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玫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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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那你在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会不会戴避孕套?
T:我觉得还是安全一点比较好。
Y:你对艾滋病什么看法?
T:我觉得艾滋病离我还是比较远的,那毕竟是一个小概率的事件,而且戴上避孕套基本上也不会有什么。
Y:现在艾滋病的事例非常的多嘛,日后也许会成为一个很大的恐慌。想起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害怕?
T:我并不害怕这个问题。因为理论上说,反正唾液不会传播,戴上避孕套又没事;反正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吧,除非她把我咬破了之类的。
Y:那你有没有什么处女情结?
T:(非常肯定)没有。
Y:也就是说,即使跟你结婚的对象,是不是处女都无所谓?
T:对。
Y:那你有没有处男情结?对你的第一次有没有很珍惜的感觉?
T:没有。
Y:就是希望你自己很快地解决?
T:我认为这个东西,男生的第一次,那完全是个逻辑上的概念;女生的第一次还有点物理上的概念。
Y:你觉得你周围的人有没有处女情结?
T:我的理解呢,可能50%左右的人会比较有这种情结。他可能会比较在乎自己的伴侣是不是一个处女。其余很多的人,他会认为最好是,不是也不会太在意。
Y:你觉得你家庭观念重吗?
T:现在不重。也许是因为还很年轻吧。
Y:你觉得你自己的思想在现在的年轻人中间有没有什么代表性?
T:我觉得没有什么代表性,他们都觉得我比较另类。
Y:那你觉得你的思想跟你出生在80年代后有没有什么关系?
T:这个,我认为还是跟我的家庭环境关系比较大。从小我家就没有什么亲戚,就我和我父母。这样就不会受到亲戚的影响。我妈妈是个图书管理员,我经常看些生物方面的书,我觉得我的思想形成是比较独特的。
Y:那你觉得周围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是比较保守还是开放?
T:不是很保守,但是比我要保守很多。感觉是这样的。其实,同学们可能会比较在意那种道德上的感觉吧,在男生宿舍的聊天中,也会有那种比较放荡的冲动的想像……
Y:那你的同学大部分还都是处男?
T:对。
Y:这跟你们学校的环境比较有关系?
T:我们学校基本上是一个纯理工的院校。
Y:大学期间你们同学有出去同居的吗?
T:除了那一个,别的都没有。没有任何人出去同居什么的。
Y:你以后会不会多性伴?
T:很有可能会。如果有女生主动的话,我可能一般都不会拒绝。我并不很在乎忠诚这个问题,无论是对方还是自己。不过,如果对方很在意我的话,我也许受一些限制,会收敛很多。如果是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也还是会有。
Y:那你会不会跟她说明,如果要出去搞的话最好戴安全套之类的?
T:我想我会说这样的话,最好是随身携带一盒女用安全套。我家里现在备的有安全套了,不过拿来装水玩——上次艾滋病讲座发的避孕套也装水玩了。
六、我在意的只是找到一个性伴侣采访手记
跟我采访的大部分人相比,老涛的性观念有点像个美国人,虽然他没去过美国。他也不像很多被采访的同学那样,受到过西方文化直接或者间接的影响。这是他的家庭环境宽松、健康决定的。老涛的心理算是比较健康的那种:首先,他有什么样的想法,并不忌讳说出,而是非常的坦率;第二,他事实上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有信心的,在跟同学的相处当中,也并不戴着有色眼镜看人。马斯洛的《健康心理学》中,讲述了自我实现的人的特征,其中一点就是:把“别人”当作是某种既已存在的客体,全面接受别人的性质,而不是拿自己的道德判断来代替它。正是因为这一点,令老涛跟所有人相处得都不错。
从对老涛的采访当中,有几点引起我的注意和思考:
1、80年代后出生的一代可能有着什么样的性观念?
