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中外善辩、奇辩、诡辩实战大观 作者:雾锁寒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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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外国人打猎
爱国将领冯玉祥任陕西督军时，有两个外国人私自到终南山打猎，打死了两头珍贵的野牛。冯将军把他们招到西安责问：〃你们到终南山行猎，和谁打过招呼，领到许可证没有？〃对方答道：〃我们打的是无主野牛，用不着通知任何人。〃冯将军听了非常气愤，说：〃终南山是陕西的辖地，野牛是中国领土内的东西，怎么会是无主的呢？你们不经批准私自行猎，就是犯法行为，你们还不知罪吗？〃两个外国人狡辨他说：〃这次到陕西，贵国外交部发给的护照上，不是准许携带猎枪吗？可见我们行猎可已得到贵国政府的准许，怎么是私自行猎呢？〃冯将军又反驳说：〃准许你们携带猎枪，就是准许你们行猎吗？若准许你们携带手枪，难道就可以在中国境内随意杀人吗？〃其中一个外国人还不服气继续狡辨说：〃我在中国15年，所到的地方从来没有不准打猎的；再说，中国的法律也没有不准许外国人打猎的条文。〃
〃不错，但难道有准许外国人在境内打猎的条文吗？你15年没有遇到官府的禁止，那是他们睡着了，现在我身为陕西的地方官。我却没有睡着，我负有国家人民交托的保土卫权之责，就非禁止不可。〃至此两个外国人只好承认了错误。
〃粉碎达尔文〃
1860年6月，在英国牛津大学，〃英国科学促进协会〃举行三天会议。
这次会议是由一些反动落后的〃学者〃和教会策动的。他们预先安排好，准备集中地讨论达尔文学说，当时牛津主教公开宣布，他已下定决心，要〃粉碎达尔文〃。
最热烈的争论发生在6月30日。这一天的辩论在牛津大学图书馆里举行。会议室里挤满了人，大约有一千余名听众。达尔文没有参加会议，但坚决捍卫达尔文学说的赫胥黎等参加了会议。
会上，牛津主教得意洋洋地走来讲话。他先说进化论不符合事实，例如他说按照达尔文的意见，生物起源于原始的菌类，那么蘑菇就是人类的祖先了。接着，他抛开论题直接攻击坐在旁边的赫胥黎：〃我要请问一下坐在我旁边，在我讲完以后要把我撕得粉碎的赫胥黎教授，请问他关于人从猴子传下来的信念。请问：跟猴子发生关系的，是你的祖父一方，还是你的祖母一方？〃对此，赫胥黎用响亮的话说：〃如果有人在我的回忆中会叫我感到羞耻，那就是这样的一种人：他不满足于自己的活动范围内的事情，却要用尽心机来过问他自己并不真实了解的问题，想要用花言巧语和宗教情绪来把真理掩蔽起来。〃
不动声色的反击
德国诗人海涅是个犹太人，在那个排犹的社会里，常常遇到无礼的攻击。
在一次晚会上，一个旅行家对他说：〃我发现，塔希提岛上既没有犹太人，也没有驴子。〃
把驴子和犹太人相提并论，显然是想侮辱海涅。海涅白了他一眼，不动声色他说：〃要是我们一起到塔希提岛去，就完全可以弥补这个缺陷了。〃
海涅先表示同意，并且似乎容忍对犹太人的污蔑，然而却把〃驴子〃扔到对方的头上。
直言不讳
