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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599-医述-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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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痛喉烂诸证至矣。○气虚者,面白无神,言语轻微,四肢无力,脉来微弱;阳虚者,体冷畏寒,手足逆冷, 
溺清便溏,脉沉小迟。此二者,能服参、 ,温补可治,斯气虚阳虚之证也。虽血脱者,亦有补气之法,乃指 
卒暴失血,素非血虚之人,如新产之类耳。(《吴医汇讲》) 
今医谓吐血为虚劳之病,大谬。夫吐血有数种,大概咳者成劳,不咳者不成劳。间有吐血偶咳者,当其吐 
血之时,野狼狈颇甚,吐止即痊,皆不成劳。何也?其血止则周身无病,饮食如故,而精神生矣。即使亡血之后, 
或阴虚内热,或筋骨疼痛,皆可服药而痊。若咳嗽,则血止而病仍在,日嗽夜嗽,痰壅气升,多则三年,少则 
一年而死矣。盖咳嗽不止,则肾中之元气震荡不安,肺为肾之母,母病则子亦病故也。又肺为五脏之华盖, 
《经》云∶谷气入胃,以传于肺,五脏六腑皆以受气。是则脏腑皆取精于肺,肺病,则不能输精于脏腑,一年 
而脏腑皆枯,三年而脏腑竭矣,故咳嗽为真劳不治之疾也。然亦有咳嗽而不死者,其嗽有时稍缓,饮食起居不 
变,又其人善于调摄,间或一发,静养即愈。此乃百中难得一者也。更有不咳之人,血证屡发,肝竭肺伤,渐 
变咳嗽,久而亦死。此则不善调摄,以轻变重也。执此以决血证之死生,百不一失矣。(徐灵胎) 
《内经》有所劳倦,此言当辨。或劳于力作,或劳于思虑,或劳于房帏,皆劳也。即劳矣,同一形气衰 
少,而所以致劳之因则异。劳于力作者,当逸之以安闲,而甘其饮食,和其气血;劳于思虑者,当屏思却虑, 
药之以养心;劳于房帏者,当远房帏, 
滋肾水,尤当照顾脾土。(《怡堂散记》) 
肾水既实,则阴精上奉于心肺,故东方之木气不实,而西方之金气不虚,此子能令母实,使金得以平木也。 
是故水日以盛,而火日以亏,此阴精所奉于上,而令人寿也。若夫肾水一虚,则无以制南方之心火,故东方实 
而西方虚,其命门与包络之相火,皆挟心火之势而来侮所不胜之水,使水日亏而火日盛,此阳精所降于下,故 
令人夭折也。(虞天民) 
近世阴虚火动之疾,患者十无一活,何也?盖其始也,饮食如常,起居如故,惟痰嗽一二声,自谓无恙, 
讳疾忌医,滋蔓日久,倒卧于床,不可复救。余意揆之,方疾之始,必致谨于三事而后可。三事维何?一要遇 
明医;二要肯服药;三要守禁戒。三事缺一,不可治也。(《医鉴》) 
劳瘵既久,其气必伤,不能运化精微,痰瘀稽留,变幻生虫。在肝为毛虫,食人筋膜;在心为羽虫,食 
人血脉;在脾为裸虫,食人肌肉;在肺为介虫,食人肤膏;在肾为鳞虫,食人骨髓。(《医学正传》) 
传尸九虫,六虫传代,三虫不传, 、蛔、寸白也。六虫所致,或五脏种毒而生,或亲戚习染而传。大 
率一旬之中,遍行四穴,周而复始,三日一食,五日一退。方其作苦,虫之食也;退则还穴醉睡,一醉五日, 
其病乍静,俟其退醉之时,乃可用药。一虫在身,占十二穴,六虫共占七十二穴。一月之中,上旬十日,从 
心至头游四穴,虫头向上;中旬十日,从心至脐游四穴,虫头向内;下旬十日,从脐至足游四穴,虫头向下。 
阳日长雄,阴日长雌。食脏腑脂膏,其虫色白。五脏六腑一经食损,即皮聚毛脱,妇人月信不行,血脉皆损; 
