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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存在主义-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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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 门警叫过来,这是由于他已经不能直起他僵硬的身体了。门 警要把身体弯下来,才能听得到他说的话。“现在你要想知道 什么?”门警问道:“你真不知足。”“每一个人都力求想见法 官,”这个人回答说:“但是,为什么这些年来除了我之外,就 没有其他的人来要求晋见?”门警看到这个人已经精疲力竭而 他的听力也在减退之中,于是他就大声地吼着说:“除了你没 有人能获准通过这道门,因为这道门只为你而设的。我现在 要把它关起来了。” 
“门警是这样地蒙骗了这个人”,K 被这故事强烈地吸引 之后立即说。 
“不要太急”,教士说:“不可未经考验就接受一个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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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按照圣经上所说的告诉你这个故事。并没有提到这里面 有欺骗。” 
  “但是,这事情清楚得很”,K 说:“你对它的第一个解释 完全正确。门警只在这消息已无助于他的时候,才将这拯救 的消息告诉他。 
  “他在较早时并未被问到那问题”,教士说:“所以,你就 也得考虑到他只不过是一个门警,而作为一个门警,他是尽 了他的责任的。” 
   “你是怎么想的,会认为他是尽了他的责任?”K 问说: “他并没有尽他的责任。他的责任可能是不让陌生者进入,但 是这个人,门即是为他而开的,就应该让他进去。” 
  “你还不够重视已写下来的字句,你也在曲改那故事”,教 士说:“故事里包含两段重要的说辞,是门警说的有关允许晋 见法官的事。一段在开头,一段在结尾。第一段的说辞是他 不能在那时刻允许那人进去。另外一段是:这门只为了那个 人而开。假使这两者之间有什么矛盾,那你就将是对的,而 那门警就可说是欺骗了那个人。但是这两者之间并无矛盾。第 一段说辞,相反的,甚至是包含了第二段。人们几乎可以说 向那人暗示将来可以进去的可能性,那门警是超越了他的职 权。在那时刻,他的唯一的任务就是阻止他入内,而许多注 解者也的确感到奇怪,这位门警居然会给予暗示,因为门警 是一个严正的人,会坚守他的责任。在这许多年间,他没有 一次离开过他的岗位,而且他没有把门关起来,除了直到最 后的那一刻。他自觉得到他职务的重要,因为他说:‘我是有 权力的’;他服从上级,因为他说过:‘我只是最小的一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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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他并不多嘴。因为这许多年来,他问的都只是一些所谓 ‘不关痛痒’的问题。他绝不受贿赂,因为他在接受每一件礼 物时说过:‘我收下这东西,只为了使你不再觉得有些什么事 情没有完成。’就他的责任说,他应不被怜悯或者愤怒所动, 因为我们听说过那个人‘他再三再四的请求,厌烦了门警’。 最后,就是他的外形,那大大的尖尖的鼻子,长长的,细细 的黑黑的鞑靼胡子,都暗示出一个自负的性格。人们还可以 想象出更忠实的门警吗?但是,这门警在他的性格里,还有 另外的因素。这因素有利于任何人想获得进入的许可。这也 就使事情充分地可以了然,那就是在他暗示将来可以进去的 这种可能性时,他该有些越过他的职责了。因为这是不可否 认的,他的脑筋是有些简单,而也因此有些自满自大。听了 他有关他的权力和其他门警的权力以及他们可畏的连他都不 敢正视的外表的这些说法—— 我认为这些说法可能是足够真 实的,但是,他说出这些话的方式显示出他的知觉作用为脑 筋的简单和自满所搅断了。注解者关于这点这样写道:‘对于 事情的正确的认知和对于同一事情的错误的了解并不完全彼 此相排斥’。人们无论如何必会认为这种简单和自满,不管是 如何轻轻地带一笔,看来都足以削弱他对于门户的防卫。这 在门警的性格上是一缺陷。关于这一点必须加上这个事实,那 就是门警在本性上看来是一个友善的家伙,他决不是常常摆 出他的官架子。就在开头的时候,他居然允许自己开玩笑,邀 请那个人走进去,而不顾绝对不准入内的禁令。其后,举例 说,他也并没有把那人给打发走。反而给他一张小凳子,让 他就坐在门旁。在这些年当中,他忍受那人的要求的耐力;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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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的交谈;礼物的接受;让那人大声地在他的面前诅咒着命 运,这命运他本身得负有责任的这种礼貌—— 所有的这些,都 让我们推断出属于同情的一些举动。并不是每一个门警都会 这样做的。而最后,在回应那人所做的一个手势,他弯下身 来给他一个询问最后的一个问题的机会。‘你真是不满足’,在 这字句中没有别的,只有温和的不耐—— 门警知道这是事件 的全部的结尾了。有些人把这种解释的方式推断得更远而认 为这些字眼表示出一种友谊的崇敬,虽然并不是没有一点谦 虚的暗示。不管怎样,这门警的德性可以说表现得和你所想 象的有很大的不同”。 
  “你对这故事有过比我更正确和更长时间的研究”,K 说。他们两人都沉默了一下,然后,K 说:“因此你认为那人 并不是被骗?” 
