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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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湍尽吩疲骸拌荩涫禇W。”不言栎是柞。陆机《疏》云:“周秦人谓柞为栎。”盖据时人所名而言之。“棫,白桵”,《释木》文。郭璞曰:“桵,小木也,丛生有刺,实如耳珰,紫赤,可食。”陆机《疏》云:“《三苍》说棫即柞也。其材理全白,无赤心者为白桵。直理易破,可为椟车辐,又可为矛戟矜。今人谓之白梂,或曰白柘。此二说不同,未知孰是。”《释诂》云:“肆、故,今也。”故者,因上之辞,是以知接上冢土为义。大王立冢土,有用众之义。用众欲以伐人,故文王不绝去恚恶恶人之心,言将伐之也。既有所恶,当有所好,故亦不废聘问之礼。是言叛者伐之,服者柔之。定四年《左传》云:“嘉好之事,君行师从,卿行旅从。”则臣之出聘,止应将旅而已,而云师者,以其下说混夷畏之,则非徒一旅之众。混夷是周之敌雠,文王使臣过其傍而聘问远国,明其不敢轻行,故师旅并言之。○传“駾,突。喙,困”。○正义曰:《说文》云:“駾,马疾行貌。”引《诗》云:“混夷駾矣。”然则马之疾行,即有奔突之义,故云突也。喙之为困,则未详。○笺“混夷”至“志一”。○正义曰:《采薇》云“西有混夷之患”,故知“混夷,夷狄之国”。上文“行道兑矣”,是聘者士众行於道。今言混夷奔突,故知见文王之使者将士众过己国,则惶怖惊走而奔突也。奔突,有所归入之辞,上言柞棫拔,明人作棫之中而逃亡,国甚困剧也。文王之聘,当与邻国往来,而得使混夷怖惧者,殷之末世,戎狄内侵,所聘之道,近於混夷。夷狄部落散居,素不屯集,忽见兵众,谓其伐己,故奔入柞棫以逃避之。士众主为聘行,实无征伐之意,但大众聚行,亦有武备,故曰“烈烈征师,召伯成之”,明行有威武,故混夷见之而惊也。是之谓一年伐混夷者,谓《书传》之文。《书传》之注亦引此云“混夷駾矣”。交相引证,明其同也。《书传》云“四年伐大夷”,此云“一年”者,《书传》说文王受命七年之内,其一年伐犬夷,非谓受命元年也。案《采薇》、《出车》说文王之伐西戎,出则命将遣役,归则执讯获丑,非为一聘问之,使惧之而已。而得以此为伐混夷者,混夷与周相近,数来犯周,文王不绝恚恶恶人之心,有征伐之志。混夷见聘而怖,终不臣伏,故至受命四年而伐之。此因混夷之惊,遂言其伐之事,不谓此即伐也。此文在虞、芮质成之上,或在受命之前,非彼四年之事。此诗二章说太王避狄难,此章言文王伐混夷,故笺申其意云:“成道兴国,其志一也。”大王以国小狄强,战则民死,为害其民,宁弃其地,故迁而避之。文王所服已广,民众兵强,足得平彼混夷,遏其寇乱,故伐而定之。皆量时制宜,其迹虽异,至成周道,兴邦定国,是其志一也,故作者伐、避俱美。此章言混夷畏文王而已,未是伐事,而言文王伐者,以因此而在后伐之,故言伐耳。
虞芮质厥成,文王蹶厥生。质,成也。成,平也。蹶,动也。虞、芮之君,相与争田,久而不平,乃相谓曰:“西伯,仁人也,盍往质焉?”乃相与朝周。入其竟,则耕者让畔,行者让路。入其邑,男女异路,班白不提挈。入其朝,士让为大夫,大夫让为卿。二国之君,感而相谓曰:“我等小人,不可以履君子之庭。”乃相让,以其所争田为间田而退。天下闻之,而归者四十馀国。笺云:虞、芮之质平,而文王动其绵绵民初生之道,谓广其德而王业大。○芮,如锐反。蹶,俱卫反。盍,胡腊反。竟音景。挈,苦结反。间音闲。
