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窃密泄密案纪实-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目类似。经立案侦查，很快将事实查明。6 月23日，端州区考点、高要市回龙、蛟
塘镇考点共4144名考生参加了重考。
6 月29日，肇庆市纪委、市监察局开除梁党籍和公职。9 月7 日，德庆县法院
宣判，以故意泄露国家秘密罪判处梁有期徒刑2 年。
窃取《高乃依》
——湖北省美术联考素描科目试题泄密
刘建国
2002年9 月29日，偷拍全省2002年普通高校美术专业联考素描试题——《高乃
依》石膏像的犯罪嫌疑人陈武桥、严静、温佐宏被武汉市武昌区人民法院以非法获
取国家秘密罪判处有期徒刑7 个月，另一名犯罪嫌疑人程明以相同罪名被判处有期
徒刑7 个月，缓刑1 年。这是湖北省首例美术联考试题泄密案。
举报
2002年3 月9 —10日是湖北省普通高校美术专业联考的日子，全省共有1 万3
千名考生报名参加考试。和往年一样，考前的几天，是各种培训班泛滥的时间。考
生们希望在这段时间临阵再磨一下枪，得到高人的指点，于是在领考老师的带领下
纷纷进驻省城，遍访“高人”。一些人便利用考生的这种心理，非法开办各种美术
培训班，赚取钱财。24岁的武汉理工大学环艺专业四年级学生程明就与别人合伙开
办了一个培训班——武汉理工大学美术高考培训中心，招收了200 余名学生。3 月
7 日，程明忽然拿着一叠《高乃依》照片，声称这就是今年美术素描科目试题，向
培训中心学生兜售。当晚9 时左右，几名考生向《楚天都市报）编辑部举报了此事。
《楚天都市报》记者随即与举报考生联系查证，为取得证据，在记者授意下，
15名考生购买了《高乃依》照片。3 月8 日。
《楚天都市报》以《待刊稿（内参）》的形式向省委领导、省委宣传部报送了
题为《武汉理工大学美术高考培训中心有人兜售美术联考试题，8 日下午试题可能
泄露》的内部报道稿。省委领导批示省教育厅：迅速查清情况，采取措施，保持稳
定。省教育厅一边向公安部门报案，同时派员连夜核查武汉理工大学美术高考培训
中心的情况及与案件有关人员的情况，一边连夜通知各考点。
检查联考工作的各个环节，加强考场管理，严肃考风考纪。
3 月9 日上午开考后发现，当时考试的素描科目试题确已泄露，下午将要开考
的色彩考试试题也出现泄露，考试主管部门随即更换了下午考试的内容。
破案
根据省委、省政府领导的指示，省公安厅及武汉市公安局紧密配合，紧急行动，
抽调精干警力，成立专班，迅速开展侦破工作。到3 月9 日晚，案情基本查明，犯
罪嫌疑人程明、陈武桥、严静、温佐宏被抓获归案。通过对带队老师进行调查，获
取了严静、陈武桥、程明非法获取国家秘密的证据，查清了经带队老师扩散、在考
试前获取了试题照片的学生的情况。
现年25岁的严静原是湖北省艺术科技专修学院的一名美术教师，眼见得校内外
各种培训班红红火火，大把的钞票进账与自己的工资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他心动了。
经过一阵犹豫之后，他决定辞职自己开培训班赚大钱。26岁的陈武桥毕业于湖北美
术学院，受聘于湖jE省艺术科技专修学院任教，经不住昔日同事严静的劝说，决定
加盟培训班（非法办学机构）。
2002年2 月，严、陈二人针对今年普通高校美术专业联考开设了美术联考培训
班，招收学生120 多人。为提高自己所办培训班学生的考试成绩，2 月底，二人四
处打听联考试题。经过多方“努力”，陈武桥了解到，今年全省美术联考素描科目
的试题正由某校办工厂制作。3 月4 日，陈、严二人找到严静的朋友、该校办工厂
合同制工人温佐宏，要求提供考试雕塑样本的照片，并许以温1000元报酬。第二天，
严静将装有胶卷的照相机提供给了温。温佐宏明知该厂正在大量制作的《高乃依》
塑像为今年全省美术联考试题，仍对该塑像从5 个角度进行了拍摄，并交给了严静。
严、陈二人拿到底片后，冲洗照片。160 份，通过两人开办的培训班学生的各地领
考老师，卖给了学生，获利1100余元。
3 月7 日，开办武汉理工大学美术高考培训中心的程明得知老乡陈武桥有联考
试题，便以1500元的价格买了3 张《高乃依》照片，翻印了200 张，卖给170 余名
考生，获利1000余元。 教训
2002年湖北省普通高校美术联考所用素描石膏像由省教育考试院按照“惯例”
委托湖北美术学院教师吴某命题并联系制作厂家，吴某选定的就是某校办工厂。这
里，考试的组织者犯了两个错误：一是只委托命题，未进行保密管理；二是多次委
托同一人命题，造成明显的泄密隐患。虽然考试组织者对命题人员提过保密要求，
