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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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不与我生活也。笺云:州吁阻兵安忍,阻兵无众,安忍无亲,众叛亲离。军士弃其约,离散相远,故吁嗟叹之,阔兮,女不与我相救活,伤之。○远,于万反。于嗟洵兮,不我信兮!洵,远。信,极也。笺云:叹其弃约,不与我相亲信,亦伤之。○洵,吁县反,本或作“询”,误也。询音荀。《韩诗》作“敻”,敻亦远也。信,毛音申。案:信即古伸字也。郑如字。
'疏'“于嗟”至“信兮”。○毛以为,既临伐郑,军士弃约而乖散,故其在军之人叹而伤之,云:于嗟乎,此军伍之人,今日与我乖阔兮,不与我相存救而生活兮。又重言之,云:于嗟乎,此军伍之人,与我相疏远兮,不与我相存救,使性命得申极兮。“乖阔”、“疏远”及“性命不得申极”,与“不得生活兮”一也,下句配成上句耳。○郑唯“信兮”为异,言从军之人与我疏远,不复与我相亲信。由不亲信,故不与已相救活,义相接成也。○笺“州吁”至“伤之”。○正义曰:隐四年《左传》曰:“夫州吁阻兵而安忍,阻兵无众,安忍无亲,众叛亲离,难以济矣。”杜预云:“恃兵则民残,民残则众叛。安忍则刑过,刑过则亲离。”然则以州吁恃兵安忍,故众叛亲离,由是军士弃其约,散而相远,是以在军之人伤其不相救活也。时州吁不自行,言州吁阻兵安忍者,以伐郑之谋,州吁之由,州吁暴虐,民不得用,故众叛亲离,弃其约束。不必要州吁自行乃致此也。案《左传》“伐郑,围其东门,五口而还”,则不战矣。而军士离散者,以其民不得用,虽未对敌,亦有离心,故有阔兮洵兮之叹也。○传“信,极”。○正义曰:信,古伸字。故《易》曰“引而信之”。伸即终极之义,故云“信,极也”。
《击鼓》五章,章四句。
□《毛诗正义》□笺 汉·郑 玄□疏 唐·孔颖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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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诗正义》
卷二 二之二
卷二 二之二
《凯风》,美孝子也。卫之淫风流行,虽有七子之母,犹不能安其室,故美七子能尽其孝道,以慰其母心,而成其志尔。不安其室,欲去嫁也。成其志者,成言孝子自责之意。○凯,开在反。
'疏'“《凯风》四章,章四句”至“志尔”。○正义曰:作《凯风》诗者,美孝子也。当时卫之淫风流行,虽有七子之母,犹不能安其夫室,而欲去嫁,故美七子能自尽其孝顺之道,以安慰其母之心,作此诗而成其孝子自责之志也。此与孝子之美,以恶母之欲嫁,故云“虽有七子之母,犹不能安其室”,则无子者不能安室可知也。此叙其自责之由,经皆自责之辞。将欲自责,先说母之劳苦,故首章二章上二句皆言母氏之养己,以下自责耳。俗本作“以成其志”,“以”字误也。定本“而成其志”。○笺“不安”至“之意”。正义曰:以序云不安其室,不言己嫁,则仍在室,但心不安耳,故知欲去嫁也。此母欲有嫁之志,孝子自责已无令人,不得安母之心,母遂不嫁,故美孝子能慰其母心也。以美其能慰母心,故知成其志者,成言孝子自责之意也。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兴也。南风谓之凯风。乐夏之长养,棘难长养者。笺云:兴者,以凯风喻宽仁之母,棘犹七子也。○棘,居力反,俗作“棘”。乐音洛,或一音岳。长,丁丈反,下皆同。棘心夭夭,母氏劬劳。夭夭,盛貌。劬劳,病苦也。笺云:夭夭以喻七子少长,母养之病苦也。○夭,於骄反。劬,其俱反。少,诗照反。