予曰有疏附,予曰有先后,予曰有奔奏,予曰有御侮。率下亲上曰疏附。相道前后曰先后。喻德宣誉曰奔奏。武臣折冲曰御侮。笺云:予,我也,诗人自我也。文王之德所以至然者,我念之曰:此亦由有疏附、先后、奏奔、御侮之臣力也。疏附,使疏者亲也。奔奏,使人归趋之。○先,苏荐反。注同。后,胡豆反。注“先后”同。本音奔,本亦作“奔”。注同。奏如字,本亦作“走”,音同。注同。御,鱼吕反,本又作“御”,音同。侮,亡甫反。相,息亮反。道音导,本亦作“导”。折,之设反。冲,昌容反。
'疏'“虞芮”至“御侮”。○正义曰:言文王遵太王之道,行善消恶之故,而虞、芮二国之君,有争讼事来诣文王,而得成其和平也。虞、芮既平,归周益众。文王於是动其太王初生之道。言太王始生王业,文王增而长之,使王业益大也。又言文王之德所以至如此者,诗人云:我思念之曰,亦由有疏附之臣。我念之曰,亦由有先后之臣。我念之曰,亦由有奔走之臣。我念之曰,亦由有御侮之臣也。言上承大王之基,下得贤臣之助,故能克成王业,卒有天下。○传“质成”至“馀国”。○正义曰:《释诂》云:“质、平,成也。”则三字义同,故以质为成,以成为平。言由诣文王而得成其和平也。“蹶,动”,《释诂》文。自虞、芮之君以下,当有成文,不知出何书也。“盖往质焉”,《家语》作“盍”。“盍”训“何不”也。此相劝之辞,宜为盍也。入其邑,谓入城中也。男女异路,谓如《王制》云:“道路,男子由右,妇人由左。”注云:“以为地道尊右故也。”班白,谓年老,其发白黑杂也。以其年老不自提举,其挈有少者代之也。士让为大夫,大夫让为卿,为选大夫为卿,则各以尊爵相让也。《家语》、《书传》并有其事,与毛传小异大同,由异人别说故也。○笺“虞芮”至“业大”。○正义曰:此文王本太王之诗,故首尾相属。首章言太王於绵绵之后始得人心,而初生王业。今言文王动其生,故知动彼初生之道,令之使大,故云广其德而王业日益大,谓大於大王之时也。此直增动大王民之初生耳,而连言绵绵者,明大王於绵绵之中而初生王业,今文王又动之,见文王所动,大於绵绵后之初生,故连言之。○传“率下”至“御侮”。○正义曰:此以臣有四行,故解其名之义。疏附者,此能率其臣下,先与君疏者,令之亲於君上,能使亲附,故曰疏附也。先后者,此臣能相导礼仪,使依典法,在君前后,故曰先后也。奔走者,此臣能晓喻天下之人,以王德宣扬王之声誉使人知,令天下皆奔走而归趋之,故曰奔走也。御侮者,有武力之臣,能折止敌人之冲突者,是能扞御侵侮,故曰御侮也。以此四行遍该群臣,虽有贤圣,不过此矣。直总言臣有四行而已,不指其臣云某为疏附,某为御侮。故《君姡А吩疲骸拔┪耐跎锌诵藓臀矣邢模辔┯腥綦绞澹腥翥蓉玻腥羯⒁松腥籼┑撸腥裟瞎ā!弊⒃疲骸啊妒匪涤惺韪健⒈甲摺⑾群蟆⒂曛耍晃耐跤兴某家允苊酥健!币怂男校灾の宄迹鞣且怀加幸恍幸病1俗⒃疲骸安患奥劳σ玻涛耐跻源蟮拢灰宰员妊伞!敝芄蛔员龋瞬坏贝髦堋⒄僦惨嘣谄渲小K运男校薅ㄈ艘印!妒榇匪狄松⒛瞎ā€蓉踩友天短煊肴蛹耐蹯读h里,献宝以免文王,乃云:“孔子曰:‘文王得四臣,吾亦得四友。自吾得回也,门人加亲,是非疏附与?自吾得赐也,远方之士至,是非奔走与?自吾得师也,前有辉,后有光,是非先后与?自吾得由也,恶言不至於门,是非御侮与?文王有四臣以免虎口,丘亦有四友以御侮。’”如此言,则四人人有一行,与前说乖者,《书传》因有四人为之说耳,孔子以己弟子四人,拟彼四行。其於文王之臣,亦不言人为一行。纵彼四人各为一行,此诗所言,不独指彼四人也。○笺“予我”至“趋之”。○正义曰:“予,我”,《释诂》文。笺於此独言诗人自我者,此美文王之德,而云“我所”,我之事不明,故辩之言“文王之德所以至然者”,是也。所以得使虞、芮感化至於是者,我念之由有此四臣之力故也。疏附、奔走,传意未明,故特申说之。
