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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不得不杀人:以色列女特工自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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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我真的掌握了这种本事,保持钝性就没有问题了。我保证。
  讨论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们还在原地打圈,因为没人愿意接受唯一可行的解决
办法:给我完全的自由。这一主要议题还没有结论,他们开始转向什么“战略分析”,
以及如何用我最为合适的问题。
  讨论再次卡壳,还是乌里以大头儿的身份出场,画了个句号:“暂时就随她吧。”
  这么多年里我只有一个愿望:“我就不能得到五分钟的安宁吗?”而我从来没
像现在这样胜利在望。乌里的约法三章简单得很,也还显得可信:我可以按自己的
想法去训练,但必须无条件地接受任何任务,哪怕是很古怪的任务。他盯着我的两
眼,最后下了个结论:“至于你解决问题的方法,被动也好,不被动也好,前提是
不要惹出麻烦。”
  对他们告一段落,对我也告一段落。大家都满意了。
  2000年10月12日:两个以色列预备役军人在雷马拉的警察局里,被野蛮地以私
刑处死。
  一次大范围的“整顿”。一帮“管理干部和高级军官”跑来巡查队伍、营地、
装备和训练情况。目的在于让我们忘记那些众所周知的挫折,鼓舞士气,让我们觉
得自己颇受重视。
  他们在同一时刻就布满了各个岗位,满脸笑容地站在我们背后,让我们没办法
交头接耳。我们行军和跑操的时候,也会和他们不期而遇。
  有个为我们准备“年度总结”的可笑家伙实在让我难以忍受。他和我聊什么耐
力和计算机,和翻译聊语法和句式,和射手聊弹道学和瞄准。他无所不知,无所不
晓,无所不能。他甚至打听Krav的训练问题……趁我不在的时候。他知道我那会儿
不在。什么东西。
  我保持耐心,第三千次倾听那永远的经典名句,“以色列是一个强敌环伺的小
国家,它曾经不得不现在依然不得不,为自己的生存而战斗……”,我心想,三四
十年来这段话利用了多少人,又有多少失去的生命和被毁掉的家庭该由它来负责。
  “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我在想多少生命被毁了……”
  “今天晚上我可以在上帝面前说:谁也不会无来由地受苦。”
  谁也不会无来由地受苦,谁也不会无来由地受苦。可笑之极!他有什么资格来
评判?在他眼里,什么是“东西”,什么又是“人”和“什么也不是”?在他看来
我又是什么?一件东西?什么也不是?反正不是人。
  从他们死去或者被毁掉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可能“什么也不是”。这是明摆
着的。所以这个家伙说的全是一派胡言。他们是为了某样东西才受苦受难。但那又
是什么呢?国籍?理想?一份能够拯救一个人或者一百个人的情报?这值不值得呢?
没有人可以评判。我更倾向于相信,正是上面的人,把他手下人的命运指向了痛苦
和死亡。
  我漫不经心地听着,就像在尽一个痛苦的义务,忍无可忍。他自以为是地认为,
如果我们做不到向不同的战略伙伴都证明其安全保障,这个地区就不会有所改变。
照他这么说,给人安全感的唯一有效办法,就是故意让对方置身险境,找出危险,
然后欢呼自己的胜利。我们的头头们想出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诡计,还自以为聪明
绝顶吧?“谁也不会想到,有人会自愿被人当白痴看……”他觉得有必要向我进一
步阐述。饶了我吧……
  开完这“通气会议”往外走的时候,我转身对着一个也有些反感的同伴,说:
  “对这种小把戏……”
  “这不是什么把戏。”他生硬地打断我。
  我不怀好意地讥讽了他一句:“你以为他们会知道你说什么吗?”
