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体育电子书 > 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 >

第65章

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第65章

小说: 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疏'“有杕”至“佽焉”。○正义曰:言有杕然特生之杜,其叶湑湑然而盛,但柯条稀疏,不相比次。以兴晋君疏其宗族,不与相亲,犹似杜之枝叶不相比次然也。君既不与兄弟相亲,至使骨肉离散。君乃独行於国内,踽踽然无所亲暱者也。岂无他人异姓之臣乎?顾其恩亲不如我同父之人耳。君既不亲同姓之人,与之为治,则异姓之臣又不肯尽忠辅君,将为沃国所并,故又戒之云:嗟乎!汝君所与共行之人,谓异姓卿大夫之等,汝何不辅君为政令焉?又谓异姓之臣,汝既见人无兄弟之亲,何不推佽而助之焉?同姓之臣既已见疏,不得辅君,犹冀他人辅之,得使不灭,故戒异姓之人使助君也。○传“杕特”至“相比”。○正义曰:《释木》云:“杜,赤棠。白者棠。”樊光云:“赤者为杜,白者为棠。”陆机《疏》云:“赤棠与白棠同耳。但子有赤白美恶。子白色为白棠,甘棠也,少酢滑美。赤棠子涩而酢无味。俗语云‘涩如杜’,是也。赤棠木理韧,亦可以作弓幹是也。”《裳裳者华》亦云“其叶湑兮”,则湑湑与菁菁皆茂盛之貌。传於此云“湑湑,枝叶不相比”,下章言“菁菁,叶盛”,互相明耳。言叶虽茂盛,而枝条稀疏,以喻宗族虽强,不相亲昵也。笺以此刺不亲宗族,不宜以盛为喻,故下章易传以菁菁为稀少之貌,此章直取不相比次为喻,不取叶盛为喻。菁菁实是茂盛,而得为稀少貌者,以叶密则同为一色,由稀少故见其枝。以《菁菁者莪》菁菁为莪之茂貌,则知郑意亦以菁菁、湑湑为茂貌,但不取叶为兴耳。○笺“君所”至“政令”。○正义曰:言嗟行之人,是嗟叹此所行之人也。君既疏其宗族,宗族不与君行,故知君所与行之人谓异姓卿大夫也。“比,辅”,《释诂》文。彼辅作“俌”,亦是辅之义也。○传“佽,助”。○正义曰:佽,古“次”字。欲使相推以次第助之耳,非训佽为助也。
 
  有杕之杜,其叶菁菁。菁菁,叶盛也。笺云:菁菁,希少之貌。○菁,本又作“青”,同子零反。独行睘睘,岂无他人?不如我同姓。睘睘,无所依也。同姓,同祖也。○睘,本亦作“茕”,又作“焭”,求营反。 
  '疏'传“䴔䴔”至“同祖”。○正义曰:睘睘、踽踽皆与独行共文,故知是无所依、无所亲昵之貌。上言亲,此言依,义亦同,变其文耳。以上云同父,故知同姓为同祖也。
 
  嗟行之人,胡不比焉?人无兄弟,胡不佽焉? 
  《杕杜》二章,章九句。 
 
  《羔裘》,刺时也。晋人刺其在位不恤其民也。恤,忧也。○,本亦作“恤”,荀律反。 
  '疏'“《羔裘》二章,章四句”至“其民”。○正义曰:刺其在位不恤其民者,谓刺朝廷卿大夫也。以在位之臣,辅君为政,当助君忧民,而怀恶於民,不忧其民,不与相亲比,故刺之。经二章,皆刺在位怀恶,不恤下民之辞。俗本“或其”下有“君”,衍字。定本无“君”字,是也。
 
