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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696-士谔医话-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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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此一脏之气以相长是也。我现在敲开天窗说亮话,不卖葫芦中秘药,大家对于这五行,总该认识一点了。

再讲到相克的话,肺气肃降不已,就能够制肝气之升泄,这就是金克木。肝气升泄不已,就能够碍及脾气之和,这就是木克土。脾运过程,就能够耗及肾阴,这就是土克水。肾气过静,就能上制心气之浮动,这就是水克火。心气太动,就要碍及肺家之肃降,这就是火克金。那所谓相克者,不过此脏之气太胜。碍及彼一脏之动作,换句文话儿,就是相消也。相生相克,不过是脏气消长的代名词,长就是相生,消就是相克。

五行生克,在诊病上论,诊外感病是用不着的,所以仲景《伤寒论》没有一个字提到五行生克。诊治杂病,才用得着审查脏气,所以郎中非驳五行的,不曾认识五行真面目,遇着病证,辄以五行生克眩人的,也不曾认识五行真面目。

三十年前之我,开始研究中医,这五行学说,就是我进步的第一个阻力,第一座难关,我想好好一个人,血肉之躯,肚子里那里会包着这许多金呀、木呀、火呀、土呀、水呀的,误认五行为五件东西,再也通不过,直到后来,悟到了“行”字的意义,才能够明白。

病因果之异同徐灵胎先生,果然是我们中医界前辈,他的学说,我也很钦佩,只是他说疟疾柴胡汤加减,痢疾黄芩汤加减,我却不敢附和,非但不敢附和,并且很是怀疑。

天下的万事万理,研究它的起因。种种不同,瞧着它的结果,又种种不同,偏有结果同而起因不同的,也偏有结果不同而起因偏同的,即如士农工商,所操之业不同,聪明才智…所禀之质不同,等到他埋头苦干,一旦成功,一般的立业兴家,应上句老话,行行出状元,远不是结果同而起因不同么,嫖赌吃着四件事,各具个性,老话“嫖是精空,赌是对冲,吃是最凶,着是威风,”岂不是各各不同,大大不同么,但是只要你犯上了它,恁凭那一件,到结果收场,身败名裂是一般的,这又不是结果同而起因不同么。

一群的嫖客,一群的赌客,灯红酒绿,花天酒地时的豪兴是同的,呼卢喝雉,一掷万金时的豪举是同的,到家产败尽之后,有做小窃的,有做强盗的,有做叫化子的,也有做帮闲度日的,这岂不是结果不同而起因偏同的么。

事理如此,病理也是如此,事情如此,病情也是如此。

疟疾的原因,就是风寒两邪之潜伏,风为阳邪,寒为阴邪,所以先伤于寒后伤于风者,疟疾发作起来,便是先寒而后热,名叫寒疟。先伤于风后伤于寒者,疟疾发作起来,便是先热而后寒,名叫温疟。还有但热不寒的,叫做瘅疟,那是阴气先绝,阳气独发的缘故,它的见证是少气烦冤,手足咸热。

疟疾为伏邪病之一种,所伏有浅深之不同,浅的伏在经络,深的伏在膜原,最深的伏在脏腑,却又分出伏在六腑为轻,五脏为重。逐日发的,名叫疟疾;间日发的,名叫痃疟;间两日三日发的,名叫三阴疟。逐日发的,邪不过伏在经络;间日发的。浅者伏在膜原,深者伏在六腑;间两日三日发的三阴疟,多深伏在五脏了。

从前黄帝问岐伯,痎疟皆生于风,为什么发作有时呢?岐伯回称,痃疟的发动,先起于毫毛,伸欠乃作,寒傈鼓领,腰脊俱痛,寒去内外就热,头痛如破,渴欲冷饮。黄帝问他,何气使然?岐伯回之,阴阳上下交争,虚实更作,阴阳相移呢,阳并于阴,阴就实,阳就虚。

总之一句话。疟疾之因不一其邪,疟邪之伏,不一其处,徐灵胎竟欲以柴胡一汤,统治诸疟,虽可随症加减,究嫌呆板,不能不有所疑问也。

痢疾一症,古称肠澼,有协热的,有协寒的,有入气分的,有入血分的,尤须分别出一个虚实,黄芩一汤何能统治诸痢?

