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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599-医述-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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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节斋云∶药之气味不同,如五味子之味浓,故东垣方少者五、六粒,多者十数粒。今医或用二、三钱, 
深以为非。时师悉遵此法,独王宇泰及缪慕台用药,五味子甚多,治梦遗单煎五味子膏一味,服之良效。又种 
子方,以五味、苁蓉各等分丸服,则东垣之言,似亦不必拘。(《折肱漫录》) 
夜不食姜者,夜主阖而姜主辟也;秋不食姜者,秋主收而姜主散也。(李东垣) 
姜、枣所以和营卫,姜能宣通阳气,枣能致津液,二味并行,无汗能发,有汗能止,古方多用之。大枣, 
北枣也,沉重味浓,长于补脾。若和营卫之功,当以小枣为上。小枣入水轻浮,合之生姜辛甘升阳,能至病所。 
予迩来所用,皆小红枣也。(《怡堂散记》) 
冬虫夏草,甘平,保肺益肾,止血化痰,止劳嗽。产于云贵。冬在土中,身如老蚕,有毛能动;至夏则毛 
出土上,连身俱化为草。若不取,至冬复化为虫。(《本草从新》) 
燕窝,甘淡平,养肺阴,化痰止嗽,补而能清,为调理虚劳之圣药。一切病之由于肺虚者,皆可治之。开 
胃气,已劳痢,益痘疹。(《闽部疏》云∶燕窝竟不辨是何物,漳海边有之。燕飞渡海,翮倦掷置海面,浮之 
若杯,身坐其中,久复衔飞。《泉南杂记》云∶闽之远海近番处,有燕毛如金丝,临卵育子时,飞近沙汐有石 
处,啄蚕螺食之,蚕螺背肉两肋洁白,燕食肉化而肋不化,并津液呕出,结窝附石,故曰燕窝。《广东新 
语》云∶崖州海岛洞穴,皆燕所巢,大者如乌,啖鱼辄吐涎沫,以备冬月退毛之食。或谓海滨石粉积结如苔, 
燕啄食之,吐出为窝,垒垒岩壁间,岛人以修竿接铲取之。海粉性寒,为燕所吞吐则暖,味咸为燕所吞吐则甘, 
其形质尽化,故可以消痰开胃云。)可入煎药或单煮服,今人用以煮粥,或用鸡汁煮之,虽甚可口,然乱其本 
性,岂能已疾?有与冰糖同煎,则甘壅矣。岂能助肺金清肃下行耶?(《本草从新》) 
土为万物之母,坤之体,脾之用也。用时宜旋取纯黄色,含生气者为上。陈土自坏墙坼灶中出,和过石 
灰不堪用。(许宣治) 
近有吊米露法,病不能食,以之代饭。予见饮者数人,病加而谷绝。盖米露之性,一团火气上升而出, 
与烧酒同,虽无曲 ,其理一也。莫若以熟米作饭,再入砂锅煮烂,夏布绞汁,纯白如膏,浓浓和软,不难吞 
咽,冲和之性,胜于米露多矣。(许宣治) 
阿芙蓉俗作鸦片,前代罕闻,近方有用者。云是罂粟花之津液。罂粟结青苞时,午后以针刺其外面青皮 
三、五处,次早津出,竹刀刮收,瓷器阴干用之。(《本草纲目》) 
鸦片来自西夷,国俗皆裸葬,累积百年,掘取此土,与罂粟花瓣等物杂糅而成。罂粟花瓣本有毒,加以 
死人之血肉,食之焉得不死?且食之既久,离之愈难。绝之之法以十全大补汤加鸦片灰,饮发时服之,渐服渐 
愈。《本草纲目》但言罂粟花,而不及造土之法,殆未之见耳。(《养生格言》) 
x炮制x 
炮制十七法∶曰炮、曰 、曰爆、曰炙、曰煨、曰炒、曰 、曰炼、曰制、曰度、曰飞、曰伏、曰镑、 
曰HT 、曰晒、曰曝、曰露,各尽其宜。(《雷公炮制》) 
凡药,火制四∶ 、煨、炙、炒也。水制三∶浸、泡、洗也。水火共制二∶蒸∶煮也。酒制升提;姜制温 