这是我从采访以来一直关注的一个重要的问题。之所以去采访老涛,从某种程度上,我期望从他身上得到有关80后的一些答案。老涛说他的观点不代表80后,从我得到的一些数据和言论看,也确实如此。但是,老涛是一种现实存在的可能性。也就是说,在80年代后的物质环境和知识喂养当中,我们是有可能产生这样一些孩子的:他们身体和精神都很健康,避免了神经质、敏感、婉转的一类民族性格,敢于说自己想说,同时对世界的态度不是某种有害的、仇恨的,而是温和、宽容、积极的。这种态度一定会被带入到性的关系当中,并经由性的关系得到反映。比如说,老涛等人会正视自己生理需要大于感情冲动这一点,希望得到一种互相尊重、完全平等的两性关系。
2、对人和对己要求同一化的实现。
在很多人那里,对人和对己的要求是很难同一的。李银河说婚外性的处理方法:第一,离婚;第二,双方扯平,就是都拥有婚外性的权利。李博士是具有现代意识的前卫女性,她的观点代表一些知识分子的普遍看法。但是,根据某时尚杂志的调查,大部分人对婚姻中的忠诚问题的看法,都是“我可以有外遇,或者有没有外遇不一定;但是他(她),绝不可以!”某种程度上也可以反映出人性的自私了。无论如何,老涛对人对己的准则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
3、关于A片。
A片增加了民工的性犯罪率,似乎是一些调查结果和一些事件直接证明的,在很久以前似乎也曾经诱发青少年的性犯罪。然而无论如何,在当今大学生的日常生活中,完全没有看过A片的,即使在女生中,也是比较少见的。甚至,有一些人的性教育,就是通过A片完成的。
六、我在意的只是找到一个性伴侣相关链接:看毛片
看看10年前的大学生活
一
我从听到毛片这个字眼到第一次看到毛片,中间隔了4年。4年时间还不算长的,可怜我们宿舍老二,他一盼就是7年。难怪他少白头。不知道现在喜欢看电影的人还能不能理解“过路片”这个概念,意思是不可能公映或很久以后才公映的影片在某影院临时放一两场,宛若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当时只要一听说有“过路片”要放,那是千方百计也要去看的。美国的《霹雳舞》和香港的《霹雳情》,我都是高三时逃课看的“过路片”。毛片更是以过路片的形式在我们这些无立锥之地的穷学生中流传。
那是大一的下半学期,一次午饭后,一位大三的师兄说他手头有盘毛片,只能在他手里留半天,问去谁家能看,阿光提议去他家。他们议论这事儿的时候旁边坐着几个人,包括我。大概是不好意思把我丢下,或怕我怀恨告密,他们扭脸邀请了我——这使得我对他俩终生都充满了感激,尽管人家觉得这根本算不了什么。如今我的脑海中幻化出这样一幅场景:在俗套的马斯卡尼《乡村骑士》间奏曲的背景音乐下,9个青年男子骑着自行车奔驰在北京蓝天白云下的街道上,要多快有快。其中惟一一个不戴眼镜的人眼神最好,他警惕地四处扫视,一个膀大腰圆的人横眉立目地守候在另一个人身边。单看那个被保护者两条跟穿了条毛裤一样的毛茸茸的小腿,就知道他是这帮人中小腿肌肉最发达的,他骑的也是一辆最好的车,以备有人盘问时一骑绝尘。——他胸前的军挎里,硬硬的横亘着一盘毛片,毛片用报纸包着,又用《中国革命史》跟《大学英语》两本书夹着。说起来这么诗意,其实当局者迷,那天我就像做梦一样骑了十几公里赶到阿光家,什么文学性的描述都是扯蛋,惟一的念头是,我就要看上毛片啦!
幸运的是,我的第一次毛片观影经历还不至于太丢面子。首先,那盘带子的画质非常好,几乎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清晰度最高的毛录像,如果你看过那年头那种类似雪花一样画质的录像带,就会知道我能在自己的第一次时摊上那么清楚的带子简直是一种值得流泪的幸福。其次,我表现得还算镇定从容,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之所以那么镇定,是因为一块审片的都是平时经常探讨社会、哲学等严肃问题的伙伴,刚研究完叔本华、舍斯托夫,又在这里肉帛相见,怎么着也得端着点儿;再说,如果表现得太过面瓜,会让别人看不起的,就跟一个女孩吹嘘自己失身如何之早一样,所以我就努力做出见多识广的样子,尽管内心紧张得不行,直想亮开嗓子嚎叫几声。看到后来,重复的活塞运动再次开练时,我已经能让自己站起身来(此时裆部已不那么引人注意),走到书架旁观赏起阿光家的藏书来。我看的是一本胡绩伟的《民主论》,觉得很好,回学校就买了一本,珍藏至今。
我们屋老二就没这么轻松了。他性格内向,不属于江湖上混的人,所以大家有看毛片的机会也不叫他。等他终于放下架子求我们给他安排一次的时候,已经是大四。苦盼7年,其心也诚焉,其性也足焉。记得那是一盘缩录的录像带,3个小时长的带子录了七八个小时的节目,全是真刀真枪地干。我们这些老江湖看这些东西已经很稀松平常了,并且为了在老二面前显示自己的优势,故意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中间一度还有人嚷嚷没意思要换成魂斗罗,但老二端坐在离电视机最近的小马扎上,7个小时内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直到最后一段,大概是一截法国毛片,就像如今的年轻人格外推崇法国的艺术片一样,法国人的毛片也显得那么卓尔不群。老二终于吐出一句:“这个……挺好。”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
……
二