  羔裘豹袪,自我人居居。袪,袂也。本末不同,在位与民异心自用也。居居,怀恶不相亲比之貌。笺云:羔裘豹袪,在位卿大夫之服也。其役使我之民人,其意居居然有悖恶之心,不恤我之困苦。○袪,起居反,又丘据反。袂,末也。居如字,又音据。比,毗志反。悖,补对反。岂无他人?维子之故!笺云:此民,卿大夫采邑之民也,故云岂无他人可归往者乎?我不去者,乃念子故旧之人。 
  '疏'“羔裘”至“之故”。○正义曰:在位之臣服羔裘豹袪,晋人因其服,举以为喻,言以羔皮为裘,豹皮为袪,裘袪异皮,本末不同,以兴民欲在上忧己,在上疾恶其民,是上下之意亦不同也。在位之心既与民异,其用使我之众人居居然有悖恶之色。不与我民相亲,不忧我之困苦也。卿大夫於民如此,民见君子无忧民,今欲去之,言我岂无他人贤者可归往之乎?维子之故旧恩好不忍去耳。作者是卿大夫采邑之民,故言己与在位故旧恩好。○传“袪袪”至“之貌”。○正义曰:《玉藻》说深衣之制云:“袂可以回肘。”注云:“二尺二寸之节。”又曰:“袂尺二寸。”注云:“袂口也。”然则袂与袪别。此以袪、袂为一者,袂是袖之大名,袪是袖头之小称,其通皆为袂。以深衣云袂之长短,反屈之及肘,是通袪皆为袂,故以为“袪,袂也”。以裘身为本,裘袂为末,其皮既异,是本末不同,喻在位与民异心也。直以裘之本末喻在位与民耳,不以在位与民为本末也。此解直云“袪,袂”,定本云“袪,袂末”,与礼合。《释诂》云:“由,用也。自,由也。”展转相训,是自为用也。《释训》云:“居居、究究,恶也。”李巡曰:“居居,不狎习之恶。”孙炎曰:“究究,穷极人之恶。”此言怀恶而不与民相亲,是不狎习也。用民力而不忧其困,是穷极人也。○笺“羔裘”至“困苦”。○正义曰:《郑风·羔裘》言古之君子以风其朝焉,经称“羔裘豹饰,孔武有力”,是知在位之臣服此豹袖之羔裘也。传亦解兴喻之义,笺又解所以用裘兴意,以在位身服此裘,故取其裘为兴。《召南·羔裘》亦以大夫身服此羔裘,即言其人有羔羊之德,与此同也。有悖恶之色,不恤我之困苦,申明传怀恶不比之意。○笺“此民”至“之人”。○正义曰:笺以民与大夫尊卑县隔,不应得有故乱旧恩好,而此云维子之好,故解之是此卿大夫采邑之民。以卿大夫世食采邑,在位者幼少未仕之时,与此民相亲相爱,故称好也。作诗者虽是采邑之民,所恨乃是一国之事。何则?采邑之民与故旧尚不存恤,其馀非其故旧,不恤明矣。序云“在位不恤其民”,谓在位之臣莫不尽然,非独食采邑之主偏苦其邑。岂无他人可归往者,指谓他国可往,非欲去此采邑,適彼采邑也,故王肃云:“我岂无他国可归乎?维念子与我有故旧也。”与郑同。
 
  羔裘豹褎,自我人究究。褎,犹袪也。究究,犹居居也。○,徐究反,本又作“褎”,同。究,九又反,《尔雅》云:“居居、究究,恶也。” 
  岂无他人?维子之好!笺云:我不去而归往他人者,乃念子而爱好之也。民之厚如此,亦唐之遗风。○好,呼报反,注同。 
  '疏'笺“我不”至“遗风”。○正义曰:《北风》刺虐,则云“携手同行”;《硕鼠》刺贪,则云“適彼乐国”,皆欲奋飞而去,无顾恋之心。此则念其恩好,不忍归他人之国,其情笃厚如此,亦是唐之遗风。言犹有帝尧遗化,故风俗淳也。
 
  《羔裘》二章,章四句。 
 
  《鸨羽》,刺时也。昭公之后,大乱五世,君子下从征役,不得养其父母,而作是诗也。大乱五世者,昭公、孝侯、鄂侯、哀侯、小子侯。○鸨音保,似雁而大,无后指。政役,音征,篇内注同。养,羊亮反。鄂,五各反。 
  '疏'“《鸨羽》二章,章七句”至“是诗”。○正义曰:言下从征役者,君子之人当居平安之处,不有征役之劳。今乃退与无知之人共从征役,故言下也。定本作“下从征役”。经三章,皆上二句言君子从征役之苦,下五句恨不得供养父母之辞。○笺“大乱”至“子侯”。○正义曰:案《左传》桓二年称“鲁惠公三十年,晋潘父弑昭侯而纳桓叔,不克。晋人立孝侯。惠之四十五年,曲沃庄伯伐翼,弑孝侯。翼人立其弟鄂侯。”隐五年传称“曲沃庄伯伐翼,翼侯奔随。秋,王命虢公伐曲沃,而立哀侯于翼”。隐六年传称“翼人逆晋侯于随,纳诸鄂,晋人谓之鄂侯”。桓二年传“鄂侯生哀侯。哀侯侵陉庭之田。陉庭南鄙启曲沃伐翼”。桓三年,“曲沃武公伐翼,逐翼侯于汾隰,夜获之”。桓七年传“冬,曲沃伯诱晋小子侯杀之”。“八年春,灭翼”。是大乱五世之事。案桓八年传云:“冬,王命虢仲立晋哀侯之弟缗于晋。”则小子侯之后,复有缗为晋君。此大乱五世,不数缗者,以此言昭公之后,则是昭公之诗,自昭公数之,至小子而满五,故数不及缗也。此言大乱五世,则乱后始作,但乱从昭起,追刺昭公,故为昭公诗也。
 