'疏'“凯风”至“劬劳”。○正义曰:言凯乐之风从南长养之方而来,吹彼棘木之心,故棘心夭夭然得盛长,以兴宽仁之母,以己慈爱之情,养我七子之身,故七子皆得少长。然棘木之难长者,凯风吹而渐大,犹七子亦难养者,慈母养之以成长,我母氏实亦劬劳病苦也。○传“南风”至“长养”。○正义曰:“南风谓之凯风”,《释天》文。李巡曰:“南风长养万物,万物喜乐,故曰凯风。凯,乐也。”传以风性乐养万物,又从南方而来,故云“乐夏之长养”也。又言“棘难长养”者,言母性宽仁似凯风,己难长养似棘,故笺云“凯风喻宽仁之母,棘犹七子也”。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棘薪,其成就者。母氏圣善,我无令人。圣,叡也。笺云:叡作圣。令,善也。母乃有叡知之善德,我七子无善人能报之者,故母不安我室,欲去嫁也。○叡,悦岁反,下同。知音智,本亦作“智”。
'疏'“凯风”至“令人”。○正义曰:言凯风,乐夏之风从南长养之方而来,吹彼棘木,使得成薪,以兴宽仁之母,能以己慈爱之情,养我七子,皆得长成。然风吹难养之棘以成就,犹母长养七子以成人,则我之母氏有叡智之善德,但我七子无善人之行以报之,故母不安而欲嫁也。○传“棘薪,其成就者”。○正义曰:上章言棘心夭夭,是棘之初生,风长之也。此不言长之状,而言棘薪,则棘长己成薪矣。《月令》注云“大者可析谓之薪”,是薪者,木成就。○传“圣,叡”。○正义曰:圣者通智之名,故言叡也。笺申说所以得为叡之意,故引《洪范》以证之,由“叡作圣”,故得为叡也。《洪范》云“思曰睿”,注云“睿通於政事”,又曰“睿作圣”,注云“君思睿则臣贤智”,是也。然则彼睿谓君也,圣谓臣也,所以得为一者,以彼五行各以事类相感,由君叡而致臣圣,则睿、圣义同。此“母氏圣善”,人之齐圣,皆以明智言之,非必要如周、孔也。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浚,卫邑也。“在浚之下”,言有益於浚。笺云:爰,曰也。曰有寒泉者,在浚之下浸润之,使浚之民逸乐,以兴七子不能如也。○浚音峻。浸,子鸩反。乐音洛。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疏'“爰有”至“劳苦”。○正义曰:此孝子自责,无益於母,使母不安也。言曰有寒泉,在浚邑之下,以喻七子在母之前。寒泉有益於浚,浸润浚民,使得逸乐,以兴七子无益於母,不能事母,使母劳苦,乃寒泉之不如。又自责云:母无子者,容可劳苦,今乃有子七人,而使母氏劳苦,思欲去嫁,是其七子之咎也。母欲嫁者,本为淫风流行,但七子不可斥言母淫,故言母为劳苦而思嫁也。上章言母氏劬劳,谓少长七子,实劬劳也。此言母氏劳苦,谓母今日劳苦而思嫁,与上不同也。○传“浚,卫邑”。○正义曰:《干旄》云“在浚之都”,传曰:“下邑曰都。”是卫邑也。○笺“爰曰”至“不能如”。○义曰:“爰,曰”,《释诂》文。知不以寒泉兴母之长养己,而云喻“七子不能如”者,以上棘薪为喻,则子己成长矣。此及下章皆云“有子七人”,则以寒泉、黄鸟喻七子可知也。
