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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402-热病衡正-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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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病后正虚235条说,“阳明病,自汗出,若发汗,小便自利者,此为津液内竭,虽鞭不可攻之。”阳明病最易损耗津液,在病后有正虚津损现象是很自然的,从仲景立通导之法而禁用汗、攻,亦不用清热诸法为治来看,这一条作病后热退正虚、液干便闭之阳明虚证看甚合。从临床来说,热病后期,邪退正虚、肠枯液燥之“胃家实〃证,殊不少见,此种病机,与误治转属者相比较,则前者仍多兼外邪未解,此则纯属津枯燥结。

二、阳明病诸虚证之证治

阳明经病之属虚者有三:

1·气津两虚证201条说:“阳明病,法多汗,反无汗,其身如虫行皮中状者,此以久虚故也。”这是胃气久虚而无燥结之阳明病,因胃为营卫生化之源,胃虚则营卫亦虚,营卫俱虚则汗乏化源,故这时无汗身痒既有津液不足一面,亦与胃阳虚失其温化之力有关。此时可用桂枝加黄芪汤治疗。如反误用麻黄剂,发汗多,或重发汗,就会亡其阳,甚至可能如216条所论,出现诂语,脉短等证而死亡。

2·阴虚而热证如248条所述为胃阴虚而兼热之经证,如阴津已虚而阳邪尚盛,见有脉芤而大,大烦渴不解,汗出恶寒,身热等证,则宜用白虎加人参汤,如虚象明显,脉象散大,宜倍参用之。如病在后期,元气虽伤,津液不足。但余热也不太盛,则宜竹叶石膏汤,如胃阴虚亏而余热已退,则《温病条辨》之益胃汤,可以取用。

3·阳虚而寒证196条说:“阳明病,若中寒者,不能食,小便不利,手足濈然汗出,此欲作固瘕,必大便初鞕后溏。所以然者,以胃中冷,水谷不别故也。”这是胃阳虚而兼寒之证,此时如以食谷欲呕为主证,则按245条所示:“吴茱萸汤主之”。如寒邪盛,有下利、格阳之证,则按228所云:“四逆汤主之”。

阳明腑病之属虚者亦有三:

1·液干兼热之燥结证上述太阳、少阳误冶转属之燥结证,不但因虚致实,因实致虚,虚实互为因果,且仍多兼有邪热未解,此时虚实症状错见,治法最难。仲景在217、219等条中,对此作了讨论,认为:“脉弦者生,涩者死”,如用小承气汤之后,“明日又不大便,脉反微涩者,里虚也,为难治,不可更与承气汤也。〃这是正确的,但脉涩里虚者,虚不可不补,实不可不去,《伤寒论》中诸承气汤均不合适,似以参考后世温热学派著作,酌用护胃承气,增液承气,新加黄龙诸方为宜,而不应局限地只在《伤寒论》中寻治方。

2·液干夹淤之燥结征因液干可致燥结,亦有因燥结而致淤热者。或在胃中干屎不下,食难用饱的情况下,饮食不慎,强食饱食,食复生热,则除了脉迟,腹满诸证之外,还可引起发烦头眩,发黄等证,即属燥淤黄疸,此时宜猪膏发煎润导行淤,此法与《金匮要略》互参,不难窥知。因本证极易误作实证攻下,故200条说:“阳明病,脉迟,食难用饱,饱则发烦头眩,必小便难,此欲作谷疸。虽下之,腹满如故,所以然者,脉迟故也。〃然注家多将此条作太阴病看,众说纷纭,致仲景之奥旨未得昌明,故余有“伤寒论第200条解疑”一文之所作,《冉注伤寒论》之见解与余大体同。

3·液干邪退之燥结证病后正虚的便闭,亦系肠枯液燥而致,但已刁二兼邪热,此时虽有便难腹满,食难用饱等阳明腑病的部分症状,但只能润导,不可攻下广。208条说:“阳明病,本自汗出,医更重发汗,病己差,尚微烦不了了者,此必大便鞕故也。以亡津液,胃中干燥,故令大便鞭,当问其小便日几行,若本小便日三四行,今日再行,故其大便不久出,今为小便数少,以津液当还入胃中,故知不久必大便也。”这就是说,仲景认为阳明病恢复期的小便渐少,是津液来复,胃中津液不偏渗于膀胱的表现,凭此可以判断“大便不久出〃,这是仲师经验,所以,可以不予治疗。当然,也可予服一些凉润之品。但如“小便自利者,此为津液内竭,”因胃中津液偏渗于膀胱,自行恢复排便还有困难,此时则当用蜜煎导,土瓜根及猪胆汁之类导之,可促其除旧布新,加速康复。

