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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宋人轶事汇编-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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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厚乃返耳。”冷斋夜话,墨客挥犀同 

  东坡自儋耳归,至广州舟败,亡墨四箧,平生所宝皆尽,仅于诸子处得李墨一丸、潘谷墨两丸。自是至毗陵捐馆舍,所用皆此三墨也。老学庵笔记 

  李伸□攵言东坡自海外归毗陵,病暑,著一小冠、披半臂,坐船上,夹运河岸千万人随观之。东坡顾坐客曰:“莫看杀轼否!”邵氏闻见后录 

  东坡自海外归,人问其迁谪艰苦。东坡曰:“此骨相所招,小时入京师,有相者云:‘一双学士眼,半个配军头。异日文章虽当知名,然有迁徙不测之祸。’今悉符其语。”瑞桂堂暇录 

  东坡自海南归,过润州,州牧,故人也,问海南故土人情如何。坡曰:“风土极善,人情不恶。某离昌化时,十数父老携酒馔至舟次相送,执手泣涕而去,且曰:‘此回与内翰相别后,不知甚时再得相见?’”遁斋闲览 

  冰华居士钱济明丈,尝跋施能叟藏先生帖后云:“建中靖国元年,先生以玉局还自岭海。四月,自当涂寄十一诗,且约同程德孺至金山相候。既往迓之,遂决意为毗陵之居。六月,自仪真避疾临江,再见于奔牛埭。先生独卧榻上,徐起谓某曰:‘万里生还,乃以后事相托也。惟吾子由,自再贬及归,不复一见而决,此痛难堪!余无足言矣。’久之复曰:‘某在海外了得易、书、论语三书,今尽以付子。愿勿以示人,三十年后会有知者。’因取藏箧,欲开而钥失匙。某曰:‘某获侍言,方自此始,何遽及是也。’即迁寓孙氏馆。日往造见,见必移时。慨然追论往事,且及人,间出岭海诗文相视,时发一笑。觉眉宇间秀爽之气,照映坐人。七月十二日,疾少间,曰:‘今日有意喜近笔砚,试为济明戏书数纸。’遂书惠州江月五诗。明日,又得跋桂酒颂,自尔疾稍增。”春渚纪闻 

  东坡疾稍革,径山老惟琳来问疾,坡曰:“万里岭海不死,而归宿田里,有不起之忧,非命也耶!然死生亦细故耳。”后二日,将属纩,闻根先离。琳叩耳大呼:“端明勿忘西方!”曰:“西方不无,但个里著力不得。”语毕而终。清波杂志 

  东坡至仪真得暑疾,止于毗陵顾塘桥孙氏之馆。气寖上逆,不能卧。时晋陵邑大夫陆元光获侍疾卧内,辍所御懒版以献,纵横三尺,偃植以受背,公殊以为便,竟据是版以终。后陆之子以属苍梧胡德辉为之铭曰:“参没易箦,由殪结缨。毙而得正,匪死实生。堂堂东坡,斯文栋梁。以正就木,犹不忍僵。昔我邑长,君先大夫,侍闻梦奠,启手举扶。木君戚施,匪屏匪几。诏万子孙,毋曰不祥之器。”梁溪漫志 

  东坡将亡,前数日,梦中作一诗寄朱行中云:“舜不作六器,谁知贵玙В堪г粘袷浚ц焙趴丈健O嗳缙痦惰迪嘤牖埂:稳缰W硬泄褡枣怠K湮⒑樱煞蛞啻腔贰V两癫惶氨Γ萑徽粘惧尽!本醵侵恢健6戮室病J白芄辍

  薳一日谒冰华丈于烟雨台,语次,偶诵人祭东坡先生文,至“降邹阳于十三世,天岂偶然;继孟轲于五百年,吾无间也”之句,冰华笑曰:“此老夫所为者。”因请降邹阳事。冰华曰:“元祐初,刘贡父梦至一官府,案间文轴甚多,偶取一轴展视云:‘在宋为苏某,逆数而上十三世在西汉为邹阳。’盖如黄帝时为火师,周朝为柱下史,只一老聃也。”春渚纪闻 

  徽宗宝箓宫设醮,一日尝亲临之,其道士伏章,久而方起,上问其故,对曰:“适至帝所,值奎宿奏事,方毕始达。”上问曰:“奎宿何神?”答曰:“即本朝苏轼也。”上大惊,因是忌能之臣谮言不入。虽道流之言,出于惝恍,然不为无补也。贵耳集 独醒杂志同,行营杂录略同。 

