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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读者 2007年合订本1-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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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法庭上,这名男孩的律师让小男孩出庭作证,并侧身站在台上,用它完好的半边脸对着陪审团微笑,然后再把脸转过去,用被灼伤而麻痹扭曲的半边脸面对他们。结果陪审团只花了20分钟,就做出了判决,给了这名男孩10万美元的赔偿。

  如果一个人失去微笑能值10万美元,那么在未失去之前价值几何?

  在《2006梦想中国》成都赛区选拔赛上,一位选手面对李咏、孙悦等三位近乎苛刻的评委面带微笑唱完歌曲之后,三位评委一致给出了直接通行证。她没有其他选手激动、狂欢,而只是依旧面带微笑地平静地接过通行证。李咏问她,你知道我们为什么给你直接通行证吗?哪位选手疑惑地摇了摇头。李咏说:“你从进场开始演唱一直到结束,始终面带着迷人的微笑,你的微笑让我们感觉到你对音乐的追求是平静的而非急躁的,纯洁的而非功利的,正是你的微笑让我们做处理这个决定。”

  或许这位选手进不了成都赛区的前3强甚至前20强,但谁又能为这位面对音乐、面对生活始终带着微笑的选手估价,她的微笑已为她自身的身价增加了砝码。

  2004年9月,重庆开县遭遇200年不遇的特大洪水。开县中学在瞬息之间被洪水包围。随着洪水的蔓延,女生宿舍楼已淹至二楼,宿舍楼里的107名学生的呼叫声、救命声响彻长空。

  怎么办?一旦学生情绪不稳定,后果将不堪设想。必须得有老师游进宿舍稳住学生们的心。但此时无论谁进去,都有被洪水吞没的危险。赵永清校长决定亲自去。

  正在这危急关头,赵永清校长浑身湿漉漉的出现在同学们面前,他看着同学们焦急而渴望的面孔,哽咽着面带微笑说了一句:“同学们,我来了。”一百多名学生一下子围过来,抱成一团,激动得哭了。那个微笑让她们感到洪魔已离她们远去那个微笑给她们注入了生命的活力,带来了生的希望。

  有人问,微笑到底价值多少?这个我无法回答。但当你面对生活中的每一件事,无论琐碎的还是重大的,平淡无奇的还是惊心动魄的,如果都能面带着微笑,你就会体会到,它不仅会带给你也会带给你身边的每一个人以无尽的价值。


   

挑山的男人
姜饮峰

  国庆长假,和朋友一起登华山。才到半山腰,我已脸色煞白,气喘如牛,只好找个地方坐下。迎面上来一个独臂挑夫,肩上背着个大竹篓,里面装了一个煤气罐(上山当然不会带空罐),弯腰驼背,像一张拉满的弓,脸朝着地几乎就要碰上膝盖,仅有的右手紧紧抓住路边的铁链,腿蹬手拉,仿佛每上一步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我忍不住招呼他,大叔,坐下歇会儿吧。他吃力地抬起头,循着声音张望,冲我笑了,然后在我身边坐下。卸下肩上的重担,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水壶咕咚几口,擦拭了擦头上的汗说,别人是逼上梁山,我是逼上华山啊。我们聊了起来,他是个健谈的人。

  他原本身体健全,有个美满的家。在他40岁那年,妻子忽然得了重病,尽管他竭尽全力四处举债,却没能把妻子留住。家徒四壁,欠下一身的债,两个孩子还得上学,连债主进了他家的门,都不忍心开口。他反倒安慰人家,人不倒,债不亡,就算拼掉这身骨头,我也要把债还上。他是个要强的人,不信自己有手有脚有力气,会讨不来生活。