三、阳明病诸虚证之讨论

总的来说,阳明病多实证,不可否定,阳明病有虚证,不可不讲。这在伤寒杂病,都是同样的,现对此作进一步的说明:

1·从“阳道实,阴道虚”的阴阳学说原理来说,六经病以三阳为实,以三阴为虚,但六经中的八纲概念,含有相对性原理。所以,若就三阳来说,太阳为虚,阳明为实,因太阳为虚,故仲景在太阳篇先出桂枝汤,且列述许多条忌汗之文,反复审不可汗之戒,说明太阳为三阳之虚,故治法重视和营卫而不主强发其汗。因阳明为实,故仲景治阳明病先出承气汤,且论下之文独多,攻下之法最详,说明阳明病为三阳之实,故治法重攻腑结而不主姑息养奸。如再进一步讲,太阳病亦可以经证为虚,以腑证为实,而经证可以麻黄汤证为实,以桂枝汤证为虚;腑证可以五苓散证为虚,以抵当汤证为实。阳明病亦可作如是观。故笔者认为:以阳明经腑证言虚实,则经证为虚,腑证为实。以经证言,则白虎汤证为实,竹叶石膏汤证为虚。以腑证言,则诸承气汤证为实,猪膏发煎、蜜煎导类为虚。

2,从“六经为百病立法”的角度来看,阳明病有虚证,更不足为怪了。因六经联系着五脏六腑,阳明内络届胃肠,外维系肢节,故胃肠肢节的病变,即为阳明病之实质,并非是除掉胃肠肢节之实体,还另有独立存在的阳明病。同时,六经分证本是《伤寒杂病论》的辨证论治方法,并不仅仅是《伤寒论》的辨证论治方法,虽“六经辨证用于外感,脏腑辨证用于杂病”的论点曾为许多中医所接受,但是否仲景本意,实很难说明。柯琴说:“仲景伤寒已兼六气,六经主病已赅杂证,非专指伤寒立言。”历来共此观点者,亦素不乏人,笔者曾将《金匮》中的一些杂病,如呕吐等,按六经归纳了其方证,亦均发现阳明病有虚实二证,此可参阅“伤寒论六经与呕吐方证的探讨”(见《辽宁中医杂志》1981年第1期)等文。

3·单就外感所致的阳明病来说,也有虚实二证,《温病条辨》中焦篇,对此论述颇详。如腑证,吴鞠通说:“温病之不大便,不出热结液干二者之外。”因此,他对邪盛之证,宗法仲景,主用承气,所以攻下其实;对正虚之证,仿效叶氏,“则用增液,所以迥护其虚。”因此,治外感所致的阳明病,辨证也要以虚实为纲,方不致误。后人认为外感之阳明病全是实证,没有虚证,这实在是一种误解。从《伤寒论》来看,对阳明病诸虚证之论述并不少,但有些人把“实则阳明,虚则太阴”这本是相对而说的二句话,理解为阳明病没有虚证,虚证都属于太阴,这是不正确的。

结语

1,根据以上分析,笔者认为:谓“胃的功能减弱或胃的阴液被邪热耗伤为主要临床表现”的虚证,如胃阴虚、胃阳虚诸证,只见于脏腑辨证中,而不存在于六经辨证内,从而提出:“就六经辨证来说,是实则阳明,就脏腑辨证来说,是实则未必阳明”的说法,实际上是不妥当的。

2·论阳明病诸虚证之文,《伤寒论》中很多,但治法后世有很大发展,因此,研究阳明病诸虚证之证治,尚须结合温热学派之著作,方才完善。但本文着重就《伤寒论》一书而言,故其他书中的内容论述从简。

吴鞠通论燥治燥略评

清后,鞠通之学,影响日大,信奉者很多。其著《温病条辨》,近亦有人推其为中医四大经典之一,《吴鞠通医案》也颇受人重视。但此两书的论燥治燥,很值得商榷,现略作述评,以供参考。