但并未采取实质性的保密管理措施。
还有一个必须提及的问题是，命题人员连续三年在同一个工厂制作试题（按照
规定，在同一个工厂制作试题，不得连续超过两年），全厂工人都知道正在大量制
作的《高乃依》 石膏像就是今年美术联考试题，并且该厂在制作试题期间并不封闭，
工人可以外出，甚至外人可以进入，与该厂有业务往来的人员就知道该厂在制作试
题，可见试题《高乃依》并无秘密可言。如此看来。
除了几名犯罪分子目无法纪，胆大妄为之外，美术联考试题泄密几乎是必然的。
这次美术联考素描科目考试前获取试题照片的学生涉及13所中学的288 名考生，
其中15名考生是在向报社举报后。在记者安排下为掌握证据而被动购买的。除这15
名考生外，另273 名考生素描科目的成绩被宣布作废。他们的大学梦亦随即破碎。
他们应该从这起泄密事件中吸取教训，但更应该吸取教训的，恐怕还是考试的
组织者。
“苦心”换来的考试泄密案
霍然
2001年12月8 日，是海口成人教育运动训练专业全国统一考点成立后的第一次
开考。可是，当距离开考不到两小时的时候，本次考试的副主考、海南省某体校的
张尧非却对国家体育总局的巡视员韩雪峰很严肃地检讨说：我们已将试卷先行拆封
了。
张尧非应该是位好老师，因为学校给他的评价是：“老党员、原我校副校长、
高级讲师，是一位几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为海南的体育教育事业工作的老同志，1998
年12月退休后返聘，在我校主管教学工作的副校长岗位空缺的情况下继续分管学校
教学工作。”但是，就是这样一位好老师，却与同事在考试前拆开了密封的试卷袋。
张老师的一番“苦心”
20叭年，海南省某体育运动学校与武汉体院经过多次协商后。双方同意在该校
建立武汉体院运动训练专业海南函授站，并经批准在海口设立了2001年成人教育运
动训练专业全国统一考试点。
2001年11月29日上午9 点左右，海南省某体育运动学校办公室收到了装有成人
教育运动训练专业全国统一考试试卷的帆布袋包裹，并将封存完整的包裹交给了运
动训练专业招生考试海南站负责人张尧非老师。
事情就从张老师拿到帆布包的一刻发生了变化。
9 点25分前后，张老师把试卷放进了自己办公室的铁柜里。
铁柜钥匙交由考点的联络员闫超保管，办公室的门钥匙则由自己保管。
对于这种过于简单的保密措施，张尧非在后来的（自查报告）中写道：“由于
对成人教育考试的了解不够，对成人教育统一考试的严肃性认识不足和缺乏保密法
规知识。我本人希望与武体联办运动训练专业函授站能顺利办成，使更多的考生有
学习提高的机会，有效地促进海南体育事业的发展……”
张老师可谓用心良苦，他想通过提前对试卷题型进行辅导的办法争取更多的考
生入围。而这一“苦心”却让他犯下了更严重的错误。
据张尧非讲，11月30日上午11点，他私下找来了闫超。
在他的办公室里，两人商量拟打开试卷袋让任课老师看看试题。
以便模仿试题的题型给考生进行一次辅导。11点15分，他们打开了5 个科目的
试卷袋，查看了试卷的内容和份数。
就在试卷袋打开以后，张尧非突然意识到这样做也许不妥。
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
在自述材料中张尧非写下了当时的心情。打开试卷袋后，他拿不定主意了，决
定从侧面请示武汉体院成人教育部。
11点25分，张、闫二人将试卷装进试卷袋放回了铁柜。12点，张尧非委托学校
在读武汉体院成人教育函授的学员、经常与武体联系的武术教师孙某电话请示武汉
体院成人教育部办公室主任。
直到下午3 点，孙老师才与武汉体院取得了联系。3 点10分，孙老师来到了张
的办公室，告之：绝对不行。此时的张尧非已经隐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查
阅了《关于2001年国家体育总局系统有关院校成人运动训练专业单独统一招生考试
的通知》。其中第七条的招生考试工作纪律规定：“招生考试工作严格按教育部《
普通、成人高考院校本、专科招生全国统一考试工作规则）执行。加强组织纪律性，
坚决反对和抵制徇私舞弊等不正之风。对发现和群众检举揭发的违纪舞弊事件必须
认真查处，追究责任。擅自拆阅试卷，实际上就是泄密，是严重的违法违纪行为。
张尧非决定采取补救措施，将泄密控制在自己与闫超两人范围内，同时加强试
卷的保管。但是，由于还怀着一丝侥幸，张决定将试卷袋已拆封的秘密也控制在两
人范围内，即使在12月5 日武汉体院的巡视员来到海口后，他在汇报情况时也隐瞒
了试卷拆封泄密的事实。
3 点25分，张尧非将闫超再次叫到了办公室，再三强调试卷拆封属泄密行为，
必须严格保密，将秘密控制在他们两人之内。