  “不要误会我”,教士说:“我只是把关于那一点的各种不 同的意见指出来给你看。你不必太过于注意它们。圣经是不 变的,注释常常只仅仅是表示注释者的迷惘。在这情形下,甚 至有一种解释认为,被欺骗的人真正是那个门警”。 
“那是强词夺理的一种解释”,K 说:“它根据什么呢?” “它根据于”,教士回答说:“门警的简单的脑筋。道理是 他不是从庭内得知法庭是如何的,只知道到里面的那条路,他 在那里上上下下地巡逻。他对里面的看法可以说是孩子气的, 可以认为他自己是害怕其他的卫兵的。这些卫兵,他在那人 面前把他们说成如同可怕的人物。的确的,他比那人更害怕 他们,因为那人在听到这些可怕的人物之后,还是决心要进 去,而门警则不敢入内,至少象告诉过我们的那样,不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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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得太远。其他的人又说他应该已经在里面呆过,因为他终 究是服务于法庭的,只可能是由里面派出来的。这却为另一 意见所反对,这意见是他可能是被一来自里面的一个声音所 派命。而就是这样的话,他也不可能进去得太深,因为第三 流门警的相貌是他所不能忍受的。更甚的是,没有什么征象 显示出当年他曾作过任何有关他知道内部情形的谈话,除了 说了一句关于那些门警们的话。他可能被禁止这样做,但是 故事里没有提到这一点。由于这些理由,结论可以获得了,那 就是他不知道内部的样式和含意。所以,他是处于被欺骗的 情形中。但是关于他对那个乡下人的关系,他也受骗了。因 为他是隶属于那个人而不知道。他对待那人却象是他的部属 一样。这可以从许多细节上看出,这些细节在你的脑筋中当 还鲜明。但是,根据这故事的观点,事情很清楚地显示出他 是真正地隶属于那个人。第一,一个受雇的人是从属于一个 自由人。现在,从乡下来的人确实是自由的,他可以去他所 喜欢去的地方,只有法庭他无法接近,而阻止他进入法庭的 则只是一个人,一个门警。当他在门旁的小凳上坐下,而其 后的余生都逗留在那里,他这样做是出于他本人的自由意志。 在故事中并没有说到过有任何的强迫性。但是,门警由于本 身的职责,就必须坚守岗位。他不敢随兴之所至跑到乡间去, 显然也可以进入法庭的内部,甚至连希望进去都不可以。此 外,虽然他是服务于法庭的,但他的服务被限定于在这一个 入口处。这就是说,他服侍的只是这一个人,这入口处就只 为了他而设的。在这理由上,他也是从属于那个人的。人们 会说这许多年来,这长得足够使一个人长大成人的时间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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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服务,在某种意义上说,是虚有其表的,因为他必须等待 着那个人的来临,这就是说,某一个人,在他盛年的时候,而 却要等待一段长时间来完成他的服务的目的。而且,更甚的 是,他必须随那人高兴地等待着,因为那人的来临是出于他 自己意志的。但是他服务的终结也得有赖于那人的寿命,因 此,归根结底,他是从属于那个人的。而尤必须强调的则是, 那门警显然对所有的这些一无所知。那在它本身并不显著,因 为照这个解释,门警是在更重要的问题上被蒙骗了,影响到 他的真正的职责。例如在结尾上,有关通往法庭的入口处,他 说:‘我现在要关闭它了’,但是在故事的开头我们知道通往 法庭所在的那道门是经常开着的,而假使它是经常开着的,那 就是说,不管那个人是活着还是死了,门警却无能把门关上。 关于在门警谈话后面的动机,有些不同的意见,那就是门警 说他要把门关起来了,是仅仅为了给予一个答复呢,还寻去 加强他对于责任的尽职,还是以使那人在他最后的时刻还感 到悲伤和遗憾。但是关于门警无能把门关起来这一点,还是 一致同意的。许多人的确宣称发觉就是在智慧上他也是从属 于那人的,至少在要结束的时候,因为那人看到从法庭门里 泄露出来的光线而门警在他值班位置上必须背门而立,他也 没有说过任何事情来表示他看到了那变化”。 
  “这说得十分有理”,K 说,在以低低的声音向自己复说 了由教士的解释中听来的几个片段后:“这说得十分有理,我 是倾向于同意门警是被骗的了。但是这并没有使我放弃我以 前的意见,因为这两个结论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相容的。门 警之是否有慧眼抑或被骗了并没有解决了这事情。我说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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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骗的。假使门警是有慧眼的,人们一定会怀疑,但是假 使门警本身被蒙骗了,那么,他的受骗就有通知那人的必要。 这就会使门警的确不是一个欺骗者,只是一个脑筋简单的家 伙,必须立即予以撤职的。你不应忘记门警的受骗对他本人 无害,但是对那个人就有无穷的害处”。 
  “对此有反对的意见”,教士说:“许多人主张故事并没有 授与任何人以批判门警的权力。不管他在我们看来是怎样的, 他仍然是法庭的一名仆人。那就是说他是属于法庭的,这样 就超越于人们的判断之外。在这情形下,人们不敢相信门警 是从属于那人的。就算他之被他的职务约束而言,甚至是在 法庭的门口,他比任何一个在世界上的自由人都无可比较地 来得更为自由。那个人只不过是在寻找着法庭,那门警则已 经隶属于它。那是法律把他安置在他的职位上。去怀疑他的 正直就是去怀疑法律本身”。 
  “我不同意这观点”,K 摇着头说:“因为假使人们接受了 这个观点,人们就得把门警所说过的每一件事情当作是真实 的。但是你本身就充分证明了这样做是多么的不可能”。 
“不”,教士说:“那没有必要去把每一件事情都当作是真 实的,人们只要把它当作是必须的”。 
“一个可悲的结论”,K 说:“世界的秩序是建基于一个谎 言”。 