一、寒燥二气,混为一谈,名曰治燥,实是治寒。

鞠通认为:“秋燥之气,轻则为燥,重则为寒”,“燥气寒化,乃燥气之正。”所以他称“燥为小寒”,谓是“阴邪”。关于燥气之伤人,鞠通认为有大邪伤表与小邪中里两种形式,他说:“大邪中表之燥证,感而即发者,诚如沈目南先生所云,与伤寒同法。”《温病条辨》中,“伤燥,如伤寒太阳证,有汗、不咳、不呕、不痛者,桂枝汤小和之。”等条,即是这种治疗主张之体现。至于小邪中里,虽有深入下焦与血相搏、久伏下焦不与血搏以及直中伤阳等之不同,但概主以温法(治复气则否),故治与血相搏之化症回生丹与治不与血搏之复亨丹等方,都是如此,《吴鞠通医案》中燥门诸案,亦莫不如此。如李四十六案,感受燥金之气为病,初诊即予刚燥温热,就是基于“燥为小寒”、“阴邪”之认识。五月初二,三诊时,虽云治燥此类药不宜久任,但转方取桂枝汤加减,药用桂枝、白芍各四钱,炙草、干姜各二钱,大枣二枚,生姜、广皮各三钱,半夏、生米仁,云苓块各五钱,仍不离乎温法。又如张女十五岁案;“燥金之气,直入中里,六脉全无,僵卧如死,四肢逆冷,已过肘膝,腿痛转筋,与通脉四逆汤加川椒、吴萸、公丁香一大剂,厥回脉出一昼夜,次日以食粥太早,复中宛如前证,脉复厥,体厥又死去矣,仍予前方,重加温热,一剂厥回其半,又两荆而复活,后以补阳收功。”对以上理论和治法,现述不同意见如次;

1·寒、燥各为六气之一气。六气中,寒与热对,指温度言;湿与燥对,指湿度言。湿度高并不等于热,燥气重亦不等于寒,故寒自为寒,燥自为燥,两气不能互混。鞠通不知别此,谓燥重为寒、(寒)轻为燥,这在理论上是错误的(鞠通论六气,常犯混二气为一气的错误,如谓暑系湿热二气所合成,亦一例,此已见驳于孟英,不复赘)。就上二案来说,李氏案如果说是寒之轻者,尚可称燥,则张氏案明是燥之重者,当称中寒,不当再称为中燥,既称中燥,又用大热药来治疗,这与寒轻为燥之说,便有矛盾之嫌。实际上,对寒燥两气,鞠通确实是混为一谈,概念模糊,分划不清的。所以他治足太阴寒湿,主以椒附白通汤,今治燥邪直中,主以通脉四逆汤加川椒、吴萸、公丁香,这二者在药法上实无甚区别。余谓就一般情况论,治寒须温热,治燥须柔润,如只温不润,实无涉于治燥。张氏一案以及中燥门其他但温不润的一些医案,与其说是治燥,到不如说是治寒,否则,已立中燥一门,似亦不必再另立寒门了。

2·燥的属阴属阳,医界争论不少,但以主阴说居多,鞠通也持这种观点,故若非治其复气,例用温热。余则谓阴阳学说是相对的,若论燥气之属性,应先问其前提如何。如所周知:六气分主四时,风为春季主气,春季气候温暖;燥为秋季主气,秋季气候凉爽,若基于这一前提上,以春秋之主气相对言,燥确是应该属阴的。但如果换一个前提,以燥与湿相对言,燥就应该属阳,所以燥字从火,湿字从水,水火相对,为阴阳之征兆,也是十分明显的。前人争燥气之属性,往往前提不统一,故都是各执一面谈理,鞠通之谓燥为阴邪,实际上也是如此。正因为阴阳属性的相对性原理,鞠通在论燥时未能顾到,所以他只是从胜气复气角度来谈燥气之凉温。然而,即如其所说,燥属阴邪、乃小寒,当以温热为治燥之正法,则秋燥就不应占九种温病之一格。既以秋燥为温病之一种、既云温邪伤人从上而下,寒邪伤人从下而上,出方就不应再用杏苏散治肺,凡此等等,略一思之,就可见其理论上之矛盾,可谓是不胜其多。