辛亥革命后，袁世凯想做皇帝，于是让大儿子袁克定去拉拢当时的交通总长梁士冶，梁士詒本来是袁的亲信，后来，袁要实行帝制时，两人有了矛盾，袁就将梁逐出了总统府。所以梁士治听了袁克定的一番话后，就像打翻了五味缸一般，甜酸苦辣涌上心头。袁克定晓得梁士詒对老头子将他逐出总统府至今仍耿耿于怀。但梁现在已成一派，社会上称之谓〃交通系〃，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他便软硬兼施道：〃总长自然是明白人，事成之后，好处嘛自不必明言了。不过，总长和总长手下的人，如果……那就……〃梁士治自然懂得这番话的意思，当时没敢贸然回答，回到公馆后，立即差人去把交通系的大员找来。在书房里，他把袁克定的意思向大家说明了，最后，他说：〃赞成帝制，则不要脸；不赞成，则不要头。诸公衡量吧，要头，还是要脸？〃如此直白的用语，在政客中确乎少见，不过倒也极形象他说明事情的利害关系。交通系这些大员们，看上去一个个衣冠楚楚，实际上都是些见利忘义、贪生怕死的小人。大家没用多少时间商量，就一致表示：要头，不要脸。果然，后来在鼓吹帝制中，交通系成了中坚力量。〃要头不要脸〃也成了一时的笑谈。
北伐战争前的五省联军总司令孙传芳，是个政治上反动、思想极端顽固的军阀，有时却也直语惊人。
广州国民革命军在北伐开始后，曾派张群到杭州去找孙传芳，劝他与蒋介石合作。
孙传芳照例笑着接待张群，和他说古论今，就是不接触正题。张群见他能说善辩，笑着道：〃我看你不像军阀，倒很像一个政客！〃
孙传芳听了这话，冷冷一笑道：〃我不是政客，我最反对政客。我的儿子，也不让他当政客。政客全是朝三暮四、迎新送旧的妓女般的下流东西。
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军阀！〃这番反唇相讥、旁敲侧击的话把张群说得面红耳赤，无言可对。不过，这句话倒老实他说出了他军阀的本质。
抗战时期，唐生智的弟弟唐生明，受军统派遣打入汪伪政府内。
一次，唐生明在南京大宴群逆，周佛海、褚民谊、林伯生、陈春圃等人都去了，连汪精卫也到了。在那次宴会上，汪精卫高兴地喝了几杯白兰地之后，带着几分醉意对唐生明道：〃我得到报告，听说你与戴笠私交好得很。
你这次来南京，是不是打算来杀我？〃他一面说，一面站起来不停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膛，朝着唐生明走过来。
在这个场合中，汪的这番举动使唐生明感到很突然。当时，他也有几分醉意，就急不择言地道：〃杀鸡焉用牛刀！我不是……〃，这真是醉后露直言，满座的客人都感到很紧张，后来，还是大家圆场，才使一场风波过去。
唐生明的直辩称得上是所有可能选择中庸劣之最。但是想来也怪，有谁敢将汪精卫比作〃鸡〃而且直言要当面杀鸡而且夸称〃杀鸡焉用牛刀〃呢？
堪称庸劣之奇。
两头毛驴
——儿子畏而无知，无意奇！
一个农民和学校的老师见面了。下面是他俩的对话：农民：〃我要教育我的儿子！免得他成为愚人。〃
老师：〃你做得很对，但每月要交十里拉。〃
农民：〃这笔钱数目不小，我可以买头小毛驴了。〃
老师：〃如果你买了小毛驴，而不教育儿子，家里就有两头驴了。〃——老师讥而不弃，转得奇！
中国特有的论辩语言
明代万历年间，抚州府临川县（在今江西省）有四名秀才：陈际泰、罗万藻、张世纯、艾国英，都是著名戏剧家汤显祖的学生，学识超群，闻名远近，人称之为〃四才子〃。
有一年，一位两榜出身的知府到抚州上任，闻府内有四才子，很不以为然，便命人叫他们三天内到府衙与他答对。过了两天，全无动静，知府以为他们不敢前来，第三天便坐轿出城拜客去了。下午知府回城时，路过当地一座桥，名为文昌桥，只见有四个汉子袒胸露腹，横卧桥上挡道。差人上前一问，才知他们就是〃四才子〃，来找知府对句的。知府叫他们先出上联，那四个秀才一齐高声念道：上文章，下文章，文章桥上晒文章；知府一听，茫然不知所措。原来抚州方言〃章〃、〃昌〃谐音，〃下文章〃是文昌桥下的意思，〃上文章〃是说桥上四人满腹文章，而袒着胸晒太阳，正是〃文昌桥上晒文章〃了。