《绵》九章,章六句。
□《毛诗正义》□笺 汉·郑 玄□疏 唐·孔颖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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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诗正义》
卷十六 十六之三
卷十六 十六之三
《棫朴》,文王能官人也。棫,雨逼反。朴音卜,沈又符卜反。
芃芃棫朴,薪之槱之。兴也。芃芃,木盛貌。棫,白桵也。朴,枹木也。槱,积也。山木茂盛,万民得而薪之。贤人众多,国家得用蕃兴。笺云:白桵相朴属而生者,枝条芃芃然,豫斫以为薪。至祭皇天上帝及三辰,则聚积以燎之。○芃,薄红反。梄音酉,字亦作“槱”,弋九反,云:“积木烧也。”枹,必茅反。蕃音烦。属,之欲反。斩,一本作“斫”。燎,力召反。
济济辟王,左右趣之。趣,趋也。笺云:辟,君也。君王,谓文王也。文王临祭祀,其容济济然敬。左右之诸臣,皆促疾於事,谓相助积薪。○辟音壁。注及下同。趣,七喻反。
'疏'“芃芃”至“趣之”。○毛以为,芃芃然枝叶茂盛者,是彼棫木之朴属而丛生也。我农人得析而薪之,又载而积之於家,使农人得以济用。兴德行俊秀者,乃彼贤人之丛集而众多也。我国家得徵而取之,又引而置之於朝,使国得以蕃兴。既得贤人,置之於位,故济济然多容仪之君王,其举行政,此贤臣皆左右辅助而疾趋之。言贤人在官,各司其职,是其能官人也。○郑以为,芃芃然枝叶茂盛之棫,相朴属而丛生也,故使人豫斫而薪之。及祭皇天上帝,则又聚积而燎之。济济然其临祭祀容貌肃敬之君王,薪燎以祭之时,左右诸臣趍疾而助之。言皆助王积薪,以供事上帝,是其能官人也。○传“芃芃”至“蕃兴”。○正义曰:芃芃是棫朴之状,故为盛貌。《释木》云:“朴,枹者。”孙炎曰:“朴属丛生谓之枹。”以此故云“朴,枹木也”。伐木析之谓之薪。既以为薪,则当积聚。“槱”在“薪”下,故知槱为积也。此诗美其能官人,则以木茂喻贤人德盛,朴属喻贤人多。薪之似聘取贤人,积之似聚置於朝,故云山木茂盛,万人得而薪之;贤人众多,国家得用蕃兴。然蕃是在朝之士,当以薪济家用为喻,而文不类,是互相足也。蕃兴者,谓蕃殖兴盛,言国家昌大之意也。○笺“白桵”至“燎之”。○正义曰:言朴属而生者,《冬官·考工记》云:“凡察车之道,欲其朴属而微至。”注云:“朴属犹附著,坚固貌也。”此言朴者,亦谓根枝迫迮相附著之貌,故以朴属言之。欲取为薪,故言其枝叶茂盛芃芃然。薪必乾乃用之,故云“豫斫”。《月令》季冬,“乃命收秩薪柴,以供郊庙及百祀之薪燎”。则一岁所须槱燎炊爨之薪,皆於季冬收之,以拟明年之用,是豫斫也。至祭皇天上帝及三辰,则聚积燎之,解槱之意也。知此为祭天者,以下云“奉璋峨峨”,是祭时之事,则此亦祭事。“槱之”与《大宗伯》“槱燎”文同,故知为祭天也。《大宗伯》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槱燎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彼槱燎之文,唯施用於司中、司命。此祭皇天上帝,亦言槱之者,彼云禋祀、实柴、槱燎三者,皆祭天神之礼,俱是燎柴升烟,但神有尊卑,异其文耳,故注云:“禋之言烟,周人尚臭,烟气之臭闻者也。”