  他把孩子托付给父母,去了外面打工,靠家里的几亩薄地,别说还债,连孩子上学都不够。他去过好几个矿山背矿,工钱本来就少得可怜,还常常被拖欠克扣。无奈,他又去了河南,在一个小煤矿井下挖煤,虽说危险一点,工钱确保险,心里踏实。不料才做了两个月,就出事了,他的左臂被缆车砸断了。出院后,矿主叫他赶紧走人。少了一条胳膊,他连农活都干不了了,回去还是死路一条啊。他第一次给人跪下,哀求矿主让他留下,说家里两个孩子还指望着我的钱交学费呢,求您让我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哪怕看门扫地也行。矿主当然不会留一个“废物”,只好给了他4000元钱,打发他回家。他把钱小心地分成了两半,一半缝在内裤里,另一半装在包里,然后回家,没想到那外包还是给小偷划了。

  好好的人出去,回来却少了一条胳膊,一家人抱头痛哭。那条胳膊换来的2000元钱,他拿去还了债。乡亲们同情他,劝他出去乞讨,他说:不行,我已经丢了一条胳膊,不能再出去丢人。眼看两个孩子就要开学了,学费却没有着落,借钱已经不可能,能借得早都借过了。想起这些,他就心如刀绞,觉得自己不算个男人,不配做父亲。

  他咬咬牙,拖着一条独臂独自去了上海,这是他最后一线希望。晚上,他就睡在立交桥下,白天也不敢出去乱逛,怕被抓到收容遣送站。他每天胆战心惊,起早贪黑到建筑工地上去寻活,可人家总有各种理由拒绝他。万般无奈,他壮起胆子去了一次残联,里面的人瞟了他一眼,就摇头说你走吧。快一个月了,他依然流落街头,口袋里只剩下几块钱。那时正是盛夏酷暑,他却浑身冰凉,突然发现这个世界竟是那样陌生,无论自己怎样努力总是受到伤害,走到哪都没有安全感。他忽然想到了死,爬上了高高的立交桥,一阵风把他吹醒,想起孩子,想起了家,他又骂自己蠢,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那份沉甸甸的家庭责任救了他的命。

  也许天无绝人之路,第二天,他遇到一个老乡,老乡说,咱去华山做挑夫,只要肯卖力气,拿钱实在,还自由。他二话没说,跟着老乡去了华山,只要能赚钱,拼了命他也不在乎啊。第一次踏上华山险道,他背了50斤货物,才走了一小半路已经两腿灌铅,眼冒金星,喘不过气了来了。他想歇不敢歇,怕再也抬不起脚,想想无路可退,两边都是悬崖峭壁,一脚踏空就要粉身碎骨。他只能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往上爬,天黑时才爬到山顶。

  半夜下了山,领导15元报酬,他想,这钱根本不是人赚的,明天赶早就走吧。可是一觉醒来,他又登上了陡峭的山路。从此,他每天早晨6点起床,带上馒头和自来水就去领货。挑夫的报酬是按重量计算的,并且根据路途远近;险峻程度有所区别;上北峰要走4个小时;每斤货物的运费是3毛钱;南峰是华山之巅;路途遥远险峻;要走7个小时;因此价钱稍贵;每斤4毛钱。只有劳动力价格低于缆车的运输成本;挑夫才有市场;他们根本没有谈价钱的资本。为了多赚点儿;他肩上的重量从50斤渐渐加到了100斤;这几乎是挑夫的极限。自古华山一条路;他没有退路;只能把命赌在华山上。

  无法想象,他究竟要流多少汗水才能换回1毛钱!可他从不认为赚得少,反而对华山充满了感激,他说是华山帮他还清了债,还帮他供两个孩子上学,让他找回了男人的尊严。儿子今年考上了大学,暑假来华山看父亲。儿子问他,山路那么高那么陡,你怎么上去的?他笑了,说一步一步往上走,不就上去了吗?儿子执意要体验一下父亲的工作,他说不行,儿子说,我年轻体壮,你能上我就能上。到底拗不过儿子,次日一早,他拿了一个20斤的西瓜,让儿子背着上华山北峰,这条道近些且没有南峰那样险峻。4个小时的路程,儿子却走了一整天,天黑时才到北峰,看见父亲,儿子眼泪刷地就下来了,说:爸,以后您少背点,要吃好点……。。