我是极崇拜徐氏的,不过对于此等处,不敢曲为回护,还要证明确是前辈千虑中之一失。

病因病果,复杂异常,现在西医证明疟有疟菌,痢有痢菌,然彼只能知道有菌,不能分别出疟菌共有几类,痢菌共有几种,表面看来虽似很精,其实是极粗的,于病之情形上,病之疗治上,全无补益。

我很想把黄帝岐伯的问答,翻成极浅显极明白的白话,使大众都知道中医的真价值,只是穷忙,此愿只好俟诸异日了。

论湿温湿温这一症,夏秋时节最多,湿温古时原叫做湿热,那么热是天之气。湿是地之气,我们人恰在这气交之中,不能不有呼吸,不能不有饮食,口食味归乎胃,胃为水谷之海,鼻食气通乎肺,肺为治节之脏,湿热两邪,不知不觉的感受进去,更有什么法子可以抵抗?什么法子可以避免呢?

肺胃与大肠,本来是一气相通,肺称清金,大肠称浊金。所以肺与大肠是表里,胃属足阳明,大肠属手阳明,所以手足阳明是同气,就是别种温病专究三焦,也以此一脏二腑为最要。肺开窍于鼻,吸入之邪先犯于肺,肺经不解,就要传到胃,这就叫顺传,你道它什么叫做顺传?一、肺是五脏之一。胃是六腑之一,驻病传腑,驳轻不少。二、肺的部位在上,胃的部位在中,肠的部位在下,自上及中。顺流而下,无论讲脏腑,讲上讲下,都是顺的,所以叫做顺传。

还有逆传温病,温邪犯肺,若不下传于胃,必致内陷于心包络,这内陷心包络,一、肺主气属卫,心主血属营,邪由气分八营,是进了一层。二、肺是脏,心也是脏,虽然心包络不在五脏之内。一、心包属厥阴,也是阴经。二、心包络代心宣化,称为膻中,也可以算得脏,所以以脏传脏,病势为进,这就叫逆传。

还有犯肺之温邪,既不顺传于胃,又不逆传心包,偏偏传到膜原的,这膜原就是膈,一层的薄膜,遮在胃口之上,心肺之下,天造地设好去处,使心与肺得有遮蔽,胃中之浊气不致上熏,温邪传到膜原的也很多。

邪传心包络,就要神昏谵语;邪传胃腑,就要壮热口渴,不大便,;邪传膜原,就要胸闷懊侬、发欬,以上所讲的,还是普通温病,不曾专谈到湿温。

谈到湿温这一病,须要辨清湿有几分,热有几分,究竟是湿多,还是热多,湿与热已否纠结不解,尚可分治否?就为湿邪与热邪,极易狼狈为奸,热得了湿的帮助,那么郁遏不宣。热势必然愈炽;湿得了热的帮助,那么蒸腾上熏,湿浊必然愈横。湿邪与热邪两分,尚属病轻势缓;湿邪与热邪两合,实已病重势急;假使湿多而热少,那就蒙上流下,可以三焦分治;假定湿热俱多,那必要上闭下壅,三焦俱困了。

你道为何?就为了湿无热,只能够蒙蔽清阳,有的是阻在上焦,有的是阻在中焦,有的是阻在下焦罢了。要是湿邪与热邪一合,那么本身固有之热,悉化为病热,犹之好人都被歹人带坏,一鼻孔出气,蛮而无理,没法处置,到了那时,热得湿助,宛然火上添油,上下充斥,内外煎熬,最是酷烈不过。

前辈治湿必治脾经,治热必治胃经,实是扼要之图,但是湿热倘已胶结,那便如油入面,虽然对症发药,治之得法,也不能够速愈,为什么呢?此时的病状,宛如剥蕉检茧,去了一层又一层,往往热退身凉之后,忽又壮热起来,在不识病情的人,未免心慌意乱。举棋不定,难免动手便错,遂至有误大局,所以郎中遇到此种症候,须有一定之见识,舒徐晦豫,接步就班,才可以从容对付。

湿温之外,更有风湿、寒湿、暑湿几种,都是以风寒暑为主要症,湿不过是副要症,那治法尽管着重主要症,副要的湿邪,不过带上一点子就是。

湿邪之在人身,犹之雾露之在地上,昏昏沉沉,弥弥漫漫,抬头不见天日,伸手不见五指,拨开云雾见青天,不过是一句快意语,谁有这个手段呢,所以治这病的人,须要安心定意,害这病的人,尤要安心定意。

论医者意也“乖人吃亏一半,呆人吃亏一半”,那不是老话么。我想呆人,呆头呆脑,受尽人的欺,吃尽人的亏,是该的。乖人乖手乖脚,很该处处讨便宜,在在占上风,怎么呆人吃的亏只有一半,乖人吃的亏倒也有一半?

