进了门,黄金荣才发现这是一间会客室。一个细高个子坐在中间,身穿毕挺军装,斜挂皮带,腰带上挎着马牌手枪。黄金荣这才明白,自己是被林沪护军使何丰林的人抓来了。

  “四公子,你也出来见见吧”。

  何丰林向内室喊了一声。门廉掀起,卢筱嘉走了出来。他上穿白绸衫,下穿军马裤,头上贴着纱布和橡皮膏,倒也还精神。

  黄金荣简直有些后悔了,后悔当初不该一时冲动,这才真是太岁头上动了土。但现在,后悔已来不及了。他怔怔地看着卢筱嘉,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黄金荣,你这个老流氓可真够厉害的,派出十几个打手打我一个。按说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惜我卢筱嘉没那分耐心!说三天之内叫你知道厉害,没过吧?怎么样,萝卜干下饭,没委屈你吧?”

  黄金荣忽然觉得浑身疼痛,扭动了一下身子。

  “怎么样?又不舒服了?还想再活动活动筋骨?”卢筱嘉挪偷地笑着,向黄金荣走去。

  黄金荣不知他的用意,有些过硬怕地往后挪了挪身子。

  卢筱嘉站在他面前,喊了声:“来人哪!”

  立刻,有四个卫兵上来,站在了黄金荣的两旁。

  何丰杯见状及时地站了起来,用于挡住卢筱嘉,缓缓地说:“黄金荣,你是上海滩上有名的大亨,我问你,你们上海人看戏唱倒彩是家常便饭,为什么我们四公子喝了一声倒彩,就把他打成这个样干?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不着僧面看佛面,卢督军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们?我何丰林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们?你们为什么要下如此毒手?你说呀!今天话说不明白,你就休想活着回去!”

  黄金荣听完何丰林最后一句话,心头一震,他明白自己已经落在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中,没有下面的徒子徒孙,他一个人是完全无能为力的,只好低声下气地说:“何将军,这事儿是我黄金荣的不是,你们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何丰林见他服软了,回头看看卢筱嘉,本想把事情了结。不料,黄金荣接着吸了一口气,说:“唉!想不到我堂堂黄金荣这艘大轮船”没有翻在汪洋大海里,却翻在一条小小的阴沟里!哈哈哈……”说完又不胜感慨地大笑起来了。

  这笑声里有辛酸,也有鄙视,倒是他的真情流露,但没想到却一下触怒了何丰林。

  “他妈的,再笑老子毙了你!”不等黄金荣停住笑,何丰林已伸手甩了一掌,直打得黄金荣眼冒金星,面孔火辣,口角流血。

  “带下去!”何丰林喝道。

  黄金荣又回到了地牢。望着从石缝里透进来的亮光,他想,杜月笙、张啸林这帮家伙该出动了,难道都见死不救了吗?

  其实,杜月笙早已成竹在胸了。他很清楚,师父这次“跌霸”是跌了,再也不可能再回复到原来的形象了。也就是说,在上海滩上,他的霸主的地位已经动摇了。他迟出来几天,对于自己,也并非是坏事。只是自己必须行动,让他们终究把师父放出来,这样自己在上海滩就能“取而代之”霸主地位了。

  空间的镜头又转向了何公馆。

  后堂中,人称小霸王的长脚将军何丰林,正在烟榻上和卢筱嘉一起吞云吐雾。

  “报告师长,”一个警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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