  说到这,他忽然哭了,再也说不下去。顿了顿,他又自嘲地说:一个大男人哭得跟娘们似的,让你见笑了——哦,我得赶路了。说着他又背起了煤气罐,一只手紧紧抓住铁链,弯腰驼背,像一张拉满的弓,艰难的往上爬……。

  我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命运没有把他击倒,反而将他逼到了华山之巅,山一般的汉子,那一肩扛起的,是一个种田人、一个父亲所有的尊严!我在心底默默地祝福他。


   

疼痛也是一种幸福
方冠晴

  那天的天气有点闷热,加之我的心情又不大好,傍晚的时候,就一个人去了公园。
  公园里仍有些暑气。公园最通风最凉爽的地方,当属假山旁边,那里有一把长椅,是我惯常爱坐的。我就径直奔那把椅子而去,到了,才发现,椅子上已经坐了人,一个年约七旬的老头,鹤发(又鸟)皮,歪在椅子上假寐。
  我料定他是睡着了,就悄悄地在椅子的另一端坐下,不敢发出声音。但刚刚落座,他就睁开眼跟我说话了:“今天天气可真有点热。”我有点歉疚,忙说:“我吵醒您了吧?”他乐呵呵地一笑:“没呢。我没睡,只是闭上眼睛想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老头显然很乐意有人陪他聊天,自己扯开了话题:“热过这一宿就好了,明天会下雨。”可我记得天气预报说明天还是晴天。我这一说,老头直摇头:“我比天气预报准,信我的没错。我这里就是天气预报呢。”他指了指他的右膝盖,“痛了两天了,准要变天。”
  我一下子想起了母亲,母亲年轻时手臂受过伤,到老年时下雨变j二的前夕手臂就会发痛,跑了好多家医院才治好。我便关切地问他:“您的膝盖也受过伤吧。我知道一家医院,治这种老伤顽症很有效的,你不如也去试试。”
  “治它干吗?”他不以为意。
  “可痛也难受呀。”
  老头笑笑,说:“不痛了,就不习惯了。偶尔痛痛,就会想起她来,挺好。”
  老头是个健谈的人,他告诉我,他所说的那个她,就是他老伴,前年去世了,撇下他已经整整一年零七个半月。他说,他膝盖上的伤,就是认识她的那一天落下的。
  “那时我在乡下当老师,她也是老师,另一个学校的。”他眯缝着眼睛说,完全沉浸在回忆里,“我到她所在的学校监考,因为路远,借了一辆自行车去。在她那所学校的门口就遇到了她,我的自行车骑得还不熟练,车子直冲她而去却躲不开,我怕伤着她,就倒往一边,结果摔伤了膝盖。我到医院治伤的时候,她就去看我,我们就好上了。”说到这里,他轻轻地笑了一声,继续道,后来‘文化大革命',她被打成了走资派,我因为出身好,没受牵连。开批斗会时,她被押上台去批斗,有几个红卫兵要动于打她。那时我们已经结婚,有人要打我老婆我哪肯?我就冲上台去,用身体护着她,冲红卫兵说,打女人不算能耐,要打就打我,我是她男人。结果红卫兵真的就操着木棒上来了,照着我直招呼,又打在我这膝盖上,我瘸了一个多月才好利索,可还别说,她一点伤也没有。”说起这些苦难的经历时,他没有一点点伤感的情绪,反而很得意,为保护了自己的爱人而得意,乐呵呵的。
  老人兴许是寂寞了,打开了话匣子就关不住,一直在说,说他和他妻子的事情,有些的确是陈芝麻烂谷子,(又鸟)毛蒜皮,但他一说起来就兴味盎然。不难看出,他和他妻子的感情,有多么深厚。
  说到末了,他就轻轻叹了口气,说:“她现在不在了。你知道,像我这种年龄,做不了别的事了,只能靠回忆来打发一点时间。许多事本来是想不起来的,但老天算是惠顾我,这几年总让我的膝盖痛,这一痛,什么事就都想起来了。我这膝盖,受了两次伤,都是为了她伤的。她为了我这膝盖,没少费心思,一到冬天就为我做护膝,怕我受寒……”说着说着,他又回到过去的时光中去了。
  我一直静静地听着,不敢打断他。我知道,这种回忆,于他来说,是一种幸福。
  我更不敢再向他提去治旧伤的建议了。因为,在他看来,这伤,是他和他妻子爱情的见证,仅因如此,这伤处的疼痛,也被他看作是上天的恩赐,是开启怀念闸门的源泉。
  疼痛,于常人来说是一种苦难,而于这个老人来说,却是一种幸福。只因,它能让他怀念起他的妻子,他的爱人。我真的有些羡慕这位老人,更羡慕他的妻子,这样的爱情,经历风雨,经历阴阳阻隔而不变,只因爱着,只因需要怀念,而宁愿痛着。
  疼痛也是一种幸福。幸福的不是疼痛本身,而是由疼痛引发的怀念,这是情到深处后的错觉。幸福的错觉。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2期P39