七十日后,食人血肉,其虫黄赤,饮食不为肌肤,筋缓不能收持;一百二十日外,血肉食尽,其虫色紫,即食 
精髓,传于肾中,其虫色黑,食髓即骨痿不能起床。诸虫久则生毛,毛色杂花,钟孕五脏五行之气,传之三人,即自能 
飞,传入肾经,不可救治。利药下虫,验其虫色白,可三十日服药补之;其虫黄赤,可六十日服药补之;其虫 
紫黑,此病已深,可百二十日服药补之。六十日内,治者十得七、八;八十日内,治者十得三、四;过此已往, 
未知全生。(《道德经》) 
虚劳,粪门生疖,名曰 疮。脉不数者,尚不可为,况脉数乎?盖肺为吸门司上,大肠为肛门司下,肺与 
大肠,脏腑相通,肺为气之主,阳气当升,虚则下陷,所谓物极则反。今病内热燔灼,肺气久伤,故下陷肛门 
而生 疮,肺伤极矣,非药能济,此即《经》云陷脉为痿之病也。(汪石山) 
虚劳,起于斫丧,肝肾过伤,多致亡血失精,阴竭而死;起于郁结,内火灼津,多致血结干咳,发痈而死; 
起于药误,脾胃受病俱多,每至饮食减少,喘嗽泄泻而死。若面色不衰,肌肉日瘦,外如无病,内实虚伤,俗 
名桃花疰,以阴火乘于阳位,不但销烁阳分之津液,而阴分之津液反竭力上供阳火之销烁,故肌肉日削,而面 
色愈加鲜泽也。(《张氏医通》) 
x补编x 
夫失精家,少腹弦急,阴头寒,目眩,发落,脉极虚芤迟,为清谷亡血失精;脉得诸芤动微紧,男子失精, 
女子梦交,桂枝龙骨牡蛎汤主之。○虚劳里急,悸衄,腹中痛,梦遗失精,四肢酸疼,手足烦热,咽干口燥, 
小建中汤主之。○虚劳里急,诸不足,黄 建中汤主之。○虚劳腰痛,少腹拘急,小便不利者,八味肾气丸主 
之。○虚劳,虚烦不得眠,酸棘仁汤主之。○五劳虚极,羸瘦腹满,不能饮食,食伤,忧伤,饮伤,房室伤, 
饥伤,经络营卫气伤,内有干血,肌肤甲错,两目黯黑,缓中补虚,大黄 虫丸主之。○虚劳诸不足,风气百 
疾,薯蓣丸主之。○千金翼炙甘草汤,治虚劳不足,汗出而闷,脉结悸,行动如常,不出百日,危急者,十一 
日死。○肘后獭肝散,治冷劳。又主鬼疰,一门传染。(《金匮》) 
按∶缓中补虚四字,当在不能饮食之下,必传写之讹。(《医宗金鉴》) 
劳瘵主乎阴虚者,盖自子至巳属阳,自午至亥属阴,阴虚则热在午后子前。寤属阳,寐属阴,阴虚则汗从 
寐时盗出也。升属阳,降属阴,阴虚则气不降,气不降则痰涎上逆,而连绵不绝也。脉浮属阳,沉属阴,阴虚 
则浮之洪大,沉之空虚也。此皆阴虚之证,主以四物、知、柏。世医遵用不效者,何哉?盖阴虚火必上炎,芎、 
归气辛味温,非滋降虚火之药,且川芎辛窜,尤非虚炎短乏者所宜;地黄泥膈,亦非胃热食少痰多者所宜。知、 
柏苦辛大寒,虽曰滋阴,其实燥而耗血;虽曰降火,其实苦先入心,久而增气,反能助火。至其败胃,所不待 
言。(朱丹溪) 
劳者劳也,劳损其气血之谓也。既劳损其气血,则大虚矣,故名虚劳。既名为虚为劳,则当补当养,不 
待言矣。奈何近世治此证者,若忘其名为虚劳,竟易其名为火劳,绝无补养之功,一以清火为事,且不独易其 
名为火劳,更认其证为实火,不但清火为事,更以降气为先,清则元参、花粉、知、柏,恣用不休,且更有芩、 
连者;降则桑皮、白前、苏子、旋复,信手轻投,且更有用枳壳、 子者。虚劳必吐血,止血则曰茜根、小 
蓟;虚劳必咳嗽,止嗽则曰紫菀、百部、枇杷叶;虚劳必吐痰,消痰则曰麦冬、贝母;虚劳必潮热,退热则曰 
青蒿、鳖甲、地骨皮、银柴胡。服之至脾损腹胀,食少作泻,则以谷芽、石斛为助脾之灵丹;服之使肺损气喘, 
不能侧卧,则以百合、沙参为保肺之神剂。服之无效,更多服之,多服不惟无效,且濒于危,尤令服之不已, 
使气血日亏,真元削尽,脉仅一丝,气存一息,犹曰有火不可补。呜呼!补固不可,死独可乎?在丹溪医学多 
