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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中华历史演义全书yyj20-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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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黄河被我夺了,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金军降者半,死 
者半,独禅华善先匿隐处。至杀掠稍定,竟自至蒙古军前,大 
声道 :“我金国大将,欲进见白事。”蒙古军将他牵住,入见 
拖雷。拖雷问他姓名,禅华善道 :“我名禅华善,系金国忠孝 
军统领,今日战败,愿即殉国。只我死乱军中,人将谓我负国 
家,今日明白死,还算得轰轰烈烈,不愧忠臣 !”恰是好汉。 
拖雷劝他投降,他却眦裂发指,痛口叫骂。恼得拖雷性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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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演义                                                              ·131· 

左右斫他足胫,戳他面目,他尚噀血大呼,至死不屈。蒙古将 
悲他死义,用马奶为奠,对尸祝道 :“好男儿,他日再生,当 
令与我作伴 !”奠毕,将尸掩埋,不在话下。 
      只丰阿拉先已远走,被蒙古兵追获,押见拖雷。拖雷亦迫 
他投诚,反复数百言,丰阿拉恰慨然道 :“我是金国大臣,只 
宜死在金国境内 !”余无他言,亦被杀死。丰阿拉实是误金, 
只为金死义,尚堪曲恕。自是金国的健将锐卒,死亡殆尽,汴 
京已不可为了。潼关守将纳哈塔赫伸,闻哈达等战殁,很是惊 
慌,竟与秦蓝守将完颜重喜等,率军东遁。裨将李平,以潼关 
降蒙古。蒙古兵长驱直入,追金军于卢氏县。金军已无战志, 
且因山路积雪,跋涉甚艰,随军又多妇女,哀号盈路,至是为 
蒙古兵追及,未曾接仗,重喜先下马乞降。蒙古将以重喜不忠, 
把他斩首。该杀。乌登赫伸引数十骑走山谷间,亦被追骑搜获, 
一概祭刀。蒙古兵进围洛阳,留守萨哈连背上生疽,不能出战, 
投濠自尽。兵民推警巡使强伸,登陴死守,历三月余,无懈可 
击,蒙古军乃退去。 
      金主守绪因汴城围急;没奈何遣使请和。蒙古将速不台道: 
 “我受命攻城;不知他事。”是时蒙古已创制石炮,运至城下, 
每城一角,置炮百余;更迭弹击;昼夜不息。幸汴城垣堞坚固, 
相传五季时周世宗修筑,用虎牢土叠墙;坚密如铁;虽受炮石, 
不过外面略损;未尝洞穿。金主又募死士千人穴城;由濠径渡, 
烧他炮座。蒙古兵虽曾防着,究未免百密一疏,因此攻城历十 
六昼夜,内外死伤,约数十万名,城仍兀然岿峙,不能攻陷。 
会窝阔台汗欲自郑州还国;因遣使谕金主降;并饬速不台缓攻。 
速不台乃语城守道 :“你主既欲讲和,可出来犒军!”金主乃 
遣户部侍郎杨居仁出城,带着牛羊酒炙,并金帛珍异,犒给蒙 
古军,且愿遣子入质蒙古。于是速不台许即退兵,散屯河、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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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金主封荆王守纯子鄂和为曹王;遣他为质。鄂和不好违慢, 
涕泣辞去。 
      金参政喀齐喀以守城为己功,欲率百官入贺。历代亡国, 
多被若辈所误。金内族思烈道 :“城下乞盟,春秋所耻,何足 
言贺 !”喀齐喀反怒道:“社稷不亡,君臣免难,难道不是喜 
事么?”嗣因金主守绪亦不欲受贺,因而罢议。汴京总算解严。 
      一波才平,一波又起。蒙古行人唐庆等来答和议,暂就客 