  霅川莫蒙养正,崇宁间过余,言夜梦行西湖上,见一人野服髽髻,颀然而长。参从数人,轩轩然常在人前。路人或指而言曰:“此苏翰林也。”养正少识之,即趋前拜,且致恭曰:“蒙自为儿时诵先生之文,愿执巾侍不可得也。不知先生厌世仙去,今何所领而参从如是也?”先生顾视久之曰:“某今为紫府押衙。”语讫而觉。后得先生岭外手书一纸云:“夜登合江楼,梦韩魏公骑鹤相过,云受命与公同。北归中原,当不久也。”已而果然。小说载魏公为紫府真人,则养正之梦不诬矣。春渚纪闻 

  袁伯修云:“子瞻前身为五祖戒,后身为径山杲。”董遐周云:“子瞻辛巳岁没,而妙喜实以己巳生。岂先十余年,子瞻已托识他所耶!总是一个大苏,沙门扯他做妙喜老人道家又道他是奎宿。”长公外纪云:“在宋为苏轼,逆数前十三世在汉为邹阳。”子瞻入寿星寺,语客曰:“某前身是此寺僧,山下至忏堂,有九十二级。”其薨也,吾郡莫君蒙复有“紫府押衙”之梦。余戏为语曰:“大苏死后忙不彻,三教九流都扯拽。”纵好事者为之,亦词场佳话也。坚瓠集 赵与时宾退录云:佛日大师宗杲,每从名山七月,遇东坡忌日,必集徒众修供以荐。按五祖师戒禅师五灯会元列云门宗青原下八世。宗杲禅师又称妙喜老人,五灯会元列临济宗南岳下十五世。妙喜至临安,以与张子韶交,为秦桧杖责刺配。见四朝闻见录。又西湖梵大寺伽蓝乃东坡也。见陆云士湖堧杂记。 

  宣和间,有旨苏轼追复职名。时卫仲达达可当行词,因戏之曰:“达可宜刻意为此词。”盖须焚黄耳。墨庄漫录 

  乾道末,晁强伯子健至毗陵,祠东坡于学宫。其叔少尹子止为之记,其间言坡之葬也,少公铭其墓,皆非实录。其甚者,以赏罚不明罪元祐;以改法免役坏元丰;指温公才智不足,而谓公斥逐出其遗意;称蔡确谤讟可赦,而谓公进用由其选擢;章惇之贼害忠良,而谓公与之友善;林希之诬诋善类,而云公尝汲引之。子止所书如此。少公之志文在,可考也,其然其不然乎?清波杂志 

  崇宁、大观间,海外诗盛行。朝廷虽尝禁止,赏钱增至八十万,禁愈严而传愈多,往往以多相夸。士大夫不能诵坡诗,便自觉气索,而人或谓之不韵。清波杂志 

  东坡南窜,议者请悉除其所为文,所在石刻多见毁。徐州黄楼,东坡所作,子由为赋,坡自书。时为守者不忍毁,但投其石城濠内,而易楼名观风。宣和末年,禁稍弛,一时贵游以蓄东坡之文相尚,鬻者大见售,故工人稍稍就濠内摹此刻。有苗仲先者,适为守,因命出之,日夜摹印,既得数千本,忽语僚属曰:“苏氏之学,法禁尚在,此石奈何独存?”立碎之。人闻石毁,墨本价益增。仲先携至京师尽鬻之,所获不赀。却扫编 苕溪渔隐丛话谓苗恶打碑声烦聒,因沈于水。 

  宣和间,禁苏文,学者私记曰毗陵先生。翁方纲诗注 

  宣和间,申禁东坡文字甚严。有士人窃携坡集出城,为阍者所获,执送有司。见集后有一诗云:“文星落处天地泣,此老已亡吾道穷。才力谩超生仲达,功名犹忌死姚崇。人间便觉无清气,海内何曾识古风。平日万篇谁爱惜?六丁收拾上瑶宫。”京尹义其人,且畏累己,因纵之。梁溪漫志 

  王丰父言章元弼顷取陈氏,甚端丽,元弼貌寝陋,嗜学。初眉山集有雕本,元弼得之,观而忘寝。陈氏有言,遂求去,元弼出之。每为友言:“缘吾读眉山集而致也。”师友谈录 

  建炎以来,尚苏氏文章,学者翕然从之而,蜀士尤盛。有语曰:“苏文熟,吃羊肉;苏文生,吃菜根。”老学庵笔记 

  王元甫隐庐山,敕赐为高尚处士。东坡过庐山,因道士胡洞微请谒。元甫曰:“吾不见士大夫三十年矣。”竟不见。宋诗纪事 

  杭州梵天寺伽蓝乃东坡。陆次云湖堧杂记 

  崇宁初,衣服尚窄袖狭缘,有不如是者皆取怒于时。故当时章疏有云:“褒衣博带,尚存元祐之风;矮帽幅巾,犹袭奸臣之体。”盖东坡喜戴矮帽,当时谓之东坡帽;鲁直喜戴幅巾,故言犹袭奸臣之体也。师友杂志 