散;入盐走肾而软坚;用醋注肝而收敛;童便制除劣性而降下;米泔制去燥性而和中;乳制润枯生血;蜜制甘 
缓益元;陈壁土制籍土气以补中州;面煨曲制抑酷性,勿伤上膈;乌豆甘草汤渍解毒,致令平和。羊酥猪脂涂 
烧渗骨,容易脆断。去稂者免胀,去心者除烦。此制治各有所宜也。(汪 庵) 
凡病在头面及手指皮肤,用芩、连、知、柏者,须酒炒之,借酒力以上腾也;病在咽之下脐之上者,须酒 
洗之;病在下者生 
用。○凡药生升熟降。欲其升降兼行,则生熟合用。○大黄须煨,恐寒损胃气也;乌附须炮,以制毒也;地黄酒 
洗亦然。当归酒浸,助发散之意也。(《医学入门》) 
药之炮炙有二∶脾胃药,谷芽、神曲、 、术、甘草之类宜炙者,脾喜燥,火生土,借火力而为用也; 
芩、连、知、柏,有宜酒炒者,制其苦寒之过,借酒力而达表也。干姜之性,秉天地之阳,叶已温矣,何待于 
炮?或谓止血之药多炒黑用,如荆芥、蒲黄之类皆是。予曰∶荆芥本血分药,炒黑故能去血分之风而止血; 
蒲黄性涩,炒黑亦能止血。血之为病,热则妄行。炮姜岂容轻试?或曰∶荆芥、蒲黄轻浮之性,炮姜力猛直达 
下焦,去恶生新,能引血药至气分而生血,子何訾之深也?予曰∶大剂四物,少加熟附佐之,未常不可,若必 
藉炮姜止血,吾恐其逼血妄行,血海为之竭矣。○桂、附之纯阳,天之阳也。天之阳,阳中必有阴,桂之有油即 
有阴矣。附子置器中久则器润,即有阴矣。干姜虽极辛辣,其中尚含生气,炮之以烈火,生气何在?○九制之 
药,大概利于补,不利于攻。地黄、首乌为滋补良药,故宜于蒸晒,愈蒸则其液愈透,其味愈浓,守而不走, 
其力乃纯。大黄气味俱浓,走而不守,气先至而味随之,九蒸则气散,气散则所存者渣滓耳,故无用也。○天 
南星味辛性燥,虑其过猛,故以胆汁之苦寒抑之。一制而陈者良。近世将牛胆汁九制南星,藏为奇货,不思南 
星之用,取其辛以散风,燥以祛痰,九加胆汁,则辛燥之性全失,而苦寒纯矣。是名以胆汁制南星,而实以南 
星收胆汁。抑思胆汁能治风痰否?唯肝胆火盛生痰生风而成颠狂者,用为引经恰合,此外无可用之。(《怡堂散记》) 
长沙夫子用阿胶,何曾云炒?后人画蛇添足耳。阿胶之用,专为济水伏流也,炒之济水何在哉!(《吴医汇讲》) 
公制龙骨, 淬为末,藏诸燕腹而后用。述以语人,人以为奇。是不知古人用意故也。盖龙蜕骨去,在 
地不知其年,则与 
石无异。加之 淬,岂非死灰乎?而龙嗜燕,有炙燕熏龙髯,能冉冉自动,又闻食燕人不可渡海,藏之燕腹, 
以回其灵,此可想见矣。(卢不远) 
凡药须待炮制毕,然后称用,不得生称。湿润药须加分两,燥乃称之。(《千金方》) 
咀,古制也。古无铁刃,以口咬细,令如麻豆,为粗药煎之,使药水清,饮于腹中,则易升易降。今 
人以刀锉,比 咀之易成也。若概为细末,不厘清浊矣。散者,细末也,不循经络,止去胃中及脏腑之积气, 
味浓者白汤调服,气味薄者煎之,和渣服。丸药去下部之疾者极大,治中焦者次之,治上焦者极小。用稠面糊 
丸者,取其迟化,直至下焦也。或酒或醋丸者,取其收其散之意也。稀面糊丸者,取其易化也。汤泡蒸饼丸者, 
又易化也。滴水丸者,尤易化也。炼蜜丸者,取其缓化也。蜡丸者,取其难化也。大抵汤者,荡也,去大病 
用之;散者,散也,去急病用之。丸者,缓也,不能速去之病,取缓而治之之意也。(李东垣) 
凡修丸剂,须每种各为细末,以末之轻重合之,则分两方准。不然,易细者一磨无遗,难碎者三复不尽。(《雷公炮制》) 
凡炼蜜先掠去沫,令熬微黄试水不散,再熬二、三沸,每蜜一斤,加清水一杯,又熬一、二沸作丸,则 
收潮气而不成块。○冬月炼蜜,成时加水二杯,《衍义》云∶每蜜一斤,只炼得十二两,和药末要乘极滚和之 
臼内,用力捣千百杵,自然软熟,容易作条好丸。○凡汤、酒、膏中用诸石药,皆细捣之,以新绢裹之纳中。 