我做的是中医,本地风光就把中医医学来讲,中医有五千年来历史,神农、黄帝、伊尹、扁鹊、仓公、仲景、华佗、叔和、陶弘景、徐之才、王焘、思邈等,圣君贤相,名师往哲,那一时那一代没有,论到他的功用效验,著手成春,覆杯即愈的,更不知有多少,论理,早该横行大地,五洲之广,无远勿届了。为什么在今日,还是偏居本国,还要受西医的侵袭,我细细推求,那传统上的坏处,就受了乖人吃亏的缘故。

中医的学说,大别之可分作两种,一种是依据《内经》,偏重说理的。一种是依据《伤寒论》,偏重认证的。就可惜历来注释《伤寒论》的几位名家,《内经》的主观太重,总用《内经》的见解来解释《伤寒论》,以致《伤寒》一书,不解倒还明白,愈解愈糊涂,什么标本中见,什么寒化、热化、湿化,一大堆不上相干的话,听得人家莫明其妙,正如翠屏山戏中潘老丈所讲,你不说我倒明白,你一说我越糊涂。

医不是仙人,病不会开口,因此偏重认证的,总说症者证也,要认清是表是里,属虚属实,在经在络,还须辨出个寒热,辨出个脏腑,旁敲侧击,审之必确,问之必详,就为病症关系人命出入,不敢草草,亦不忍草草。

偏偏依据《内经》的,好为理论,自作聪明,创出“医者意也”的谬说,用演绎法推测百病,不用归纳法归纳病症,毫厘之谬,差及千里,一人有过,遗及全体,我们中医吃亏的地方,即在于此。

照我偏见,大家研究仲景之书,研究入手,照武进前辈邹润庵夫子的《本经疏证》做去,我们中医才有光明的一日。

做学问须要从呆的一方面做起,不要从乖的一方面做起,敢要世兄们,千万不要偷私乖,千万不要偷私乖!

论煎药煎药这工作,人家看来,不过是一件很小很小的小事,几味草根树皮,加上一二碗清水,在风炉上煎几滚就得了。那里知道煎药于病症上、医治上,都有极重要的关系,决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可以随随便便干得的,诸位且请静心听我道来。

桂枝汤的煎法,是要用微火缓煎的,倘然猛火急煎,就不对了。

小建中汤的煎法,是先把药五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滓,才纳胶饴一味,更上微火消解,倘然同煮,就不对了。

茯苓桂枝甘草大枣汤的煎法,是以清水二斗,扬之万遍,水珠千百相逐,成为甘澜水,以甘澜水一斗,先煮茯苓,减二升,纳诸药煮,倘然用寻常水,不用甘澜水,就不对。用甘澜水,而茯苓不是先煎,又不对。

桂枝加葛根汤的煎法,以水一斗,先煮葛根一味,减二升去上沫,然后纳诸药煎,取三升,去渣。倘使葛根与诸药同煎,就不对了。麻黄汤的煎法,以水九升,先煮麻黄一味,煮至减三升,去上沫,然后纳诸药煮,取二升半,去滓,温服。倘使麻黄与诸药同煮,就不对了。

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煎法,是以水七升,先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沫,纳诸药煮。倘合麻黄与诸药同煎,就不对了。

大青龙汤的煎法,是以水九升,先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涑,纳诸药煎,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倘使麻黄与诸药同煮,就不对了。且大青龙汤中的石膏,须敲碎绵裹。麻杏甘膏汤之石膏,也需绵裹,与白虎汤之石膏,又是不同。倘然不用绵裹,又不对了。