第一次知道人类的性生活常识是上初中时,我看到一本叫《家庭百科》的书,定价0。14元,封面是那时的当红影星陈冲,穿着一件鲜艳的毛衣,身旁花枝俏,胸前戴着“上海外国语学院”的校徽。书中大多是介绍如何去掉饭菜中的糊味儿之类的生活常识,但有一章是“夫妻性生活指南”,详细讲述了如何让性生活和谐以及避孕怀孕的知识,看得我血脉贲张、醍醐灌顶。可惜这一章一共才有7页,其中具体的动作指南和场景描写只有两页,让人很不过瘾。以现在的眼光看来,内容也是极保守的。但对于我来说就像天塌下来一样,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那么淫秽下流,那么见不得人。我认为,如果一个年轻人知道人类的性活动是怎么回事儿以后,能够克服心理动荡,依然尊重自己的父母,那就说明这人树立了正常的性观念。
像我这样品学兼优的学生,从小学到大学,成绩都是呱呱叫。问题就出在这里,为了能够把自己从小学顺利到达大学,我必须得把书上那些东西背得烂熟。至今我还记得《生理卫生》课中“如何防止青少年手淫、遗精”这道题的标准答案:“一、穿宽松的内裤;二、树立远大理想,把精力都放在学业上;三、不要睡得太早;四、不接触不良读物。”如果真的按这个程序来执行,恐怕我的小鸡鸡永远都长不大。一边背诵着标准答案,一边背叛着标准答案,这就是我们进入了青春期。多么凶险的成长。后怕之余,也对误人生理的《生理卫生》课恨之入骨。如果我是无所不能的上帝,一定罚那个教材编写者,让他的脑子里只能思考数理化,累死才能睡觉,说梦话都得用英语,并且只能穿大裤衩,裤裆里宽松得能跑6匹马,看他跑不跑马。
从那天以后,《乡村骑士》间奏曲便屡次在我少年的心中响起。那时的北京,没有交通堵塞,没有盗版碟片,没有桑拿小姐,没有网吧酒吧,只有春季漫天的风沙,春夏之交街上激愤的人群和一年四季暗潮涌动的毛片。如今我经常像游魂一样在北京的大街小巷逡巡,每当经过一个当年曾潜入看毛片的地段,便会涌起一阵熟悉的暖意,同时会惊讶这么曲折的地方当年竟能执着地找到。
七、守住爱情忍住性坚定对性的原则
被采访人:刘澄(化名),男,1984年生,某重点院校大二学生,理科。
刘澄不是一个很能说的人,甚至可以说有点木讷,远远不像很多人那样急切而滔滔不绝的表明自己的观点、态度。但是他是在认真去想,认真去做。他说他来接受这样的采访是为了让自己“思考一下”,我想,直到现在为止的这个阶段,甚至一直到后来,他都是那么一个澄静而单纯的人:爱父母,爱老婆,规矩而善意。
D:你家乡哪里?
L:广西的一个沿海中等城市吧。在广西来说,还算是比较富裕的吧。
D:你说你自己在性和爱方面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你怎么定义这个传统呢?
L:我觉得,应该是在感情上比较专一吧,在性方面不大开放。
D: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解和接触到所谓性呢?
L:高中吧。
D:你在高中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和欲望,在大学是否更加明显了一些呢?
L:没有。
D:你觉得是处于一个什么程度呢?
L:我觉得,顺其自然吧,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要求,不过也不会拒绝。
D:你在大学里有女朋友吗?
L:大学?有。
D:你跟她发生过性关系吗?
L:没有。
D:在你发给我的一些基本资料当中,你说是“差一点”,可不可以跟我讲这个故事?
L:哦,那个是离现在几个月了,具体也记不清了。女孩子是大学里认识的,是同学。那时候是白天,去她家,接着……因为那段时间大概是——大家相处了七八个月吧,我觉得应该是属于热恋阶段——不是说那个热恋中的女孩比较容易偷尝禁果吗?当时,那个空间只有两个人,经过一些缠绵之后,就有些冲动吧。当时那个事情没有发生,主要原因还是在我吧。因为女孩子她没有什么……反对。
D:当时你们是进行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的时候,你才决定停止的呢?
L:当时就差那么一点吧。呵呵,然后,突然间就顿了一下,脑子清醒起来,就那样。然后就觉得,还不是那个时候吧。热情一会就退下去了,就这个感觉。
D:也就是说,就在你快要进入她的身体之前,你一下子就清醒了,你的原则制止了你的行动,是吧?
L:对的。因为以前跟别的男生一起谈的时候,大家说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老婆啊什么的,说这是一个原则问题。
D:也就是说,不管是你还是周围的男生,普遍对婚前的性行为都是不太赞同的态度。
L:对。基本上从嘴里面说出来的都是这么一个态度,具体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
D:那么你的态度呢?
L:我还是也想尝试吧。但是我自己有一个原则,不可能去逾越它。
D:你为什么定下这样一个原则?
L:这个,首先来讲,因为我觉得,如果和一个女生发生这样的关系后,我就是怕之后可能会改变一些对她的看法,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她。两个人发生这样的关系,就是一个飞跃嘛,之后两个人怎么相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