精到处,独以六味知柏为治劳之方,实足贻祸于后世。然犹未若此日用如许清降损真之毒药也。不知其出自何 
书?得何传受?一见失血、咳嗽、发热等证,动以此种套药投之,一医有然,更数医皆然,庸流有然, 
即名医亦无不然。使患此证者,以为此外更无他法,安心守定此药,直服至死而后已。屡死而医若罔闻,终不 
知变计,良可叹矣!余值此证,惟是脉已细数,形消肉脱,两侧不能卧者,肝肺损,脾肾绝,不能复救,亦付 
之无可如何而已。否则相其虚之轻重而补之养之,往往得生,不可谓非明效大验矣。而医者犹必曰有火不可补, 
病患亦自谓有火不可补,要知此有火不可补五字,便是必死不可救五字。试思世之以清降治劳者多矣,其远者 
勿论,即耳目所及者,细数之,千百人中有一二得生者乎?盖有之矣,我未之见也。(吴天士) 
夫人之虚,不属于气,即属于血,五脏六腑莫能外焉。而独举脾肾者,水为万物之元,土为万物之母, 
二脏安和,一身皆治,百疾不生。夫脾具土德,脾安则土为金母,金实水源,且土不凌水,水其安位,故脾安 
则肾愈安;肾兼水火,肾安则水不挟肝上泛而凌湿土,火能益土营运而化精微,故肾安则脾愈安。孙思邈云∶ 
补脾不如补肾。许学士云∶补肾不如补脾。两先生深知二脏为人生之根本,有相赞之功能,故其说似背,而其 
旨实同也。救肾者,必本于阴血,血主濡之,血属阴,主下降,虚则上升,当敛而抑之,六味丸是也;救脾者, 
必本于阳气,气主煦之,气为阳,主上升,虚则下陷,当升而举之,补中汤是也。近世治劳,专以四物汤加知 
柏,不知秋冬之气非所以生万物者也。丹溪有言∶实火可泻,虚火可补。劳证之火,虚乎?实乎?泻之可乎? 
矫其偏者,辄以桂、附为家常茶饭,此惟火衰者宜之。若血虚气热之人,能无助火为害哉?大抵虚劳之证,疑 
难不少,如补脾保肺,法当兼行,然脾喜温燥,肺喜清润,保肺则碍脾,补脾则碍肺,惟燥热而甚,能食而不 
泻者,润肺当急,而补脾之药亦不可缺也。倘虚羸而其食少泻多,虽喘嗽不安,但以补脾为急,而清润之品 
宜戒矣。脾有生肺之能,肺无扶脾之力,故补脾之药尤要于保肺也。又如补肾理脾,法当兼行,然方欲以甘寒 
补肾,其人食减, 
恐不利于脾;方欲以辛温快脾,其人阴伤,恐愈耗其水。两者并衡而较重脾者,以脾土上交于心,下交于肾故 
也。若肾大虚,而势困笃者,又不可拘,随时活法可耳。又如无阳则阴无以生,无阴则阳无以化,宜不可偏也。 
然东垣曰∶甘温能除大热。又曰∶血脱补气,独阴不长,虚者必补以人参之甘温,阳生阴长之理也。且虚劳受 
补者可治,不受补者不治,故葛可久治劳十方,用参者七;丹溪专主滋阴,治劳方案,用参者亦十之七。自好 
古肺热伤肺、节斋服参必死之说印定眼目,甘用苦寒,直至上呕下泄,犹不悔悟,良可悲已!不知肺热脉实者, 
与参诚不相宜,若火来乘金,脉虚金伤者,非参不保。前哲有言曰∶土旺则金生,勿拘拘于保肺;水壮则火熄, 
毋汲汲于清心。可谓洞达《经》旨,深窥根本之治者也。(李士材) 
治虚有三本∶肺、脾、肾是也。肺为五脏之天,脾为百骸之母,肾为性命之根,治虚之道毕矣。夫东垣论 
脾胃为四家之首,丹溪法滋阴为劳证之宗,立斋究明补火,谓太阳一照,阴火自弥。斯三先生皆振古之贤,然 
皆主于一偏,而不获全体之用。是《脾胃论》出于东垣,则无弊,若执东垣以治者,未免以燥剂补土,有损于 
清肃之金。滋阴之说出于丹溪,已有弊,若执丹溪以治者,全以苦寒降火,有碍于中州之化。至于阳常有余, 
阴常不足,此实一偏之见,后人沿习成风,凡遇阴虚阳亢之疾,辄以知柏补肾清金,未能生水,而反灭火。夫 
肾者坎也,一阳陷于二阴,二阴者真水也,一阳者真火也。肾中真水生肝木,肝木生心火;肾中真火生脾土, 