三祀皆积柴,实牲体焉。或有玉帛,燔燎而升烟,所以报阳也。是其礼皆同,故得为槱之也。“皇天上帝”,《月令》文。彼注以皇天为北辰耀魄宝,上帝为五帝,则此亦宜然。《宗伯》注:“昊天上帝,冬至於圆丘所祀天皇大帝也。”昊天上帝,犹皇天上帝,《周礼》以为一,而《月令》分之者,以《周礼》文自相顾。《司服》云:“王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别言五帝,则昊天上帝之中无五帝矣,故以为一。《月令》文无所对,宜广及天帝,故分之为二。此亦广文,当同之也。《春官·神仕》之职,桓二年《左传》,皆有三辰之文,即《宗伯》所云“日、月、星辰”,是也。此章言祭天之事,祭天则大报天,而主日配以月,可兼及日、月,而总言三辰。以为兼及星辰者,以其俱在天神,皆用柴祭,槱文可以兼之,故通举焉。此及《宗伯》,月在柴燎之限,则月为天神,当以烟祭。《觐礼》云:“祭天燔柴,祭地瘗。”注云:“燔柴祭天,谓祭日也。则祭地瘗者,谓祭月也。日月而云天地,灵之也。”又以月为地神,而从瘗埋之祭者,彼注又云:“月者,大阴之精,上为天使。”然以天使从天,以阴精又从地,故以祭月有二礼。月之从埋,唯此会同告神一事而已,其馀皆从实柴,故《宗伯》定之以为天神也。文王受命称王,必当祭天,其祭天之事,唯肇禋与是类见於《诗》。其外又《中候·合符后》云:“文立稷配。”注云:“文王受命祭天,立稷以配之。”诸儒皆以为郊与圆丘异名而实同,郑以圆丘与郊别。文王未定天下,不宜已祭圆丘,所以言稷配,盖郊也。何则?周公祭礼,始眩范拣ⅲ嫖亩谖洹H粑耐跻丫咂淅瘢笔顾渲恳源酥耐踔保淳呒捞熘瘛6只侍焐系畚撸嘁詷┪目删〖嫣焐瘢阊灾幢匚耐跻鸭捞旎蚀蟮垡病4思阋祆洞K镓乖疲骸按似牢耐踔芄偃耍浅浦艿刂嘞筒乓病9履箪鹅耄衲箪短欤卦窨∈坑牍财淅瘢示偌捞熘拢悦鞴偃酥濉S帧街畼┲橇羌阑街俏酵蛎窠缘睒┝恰<阋逦ぁ!薄鸫叭ぃ鳌薄!鹫逶唬捍巳は蛑ぃ逦匏。首睬鳌!鸺恪氨倬敝痢盎健薄!鹫逶唬骸氨伲保妒挖肺摹R允辨嫦硬患捞欤时嬷啤熬跷轿耐跻病薄N某猩蠘┲拢手嘀揭病
济济辟王,左右奉璋。半圭曰璋。笺云:璋,璋瓒也。祭祀之礼,王祼以圭瓒,诸臣助之,亚祼以璋瓒。○璋音章。瓒,在但反,字或作“赞”。祼,古乱反。
奉璋峨峨,髦士攸宜。峨峨,盛壮也。髦,俊也。笺云:士,卿士也。奉璋之仪峨峨然,故今俊士之所宜。○峨,本又作“俄”,五歌反。髦音毛。
'疏'“济济”至“攸宜”。○毛以为,文王能任贤为官,助之行礼。济济然多容仪之君王,其行礼之事,则左右之臣,奉璋而助行之。此臣奉璋之时,其容仪峨峨然甚盛壮矣,乃是俊士所宜。为臣奉璋,是其能官人也。○郑以此章说宗庙之祭,贤臣取之。言济济然其临祭祀敬美之君王,其祭之时,亲执圭瓒以祼。其左右之臣,奉璋瓒助之而亚祼。奉璋亚祼之时,容仪峨峨然甚得其礼。此奉璋之事,俊士之所宜行也。宜以助祭,是官得其人也。○传“半圭曰璋”。○正义曰:传唯解璋,而不言瓒,则不以此为祭矣。《斯干》传曰:“璋,臣之职。”则谓臣之行礼当执璋也。王肃云:“群臣从王行礼之所奉。《顾命》曰:‘太保秉璋以酢。’”肃以臣之执璋於礼无文,故引《顾命》为证。○笺“璋璋”至“璋瓒”。○正义曰:郑以臣行礼亦执圭璧,无专以璋者。礼,圭以进君,璋以进夫人,则圭当统名,不得言璋。《论语》说孔子执圭,是其事也。《冬官·玉人》云“大璋、中璋、边璋”,皆是璋瓒也。以璋言之,故知璋是璋瓒。王肃云:“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