二、湿燥二气,混淆不清,名曰治燥,竟是治湿。

对燥与寒二气,鞠通在理性认识上是有错误的,所以在实践中混同一治。对燥与湿二气,鞠通在理性认识上知道二者是对立的,但在实践中仍然分划不清楚。他感到寒、湿、燥三气同属阴邪,很容易混淆,因此说:“盖以燥为寒之始,与寒相似,故(易)混入寒门。又阳明之上,燥气治之,中见太阴,而阳明从中,以中气为化,故又易混入湿门。但学医之士,必须眉目清楚,复《内经》之旧,而后中有定见,方不越乎规矩也。”这番话,他是在斥责前人“非将寒燥混入一门,即混入湿门”时说的,实际上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鞠通既以此责前人,而我今仍以此责鞠通。

最明显的事实是:从《吴鞠通医案》中燥门诸案来分析,鞠通用的最多的是二种药:一是温热刚燥药,如吴萸、丁香、桂枝、附子、川椒、干姜、良姜、益智仁之类;二是淡渗芳化药,如茯苓、猪苓、半夏、陈皮、米仁、厚朴、苍术、泽泻之类。而禀柔润之性,具生津之功的治燥品,中燥门几无不用,这种药法,怎么能说是治燥呢?我们将这种药法和寒湿门的药法及《温病条辨》中治寒湿的药法略加比较,就可发觉:二者几乎是完全一致的。如中燥门传五十七案,感受燥金之气为病,药用云苓块、姜半夏、生苡仁各五钱,川椒炭,广皮各三钱,吴萸、良姜、益智仁各二钱,公丁香一钱,后连续数诊,或加佳枝、倍吴萸、良姜,或减川椒、吴萸、良姜,方药基本不变。其他如谢氏案、李氏案、余氏案等,药法大都类同。而寒湿门郭三十二案,病系太阴中湿,药用生姜一两,姜半夏六钱,桂枝、茯苓皮、生苡仁、茅术各五钱,厚朴四钱,川椒目、枳实、广皮、草果各三钱。其二诊用药,也大体如此。二二比观,治法可以说是如出一辙。正因为鞠通对湿燥分划不清,所以他将应属于寒湿门的治案都归入到了中燥门,以致寒湿门形同虚设(实际上寒湿门只有上述一案),因此只好将痹证医案(本可另立一门)来顶充寒湿案。而从中燥门医案来看,治湿方药几乎替代了治燥方药,从这一事实来说,鞠通燥湿混淆不清,这一点是十分明显的。

又鞠通为治中燥吐泻而制之霹雳散,《温病条辨》及《吴鞠通医案》中两见之,此方“立方会萃温三阴经刚燥苦热之品”为之主,这种药法,也反映出鞠通对治燥湿药法异同认识之模糊。这一问题,诚如《医门法律》所云;“凡秋月燥病,误以为湿治之者,操刃之事也。从前未明,咎犹可诿,今明知故犯,伤人必多,孽镜当前,悔之无及。”显然,湿病误认作燥、燥病误作湿治,都是操刃之事,故吾人当注意分辨之。

又仲景治柔痉用枯萎桂枝汤,君以栝萎之生津润燥,后人治凉燥用桂枝杏仁汤,君以杏仁之微苦温润。就运用桂枝汤治燥证来说,这样子的化裁,很可宗法。但唯独鞠通用桂枝汤治燥,不加柔润之品,反加淡渗之药(如上案),这样子加减,就治燥来说,是很不得法的,这也是燥湿混淆不清的一种表现。所以,中燥门的治案,就治燥来说,是不足以为训的。相反,如作为寒湿治案看,到可参考。

三、苦燥峻下,攻结忘虚,名曰治燥,实是治实

何廉臣说:“燥与火不同,火为实证,热盛阳亢,身热多汗,法宜苦寒夺其实而泻其热;燥为虚证,阴亏失润,肌肤叹燥,法宜甘寒养其阴而润其燥。”但鞠通治燥,独重攻实,他说:“阳明燥证,里实而坚,未以热化,下之以苦温。已从热化,下之以苦寒。”其自注云:“苦温下法,如《金匮》大黄附子汤,新方天台乌药散加巴豆霜之类。”“苦寒下法,如三承气汤之类。”《温病条辨》中附有其治燥之医案,如车姓案,前医用大承气下之不通,鞠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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