脾土生肺金。生人之本,从下而起,如羲皇之画卦然。肾脏合水火二气而为脏腑之根,真水不可灭,真火独可 
熄乎?然又有执立斋补火之说,动用苁蓉、鹿茸、桂、附等类,而罔顾其人之有无郁火郁热,更不虑其曾经伤 
肺与否?夫虚火可补,理固诚然,如补中益气汤用参、 、术、草之甘温以除大热。苟非清阳下陷,犹不敢轻 
加升、柴,而辛热太过之品,乃反施之郁火郁 
热之证,奚啻抱薪救火乎?予惟执两端以用中,合三部以平调,一曰清金保肺,无犯中州之土。此用丹溪而不 
泥于丹溪也。一曰培土调中,不损至高之气。此用东垣而不泥于东垣也。一曰金行清化,水自流长,乃合金 
水于一致也。但主脾主肾,先贤颇有发明,而清金保肺一着,尚未有透达其精微者,故予于论肺独详。此治 
劳之三本宜究也。(何德修) 
虚劳之证,《金匮》叙于血痹之下,可见劳则必劳其精血也。营血伤,则内热起,五心常热,目中生花见 
火,耳内蛙聒蝉鸣,乃至饮食不为肌肤,怠惰嗜卧,骨软足酸,营行日迟,卫行日疾,营血为卫气所迫,不能 
内守,而脱出于外,或吐或衄,或出二阴之窍,血出既多,火热迸入,逼迫煎熬,漫无休止,营血有立尽而已。 
更有劳之之极,而血痹不行者,血不脱于外,而但蓄于内,蓄之日久,周身日走之隧道悉痹不流,惟就干涸, 
皮鲜滑泽,面无荣润,于是气之所过,血不为动,徒蒸血为热,或日晡,或子午,始必干热,俟热蒸气散,微 
汗而热解,热蒸不已,瘵病成焉。亦有始因脱血,后遂血痹者,血虚血少,艰于流布,发热致痹尤易易也。 
《内经》凡言虚病,不及于劳,然于大骨枯槁,大肉陷下,胸中气高,五脏各见危证,则固已言之。秦越人始 
发虚损之论,谓虚而感寒,则损其阳,阳虚则阴盛,损则自上而下;虚而感热,则损其阴,阴虚则阳盛,损则 
自下而上。自上而下者,过于胃,则不可治;自下而上者,过于脾,则不可治。盖饮食多,自能生血,饮食少, 
则血不生,血不生则阴不足以配阳,势必五脏齐损。越人归重脾胃,旨哉言矣。至《金匮》之文,大意谓精 
生于谷,谷入少而不生其血,血自不能化精。《内经》于精不足者,必补之以味,补以味而节其劳,则精贮渐 
富,大命不倾,所以垂训十则,皆以无病男子精血两虚为言,而虚劳之候,焕若指掌矣。故血不化精,则血痹 
矣,血痹则营虚,营虚则发热,热久则蒸其所瘀之血化而为虫,遂成传尸瘵证。故狐惑之证,声 
哑嗄,劳瘵之证,亦声哑嗄,是则声哑者,气管为虫所蚀明矣。仲景于男子平人,谆谆致戒,无非谓营卫之道, 
纳谷为实。居常调营卫,以安其谷,寿命之本,积精自刚;居常节嗜欲,以生其精,至病之甫成,脉才见端。 
惟恃建中、复脉为主治,皆稼穑作甘之善药,一遵精不足者,补之以味之旨也。后人诸方,千蹊万径,以治虚 
劳,何反十无一全?及其痹不行,仲景亟驱其旧,生其新,几希于劳瘵将成未成之间,诚有一无二之圣法。试 
观童子脏腑脆嫩,才有寒热积滞,易于结癖成疳,待其血痹不行,气蒸发热,即不可为;女子血干经闭,发热 
不止,劳瘵之候更多,待其势成,治之无及。傥能服膺仲景几先之哲,吃力于瘵病将成未成之界,其活人之功, 
皆是起白骨而予以全生矣。○虚损病,亦有易复难复两候∶因病至虚者,缓调自复;因虚致损者,虚上加虚, 
卒难复也。故因病致虚,东垣、丹溪法在所必用;若虚上加虚而至于损,元气索然,丹溪每用人参膏至十余斤, 
多有得生者。(喻嘉言) 
虚损伤阴,本由五脏,虽五脏各有所主,然证治有可分者,有不可分者。如诸气之损,其治在肺;神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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