(三) 急差 

他们被给与一个选择,去变成皇帝还是去变成皇帝的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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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如小孩子所欢喜的那样,他们全部都要去做急差。因此, 只有急差们在这世界上奔走,对彼此喊着—— 因为没有皇帝 了—— 已经变成无意义了的讯息。他们会想把他们这种悲哀 的生活作一个结束,但是为了他们服务的誓言,他们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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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雅斯培:存在哲学 

   C 前言:对于雅斯培哲学介绍得最好的,莫过于他的“关 于我的哲学”一文,此文为弗利克斯·考夫曼(Felix Kauf A mann)所译,在这儿是第一次以英文发表。除了附录以外,原 译文发行于一九四一年。 
   最初的两篇讲义是讨论齐克果和尼采以及“环绕”(The  En-compassing)的,它们录自威廉·爱尔(William Ear A le)所译的《理性与存在》(Reason and Existenz)一书。 这些讲义是一九三五年所作,并于同年出版。在雅斯培讨论 齐克果和尼采的地方,我曾斟酌改正了一些翻译上的错误,靠 近第二段末尾处,在“没有预言”(“No Prophecy”)标题 下的另一个同样引文,可以拿来和以上讨论尼采章中较为信 实的译文比较一下。在紧接着的前面一段“舞蹈”(Dancing) 中,爱尔先生很奇怪地将齐克果和尼采视为“严肃”的敌人 (即破坏严肃的人)。但是他们一点儿也不比雅斯培不严肃。因 为他们所反对的和嘲弄的是“重大之事”。 D 

(一) 关于我的哲学 

一、我的发展方向 

一八八三年二月二十三日,我生于奥登堡,我的父亲名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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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雅斯培(Karl Jaspers),他先前做过郡的行政长官,后 来成为银行董事,我的母亲名叫婵丝琴 (Henriette,née  Tantzen)。我和我的兄弟姊妹们过着一个照护良好的童年,不 是和祖父祖母住在乡间,就是住在海边,得敬爱的双亲的庇 护,受父亲权威的影响,我们是在注重真理、忠诚、成就、可 靠等德性的环境里长大的,然而没有教会的宗教生活 (除了 基督教忏悔的空洞仪式),我在家乡的城镇里上中学,一九○ 一年进入大学。 
   我所走的道路与一般哲学教授们走的不同,过去我无意 于借研究哲学以成为哲学博士 (事实上我是一个医学博士)。 我自始就无意于借一篇哲学论文以博得教授资格,因为在我 看来,决心成为一个哲学家和决心成为一个诗人,是一样的 愚笨。但是,自我进入学校以来,我一直受哲学问题所引导, 总以为哲学是人类终极的甚至是唯一关切的事。不过,由于 怀着一些敬畏心情,使我未曾将哲学作为我的职业。 
   相反地,我觉得我应该在实际生活方面去找寻我的职业。 起先,我选择研究法律,有意成为律师。同时,我又上哲学 课程,但令人失望。那些课程并没有给我一点我在哲学中所 追求的:既没有给我关于存有(Being)的基本经验,又没有 给我关于内在活动或自我改进方面的指导,而是一些要求科 学妥当性之可疑的意见。研究法律未能使我满足,因为我不 了解那些运用法律的生活方面,我只感觉到那些复杂的心理 上的搬弄假定,这是我不感兴趣的。我所追求的是对于实在 的知觉(Perception of Reality)。研究艺术与诗歌仍是不完 美的代替品,甚至到意大利 (一九○二年)旅行,去看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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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场,怀古,欣赏美的事物,也同样的不能使我满足。直 到第三学期以后,这种漫无目的的生活方式才告结束,我有 了一种追求事实和人类知识的欲望,受这个欲望所驱使,我 开始研究医学、从事这项工作的决定,使我在此后很长的一 段时间都在实验和临床工作中度过。表面看起来,那时我是 志在行医,然而,私底下,我早已有了最后要在大学里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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