  东坡所供诗案今已印,案所谓乌台诗案是也。靖康丁未岁,台吏随驾挈真案至维扬。张全真参政时为中丞,南渡后取而藏之。后张丞相德远为全真作墓志,诸子以其半遗德远为润笔,其半犹在全真家。余尝借观,皆坡亲笔。凡有涂改,即押字于下,而用台印。二老堂诗话 

  宿州灵璧县张氏兰皋园,一石甚奇,所谓小蓬莱也。苏子瞻爱之,题其上曰:“东坡居士醉中观此,洒然而醒。”蒋颖叔见之题曰:“荆溪居士暑中观之,爽然而凉。”吴安申为宿守,又题其后曰:“紫溪翁大暑醉中读二题,一笑而去。”张氏皆刻之,其石后入禁中。墨庄漫录 

  东坡谪儋耳,道经南安,于一寺壁间作丛竹丑石甚奇。韩平原当国,劄下本军取之。守臣以纸糊壁,全堵脱而龛之以献。平原置之阅古堂。既败,籍其家,壁入秘书省。鹤林玉露 

  煇在建康,于老尼处得东坡元祐间绫帕子,上书薄命佳人诗。时尼年八十余矣。清波杂志 

  东坡响簧铁杖长七尺,重三十两,四十五节。嵇康造。庶斋老学丛谈 

  孝宗在寒翠堂,尝曰:“子瞻以风月为无尽藏,信哉!”上雅敬苏文忠,居常只称子瞻,或称东坡。朝野杂记 

  东坡归至常州报恩寺,僧堂新成,以板为壁。坡暇日题写数遍。后党祸作,坡之遗墨,所在搜毁。寺僧以厚纸糊壁,涂之以漆,字赖以全。绍兴间,诏求苏、黄墨迹。时僧死久矣,一老头陀知之,以告郡守,除去漆纸,字画宛然,临本以进。高宗大喜,老头陀得祠曹牒为僧。鹤林玉露 

  高丽有金富轼、金富辙。游宦纪闻 

  绍兴三年,虔寇谢达陷惠州,焚荡无遗,独留东坡白鹤故居,并葺六如亭,烹羊致奠而去。次年,海寇黎盛犯潮州,纵火至吴子野近居曰:“是苏内翰藏图书处。”麾兵救之。吴氏之岁寒堂,赖以不毁。读书镜 涌幢小品:黄州有苏祠,乡贵人以为居室,晋江蔡一槐为楚臬,毁其室,重建苏祠。一槐字景明。 

  先曾祖母蜀国太夫人梦蛟龙伸臂而生公。栾城遗言 此书子由孙籀著。以下子由事。 

  子由之达,自幼而然。方先君与某笃好书画,每有所获,真以为乐。子由观之漠然,不甚经意。志林 

  熙宁初,议新法,中外惶骇。韩魏公有文字到朝廷,裕陵意稍疑。介甫在告,曾鲁公以魏公文字问执政诸公曰:“此事如何?”清献赵公曰:“莫须待介甫参告否?”鲁公默然,是夜密遣其子孝宽报介甫,且速出。介甫明日入对,辨论不已。魏公之奏不行。其后鲁公致政,孝宽遂骤用。东坡曾与子由论清献,子由曰:“清献异同之迹,必不肯与介甫为地。孝宽之进,他人之子弟不与,按“他人”二字当是“清献”之误可以明其不助。”东坡曰:“当时阿谁教汝鬼擘口!”子由无语。曲洧旧闻 

  元祐四年八月,子由为贺辽生辰国信使,子瞻有诗送之。既至辽,辽人每问大苏学士安否。子由经涿州寄诗云:“谁将家谱到燕都,识底人人问大苏。莫把声名动蛮貊,恐妨他日卧江湖。”坚瓠集 

  元祐六年,神宗实录成。著作郎黄庭坚除起居舍人。苏子由不悦曰:“庭坚除日,某为尚书右丞,不预闻也。”已而后省封还词头,命格不行。子由之不悦,不平吕相之专乎,抑不乐庭坚也?庭坚早出东坡门下,或云后自欲名家,类相失云。邵氏闻见后录 