馆,竟被金飞虎兵头目申福,驰入馆内,将唐庆杀死,并及随 
官三十余人。和议复绝,蒙古兵又长驱而至,招之使来,曲在 
金国,政刑如此,安得不亡。金主守绪,复飞檄各处勤王。时 
武仙遁驻留山,收集溃兵十万人,奉檄援汴。还有邓州行省完 
颜思烈,巩昌统帅完颜仲德,也引兵入援。甫至京水,不虞蒙 
古兵已先候着,呐一声喊,似狼虎攒羊一般,乱突乱杀,吓得 
金军胆战心惊,没一个不退走了。 
      且说窝阔台汗返国后,以金主背和杀使,复亲自出师至居 
庸关,为拖雷后援。忽得暴疾,昏愦不省人事,乃召师巫卜祝。 
巫言金国山川神祇,为了军马掳掠,尸骨堆积,以此作祟,应 
至各山川祷祀,或可禳灾。既而命巫往祷,病仍不愈,且反加 
重。巫返谓祈祷无益,必须由亲王代死,方可告痊。正说着, 
窝阔台汗忽开眼索饮,神气似觉清醒,左右以巫言告,窝阔台 
汗道 :“哪个亲王,可为我代?”言未已,忽报拖雷驰来问疾。 
由窝阔台召入,与述巫言。拖雷道 :“我父亲肇基择嗣,将我 
兄弟内,选你做了大汗,我在哥哥跟前,忘着时要你提说,睡 
着时要你唤醒。如今若失了哥哥,何人提我?何人唤我?且所 
有百姓,何人管理?不如我代了哥哥罢!我出征数年,屠掠蹂 
躏,造成无数罪孽,神明示罚,理应殛我,与哥哥无涉 !”遂 
召师巫入告道 :“我代死罢,你祷告来!”师巫奉命出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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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片晌,又取水入内,对水诵咒毕,即教拖雷饮讫。拖雷饮着 
这水,好似饮酒一般,觉得头晕目昏,便向窝阔台汗道 :“我 
若果死,遗下孤儿寡妇,全仗哥哥教导 !”窝阔台汗应着,拖 
雷便出宿别寝,是晚竟逝世了。本段文字,从《秘史》采来, 
并非著书人捏造,但事之真伪,不可考实,而蒙俗信巫,或有 
此离奇之史。拖雷生有六子,长即蒙哥,次名末哥,一作默尔 
根。三名忽都,一作瑚图克图。四即忽必烈,五即旭烈兀,六 
名阿里不哥。一作阿里克布克。后来蒙哥、忽必烈,皆嗣大汗 
位,忽必烈且统一中原,待后慢表。 
      且说拖雷死后,蒙古兵经略中原,要推速不台为主帅。速 
不台尚未至汴,金主守绪,先已东走。原来汴京城内,食粮已 
尽,括粟民间,不及三万斛,已经满城萧索,饿莩载途。兼且 
城中大疫,匝月间死数十万人。金主知大势已去,乃集军士于 
大庆殿,谕以京城食尽,今拟亲出御敌;遂命右丞相萨布,平 
章博索等,率军扈从,留参政讷苏肯,枢密副使萨尼雅布居守, 
 自与太后皇后妃主等告别,大恸而去。既出城,茫无定向。诸 
将请往河朔,乃自蒲城东渡河,适大风骤起,后军不能济,蒙 
古将辉尔古纳追至,杀毙无算,投河自尽者六千余人。金元帅 
贺德希战死。 
      金主渡河而北,遣博索攻卫州,不意蒙古将史天泽复自真 
定杀到。博索连忙遁还,走告金主,请速幸归德。金主遂与副 
元帅阿里哈等六七人,乘夜登舟,潜涉而南,奔归德府。诸军 
闻金主弃师,沿路四溃。归德总帅什嘉纽勒緷,迎见金主,禀 
告各军怨愤情形,乃归罪博索,枭首伏法。跋胡疐尾,亡象已 
见,即杀博索,亦属无益。嗣遣人至汴京,奉迎太后及后妃, 
谁知汴京里面,又闹出一桩天大的祸案。 
      先是金主守绪出走时,命西面元帅崔立,驻守城外。崔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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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甚淫狡,潜谋作乱,闻归德有使来迎两宫,他即带兵入城, 
问讷苏肯及萨尼雅布道:“京城危困已极,你等束手坐视,做 
甚么留守?”二人尚未及答,他即麾兵将二人杀死。随即闯入 
宫中,向太后王氏道 :“主子远出,城中不可无主,何不立卫 
王子从恪?他的妹子,曾在北方为后,应十二回。立了他,容 
易与北军议和 。”太后战栗不能答,崔立遂矫太后旨,遣迎从 
恪,尊为梁王监国。自称太师都元帅尚书令郑王,兄弟党羽皆 
