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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不得不杀人:以色列女特工自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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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参加所谓“处决叛徒”行动的。法利蒂阿泽勃叫出去,告知严惩堂兄是他的职责。
关系到家族的名誉和指挥员的威信。阿泽勃有气无力地想辩解什么,向卡玛尔求助。
他叔叔坚定地说:
  “阿泽勃,去做你该做的,像个男人样!你父亲,我的兄弟,他会为你感到骄
傲的。”
  阿泽勃穷途末路,两眼失神,边哭边向他的堂兄举起枪,然后跟个机器人似的,
扣下扳机。
  法利蒂做了个手势。阿泽勃感觉到有人走过来,安慰自己,声音很平静:
  “真主在上,你干得很出色。但你是被迫做到的。你是一个不至于背叛我们事
业的软弱的家伙,但毕竟还是……”
  阿泽勃循声转过脸来,面色苍白,神情惊恐,和十天前那个看门人的表现一摸
一样。和那家伙一样,他挨第一刀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应,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情。我还残留了一点叫做人性的东西,第二刀下手很尽心,这样他能死得痛快一点。
  两分钟后,我们的队伍准备开拔。事情总算了结了。
  折叠刀用起来顺手,我很喜欢。不过它们需要细心擦拭,把碎肉和粘在刀刃上
的其他东西清理干净。我专心擦我的刀,一面暗暗和卡玛尔交换了一个眼色。他带
着赞许的神情慢慢闭上眼睛。家族里两个最有威胁的人就这样被除掉了。他很为我
的行动折服,从此帮我监管了这个地区的所有驿站。从此以后,这里就是一片可供
我安心操纵的自由领地了。我觉得卡玛尔是一个难得可贵的合作人。
  1997年9 月4 日:三个恐怖分子在耶路撒冷商业区启动爆炸装置。五人死,181
人伤。
  1997年9 月5 日:12名以色列海军陆战队士兵在北部执行任务途中,中了真主
党的埋伏,全部死亡。
  真主指示阿拉伯罕,“你会选择生”。随后真主指点穆瓦兹,“你绝不会杀人”。
  看着慌乱的诺阿穆,我无能为力。说出上面这段经文的,就是这个不到20岁的
年轻士兵。他被同伴的死吓得不知所措——他一个战友中了真主党的埋伏——于是
问我来了。为了盘问我,诺阿穆从心理危机治疗室跑了出来。我没有帮他的能力。
他无所谓。他不指望我的支持,只是想感受一下从我身上不知不觉弥漫出来的冷酷
一面。他观察我,解剖我,不断和我交谈,仿佛通过我可以直接和死亡对话。身为
士兵,并且是精英部队的一员,他需要也必须理解一切。情况并不复杂:打战,有
人先死了,就这些。但是他理解不了,因为他还没有杀过人。
  “和其他工作一样,杀人也是工作,总之就是一个技术活儿。”
  他问我:“杀人的时候你想什么了?”
  “什么也不想。”
  我回答之冷漠,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我绞尽脑汁,极力回忆那些时候自己到
底想什么了。
  “真的,没想。完全没想什么。”
  如果他是问“你有什么感觉”,也许我能说得动听一些。我继续回想在黎巴嫩
南部巡逻时的战斗“片断”:遥远的枪声,杀死某个人而我并不想他去死。基于一
种说不清楚的心态,有些死亡令人困惑,给人留下创伤,而有些却完全不会。人在
死的瞬间,会下意识地表现出一种样子:变得很像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满脸疑惑。
这和一般的兴奋感不同,而是更为微妙的一种状态。就是那么一种感觉:既像刀刃
一样锐利,同时又像拳击般猛烈,很难描述。如果足够强烈,周围的人也能感觉到。
对,这会给人留下后患。当我向人讲述这些的时候,大部分没有经历过这种伤害的
人理解不了,他们会冷笑,认为是我心理脆弱,过于敏感。那些毫无顾忌谈论这类
话题的人,他们往往双手未曾沾血。以我的看法,眼下困扰诺阿穆的问题更加麻烦,
因为他不是杀人后遗症的受害者,而是对军人职责毫无认识。
  我很不情愿地进入他所希望我充当的角色,告诉他:“你不能这样折磨自己。
别再胡思乱想,你现在是成年人了,必须懂得怎么面对死亡。不要乱了阵脚,应该
往前走然后……”
  我做了一个大清扫的手势。他点头称是,飞快地揉揉眼睛,然后长叹一口气。
  “不过杀人的时候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什么也不想。”
  我本来可以告诉他,杀人会带来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为所欲为,毫无制约,
所有宗教和社会律条都抛到脑后,释放出内心最兽性的东西。能够去做被所有道义
都谴责的事情,这是何等迷人和令人陶醉。虽然它实际上是一种难以解脱的痛苦。
  “你从来没有过谦意吗?”
  我很不高兴地说:“没有,为什么要有歉意?既然得做,我就做了,没别的。”
  他还是很怀疑,追问道:“可是,这么频繁的杀人对你就没有任何影响吗?”
