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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虚花悟-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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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跃下马,展开轻功,如飞奔去。 



随从们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王爷究竟在急什么,连夜自京城赶往边关,当真是十万火急。 



赵构站在夏侯大将军府前,盯着紧闭的大门,眼睛里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 



很安静,太安静了,但此时本来就是深夜,不,凌晨,安静也是正常的,不是吗? 



随从跟上:“王爷,让属下先去看看……” 



赵构皱眉道:“这个时候还说这些废话干什么?是你们武功高还是本王武功高?走,一起进去。” 



越墙而入,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脚下触处,竟是软绵绵的。赵构一凛,凌空翻身跃开,借着星光看时,竟是一只人手。 



他吸了一口气,抬头四望。借着微弱的星光看去,偌大的将军府,竟是尸横遍地。断肢残躯,遍布府中。一个莲池,竟生生被鲜血染红。饶是赵构心肠如铁,也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随从惊道:“王爷!这……” 



赵构不语,快步向正厅行去。整个将军府,只有那一处,灯火通明。一路上,踩着死人的身体走过来,嘎吱,嘎吱,感觉很是奇怪。 



正厅里,尸体倒不多,只有一具,便是边关守将夏侯大将军。他双目圆睁,满脸是惊讶的神情,似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毙命于此。 



赵构只看了他一眼,便把目光移开了。死人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 



一个青衣男子坐在厅上。青衫上沾满血迹,但神情却安闲自在,脸上带着个淡淡的笑意,手中端着一杯酒。 



“今宵有酒今宵醉,莫使金樽空对月。王爷既然来了,为何不也来喝上一杯?夏侯家的藏酒,味道确实不一般啊。” 



赵构凝视着他。他显然已是有几分酒意了,脸上薄薄一阵红晕,仿佛似肌肤内渗出来的红色,艳丽之极。眼睛斜睨赵构,眉梢眼角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态,当是销魂蚀骨。赵构虽然知道时候确实不对,心中仍是一荡。 



赵构坐到他对面,倒了一杯,一口喝下,道:“果真是好酒。” 



秦夕照又喝了一杯,笑道:“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会须一饮三百杯……”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又去拿酒壶。 



赵构这时才确定他当真是喝醉了,心里好气又好笑,又是奇怪。这个时候,他却跑到这里来喝酒?喝一杯便罢,本来没几分酒量,还拼命灌,这不是胡闹吗? 



“夕照,你好大的胆子,私自来杀夏侯将军,你可知道如果这事我遮掩不了的话,后果如何?” 



秦夕照睨着他,笑道:“这夏侯将军可是老顽固,古有高祖杯酒释兵权,我在府外劫杀了他宝贝儿子,把他儿子尸首带来,趁他失神,一剑就把他杀了,这般他的兵权王爷就可尽数接收了,岂不是好?今日我秦夕照平定清风寨,确有失职之处,让一批乱贼跑了出来,为求活命,他们想要出关,出关便要夏侯将军的令牌,他们前来抢夺,却是与夏侯将军府上之人同归于尽,这又干我何事?我不过是追赶逆贼到此,便看到尸横遍地,如此而已。” 



赵构刚才在外便已看到尸体中除了夏侯府上之人,还有一些原本已受伤之人,隐约猜到了秦夕照的想法,也不由得佩服他心思灵敏,且行动力强,说做便做,确实为自己解了一个心腹大患。只是他不请示自己便擅自行动,收到飞鸽传书时已知他乘夜出击,自己才星夜赶来,不过也正好顺手把夏侯的兵权收入自己中。夏侯一死,清风寨一灭,这边关是开是关就全凭自己的意思了。 



然而,这边关军队,一向只听夏侯大将军号令,纵然自己接手,也不定能在短期内整治得服服帖帖。若是辽国或是金国有所举动,那边关岂能守得住……秦夕照一向考虑周全,却不等自己点头,一切部署妥当,便擅自动手,他难道想不到这也是一把双刃剑?! 