《衍义》云∶石药入散,如钟乳粉之属,用水研极细,以水漂澄,方可服耳,岂但捣细绢裹耶?○凡药烧灰, 
如十灰散之类,勿烧焦枯,用器覆存性,若 成死灰,则罔效矣。(《广笔记》) 
x分两升合x 
用药分两,为君者多;臣者次之;佐者又次之。药之于证 
所主同者则等分。○古之药剂,锱铢分两,与今不同。云一升者,即今之一茶盏也;云铢者,六铢即二钱半, 
二十四铢为一两也;云三两者,即今之一两;云二两即今之六钱半也。(李东垣) 
数乃积小以成大,故十粉曰丸;一丸如黍;十黍为累;十累为铢;两铢四累为钱;十钱为两;八铢为锱; 
三锱为一两;十六两为一斤。(《正理论》) 
凡丸药云如细麻者,即胡麻也。如黍粟亦然。以十六黍为一大豆;如大麻子者,准三细麻也。如胡豆者, 
即今青斑豆也。以二大麻子准之。如小豆者,即今赤小豆也。以三大麻子准之。如大豆者,以二小豆准之。如 
梧桐子者,以二大豆准之。如弹丸及鸡子黄者,以十梧子准之。(《类证本草》) 
凡散药有云刀圭者,有云方寸匕者,有云一字者。刀圭者,十分方寸匕之一。准方寸匕者,作匕方正一寸, 
抄散取不落纸为度。一撮者四刀圭也,十撮为一勺。一字者即今之二分半也,如一钱有四字之义。(《医宗粹言》) 
凡云等分者,非分两之分,谓诸药斤两多少皆同尔。(《汤液本草》) 
凡言等分者,分两均等无异也,补养缓方宜之。若治病急方,须分君臣佐使。(朱丹溪) 
赏读古方每有药味之下不注分两,而于末一味下,注各等分者,今人误认为一样分两,余窃不能无疑焉。 
夫一方之中,必有君、臣、佐、使,相为配合,况药味有浓薄,药质有轻重,若分两相同,吾恐驾驭无权,难 
于合辙也。即如地黄饮子之熟地、菖蒲,分两可同等乎?天真丸之杜仲、牵牛,分两可同等乎?诸如此类,不 
一而足。岂可以各等分为一样分两哉!或曰∶子言是矣, 
然则古人之不为注定,而云各等分者何谓耶?余曰∶各者,各别也。古人云∶用药如用兵,药有各品,犹之将 
佐偏裨,各司厥职也。等者,类也。分类得宜,如节制之师,不致越伍而 也。分者,大小不齐,各有名分也。 
惟以等字与上各字连读,其为各样分两,意自显然。今以等字与下分字连读,则有似乎一样分两耳。千里之错, 
失于毫厘。窥先哲之不以分两明示后人者,盖欲人临证权衡,毋胶柱而鼓瑟也。○古方凡云一两者,以今之七 
分六厘准之。凡云一升者,以今六勺七抄准之。○《千金》云∶十黍为一铢,六铢为一分,四分为一两,十六 
两为一斤。此神农秤也。○方寸匕者,作匕正方一寸。钱匕者,以五铢钱为之,开元钱亦同。皆抄散取不落为度。 
○《千金》论钱匕者,以大钱全抄之。半钱匕者,则是一钱抄取半边耳。钱五匕者,钱边五字者,以抄之。一 
钱匕者,准今五分六厘。半钱匕者。准今二分八厘。钱五匕者,准今一分四厘。○凡丸药如梧子大者,准药末 
一分。如弹丸及鸡子黄者,准药末一钱。○凡药有云大升大两者,以神农秤三两为一两,药升三升为一升。○凡 
煮汤,大略古药二十两,今一两五钱;用水一斗,今七合;煮取四升,今二合八勺。○张介宾惑于郑世子之乐 
书,定为古方一两,今之六钱;古方一升,今之三合三勺。大谬。李时珍云∶古之一两,今之一钱;古之一升, 
今之二合半。亦非也。以古方参之,《肘后方》治消渴,以黄连三斤,纳猪肚中蒸服,根据景岳说是二十八两八 
钱矣。猪肚中能容之否?又方治中风腹痛,用盐半斤熬水干,着口中,饮热汤二升,得吐愈。根据景岳则四两八 
钱,能着口中耶?并能饮如许热汤耶?○古人疑汉方汤液大剂三十余两,小剂十余两,用水六、七升,煎取二、 
三升,并分三服,若以古龠量水七升煎,今之三十两未淹得过。又疑散只服方寸刀圭匕,丸如梧子大,极至三 
十粒, 