  他可能还有那么一点怀疑,没有答腔,面无表情。
  2000年11月2 日:耶路撒冷Mahane…Yehuda 市场附近遭遇炸弹攻击。两死十伤。
巴勒斯坦伊斯兰圣战组织声称对此负责。
  我们都在看指挥官用电脑玩扑克接龙游戏。一个磕巴也没打,我们都被他的表
演给迷住了:手手牌都一气呵成,没任何间隔。我鼓足勇气,向他提了一个憋了好
久的问题:
  “你怎么做到出牌的时候想都不用想呢?”
  “我不加考虑的时候才能赢,尤其是不能意识到自己在赢。”
  “为什么?”
  “一旦意识到赢了,我就会开始判断,就会输。”他简单地解释了两句。
  原来这就是他的杀手锏。该把这叫做直觉呢,还是鲁莽?想到他很可能像玩牌
这样对待他的部下,我觉得非常反感。我被强烈的报复念头包围了。我起身往外走。
走到平台上的时候,回过身对着他大喊一声:
  “你正在大获全胜。”
  立竿见影。他一犹豫,节奏乱了,出了一张臭牌。他气疯了,把鼠标往桌上一
丢,冲着我:
  “你给我滚!”
  没错,我早滚了。
  2000年11月20日:负责接送Kfar…Darom村孩子们的一辆校车被炸。两人身亡,
九人受伤,其中有五个小学生。
  黎巴嫩和叙利亚之间的关系恶化。抓了很多人。我说很多,已是成百上千。黎
巴嫩和叙利亚各自的境内都在高压之下,我们好几个联络员变得束手无策。急需找
到解决办法,并且取消我过于频繁的往来穿梭。即便是那些最老实的黎巴嫩人,也
开始对叙利亚人的占领进行反击。以色列人已经撤军,他们不再有被人视为“亲犹”
叛徒的危险。可是一年的时间,不可能抹掉人们二十五年来所承受的恐怖,还有无
所不在的告密。
  叙利亚人得到消息了,正在寻找明确的某个目标?或者不过是杯弓蛇影,仅仅
是某些勤勉的官员的额外工作?我不清楚,也等不及事态平息。我动身了,去尽快
把那边的工作做个了断。
  抵达贝鲁特机场之后,我上了一辆出租,直奔市里的商业区,然后搭乘公共汽
车去了另一个坐落在小山岗上的居民区。一个联络员接到我,给我说了说最新的情
况,然后把我送上去城郊的汽车。在那边,另一个接头人把我带上他的破卡车。我
们一起横穿黎巴嫩,过了边境线,在到达“工作点”之前又跑了六百多公里。这是
我第二次深入这个国家的内地。我有一种警觉,更准确的说,是一种预感。
  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五个孩子的父亲。我对他所知甚少。可是,一种从
未有过的焦虑总缠着我。内心里有个微弱的声音一直在说:“看啊,看看,好好看
看!你什么也没看见吗?你应该能看到的,在视线之外还有些东西,你应该能察觉
的,在感觉之外还有些感觉!”我把眼睛瞪得大大的,耳朵,心,胃,还有一切能
够开动起来的器官我都全力以赴了,还是什么也没看到,我很恼火。
  “你家里有人知道你来接我了吗?”