再看秦夕照,还在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到后来,干脆抱着酒壶喝了起来。赵构从未见他如此失态,心下奇怪,难道这秦夕照杀了人就是这副德行? 



“对……对了王爷,夏侯家的众高手格杀了一些,剩的已擒获。不……不要……不要杀,带回京城,我有用……” 



赵构看他醉得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心下暗自嘀咕,你这时候喝成这样,如果有什么异动的话不送命才怪。他心中本来甚是恼怒秦夕照自作主张,但看他这副样子也发作不出来。心下暗道,以你秦夕照的个性,杀再多人也不至于如今这般颠三倒四,必是因为亲手格杀了陆商阳,无处发泄,才选了个最不适合的时候来买醉。思及此,心下更怒。 



秦夕照站立不稳,往一旁便倒。赵构一惊,伸手扶住他,看他面色红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心中好笑,不会喝就别喝,喝成这样难受的是你自己。伸手用力摇了他几下,在他耳边叫道:“醒醒,我还有话问你。 



秦夕照不理他,继续笑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赵构盯着他,脸色有些奇怪。一手扼住他脖子,冷笑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你剑已出鞘,还有后悔的余地吗?”心念一转,冷笑道,“好啊,你是觉得人生在世不称意吧?我现在就叫你去弄弄扁舟。” 



秦夕照晕头转向,看到赵构一个变成了两个,一时又变成了陆商阳。 



赵构一手拉着他,把他拖到莲池旁,没头没脑地往里面浸。一旁的随从看得吸口冷气,忍不住道:“王爷,那里面全是血……” 



赵构淡淡地道:“他自己杀的人的血,怕什么?我倒真想让他尝尝陆商阳的血,是什么滋味。” 



浓重的血腥味,总算让秦夕照清醒了过来。半晌,没那么昏了,秦夕照道:“王爷来了?” 



赵构一听差点没气晕,我都来了半日了,结果就是来看你发疯的。压着一口气,道:“你疯了?这时候在这里买醉?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秦夕照满头满脸都是血水,衣衫尽湿,皱眉道:“王爷,你把我弄成这样,我怎么办?” 



赵构笑道:“那你希望我用什么方法让你醒酒?夕照,你的酒量实在糟糕,我劝你,若不想坏了大事,就不要喝酒。” 



秦夕照按着头,没有回答。 



“你是怎么格杀夏侯家高手的的?”夏侯家向以武功高强、忠心耿耿的死士著称,这些死士代代相传,世世忠于夏侯家。如今,秦夕照却将此毁于一旦。 



秦夕照头还在痛,皱着眉道:“我带了五个人来,加我一个,各个击破。能点穴的就点穴,不能的就杀了。他们五个都挂了彩,我也不好受。然后段凌峰他们带了清风寨那些山贼过来,他们都吃了我的药,只会杀人,然后跟夏侯府上的人互相杀,杀得差不多了时我们再去补几下就行了。” 



“他们五个呢?” 



秦夕照揉着头道:“在处理那些高手们。怕过不了多久他们穴道会被冲开,早作安置的好。我马上把这些人押送回京。我已接到飞鸽传书,药已制成。这批人可是不得了的高手哦,若能被我控制,对付定国侯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赵构瞅着他,眼光中有说不出的东西。良久道:“秦夕照,你太聪明了。” 



秦夕照直视着他,双眸已一清如水:“我知道,太聪明的人是活不长的。” 



赵构淡淡道:“倒不是因为你太聪明,而活不长。” 



秦夕照奇道:“哦?那是为什么?” 



赵构伸两指勾起他下巴,冷冷道:“是你另有所谋,才会活不长!” 



秦夕照心中一寒,勉强笑道:“王爷何出此言?” 