拜官。并托辞金主出外,索随驾官吏家属,征集妇女至宅中, 
有姿色者迫令陪寝,每日必十数人,昼夜裸淫,尚嫌未足。且 
禁民间嫁娶,闻有美女,即劫入内室,纵情戏狎,稍有不从, 
立即加刃。百姓恨如切骨,只有他的爪牙,说他功德巍巍,莫 
与比伦。名教扫地。正欲建碑勒铭,忽报速不台大军到了。诸 
将问及战守事宜,他却从容谈笑道 :“我自有计!”是晚,即 
出诣速不台军前,与速不台议定降款。还城后,搜括金银犒军, 
胁迫拷掠,惨无人道,甚至丧心昧良,卖国求荣,竟把那金太 
后王氏,皇后图克坦氏,以及梁王从恰,荆王守纯,暨各宫妃 
嫔,统送至速不台军,作为犒军的款项。看官,你想毒不毒, 
凶不凶呢?史称荆、梁二王,为速不台所杀,其余后妃人等, 
押送和林;在途艰苦万状;比金掳徽、钦时为尤甚。小子叙此, 
不禁潸然,有诗为证: 
      岂真天道好循环?北去和林泪血斑。 
      回忆徽钦当日事,先人惨刻后人还。 
      汴京失陷,后事如何,俟小子下回交代。 

      金至哀宗,已不可为矣。哈达名为良将,而临阵多疑,不 
能决断,欲以之敌蒙古军,勇怯悬殊,宜乎其有败无胜也!金 
主守绪,城下乞盟,遣子入质,应亟筹生聚教训之道,外慎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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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内固国事,则金虽残弱,尚可图存。乃议和之口血未干, 
而戕使之衅端又启;申福擅杀,不闻加罪,卒之寇氛又逼,汴 
京益危,日暮途穷,去将焉适!加以逆臣叛国,背主求荣,后 
妃可作犒款,都城可作贽仪,虽曰天道好还,前之迫人也如此, 
后之迫于人也亦如此;然亦何尝非人事致之耶?本回全叙亡金 
事迹,而金之所以致亡,已跃然纸上。徒谓其录述之详,犹皮 
相之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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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回 南北夹攻完颜赤族 东西遣将蒙古张威 

      却说金叛臣崔立,既劫后妃等送蒙古军,遂迎速不台入汴 
城。速不台遣使告捷,且以攻汴日久,士卒多伤,请屠城以雪 
愤。窝阔台汗欲从其请,亏得耶律楚材多方劝阻,乃令除完颜 
氏一族外,余皆赦免。是时汴城民居,尚有百四十万户,幸得 
保全。速不台检查完毕,出城北去。崔立送出城外,及还家, 
想与妻妾欢聚;谁知寂无一人,忙视金银玉帛;亦已不翼而飞! 
方知为蒙古兵所劫,顿时大哭不已。妻妾金银,是身外之物, 
失去尚不足忧,恐怕你的头颅也要失去,奈何!转思汴京尚在 
我手,既失可以复偿,遂也罢了。慢着! 
      且说金主守绪,既到归德,总帅什嘉纽勒緷与富察固纳不 
合。固纳谓不如北渡,好图恢复。纽勒緷从旁力阻,被固纳麾 
兵杀死,又将金主幽禁起来。金主愤甚,密与内侍局令宋珪, 
奉御纽祜禄温绰、乌克逊爱锡等,谋讨固纳。适东北路招讨使 
乌库哩,运米四百斛至归德,劝金主南徙蔡州。金主与固纳商 
议,固纳力陈不可,且号令军民道 :“有敢言南迁者斩!”于 
是金主与宋珪定计,令温绰、爱锡埋伏左右,佯邀固纳入内议 
事。固纳不知是计,大踏步进来,甫入门,温绰、爱锡两边杀 
出,立将固纳刺死。固纳系忠孝军统领,闻固纳被诛,擐甲谋 
变。嗣由金主抚慰,总算暂时安静。金主遂由归德赴蔡州。途 
次遇雨,泥泞没胚,扈从诸臣,足几尽肿。至亳州,父老拜谒 
道左,金主传谕道 :“国家涵养汝辈,百有余年,我实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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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汝涂炭,汝等不念我,应念我祖功宗德,毋或忘怀 !”父老 
皆涕泣呼万岁。君臣上下,统是巾帼妇人,济甚么事? 