  “没有。”
  我说的是真话。杀掉一个人渣不会让我有不适感。偶尔令我感到不舒服的,是
我能够杀人的事实本身,是我突然获得的阴暗爱好和永远失去的诺阿穆那样的纯洁
无辜。不过这是另一码事了。
  我告诉他:“知道吗,杀人没什么大不了的。退让和消沉才是对生命的否定。
‘你会选择生’:没有比这更准确的表述了。不过依我看,自从有人开始杀戮的那
天起,任凭别人掐住你脖子才是对生命的一种犯罪。六百万牺牲品足以成为那些冠
冕堂皇原则的祭品。”
  他局促不安地看着我。对这些反复听过的调调,他已经麻木了,他不再相信只
是不敢表现出来。我缺少演讲才能,这不是我的本行,我也不想再继续这种沉闷的
对话。我最后颇为恼火地说了几句:
  “你说的没错,我是杀人,为了以色列人的安全,为了求生的信念,我在合理
的可以掌控的情况下奉命杀人。这不是盲目的仇恨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屠戮,而是迫
切需要,国家安全的需要。但这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好的感觉。如果需要,我就会毫
不犹豫的再杀一次。”
  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并建议诺阿穆回到心理治疗室去。他精神脆弱,而我帮
不了他。
  不久我听说他自己离开了部队,并加入一个名叫Yesh Gvoul的反战组织。   
   我不得不杀人:以色列女特工自传        
                    第七章  重返叙利亚
  1997年9 月25日:以色列特工在约旦暗杀Khaled Mechaal未遂,引发一场外交
危机。
  为了换回自己的特工,以色列释放了35个巴勒斯坦犯人以及哈马斯组织的精神
领袖Cheikh Ahmed Yassine,他在10月5 日成功回到加沙。
  在我经常活动的那一带,形势越来越紧张。我开始担心叙利亚方面突然觉察出
什么。有天下午我跑到指挥官办公室,决心把自己担心的事情和他摊开谈谈。指挥
官同意马上见我,但条件是谈话必须简单扼要。他正在审看一份文件,看样子那东
西令他不很愉快。我断断续续说的时候,他勉强抬眼看了我一下。
  “就算没有真凭实据,他们也随时能抓我。我参与了太多,都是他们要掩人耳
目的事情。”
  “那会怎样呢?”指挥官用一种干巴巴的无动于衷的语调反问道。
  “什么,‘怎样’?虽然我知道他们都是笨蛋,可……”
  “永远不要假设你的对手是白痴。”(他说的是英文)
  我反驳他:“如果他们足够聪明,那就更糟了。我看我还是躲避一阵子比较好。”
  “不行,”他硬梆梆地把我顶了回去,“你不如干脆叛变过去更保险。”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无比干脆:“继续工作。”
  “让他们逮住我得了,这是最好的出路。”
  “哦?那就让他们逮住你好了。他们没你什么把柄,如果你不开口,他们什么
都得不到,就会把你放了。”
  “你的推理有个漏洞:在被放出去之前——假设我能被放出去,很可能我要经
历可恶的15分钟,我可不能保证……”
  “你说什么?”
  他要激怒我。我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恼火的样子。他提高声音,换了一副居高
临下的口气,好像在和一个不肯去上学的孩子说话:
  “你不要杯弓蛇影的!没那么可怕,你能应付,对不对?”
  “应付什么?以防万一,可以;如果要飞蛾扑火……”
  “那又怎样?干你的活儿去,讨论到此结束。”
  这情况是我事先没有预料到的。变化证实了我的直觉:这些臭东西想把我在那
一带溜达的后果和他们现在的判断做个比较。如果我毫无成效地回去,可能让他们
感到放心,但我自己就丢掉了一个月来耐心播种的收获。从职业的角度看,这不划
算。而不去也是同样的结果,职业生涯过失一次。
  “不管怎么样,你说的对。应该回去把工作干完。”
  指挥官头埋在文件里,赞同道:“你这回清醒了。”
  我提了个建议,并且很为自己这主意高兴:“如果派我之外的人去,一切问题
将迎刃而解。”
  这回他直起身来,紧紧地盯着我:“你变傻了还是一时吓破胆了?”他一边说
一边离开座椅,走过来坐到我对面桌上,一张脸和我近在咫尺。
  “嗯……再则呢,我想……”
  他突然笑了,把手放到我肩膀上,以示要我放心:
  “只管去,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你能行的,你比你自己想象的要能
干得多。很可能平安无事,谁知道呢?”