  佛氏论持律,以隔墙闻钗钏声为破戒。苏子由谓闻而心不动非破戒,心动为破戒。子由盖自谓深于佛者,何言之陋如此!夫淫坊酒肆,皆是道场;内外墙壁,初谁隔限,此耳本何所在。今见有墙为隔,是一重公案;知声为钗钏,又是一重公案,尚问心动不动乎?避暑录话 

  子由尝为黄白术。先置一室甚密,内置大炉,将举火,见一大猫据炉而溺,须臾不见。子由遂不复讲。孙公谈圃 

  崇宁末,蔡京罢相,党人并放还。寻有旨,党人不得居四辅。京再相,子由独免外徙。政和间,子由讣闻,赠宣奉大夫,仍与三子恩泽。王辅道为余言,京以子由长厚,故恤典独厚也。曲洧旧闻 

  子由自岭外归许下,号颍滨遗老,家有遗老斋。盖元祐人至子由,存者无几矣。石林燕语 

  某平生见人多矣,惟见苏循州按子由曾贬循州不曾忙,范丞相不曾疑。苏公虽事变纷纭至前,而举止安徐,若素有处置。范公见事,洞达情实,各有部分,未尝疑惑。此皆过人者。续明道杂志 范当是忠宣 

  东坡病没晋陵,伯达、仲叔归许昌,生事萧然。公曩有别业在浚都,鬻之九千数百缗,悉以助焉,属勿轻用。时公方降三官,谪籍夺俸。栾城遗言 

  公读新经义曰:“乾缠了湿缠,做杀也不好。”栾城遗言 

  公曰:“吾读楚词,以为除书。”栾城遗言 

  公在谏垣,论蜀茶纤悉曲折。时小吕申公当轴,叹只谓苏子由儒学,不知吏事精详如此。栾城遗言 

  公归自江南,过宋,闻铁龟山人善术数,邀至舟问休咎。云:“此去十年如飞腾升进,前十年流落已过,然尚有十年流落也。”栾城遗言 

  崇宁丙戌十一月八日四鼓,公梦古菖蒲诗云:“一人得饱满,余人皆不悦。”王介甫在侧,示之,赧然有愧恨之色。栾城遗言 

  颍滨子迟守婺州,爱其山水,因家焉,葬颍滨衣冠于兰溪之灵洞山。迟子简,侍郎。简子林。今其藏颍滨遗墨及四代告身。枣林杂俎 

  东坡长子迈字伯达,尝有句云:“叶随流水知何处,牛带寒鸦过别村。”东坡见之笑曰:“此村长官诗也。”坡后贬惠州,伯达求潮之安化令,以便养亲。竟卒于官。柳亭诗话 

  宣和间,苏叔党游京师,寓居京德寺。忽见快行家同小轿至,传旨宣召,促令登车。叔党不知所以,然不敢拒。才入则以物障其前,上以小凉伞蔽之。二人肩舆而行,疾如飞。行十余里,抵一修廊。内侍一人引之,升一小殿。见上披黄背子,顶青玉冠。宫女环侍,莫知其数。时当六月,积冰如山,喷香若雾,寒不可忍。起居毕,上谕曰:“闻卿是苏轼之子,善画窠石。适有素壁,欲烦一挥,非有他也。”叔党再拜受命,然后落笔,须臾而成。上起身纵观,赏叹再三。命宫人捧赐釂酒一钟,锡赉甚渥。叔党谢而下,复循廊间登小舆而出。挥麈三录 以下叔党事 

  苏东坡子过,范淳夫子温,皆出梁师成门下,以父事之。又有某人亦然。师成妻死,温与过欲丧以母礼。方疑忌某人,不得已衰绖而往,则某人先衰绖在帷下矣。师成自谓东坡遗腹子,待叔党如亲兄弟,谕宅库云:“苏学士使一万贯以下不须复。”朱子语录 

  苏叔党,政和间至东都,见妓称录事,太息语廉宣仲曰:“今世一切变古,唐以来旧语尽废,此犹存唐旧为可喜。”前辈谓妓为酒纠,盖谓录事也。相蓝之东,有录事巷。传以为朱梁时名妓崔小红所居。老学庵笔记 

  苏叔党翰墨文章,能世其家,士大夫以小坡目之。靖康间赴官,次河北,道遇绿林,胁使相从。叔党曰:“若曹知有苏内翰乎?吾即其子也。肯随尔辈求活草间耶!”通夕痛饮,翼日视之,卒矣。挥麈录 

  黄是师是章惇之甥,以二女妻颍滨子适、逊。香祖笔记 

  耶律楚材之妻苏氏,东坡四世孙威州刺史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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