      留驻一日,又复启行,天气尚是未霁,但觉得风雨沾衣, 
蒿艾满目。两语已写尽凄凉状况。金主不禁太息道 :“生灵尽 
了 !”为之一恸。及入蔡,仪卫萧条,人马困乏。休息数旬, 
乃令完颜仲德为尚书右丞,统领省院事务。乌库哩镐为御史大 
夫,富珠哩洛索为签书枢密院事。仲德有文武材,事无巨细, 
必须躬亲,尝选士括马,缮甲治兵,欲奉金主西幸,依险立国。 
奈近侍以避危就安,多半娶妻成家,不愿再徙;商贩亦逐渐趋 
集;金主又得过且过,也命拣选室女,备作嫔嫱,且修建山亭, 
借供游览。本是卧薪尝胆之时,乃作宫室妻妾之计,谁谓守绪 
非亡国主耶!仲德屡次切谏,虽奉谕褒答,究竟良臣苦口,敌 
不过孱王肉欲,所以形式上虽停土木,禁选女,暗中且仍然照 
行。仲德无可如何,只得勉力招募,尽人事以听天命。乌库哩 
镐也怀着忠诚,极思保全残局。无如忠臣行事,往往招忌,媚 
子谐臣,不免在金主面前播弄是非,以致金主将信将疑,日益 
疏远。镐忧愤成疾,辄不视事。千古同慨。 
      蒙古将塔察尔布展陷入洛阳,执中京留守强伸。伸不屈被 
杀。会窝阔台汗遣王檝至京湖,议与南宋协力攻金,许以河南 
地为报。宋京湖制置使史嵩之以闻。是时宋理宗昀嗣立,以金 
为世仇,正可乘此报复,遂饬史嵩之允议,发兵会攻。王檝返 
报窝阔台汗,即命塔察尔布展,顺道至襄阳,约击蔡州。金主 
守绪,反遣完颜阿尔岱至宋乞粮。临行时语阿尔岱道 :“我不 
负宋,宋实负我!我自即位以来,常戒边将无犯南界,今乘我 
疲敝与我失好。须知蒙古灭国四十,遂及西夏。夏亡及我,我 
亡必及宋,唇亡齿寒,理所必然;若与我连和,贷粮济急,我 
固不亡,宋亦得安。你可将我言传达,令宋主酌夺 !”言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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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然不忆你的先人也曾约宋灭辽么? 
      看官,你想这时的宋朝,方遣将兴师,志吞中原,难道凭 
金使数语,就肯改了念头么?阿尔岱奉命而去,自然空手而回。 
金主无奈,只好誓守孤城,听天由命。蒙古将布展,先到蔡州, 
前哨薄城下,被金兵出城奋击,纷纷退去。后队再行攻城,又 
被金兵杀退。布展不敢进逼,只分筑长垒,为围城计。嗣由宋 
将孟珙等,率兵二万,运米三十万石,来赴蒙古约。布展大喜, 
与孟珙议定南北分攻,两军各不相犯。于是蒙古兵攻打北面, 
南宋军攻打南面。城内虽尚有完颜仲德、富珠哩、洛索等人, 
仗着一股血诚,誓师分御,怎奈北面稍宽,南面又紧,南面稍 
宽,北面又紧,防了矢石,难防水火,防了水火,难防钩梯; 
况且外乏救兵,内乏粮草,单要靠这兵民气力,断没有永久不 
敝的情理。两军分攻不下,复合兵猛攻西城,前仆后继,竟被 
陷入,幸里面还有内城,由完颜仲德纠集精锐,日夜战御。金 
主见围城益棘,镇日里以泪洗面,且语侍臣道 :“我为人主十 
年,自思无大过恶,死亦何恨!只恨祖宗传祚百年,至我而绝, 
与古时荒淫暴乱的君主,等为亡国,未免痛心!但古时亡国的 
主子,往往被人囚絷,或杀或奴,我必不至此,死亦可稍对祖 
宗,免多出丑。”语语呜咽,然自谓无甚罪恶,实难共信。侍 
臣俱相向痛哭。金主复以御用器皿赏战士,既而又杀厩马犒军, 
无如势已孤危,无可图存。 
      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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