接着，他组织人员将教务部的保险柜搬到了有铁门、铁窗和防盗监控器的学校
档案室内，把已拆封装袋但未封好的试卷全部放进了保险柜。保险柜的钥匙由闫超
和教务部主任各保管一把，衙两^ 同时开锁才能打开。
至此，只要没有人查，试卷已拆封的秘密将永远成为秘密。
可是不成想，考试前却来了两个认真的巡视员。 巡视员要做保密检查
12月5 日晚，武汉体院成教部巡视员王键到达海I ：l。他在《武汉体院巡视员
在海口考点巡视工作的情况汇报》中，详细记录了事情的发展：到达海口的当天
（晚8 时左右）就与当地负责考试工作的具体负责人张尧非等几位前来接我的同志，
在住地就有关考试的严肃性和考务组织工作进行了交谈。其中特别询问了试卷的保
管情况，对此张尧非副校长说试卷收到后放在一个专用的保险柜，保险柜由两人同
时开锁才能打开。听到他们对试卷保管情况的介绍，我认为考试点的同志对试卷的
保管是很好的。第二天早餐时，将《考务工作的要求》、《湖北省各类成人高校招
生统一考试违纪、舞弊处罚规定）、《考室规则）等文件一并交于考点负责人……
在（监考人）会上我就考务工作的保密级别、考试的重要性、考试的责任、以往考
试中存在的问题，以及监考和考务人员应注意的事项作了说明与强调……
8 日凌晨2 点30分，我与副校长张尧非等人将国家体育总局巡视员韩雪峰接往
住地（由于飞机机械故障，韩迟到十几小时）。在当时的交谈中，韩雪峰特别强调
了试卷的保密程度和要检查试卷的保管情况。同时我也谈到国家体育总局巡视员在
以往考试工作中的工作态度和工作作风，特别是考点有不符合规定的任何事情都要
向总局具体负责人及时汇报。
8 日早晨7 点左右，张副校长来到我住的房问，向我说他们将一个考场的试卷
已拆封过，我当时大吃一惊地说你们怎么会这样做呢？张副校长说试卷寄到后，他
们想见一见试卷的题型然后给考生辅导。我问辅导和扩散没有？张说：没有辅导和
扩散……
张还说你来后强调考试的保密级别这么高，又听到在开考前韩雪峰同志要检查
试卷开封情况，我感到问题很严重，所以向你汇报这个情况。7 点30分左右，张尧
非向韩雪峰叙述他们为什么和如何拆封试卷的过程……
韩雪峰随即于7 点40分左右向国家体育总局科教司报告情况。因考虑到学生已
经到场，8 点30分即将开始考试，为保证学校稳定，经商量后，允许考试照常进行，
但要求考点写出如何拆封试卷的书面材料。随即王键向武汉体院成教部作了汇报，
成教部及时向在长沙巡视的国家体育总局巡视员作汇报，并得到了同样的指示。
8 点10分。在学校档案室打开保险柜后，巡视员韩雪峰对试卷进行了检查。他
们看到，试卷装在一白色帆布袋中，上有细绳扎口，绳上有铅封，但开绳时铅封早
已打开，帆布袋内5 科试卷均有1 个考场的试题袋密封条破损。
严重警告和行政记过
12月15日，在北京体育大学组织的成人考试阅卷工作结束后，国家体育总局科
教司教育处责成各科阅卷组组长对武汉体院海口2 个考场试卷进行了进一步审核、
分析。2 个考场共53人，经各组组长认定，该考点绝大部分考生各科考试都不太理
想，分数较低，未发现有雷同试卷，也没有异常高分情况出现。2001年国家教育部
专科录取分数线为220 分，海口上线23人。
经海南某体校党总支讨论并报海南省文化广电出版体育厅直属机关党委同意，
给予当事人张尧非党内严重警告处分，给予闰超党内警告处分。按干部管理权限，
海南省文化广电出版体育厅党组和海南某体校分别给予张尧非行政记过处分、闫超
行政警告处分。责成该体校校长、本次考试主考向省文化广电出版体育厅党组和保
密领导小组作深刻书面检查。
老师怎能轻易拆开试卷袋
众所周知，即使是学校自己组织的期中、期末考试，除了出题老师，考前是谁
也不能知道试题的，更别说拆看试题了。作为一个教龄几十年的老教师，即使缺少
保密教育，老师不能轻易拆看试卷，这点常识也是该有的。
当得知考前擅自拆封试卷袋是严重泄密时，张尧非与闫超是有机会上报情况，
弥补过失的。但他们放弃了。当第一位巡视员来到海口以后，第二次机会摆在面前，
但他们再次放弃了。因为还有一丝侥幸。为人师者，育人更重于教书。这一次，在
成绩与公正的天平上，张老师放错了砝码。
要感谢巡视员的认真。如果没有坚持考前检查试卷保密情况的巡视员，此案也
可能蒙混过关。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巡视员。
考试的公正和国家秘密的尊严才得到了维护。
英语考试卷成了发财之道
刘骁勇
2002年5 月的一天，西南某省正在进行博士研究生全国统一招考英语考试，地
处省会的理工大学考点的考生们，同往常一样提前数天就作好了考前应试的一切准
备。一大早，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