小青龙汤煎法,八味药,以水一斗,先煮麻黄,减去二升,去上沫,纳诸药煮,取三升,去滓。假使麻黄与诸药同煎,就不对了。

麻黄附子细辛汤,与麻黄附子甘草汤,两方同用麻黄,而煎法偏是大大不同。麻黄附子细辛汤,是先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沫,纳诸药煮,取三升,去渣,温服。麻黄附子甘草汤,虽也先煮麻黄,却只一两沸,去上沫,纳诸药煮,休言诸药同煎,就使你知道麻黄先煮,诸药后纳,两方同一个法子,还是不对,须要辨出一方煎到水减三升,一方却只煮一二沸,有少煎多煎之不同。

葛根汤的煎法,是七味药,以水一斗,先煮麻黄葛根,减去二升,去上沫,纳诸药煮,取三升,去渣。倘使同煎就不对了。

葛根黄芩黄连汤,是以水八升,先煮葛根,减二升。纳诸药煮,取二升,去渣。倘使同煎就不对了。

小柴胡汤的煎法,偏又比众不同,是以药七味,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渣再煎,取三升。倘使你不是去渣再煎,还是不对。

柴胡桂枝汤的煎法,偏是九味药,七升水同煮,取三升,去渣,就是与普通汤药一般了。

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偏是以十二味药,八升水,煮取四升,然后纳大黄,更煮一二沸,去渣,温服,又是一个法子。

柴胡桂枝干姜汤,偏又是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渣再煎,取三升,偏又与大、小二柴胡汤同法了。柴胡加芒硝汤,偏又是以药八味,水四升,煮取二升,去渣,纳芒硝,再煮微沸了,说它是一定的,偏又不一定,说它不是一定罢,偏又是一定的。

栀子豉汤煎法,以水四升,先煮栀子得二升半,然后纳豉再煮,取升半,并且豉这一味药,是要绵裹的。那栀子甘草豉汤,是先煮栀子甘草。栀子生姜豉汤,是先煮栀子生姜,那豉总是后入的。只有栀子干姜汤,栀子厚朴枳实汤,栀子柏皮汤,是与普通煎药法一般。

最奇怪不过的煎法,是枳实栀子豉汤,是先用清浆水七升空煮,取四升,纳枳实栀子,煮取三升,下豉更煮五六沸,去渣分温再服。那清浆水就是淘米的泔水,久贮味酸为佳者。

大承气汤的煎法,又与他方不同,药只四味,却分作三回工作,以水一斗,先煮厚朴、枳实,取五升,去渣,然后纳入大黄,取二升去渣,加入芒硝,更上微火一两沸,分温再服。倘使枳、朴、大黄同煎,就是小承气汤,不是大承气汤了。

调胃承气汤煎法,是以水三升,先煮大黄、甘草,取一升,去渣,纳芒硝。更上火微煮令沸,少少温服之,与大、小二承气汤又不同了。桃核承气汤的煎法。也与调胃承气汤差不多。

抵当丸虽是丸药,也是煎服的。

十枣汤的煎法,只煮枣子一味,其余三药,是捣作药散用枣子汤调服的。

大陷胸汤煎法,也要分做三回工作,通只三味药,却以水六升,先煮大黄,取二升,去滓,纳芒硝煮一二沸,再纳甘遂末,温服一升。

小陷胸汤,是先以瓜萎一枚,水六升,煮取三升,去渣,再纳黄连、半夏,煮成二升,去渣,分温做三服。生姜泻心汤,甘草泻心汤,半夏泻心汤的煎法,也同小柴胡汤一个样子,是把药煎好了,去渣再煎的。

大黄黄连泻心汤,是把药用麻沸汤渍之,须臾绞去渣,分温再服的。

附子泻心汤却是大黄、黄连、黄芩用麻沸汤渍之,绞去渣,附子煎成汁,和匀。分温再服。

竹叶石膏汤的煎法,与白虎汤不同,白虎之粳米,是与诸药同煎的,竹叶石膏汤的粳米,却把药煮好,去渣后,加入米的。桂枝人参汤的桂枝,是要后入的。茵陈蒿汤的茵陈,是要先煎的。其余如凡用阿胶,总是煎好药,去渣,纳胶烊消。凡用麻黄,总是先煎去沫。

你看煎药这一件事,古人这么的郑重,可以随随便便付托任何一个人干的么。

总之,麻黄、葛根,皆须先煎去沫;柴胡泻心。皆须去滓重煎;栀豉汤则栀须先煎,豉须后入;大承气则枳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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