  他这番话所起的作用和他所希望的正好相反。他越是想让我放心,我越是明白
自己担心得有理。
  回到大马士革后,我跑去阿拉伯人的市场里转悠,无非是想察言观色,感受感
受气氛变化,然后和线人接头了解最新情况。有人在跟踪。我没费什么劲就查看清
楚了。跟在后面的一直是同一个人,只要我从摊上看过去,他马上转过身,假装挑
货,其实什么也没买。他这一出现,虽然很隐秘,还是把寻机接近我的线人吓跑了。
这一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我可以随时离开,但这样会留给他们更有利的证据。
我决定再逗留几天,表现安分一些,“呆在家里”。
  这天晚上,士兵敲门来了。他们等不及别人汇报我在城里的活动情况了。跟踪
我并非为了监视,不过是想确定在什么地方逮捕我而已。
  对于控告我的原因,监狱里负责审问的军官看起来并不比我本人知道的多。审
问只安排了一个人,他不断用坐牢来恐吓我,或者暗示自己是最强硬可怕的审讯官,
乐此不疲。我假装很惊愕的样子。他不相信我,而我也不会相信他所谓的威胁。他
把我关了四天,做了最后一次徒劳的审讯之后,把我放了。
  我回到“家里”。家人都被盘问过,但没有像审问我那么仔细,也没有被捕。
屋外一直有人监视我。我离开大马士革,直接和真主党一班人马汇合,满腹怨气地
向法利蒂讲了叙利亚人对我的所作所为。
  “真奇怪,阿布。夏杜夫有天也问起关于你的一些事。”他说了一句,不带任
何感情色彩。
  阿布。夏多夫是FLP 一个小头目。也可以说,是叙利亚人的一个傀儡。这时候
装无辜肯定不是好的选择,于是我以攻为守:
  “关于我?凭什么他打听我的事情?我打听过他的事吗,这个马屁精?”           法利蒂像是要安抚我:“嘿……因为……你知道他这个人,疑心重,略微有点
偏执狂……”
  “不,我不知道!可他要是搞我的鬼,真主在上,我……”
  “‘你’,你什么也不能做!”法利蒂抢过我的话头,语气生硬:“他们不是
放了你吗?还想怎么样?你受这点牢狱之灾是理所当然的。想想那些弟兄们,还被
关在狗日的犹太人那儿呢!”
  “理所当然”……一般来说,只有那些未曾尝过个中滋味的人才会下此番论断。
当然,我没有反驳他。
  等我回到以色列这边的大本营,听到的腔调几乎如出一辙。指挥官颔首道:
  “好,他们抓了你,对吧?受这几天罪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想你的同伴,在腐
烂不堪的黎巴嫩监狱里关了好几个月呢。”
  在事后分析这次监禁过程的时候,有一个细节特别引起了头头们的注意:叙利
亚地方部队开始信息化了,他们通过电脑系统来建立联系。我们怎么才能通过数据
转换的办法搞到这方面的情报呢?显然得有这么一个人选,有能力把间谍程序装进
对方的系统硬盘……掌握一定的计算机技术……能让对方无缘无故地逮捕自己然后
很快又放掉……受过语言训练而且……
  “我明白了,原来如此。这三年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们仅仅通过一次计算
机测试就挑选了我,却再没有其他的考核!”
  “这个人选还得足够聪明,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补了一句:“很显然,这是你们第一次得到关于他们信息技术的情报。”
  “当然不是,不过这是第一次我们派去的人能够回得来。”
  “你们清不清楚要我做的是什么?我怎么进他们的电脑系统?难道我说:”对
不起,能把您的键盘借我用五分钟吗?谢谢‘?“
  指挥官说:“当然不是这样,不过你会找到更巧妙接近办法的。”
  “我会找到?”
  “听着,如果这是你唯一的顾虑,那我们会协助你的。只要你混进他们的网络,
我们就能远距离操作。总之,我建议大家……应该听听工程师的意见。”
  工程师!一些令人望而生畏的家伙。虽然我也有这么一张相差无几的文凭,可
工程师没给我留下过什么好印象,不过好歹得认识到一点:他们拥有一种独一无二
的天分,那就是将别人尽力去简化的事情变得复杂化。身为所谓“科技间谍”的代
表人物,对我等愚笨不开化的人他们是颇为蔑视的。
  于是在工程师和实战派之间,来了一场办公室里的微型战争。前者舒舒服服坐
在办公室里设计了一批毫不现实的目标,而后者,从具体执行人到几个头头,都从
中看不到任何可行性,于是不断地否决,打击他们的斗志……等到讨论预算的时候,
这个小小的碰头会已经快要发展到了对骂。
  大家各让一步。工程师们倾向于研制一些“功能复杂”的装置。在他们看来,
功能单一而有效的产品都不够完善。而实战人员,他们十二个不愿意去钻研工程师
所提供的功能说明。在极小的操作可能下,如果不能立竿见影地启动,那就等于废
物一堆。往往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枝节导致第一步千难万难,于是一大部分研制成
果都被束之高阁。反正到了实地操作的时候,绝不能因为处理一个技术故障而浪费
宝贵的几秒钟,更不用提为此而增加的无谓压力了。
  有一个玻璃杯的笑话,是对工程师们思维方式的最好写照:下级军官看到玻璃
杯中的水面在不断下落,非常着急,赶紧报告水杯已经空了一半。政治家呢,认为
杯里的水基本上还是满的。工程师则会解释说,有两次水杯装水过多,所以需要把
水倒掉以减轻一半负担,而在往外倒水的时候,最好先试验一下减掉四分之三容量
会怎样。如果行不通,接下来再调整……
  轮到具体落实行动计划了,工程师们显然十分乐意在不挪动屁股的情况下就成
功进入对手的网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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