知府思索良久，怎么也对答不出，只好打轿绕道而走。其时，天近黄昏，来到一个渡口，叫黄昏渡。渡旁有个村子，叫前黄昏，对岸有个村子，叫后黄昏。知府到此，猛受启发，终于想出了下联。回到府中，正想召见四才子，哪知四才子早已派人送来了下联：前黄昏，后黄昏，黄昏渡前遇黄昏。
真是与知府所想一字不差，知府无话可说，心中怏怏不乐。
两个月后，知府乔装打扮，佯称外乡儒生，邀请四才子到一间客栈饮酒。
四才子不知底细，如期赴约。酒过三巡，但见对面玉茗堂内玉茗花盛开，异香飘来，知府信口念道：香生玉茗春三月；玉茗堂是汤显祖的书房，所以汤显祖被称为〃玉茗先生〃。陈际泰一听，心中笑道：〃这真叫做班门弄斧了。〃于是，从容答道：光照临川第一枝。
汤显祖是临川人，又称为〃临川先生〃。这一答句，不仅准确、工整，而且，又夸耀了自己老师的大名。
接着，知府又指着远处的宝塔道：宝塔七八层，中容大鹤；这上联乍看似乎平淡无奇，实是利用抚州方言〃容〃与〃庸〃，〃鹤〃
与〃学〃的谐音，暗藏了《中庸》、《大学》两本书名。四才子一时都被难住了。恰在此时，他们的书童正闲得无聊，顺手翻着一本通书（皇历），罗万藻无意中瞥见，顿时灵机一动，高声对答：通书十二页，里记春秋。
通书用以记载四时节令，而《礼记》、《春秋》又包含其中，果然对得妥贴。
知府无奈，又出一联，想挖苦一下四才子：文昌桥上，秀才赤身露体，斯文丧尽；四才子一听，方知此人原来是知府大人，也毫不客气地回敬他一联：黄昏渡前，知府搜肠刮肚，脸面丢光！
知府弄巧成拙，自讨没趣。
〃翼庭〃对联
据说，清代的李芋仙也擅长集句成联，颇有名声，河南符祥太守周翼庭听说后很不以为然，正巧不久，李芋仙游河南，过祥符。周翼庭宴请李芋仙。
席间，周对李说：〃听说先生长于集句成联。且能将人名暗嵌在其中，能用我翼庭二字集一藏名联吗？这可有点难吧？〃芋仙知道太守有意要为难他，笑笑说道：〃这有何难，《长恨歌》中'在天愿作比翼鸟'一句不是可作上联吗？〃在座的入都惊叹他的才思敏捷，催他说下联，芋仙犹豫之间，太守拈须笑道：〃恐永无下联了吧？〃芋仙笑答：〃下联倒有，只是用在太守身上却不甚好。〃太守说：〃但说无妨。〃李芋仙拍着他的大腿说：〃这句便是'隔江犹唱后庭花'呀！〃暗刺太守荒淫无度，满堂大笑，太守很是狼狈。
在这等意义上，集句已属再创造，凭之设辩，确乎平中见奇，奇中见异，异乎寻常。
谐音成联趣双关
纪晓岚与和坤同朝，纪晓岚任侍郎，和坤任尚书。有一次，两人同饮，和坤指着一只狗问：〃是狼是狗？〃
纪晓岚非常机敏，意识到和坤是在辱骂自己，就给予还击。他泰然自若地回答道：〃垂尾是狼，上竖是狗。〃
这则笑话中，〃是狼〃与〃侍郎〃谐音，〃上竖〃与〃尚书〃谐音。从字面上看是一种含意，而骨子里是另一种含意。
还有一个故事，说的是有个赶考的秀才，坐着一条小船，船夫摇橹，挥汗如雨。不多时，背后有条扯帆的大船赶了上来，那是一只武官坐的船。两船并行一阵，来到一处窄窄的河道口，只能革船驶行，可是两船互不相让，以致谁也没法再走。武官傲慢地大声说：〃秀才，我出个对子，你若对得上你就先走，若对不上就我先走，行吧？〃秀才听了满不在乎他说：〃请出吧。〃
武官触景题道：两艇并行，橹速不如帆快；秀才听后十分惊讶：这是个含有双关隐语的对子，〃橹速〃谐〃鲁肃〃
（东吴谋臣），〃帆快〃谐〃樊哙〃（西汉名将）。言外之意是说文不如武。
这下可把秀才难住了，一时对不上，只得让道，请武官先行。