赵构手指在他脖颈上慢慢滑过,秦夕照只觉得寒气更重。“何出此言?那就得问你,谋的是个什么了。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样。否则……” 



秦夕照微微转头,拨开他的手,笑道:“我换件衣服,马上启程。王爷,你又耽搁了我的时间。” 



赵构道:“着什么急?这里既有好酒,不如把它喝完。” 



秦夕照皱眉,他现在闻到酒味就反胃。赵构哪管他难受与否,一手托住他后颈,拿起酒壶就往他口中硬灌。秦夕照空有一身武功,在他手下竟然施展不开,心下又惊又怒。 



半壶酒灌将下来,秦夕照已觉是翻江倒海,只觉想呕。赵构抛下酒壶,笑道:“今日之事,就暂不跟你计较了。” 



秦夕照头昏目眩,苦笑道:“多谢王爷了。” 











20 



秦夕照拿起一颗黑色的药丸,捻在指间,面上慢慢浮起一丝笑意。 



花了无数心血,不知用了多少珍贵药物,才把这东西制成。罂栗,你真是世上最奇妙的东西。说你是毒药,你也并不是毒药,但你,比世上任何毒药都可怕! 



他又拿起一个小瓶,里面的药丸一模一样。只是香味,微有不同。不是熟悉药物之人,断然是分辨不出的。 



其实这药早可以制好了,但为了制解药,才拖了这么久。赵构为人他很清楚,说不定哪天就会把这药用在自己身上,还是早作防备的好。 



有人敲门。秦夕照说了声:“进来。”依旧翻来覆去地看着那个白玉的小瓶。 



来人竟是林岩。他道:“秦公子,王爷已经回府了,请你过去。” 



秦夕照笑道:“今天怎么了,竟劳动总管大人亲自来请我?不拘叫谁来说一声就行了。” 



林岩愣了一愣,盯着他却失了神:“真像。直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 



秦夕照听到了,问道:“您老人家上次就说我像谁,可以告诉我,我究竟像谁吗?” 



林岩看了他半日,道:“你可以答应我,今天我说的话不要对任何人讲吗?” 



秦夕照点头。 



林岩又迟疑了半晌,方道:“秦公子,你姓秦,是跟父姓还是随母姓?” 



秦夕照愣住,半日道:“我也不知道。”转身出门,心弦却被林岩一句话触到了最脆弱的地方,一阵阵发痛。 



进了赵构书房,秦夕照笑着一拱手,道:“王爷,回来了。” 



赵构看着他,眼中却没有笑意。秦夕照不由得心生戒备,赵构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是要找麻烦的时候。 



赵构却又笑了,道:“夕照,我问你,一个人从万丈悬崖上跳下去,会怎么样?” 



秦夕照心中一寒,几乎是机械地回答道:“粉身碎骨。” 



赵构点点头,道:“没错,是粉身碎骨。不过,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得有点什么粉碎的东西留下来吧?” 



秦夕照已知道赵构想说的话了,脸色大变。赵构身为王爷之尊,竟对一个陆商阳的生死如此在意,要在那山崖下搜寻尸骨,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他百务缠身,居然还有心情去布置这般事情。 



赵构背回身去,道:“你该下去搜寻的,你却没有。你心中,还存了万一的指望吧?” 



秦夕照木无表情地道:“万丈悬崖,下面又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寒潭,他本已重伤,绝无生理。” 



赵构似笑非笑地道:“可惜,世上的巧合实在是太多了。”话锋一转,“不过,本王要你做的事,你好歹也算是做到了。虽然,不尽如人意。我也遵守诺言,皇上已下旨封你为宁远侯,并赐了一处宅第。从今日起,你就可以搬去,不必再住在我府上了。我知道你住得很不痛快,没一夜睡得好。” 



秦夕照笑道:“那就多谢王爷了。”又笑道。“不知王爷可想想试试那药效?这比江湖上那些让人迷了神智的药物,可强了千倍。那些药物,是除掉人的意识,让他们变成白痴。而我这药,却是让他们快活,不过,这欲仙欲死的快活只有短短一刻,其他时候就是痛苦,无休止的痛苦。这药,会让人失去自尊,失去情感……一切都失去。世上,没有比它更毒的。他不会让你死,只为让你失去做人的一切东西!服了它,你就不是人了。“ 



赵构笑道:“我不远万里,从西域派人专程送来,若是达不到你所说的效果呢?” 