汤此悬绝?又疑风引汤一料,计五十五两,每用三指撮,水三升煮液岂得如三沸,去渣温服一升。观其煮制, 
每只三指撮,未应料剂如此之多,一旦考而正之,三疑尽释矣。(《吴医汇讲》) 
今之论古方者。皆以古方分两太重为疑,以为古人体浓,故用药宜重。不知此不考古,而为无稽之谈也。 
古时升斗权衡,历代各有异同。三代至汉,较之今日,仅十之二。(余亲见有汉时六升铜量容今之一升二合)。 
如桂枝汤,乃伤寒大剂也。桂枝三两,芍药三两,甘草二两,共八两。二八不过一两六钱。为一剂,分作三服, 
则一服药不过今之五钱三分零。他方间有药品多而加重者,亦不过倍之而已。今人用药必数品各一、二钱,或 
三、四钱,则反用三两外矣。更有无知妄作,用四、五两为一剂者,复有用熟地八两为一剂者,尤属不伦。即 
用丸、散亦然,如古方乌梅丸,每服如桐子大二十丸,今不过四、五分。今人服丸药则用三、四钱至七、八钱 
不等矣。古方末药只用方寸匕,不过今之六、七分,今亦服三、四钱矣。古人之用分两,未尝重于今日,而谬 
说相传,方剂日重,即此一端,荒唐若此,况其深微者乎?(徐灵胎) 
x煎药x 
病患服药,煎熬制度,必令亲信人煎,铫器涤净油腻。用新汲水酌量多少,慢火煎熬,分数滤渣取汁,服 
之无不效。(李东垣) 
凡煎汤药,以主治之君药先煮数沸,后入余药,文火缓熬得所,勿揭封盖,连罐取起,坐凉水中候温服之, 
庶气味不泄。若遽乘热揭封倾出,则气泄而性不全矣。煎时不宜烈火,其汤腾沸,耗蚀速涸,药性未出,气味 
不纯,人家多有此病,而反责药不效,咎将谁归?○凡煎汤药,初欲微火令小沸,其水数根据方多少,大略药二 
十两,用水一斗,煮四升,以此为准。然利汤欲生,少水而多取汁;补汤欲熟,多水而少取汁。(《医宗粹言》) 
煎药之法,最宜深讲。药之效不效,全在乎此。夫烹饪失其调度,尚能损人,况药之治病,可不讲乎?法载 
古方,种种各殊。 
如麻黄汤先煮麻黄去沫,然后加余药同煎,此主药当先煎之法也。而桂枝汤又不必先煎桂枝,服药后须啜热粥 
以助药力,此又一法也。如茯苓桂枝甘草大枣汤,则以甘澜水先煎茯苓。如五苓散则以白饮和服,服后又当多 
饮暖水。小建中汤则先煎五味去渣,而后纳饴糖。大柴胡汤则煎减半去渣再煎。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则煎药成而 
后纳大黄。其煎之多寡,或煎水减半,或十分煎去二、三分,或止煎一、二十沸。煎药之法,不可胜数,皆各 
有意义。大都发散及芳香之药,不宜多煎,取其生而疏荡;补益滋腻之药宜多煎,取其熟而停蓄。此其总诀也。 
故药虽中病,而煎法失度,药必无效。盖病家之常服药者,或尚能根据法为之,其粗鲁贫苦之家,安能如法制度, 
是以病难愈也。若今之医者亦不能知,况病家乎?(徐灵胎) 
凡汤中用阿胶、饴糖、芒硝,皆须待汤熟去渣,内净汁中煮二、三沸,俟溶化尽,倾盏内服。○凡汤中用 
完物,如干枣、莲子、乌梅、决明、青箱、蔓荆、萝卜、芥、苏、韭等子,皆劈破研碎入煎,方得味出。若不 
碎,如米之在谷,虽煮之终日,米味岂能出哉?至若桃、杏等仁,皆用汤泡,去皮尖及双仁者,或捣如泥,或 
炒黄色,或生用俱可。○凡用砂仁、豆蔻、丁香之类,皆须打碎,迟后入药,煎数沸即起,久煎香气消散,是 
以效少。○凡汤中用犀角、羚角,概末如粉,临服内汤中,后入药,或磨汁入药亦通。(《广笔记》) 
琥珀木体,冲服则浮;辰砂石质,冲服则沉。若加一、二分于煎剂,不能入胃,用之何益?凡用必先为末, 
置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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