后来，秀才中了进士，任为知府。到任之日，地方官绅名流都来送礼接风，席间奏乐歌舞，好不气派。知府见宾客中有位武官，好生面熟，便上前询问，方知就是上次坐着帆船出对子的那位，便说：〃久违了，上次的对联，今天该我对了。〃说罢便即景吟道：八音齐奏，笛清难比萧和。
〃笛清〃谐〃狄青〃（汉代名将），〃萧和〃谐〃肖河〃（汉开国宰相），言下之意是说，从今日光景来看，还是武不及文呀！
传说苏东坡滴居黄州后，有一次同好友佛印和尚同游，泛舟江中，畅饮谈笑。酒过三巡，佛印看着两岸宜人秋景，遂向东坡提议：〃有酒无诗不成美，作个对好吗？〃东坡点点头，有意要开佛印的玩笑，指着岸上的一条狗说：〃我出的上联就是那个。〃佛印看去，那狗正在河边上啃着骨头，皱眉一想，心已领会，确是东坡取笑自己。于是呵呵一笑，将手中题有东坡诗句的扇子丢入江中，说：〃我对的下联如何？〃东坡当即领悟，知道是佛印的报复，抚掌而笑。这副哑联的意思是：狗啃河上骨，水流东坡诗。
联中〃河上〃谐〃和尚〃，〃诗〃谐〃尸〃。实际上说〃狗啃和尚骨，水流东坡尸。〃这副别出心裁的哑联正是苏东坡与佛印利用了重转谐言双关的原理设计出来的。
蒋介石叛变孙中山领导的国民革命后，一方面充当刽子手，屠杀革命人民，另一方面扮演牧师的角色，一度搞了以〃孝梯忠信礼义廉耻〃为中心的所谓〃新生活运动〃，麻痹、欺骗人民。当时，有个文人为此写了副奇妙的对联：一二三四五六七，孝悌忠信礼义廉。
围观的人看不出其中奥妙，纷纷去询问。文人笑着解释：〃上联缺个'八'，叫做'忘八'，'忘'与'王'谐音，即'王八'；下联省个'耻'字，就是'无耻'。联外之意就是'王八无耻'呀！〃大家一听，原来是痛斥蒋介石及其所谓〃新生活运动〃的妙联，拍手叫绝。
历史上还流传一幅吕蒙正的奇对，也是以谜藏义型的。
北宋丞相吕蒙正，少年丧父失母，家境十分贫寒。他向邻居亲朋求借，人们都不接济他。春节到了，他一气之下，写了一幅怪联：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横批：南北。
对联刚贴出来，观看的人都莫名其妙，待到领悟过来，不由得拍手称快。
原来，此联的寓意是：缺〃衣〃少〃食〃，没有〃东西〃。
吕蒙正虽然处境艰难，但他人穷志不穷。白天，他上山打柴去卖。夜晚，他在灯下苦苦攻读。披历十载，毫不间断，果然学业告成，考中状元。
据说厂东番禺梁酊酚，在湖北任汉阳府太守时，竭尽搜刮勒索民财，以致民不聊生，商人纷纷罢市，有个秀才便作了副对联托人带给他，联云：一目不明，开口便成两片；廿头割断，此身就受八刀。
横额是：〃梁上君子〃。
此联表面上是说眼睛、嘴巴、头颅、身体等人体状况，里边的意思却是对梁酊酚的鞭挞和痛斥。其中〃目〃与〃两片合为〃鼎字：〃甘头割断〃与〃八刀〃合为〃芬〃字。〃鼎芬〃再谐音梁酊酚。通过合字和谐音这两级转折，巧妙地表达了人民的愤恨之心。梁氏接过来一看，气得半死。
一个女人的奇迹
1986年，菲律宾大选。
这是决定菲律宾今后命运的关头。科拉松。阿基诺夫人同当时的总统马科斯进行了一系列的舌战。
马科斯自然瞧不起一个无权无势无财的家庭妇女。
马科斯攻击阿基诺夫人：一、她没有经验，不懂政治，二、她在暗中与〃新人民军有勾结，〃……
对于第一点，科拉松反唇相讥，要大家思想，自称有经验、懂政治的马科斯把国家弄成了什么样子；对第二点，她反问：〃你们不是说，是共产党暗杀了阿基诺吗？怎么现在又说他通共呢？〃——使马科斯前后矛盾，首尾不能相顾。辩论中，科拉松并不讳言自己是家庭主妇，也承认对政治和经济不甚了解，但是，承认这一切，反使人感到真实，可信。而当她用流畅、雄辩和富有号召力的语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