  “没有,不过我父亲有点多疑。他不让我开自己家的卡车来,所以只好借了一
个朋友的车。”
  毫无疑问,这就是我要找的原因。
  “你在第一个公共汽车站停下,我自己接着走。”
  “你疯了?坐公共汽车,你得花上两天时间,而且至少倒六次车。”
  “这无关紧要。按我说的做,然后你直接回家。”
  他服从了,把我放到车站几百米开外的地方,自己开车走了。还比较运气,只
等了四十来分钟,车就来了。在第一个关卡,我看到那个接头人已经被捕。消息很
快就在车上这些等着重新开拔的旅客中间传开了。他们互相打听,还向路过的士兵
打听,这个男人是什么人。我从这些传言里得知,是他一个表兄告发了他。在告密
成风的环境下,亲戚也会互相举报。在这个美妙的国家,生活就是这个样子。
  坐着公共汽车,我顺利过了关。可惜他们还疯得不够彻底,到下一个关卡,所
有的旅客都被拦了下来。我们就这么困在一个上不着村下不着店的地方,更倒霉的
是,一帮当兵的刚刚赶来这里解救他们毫无经验的长官,有几十个人他们的做法表
示抗议,把这长官给围住了。
  旅客被粗步分成两拨,像我这样持欧洲护照的人很快就被检查完了。接下来就
复杂了。由于场面失控,审讯无法进行——这我没什么好抱怨的——,也无法核实
身份——这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军官对此所作的反应和所有无能之辈如出一
辙,也就是大发淫威。为了镇住大家,他下令狠揍一部分人,再关上一部分人。
  我被列入了被关的那一部分,这真是从未有过的事。我因此逃过了一顿打。至
少暂时如此。第二天,他们宣布,我们将被送到最近的一座城市去,一百公里之外,
好进一步审问和查证身份。我使劲地琢磨:这么长的路程,这么糟糕的路况,我还
是有可能干点什么的。他们肯定会睡觉。如果我跳车,他们可能会开枪。问题是去
哪里,怎么去?去既定目标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去路已经被布控。横穿旷野可能需
要半个月以上,何况我没有食物,也没有钱和证件,更别说接应的人了。
  根据这个城市驻防有重要的兵营来看,它可能和中心数据库是联网的。虽然计
划被打乱了,但也许让他们把我带过去更好。我不太了解这一片的情况,不过如果
我想完成任务的话,这个行动方案看起来还是可行的。记得有人说过,要敢于随机
应变……干我们这行,这绝对是个最难以决定的决定:见机行事。
  和我一起被抓的这些人远没有被制服。上卡车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阵小小的
骚乱。士兵对付他们的是棍子和枪托。乱成一团,受伤的,头破血流的,手断脚断
的。我想,这会儿可不能把Krav给忘了。我躲过一下,反击,然后从摔倒的士兵手
里把棍子夺了过来。在一片混乱之中,我决定抓住机会,只要打倒一个,我就溜之
大吉。手里有了棍子,我很容易就把前面这拨士兵给冲开了,夺路向一辆正在轰轰
作响的汽车跑过去。倒霉啊,几个士兵同时跳过来了,我膝盖上猛地挨了几下,接
着背上一下,大腿上被踢了几脚,还被猛抡了一棍。总之,不是反击的最后时机。
  疯狂的场面又持续了一会儿,然后是吼叫整队,我被扔上卡车。好几个小时的
路程。到军营里,我们在逐个受审之前先被关了一整天。轮到我,除了坐下的时候
出点状况,还算顺利。一个叙利亚的上校坐在桌后,我缩在他对面,周围有几个卫
兵。有个细节让我心里一动:桌上摆了一台很不错的电脑。我看了一眼和网络对接
的连接线。老款型,不是RJ45,而是粗圆头的,插头那种,没有像电话线头上那样
的安全止回阀。我想把它拔下来,可坐得太远了。瞅准机会,我突然站起身来,往
办公桌走过去。一个卫兵狠狠给了我一下,我倒在地上,把连接线悄悄扯掉了。
  如愿以偿。过了一分钟,上校先生嚷嚷网络坏了,要把“网络维护人员”叫过
来臭骂一顿。看都没看一眼连接线。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进行,我现在知道了这个信
息工程师的名字和头衔。不难找到他的办公室。只要找到他的机子,也就不难用上