  肃肃鸨羽,集于苞栩。兴也。肃肃,鸨羽声也。集,止。苞,稹。栩,杼也。鸨之性不树止。笺云:兴者,喻君子当居安平之处,今下从征役,其为危苦,如鸨之树止然。稹者,根相迫迮梱致也。○苞,补交反。栩,况羽反。稹本又作“缜”,之忍反,何之人反,沈音田,又音振,《广雅》云:“概也。”杼,食汝反,徐治与反。处,昌虑反。迮,侧百反。梱,口本反。致,直置反,下同。王事靡盬,不能蓺稷黍,父母何怙?盬,不攻緻也。怙,恃也。笺云:蓺,树也。我迫王事,无不攻致,故尽力焉。既则罢倦,不能播种五穀,今我父母将何怙乎?○盬音古。蓺,鱼世反。怙音户。罢音皮。悠悠苍天!曷其有所?笺云:曷,何也。何时我得其所哉? 
  '疏'“肃肃”至“有所”。○正义曰:言肃肃之为声者,是鸨鸟之羽飞而集于苞栩之上,以兴君子之人,乃下从於征役之事。然鸨之性不树止,今乃集于苞栩之上,极为危苦,喻君子之人当居平安之处,今乃下从征役,亦甚为危苦。君子之人既从王事,此王家之事无不攻緻,故尽力为之。既则罢倦,虽得还家,不复能种蓺黍稷。既无黍稷,我之父母当为何所依怙乎!乃告於天云:悠悠乎远者苍苍之上天,何时乎使我得其所,免此征役,复平常人乎!人穷则反本,困则告天。此时征役未止,故诉天告怨也。○传“肃肃”至“树止”。○正义曰:“苞,稹”,《释言》文。孙炎曰:“物丛生曰苞,齐人名曰稹。”郭璞曰:“今人呼物丛緻者为稹。”笺云:稹者,根相迫迮梱緻貌,亦谓丛生也。“栩,杼”,《释木》文。郭璞曰:“柞树也。”陆机《疏》云:“今柞栎也,徐州人谓栎为杼,或谓之为栩。其子为皂,或言皂斗,其壳为斗,可以染。皂,今京洛及河内多言杼斗。谓栎为杼,五方通语也。”鸨鸟连蹄,性不树止,树止则为苦,故以喻君子从征役为危苦也。○传“盬不”至“怙恃”。○正义曰:盬与蛊,字异义同。昭元年《左传》云:“於文皿虫为蛊。穀之飞亦为蛊。”杜预云:“皿器受虫害者为蛊,穀久积则变为飞虫,名曰蛊。”然则虫害器、败穀者皆谓之蛊,是盬为不攻牢不坚緻之意也。此云“盬,不攻緻”,《四牡》传云“盬,不坚固”,其义同也。定本“緻”皆作“致”。《蓼莪》云“无父何怙,无母何恃”,怙、恃义同。言父母当何恃食,故下言“何食”、“何尝”,与此相接成也。○笺“蓺树”至“怙乎”。○正义曰:何知不为身在役所,不得营农,而云王事尽力,虽归既则罢倦不能播种者,以经不云“不得”,而云“不能”,明是筋力疲极,虽归而不能也。
 
  肃肃鸨翼,集于苞棘。王事靡盬,不能蓺黍稷,父母何食?悠悠苍天!曷其有极?笺云:极,已也。 
  肃肃鸨行,集于苞桑。行,翮也。○行,户郎反,注同。翮,户革反,《尔雅》云:“羽本谓之翮。” 
  '疏'传“行,翮也”。○正义曰:以上言羽翼,明行亦羽翼,以鸟翮之毛有行列,故称行也。
 