   

套话生活
牟丕志

  我在局机关当秘书。我的主要工作任务写套话。可以不谦虚地说,写套话是我的看家本领。我在机关干了二十多年,不知道写了多少套话。我不分白天黑夜,不论单位家庭,马不停蹄地写着。我写得头脑发麻、精疲力竭、没完没了。你可别小瞧我写的这些套话,它的作用太大了。我用这些套话写成了局长报告、局长讲话、经验材料、工作计划、经济论文、调查报告、各类文件等。你说说,假如没有这些套话,我们单位将是什么样子。
  套话里面的学问很大。套话是一种精妙、实用的语言,不是所有的语言都可以变成套话的。对此,我有几点肤浅的体会。首先,套话应该是先锋的词,时髦的词,响亮的词,上口的词,精致的词。在内容上不一般,读起来气势恢宏,流畅自如。其次,套话应该是正确的词,大家都认可的词,说上一千遍都不会挑出毛病来。不成熟的话,有漏洞的话,过头的话,似是而非的话,是不能写成套话的。再次,套话须符合领导的口味。领导喜欢短句,套话里的短句就应多一些,领导喜欢长句,套话里的长句就应多一些。所以,写套话也要有一定的灵活性,因人而异。
  套话大多是正确的废话,重复来重复去,没有什么新意,但是,它却十分有用。它支撑着机关的话语体系,如果机关停止了套话的运用,那非得关门不可。套话可以翻来覆去地运用,虽然味同嚼蜡,但是它总是占据着十分重要的位置,谁也不能撼动它。使用套话是需要具备资格的,在我们局,只有局长、副局长才有资格在台上宣讲套话。我原来是很瞧不起套话,认为套话是耗费别人时间罪魁祸首。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发现,套话是一门艺术、它是一种智谋、一种武器、一种生存手段。它无处不在,无人不晓得它。它强大无比,没有人能够打倒它。机关已离不开套话了。
  我写套话驾轻就熟。为了写好套话,我总是留意报刊杂志以及广播电视里的套话,并牢牢地记住它们,准备在关键时候派上用场。我还十分留意局长平时讲话,掌握他的说话习惯,表达方式,以及爱使用的字眼等。掌握了这些,我写套话就做到了有备无患。由于我写套话写得多了,心中逐渐形成了套话库,随时可以提取套话,往往写起来思如泉涌,一蹴而就。我们局总是不停地更换局长,给我写套话带来了不小的挑战。不过,我总是以最快的速度适应每位局长的套话口味。李局长是学经济的,我为他写讲话稿的时候,尽量使用经济方面的名词套话,这样,他就感到很满意,时间久了,他就十分信任我了,我写的东西他常常是简单看一看,就通过了。王局长是学管理的,我为他写讲话材料时,就尽量使用管理上理论和提法,并多使用数字,他很快就认可了我的写法。如果我遇到写套话的行家,那我当然不放过学习的机会,提高写套话的本领。我们局曾经有一位林局长,一上任就安排我为他写一个讲话材料,我很卖力地写出了稿子,自以为写得不错,可是,林局长却对讲话材料进行了大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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