秦夕照注视他:“王爷只管一试,在下说的,只少不多。” 







越走越黑暗,越来越潮湿。唯一的光,就是两旁如同鬼火般的火把。秦夕照一如既往地觉得,这个地方,像是走入幽冥一般。这里就像死牢般,不见天日的地方。如果,有一天,自己会终其一生被封闭在这里?一阵冷风吹了过来,他猛地打了个寒噤。 



“怎么了?你在害怕?”赵构的声音在空空的石壁回响,似乎也多了点诡秘的味道。 



秦夕照沉默半日,依然在往前走。“没有人会不被黑暗逼疯。” 



赵构笑了一声,笑声有些阴森。“瞎了的人,就不会在乎黑暗。惧怕阳光的人,就会爱上黑暗。” 



秦夕照又打了个寒噤。倒不是因为赵构说的话,而是他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像发了狂的野兽垂死挣扎时的嚎叫,那……实在已不是人的声音。时高,时低,凄厉,哀嚎,像是痛到极点,无法忍受。那种绝望,令人发指。 



秦夕照笑道:“算算时辰,也到了该发作的时候了。王爷想看吗?” 



赵构看了他一眼,道:“点火。” 



一个人,一个高大粗壮的汉子,用自己的头猛力地撞着墙。用自己的手在身上挖出一道道血槽。 



赵构没有表情地看着。秦夕照笑问:“王爷,你可知道什么叫死士?” 



赵构淡淡地道:“为了某个目的,或者某些人,可以牺牲一切包括生命的人。” 



“对了,他们现在便是死士,不过,他们是罂粟的死士。他们可以为了我手中这种药,放弃一切。我要他们砍左手,就砍左手;要他们挖眼睛,就挖眼睛!要他们跪在地下舔你的脚,他就会照做!但是,他们的意识是清醒的,他们活着,就是为了得到这药的那一刻的快慰!” 



秦夕照拿出怀中的玉瓶,拔开塞子,一股药香弥漫在流通不畅的空气里。仅仅只是闻,就让人有头晕目眩的感觉。那个人立即跳起,冲到铁栏前,伸出一只手想来抓药。口里荷荷作响,那哪里还是人的声音! 



秦夕照二指夹着一颗药丸,笑向赵构道:“王爷可想试验一下?” 



赵构微笑道:“我比较喜欢没有舌头的人,不会多话。” 



秦夕照一笑点头,转向那人,轻声道:“你听见没有?” 



那人几乎未经思索,白森森的牙齿用力一咬,一声惨叫,大半截血淋淋的舌头已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赵构抚掌道:“妙!!”秦夕照把手中的药抛给那人,笑道:“吃了这药,连对痛楚的感觉,都会麻木。” 



赵构笑道:“本王看得实在开心,还有什么余兴节目?” 



秦夕照道:“药物名贵,对于吃了这药的高手,能保留实力还是保留吧。” 



赵构道:“我想起来了,前两天我手下有个人背叛了我,就用这药试试吧?” 



秦夕照苦笑:“王爷,这药不仅原料太稀少,而且制作过程也非常困难,不是拿来玩的。” 



赵构瞪他一眼道:“你看本王像是在玩吗?”又问道,“吃几次,能上瘾?” 



秦夕照道:“不能太急,七天吧。” 



赵构点头,阴冷一笑:“好,七日之后,我就来教教你,如何能让一个人后悔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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