  王事靡盬,不能蓺稻粱,父母何尝?悠悠苍天!曷其有常? 
  《鸨羽》三章,章七句。 
 
  《无衣》,刺晋武公也。武公始并晋国,其大夫为之请命乎天子之使,而作是诗也。天子之使,是时使来者,○并,卑政反,下注同。为,于伪反。使,所吏反,注同。 
  '疏'“《无衣》二章,章三句”至“是诗”。○正义曰:作《无衣》诗者,美晋武公也。所以美之者,晋昭公封叔父成师於曲沃,号为桓叔。桓叔生庄伯,庄伯生武公,继世为曲沃之君,常与晋之正適战争不息。及今武公,始灭晋而有之。其大夫为之请王赐命於天子之使,而作是《无衣》之诗以美之。其大夫者,武公之下大夫也。曲沃之大夫美其能并晋国,故为之请命。此序其请命之事。经二章,皆请命之辞。○笺“天子”至“来者”。○正义曰:不言请命於天子,而云请命於天子之使,故云是时使来。使以他事適晋,大夫就使求之,欲得此使告王,令王赐以命服也。案《左传》桓八年,王使立缗於晋。至庄十六年,乃云“王使虢公命曲沃伯为晋侯”,不言灭晋之事。《晋世家》云:“哀侯二年,曲沃庄伯卒。晋侯缗立。二十八年,曲沃武公伐晋侯缗,灭之,尽以其宝器赂周僖王。僖王命曲沃武公为晋君,列为诸侯,於是尽并晋地而有之。曲沃武公已即位三十七年矣。”计缗以桓八年立,至庄十六年乃得二十八年。然则虢公命晋侯之年始并晋也。虢公未命晋之前,有使適晋,晋大夫就之请命。其使名号,《书传》无文也。或以为使即虢公,当来赐命之时,大夫就之请命。斯不然矣。传称王使虢公命曲沃伯为晋侯,则虢公適晋之时,赍命服来赐,大夫不假请之,岂虢奉使適晋,藏其命服,待请而与之哉!若虢公於赐命之前,别来適晋,则非所知耳。若当时以命赐之,即命晋之时,不须请也,故笺直言“使来,不知何使”。
 
  岂曰无衣七兮?侯伯之礼七命,冕服七章。笺云:我岂无是七章之衣乎?晋旧有之,非新命之服。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诸侯不命於天子则不成为君。笺云:武公初并晋国,心未自安,故以得命服为安。 
  '疏'“岂曰”至“吉兮”。○正义曰:此皆请命之辞。晋大夫美武公能并晋国,而未得命服,故为之请於天子之使曰:我晋国之中,岂曰无此衣之七章兮?晋旧有之矣!但不如天子之衣。我若得之,则心安而且又吉兮!天子命诸侯,必赐之以服,故请其衣。就天子之使,请天子之衣,故云子之衣也。诸侯不命於天子,则不成为国君。武公并晋,心不自安,故得王命服则安且吉兮。○传“侯伯”至“七章”。○正义曰:此解指言七兮之意。晋唐叔之封爵称侯,侯伯之礼,冕服七章,故请七章之衣。《春官·典命》云:“侯伯七命。其国家、宫室、车旗、衣服、礼仪皆以七为节。”《秋官·大行人》云:“诸侯之礼,执信圭七寸,冕服七章。”是七命七章之衣。案《春官·巾车》云:“金路,钩,樊缨九就,建大旂,以宾,同姓以封。”注云:“同姓以封,谓王子母弟率以功德出封,虽为侯伯,其衣服犹如上公,若鲁、卫之属。”然则唐叔是王之母弟,车服犹如上公。上公之服九章,此大夫不请九章之服,而请七章者,王子母弟车服得如上公,无正文,正以周之建国,唯二王之后称公,其馀虽大,皆侯伯也。彼云“同姓以封”,必是封为侯伯。侯伯以七为节,而金路樊缨九就,则知王子母弟初出封者,车服犹如上公,故得以九为节。如上公者,唯王子母弟一身,若唐叔耳。其后世子孙,自依爵命之数,故请七章之衣也。○传“诸侯”至“为君”。○正义曰:此解得衣乃安之意。诸侯者,天子之所建,不受命於天子则不成为君,故不得衣则不安也。必请衣者,文元年,天王使毛伯来锡公命,《公羊传》曰:“锡者何?赐也。命者何?加我服也。”是王命诸侯,必皆以衣赐之,故请衣也。案《大宗伯》云:“王命诸侯则傧。”庄元年《穀梁传》云:“礼有受命,无来锡命。锡命,非正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5 4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