睍睆黄鸟,载好其音。睍睆,好貌。笺云:睍睆以兴颜色说也。“好其音”者,兴其辞令顺也,以言七子不能如也。○睍,胡显反。睆,华板反。说音悦,下篇注同。有子七人,莫慰母心。慰,安也。
'疏'“睍睆”至“母心”。○正义曰:言黄鸟有睍睆之容貌,则又和好其音声,以兴孝子当和其颜色,顺其辞令也。今有子七人,皆莫能慰母之心,使有去嫁之志。言母之欲嫁,由颜色不悦,辞令不顺故也。自责言黄鸟之不如也。○笺“睍睆”至“令顺”。○正义曰:兴必以类,睍睆是好貌,故兴颜色也;音声犹言语,故兴辞令也。《论语》曰:“色难。”注云:“和颜悦色,是为难也。”又《内则》云:“父母有过,下气怡声。”是孝子当和颜色、顺辞令也。
《凯风》四章,章四句。
《雄雉》,刺卫宣公也。淫乱不恤国事,军旅数起,大夫久役,男女怨旷,国人患之而作是诗。淫乱者,荒放於妻妾,烝於夷姜之等。国人久处军役之事,故男多旷,女多怨也。男旷而苦其事,女怨而望其君子。○刺,俗作“刾”,同七赐反。诗内多此音,更不重出。恤,本亦作“”。数,色角反。烝,之升反。
'疏'“《雄雉》四章,章四句”至“是诗”。○正义曰:男既从役於外,女则在家思之,故云男女怨旷。上二章,男旷之辞。下二章,女怨之辞。○笺“淫乱”至“君子”。○正义曰:淫,谓色欲过度;乱,谓犯悖人伦,故言“荒放於妻妾”以解淫也,“烝於夷姜”以解乱也。《大司马职》曰:“外内乱,鸟兽行,则灭之。”注引《王霸记》曰:“悖人伦,外内无以异于禽兽。”然则宣公由上烝父妾,悖乱人伦,故谓之乱也。《君子偕老》、《桑中》皆云“淫乱”者,谓宣公上烝夷姜,下纳宣姜,公子顽通於君母,故皆为乱也。《南山》刺襄公鸟兽之行,淫於其妹,不言乱者,言鸟兽之行,则乱可知。文势不可言乱於其妹,故言淫耳。若非其匹配,与疏远私通者,直谓之淫,故《泽陂》云“灵公君臣淫於其国”,《株林》云“淫於夏姬”,不言乱,是也。言荒放者,放恣情欲,荒废政事,故《(又鸟)鸣》云“荒淫怠慢”,《五子之歌》云“内作色荒,外作禽荒”,是也。言烝者,服虔云“上淫曰烝”,则烝,进也,自进上而与之淫也。《左传》曰:“文姜如齐,齐侯通焉。”服虔云:“傍淫曰通。”言傍者,非其妻妾,傍与之淫,上下通名也。《墙有茨》云“公子顽通於君母”,《左传》曰“孔悝之母与其竖浑良夫通”,皆上淫也。齐庄公通於崔杼之妻,蔡景侯为大子般娶於楚,通焉,皆下淫也。以此知通者总名,故服虔又云“凡淫曰通”,是也。又宣公三年传曰:“文公报郑子之妃。”服虔曰:“郑子,文公叔父子仪也。报,复也,淫亲属之妻曰报。”汉律“淫季父之妻曰报。”则报与乱为类,亦鸟兽之行也。宣公纳伋之妻,亦是淫乱。笺於此不言者,是时宣公或未纳之也,故《匏有苦叶》讥“雉鸣求其牡”,夫人为夷姜,则此亦为夷姜明矣。由国人久处军役之事,故男多旷,女多怨也。序直云“男女怨旷”。知男旷女怨者,以《书》传云“外无旷夫,内无怨女”,故谓男为旷,女为怨。旷,空也,谓空无室家,故苦其事。《书》传“旷夫”谓未有室家者。此男虽有室家,久从军役,过时不归,与无不异,犹《何草不黄》云“何人不矜”也。此相对,故为男旷女怨,散则通言也。故《采绿》刺怨旷,经无男子,则总谓妇人也。《大司徒》云:“以阴礼教亲则民不怨。”怨者,男女俱兼,是其通也。此男女怨旷,不违於礼,故举以刺宣公。《采绿》妇人不但忧思而己,乃欲从君子於外,非礼,故并刺妇人也。