老办法。我只要查一下他机上的连接记录,看看哪个是刚刚断开的。有意思,简直
是小儿科。
  信息工程师一来就发现连接线掉了,他很快醒悟过来,阴阴地看了我一眼。我
装傻,别人也都没在听他的怀疑论断。上校还在骂,说“好多地方有问题”。工作
范围不同了,工程师的活儿一时完不了。
  趁他们全都围在屏幕前,我站了起来。没人管我。他们忙着向工程师证明“好
多地方有问题”。我在房间里走了几步。他们还在继续骂人,没谁注意我。我把挂
在办公室角落里的钥匙圈拿过来,又走了两步,到了门外。我把手铐打开。
  在楼的入口处,我问到负责计算机的上校办公室怎么走。一个秘书很热情地指
路。我去了。办公室没人,数据服务器是打开的,已经登陆。不需要密码,也不需
要其他诸如此类的步骤。我开始操作。
  五分钟后,工程师往回来了,一路骂骂咧咧。我身上有一个微型喷雾器,用来
脱身足够了。继续。我听见走廊里的叫声。上校在找我。秘书说我问过信息工程师
的办公室。嘈杂声逼近了。我跳到门边看了看。他们有四个人。对我来说太多了点,
我只有对付两个人的药剂。再说工程师也没带枪。
  我飞快干完电脑上那点活,又飞快验证了一遍。可以了。我把门大敞开,躲到
门后。他们冲进房间,没看见我,我迅速溜了出去。去大门时间不够了,我冲进带
窗户的第一间办公室,跳了出去。等再听到他们的声音时,我已经跑出老远了,可
惜我的膝盖被昨天晚上那几下给弄伤了,痛得很利害。突然,气喘不上来了,眼前
发黑,耳朵里尖鸣。我好歹在他们追上之前钻到了一辆汽车的下面。我一动不动。
他们到处搜,就是没有弯下身子。这种最基本的老一套,屡试不爽。不过还得碰碰
运气,找到一辆排气管噪音小又不会立马发动的车。这很不容易。
  夜深了,我爬出来,关节都硬邦邦了。上车,慢慢出发。一路没碰到路障,畅
通无阻。我顺利到达先前那个接头人住的村子。我本该一刻不停地离开这地方,可
是我没有。绝不能让这个联络员就这么完了。我帮不了他什么,但是至少可以警告
一下那些告密的人,他们玩的是危险游戏。
  他的老婆和五个孩子热情接待了我。他们认识我很长时间了,那两个最小的孩
子还是我看着生下来的。
  “你来了!”她喊起来,“阿拉是仁……”
  “仁慈,对,对……你好吗,达米拉?有什么消息吗?”
  “他们把他抓走了,你得帮帮我们。”
  “我知道,可现在怎么样了?你能去探他吗?”
  “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你一定要帮帮我们。”
  “如果我做的到,达米拉。你知道,如果阿拉要我做些什么,我会的。”
  〃 你一定要帮帮我们!我和孩子们怎么办啊?他们会杀了他的。他们说他是叛
徒,他们要杀了他的。“
  “你确定吗?”
  “是的,他们要杀了他的。”
  “可是,我帮不了他。”
  “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孩子们,去跟她说,要她一定帮帮我们!”
  约瑟夫,就是最小的那个,才五岁。他抱着我的腿不放。孩子是我的软肋。战
争我喜欢,但不是和孩子。我所想像的是大人的战争,好人一边,坏人一边。如果
对面站了一半坏人,四分之三的好人,还有蹒跚的孩子,这不是我能接受的游戏规
则。
  我的目标很明确:那个本该小心行事的倒霉家伙就随他去吧。我不想管他。我
只想找到那个告密的表兄,然后把他干掉。再说,如果我不采取一点行动,他们会
丧气,会失去对我的敬畏,甚至可能出卖我。孩子们粘在我身边,好像对即将发生
的事情很感兴趣。他们一夜都在和瞌睡作斗争,为的就是不要错过我第二天一早动
身。他们还是没抗得住,我一大清早爬起来,只叫醒了那个十七岁的老大。作为将
来的一家之主,他必须参加这次惩罚行动,而且既然生在这个混乱的世道,他有必
要了解一切该怎么进行。我找到那个表兄,做了该做的事情。他跟着我。他很害怕,
根本没了为父亲报仇的心思。我花了好几个小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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