雄雉于飞,泄泄其羽。兴也。雄雉见雌雉飞,而鼓其翼泄泄然。笺云:兴者,喻宣公整其衣服而起,奋讯其形貌,志在妇人而己,不恤国之政事。○泄,移世反。讯音信,又音峻,字又作“迅”,同。我之怀矣,自诒伊阻!诒,遗。伊,维。阻,难也。笺云:怀,安也。“伊”当作“繄”,繄犹是也。君之行如是,我安其朝而不去。今从军旅,久役不得归,此自遗以是患难。○贻,本亦作“诒”,以之反。遗,维季反,沈羊类反。难,乃旦反,下同。繄,乌兮反。行,下孟反,下“君之行”同。朝,直遥反。
'疏'“雄雉”至“伊阻”。○正义曰:毛言雄雉往飞向雌雉之时,则泄泄然鼓动其羽翼,以兴宣公往起就妇人之时,则奋讯其衣服,言志在妇人而已,不恤国之政事也。又数起军旅,使大夫久役。大夫伤本见君之行如是,志在妇人之时,即应去之,我之安其朝而不去矣。今见使从军,久不得归,自遗此患难也。既处患难,自悔以怨君。伊训为维,毛为语助也。郑唯以伊字为异,义势同也。○笺“伊当”至“患难”。○正义曰:笺以宣二年《左传》赵宣子曰“呜呼!我之怀矣,自诒伊戚”,《小明》云“自诒伊戚”,为义既同,明伊有义为“繄”者,故此及《蒹葭》、《东山》、《白驹》各以伊为繄。《小明》不易者,以“伊戚”之文与传正同,为“繄”可知。此云“自诒伊阻”,《小明》云“心之忧矣”,宣子所引,并与此不同者,杜预云“逸诗也”,故文与此异。
雄雉于飞,下上其音。笺云:“下上其音”,兴宣公小大其声,怡悦妇人。○上,时掌反。展矣君子,实劳我心!展,诚也。笺云:诚矣君子,诉於君子也。君之行如是,实使我心劳矣。君若不然,则我无军役之事。
'疏'“雄雉”至“我心”。○正义曰:言雄雉飞之时,下上其音声,以怡悦雌雉,以兴宣公小大其言语,心怡悦妇人。宣公既志在妇人,不恤政事,大夫忧之,故以君行诉於君子,言君之诚如是,志在妇人矣。君子闻君行如此,实所以病劳我心也。此大夫身既从役,乃追伤君行者,以君若不然,则无今日之役故也。
瞻彼日月,悠悠我思!瞻,视也。笺云:视日月之行,迭往迭来。今君子独久行役而不来,使我心悠悠然思之。女怨之辞。○“女怨”如字,下“女怨”同。道之云远,曷云能来?笺云:曷,何也。何时能来望之也。
'疏'“瞻彼”至“能来”。○正义曰:大夫久役,其妻思之。言我视彼日月之行,迭往迭来。今君子独行役而不来,故悠悠然我心思之。道路之遥,亦云远矣,我之君子,何时可云能来,使我望之也。
百尔君子,不知德行。笺云:尔,女也。女众君子,我不知人之德行何如者可谓为德行,而君或有所?女怨,故问此焉。○行,下孟反,下注皆同。不忮不求,何用不臧?忮,害。臧,善也。笺云:我君子之行,不疾害,不求备於一人,其行何用为不善,而君独远使之在外,不得来归?亦女怨之辞。○忮,之跂反,字书云:“很也。”韦昭音洎。臧,子郎反。
'疏'“百尔”至“不臧”。○正义曰:妇人念夫,心不能已,见大夫或有在朝者,而已君子从征,故问之云:汝为众之君子,我不知人何者谓为德行。若言我夫无德而从征也,则我之君子不疾害人,又不求备於一人,其行如是,何用为不善,而君独使之在外乎?
《雄雉》四章,章四句。
《匏有苦叶》,刺卫宣公也。公与夫人并为淫乱。夫人,谓夷姜。
'疏'“《匏有苦叶》四章,章四句”至“淫乱”。○正义曰:并为淫乱,亦应刺夫人,独言宣公者,以诗者主为规谏君,故举君言之,其实亦刺夫人也。故经首章、三章责公不依礼以娶,二章、卒章责夫人犯礼求公,是并刺之。○笺“夫人谓夷姜”。○正义曰:知非宣姜者,以宣姜本適伋子,但为公所要,故有鱼网离鸿之刺。此责夫人,云“雉鸣求其牡”,非宣姜之所为,明是夷姜求宣公,故云并为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