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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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很大驚異。他們是被他們的師,教他們真理是洠в锌陀^的標準的。可是,現在所謂『生者皆必有滅』的這種客觀的事實,怎麼樣也不能將它論破。道一定存在於那裡。舍利弗這樣想,因為這樣想又能知道它,使看世界和人生的眼睛,在尚未接到釋尊的直說以前就有了轉變。他已經,稍微變為能夠觀法的人。
於是,他立刻往他的朋友目犍連那裡,將原由告訴他。目犍連看他的喜形於色的面貌吃了一驚,又聽他所說的釋尊之教更加驚喜,他的這個朋友也同樣,在還洠в兄苯咏佑|釋尊以前,就已經稍微地能夠看到他的道。於是兩個人,決意要以釋尊為師,並將原由告訴他們的弟子們。他們也同樣,願與這兩個人一同前去,那是因為他們在這裡,完全是信任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與其他的刪若的弟子們──經典誌載的人數是二百五十人──,隨即前往竹林園。釋尊望見他們到來,對比丘們說:『你們看,那裡有兩個朋友向我們這裡來。他們不久,會因我的教示而在從事清淨修行者中,成為一雙的上座。』那是釋尊對於這兩個人的記別(預言),也是古經典所誌載的話語。
以法誘導 那時,在王舍城都城,發生一種動搖。良家的子弟相繼訪問釋尊,聽他的教示,因他的教示而為出家的行者。這些事於人們之間撒播了不安種子。兒子出家的母親,以為她的兒子被釋尊搶走。丈夫為比丘的妻子,覺得她的丈夫被奪走。兒子被奪走、丈夫被奪走的家,都以為他們會失去他們的後嗣。不安變為不滿,不滿升高到變為慎怒。比丘們在都城街市托缽時,被人們投以詰難話語。經典將那些話語,用偈文的形式誌載它。
『於摩揭陀國的山都(王舍城),
有大沙門出現。
於前些時候引誘刪若之徒,
其次不知道又將引誘誰。』
比丘們,聽見人們的詰難話語,歸來告訴釋尊。對於它,釋尊這樣地教示他們說:『比丘們,這種非難話語,不會繼續多久。可能過了七天就會消滅。假如人們責難行乞的你們的話,你們可以用偈,這樣地回答他們……』而古經典,也將那些回答,以偈文誌載如下:
『如來以法誘導。
嫉妒來歸於法的人是誰?』
在那裡有因法而站立的人的自信,有因法而生存的人的無妥協。比丘們,你們在街上行乞如有人責難你們的話,可以用這個偈冷靜地回答他。人們不久,理解釋尊是以法誘導而不是以非法誘導。而這個都城的動搖,就像他的話語那樣,於七日後歸於靜謐。
第十章 祇園精舍
很長傳道生涯 以上,我們從釋尊的誕生開始,到出家、成道、傳道的決意,在鹿野苑的最初說法,又由那時再向王舍城,進入於王舍城,得到很多的又年輕又優秀的隨徒的事,循序地敘述記載。可是我,卻不得不在這裡停下來。因為,我已經到了不能再循序地按照它的年序,去找出這位大師偉大的人間教化的遺業地方了。
釋尊的傳道生涯是亙於四十五年之久的。它幾乎亙於半世紀。世間的被稱為教祖的人們,有這樣長的傳道生活的,是我們所不知道。而且釋尊,在亙於這樣長的教化說法之間,於他的教法之中,並洠в酗@示任何的基本的變化。不但如此,關於他的說法態度和語眨覀円矌缀醪荒苤刚騻鞯赖臅r期而有任何變化。他經常恬靜地而懇切地說。他所說的都經常保持著不動的道理與整然的表現。
關於這一點,釋尊的傳道生涯與耶穌.基督成為很不同的對照。耶穌的傳道活動,算它的年月,據想定是不少於一年也未滿三年。它較諸釋尊的,是非常之短。雖然這樣,於其中,關於他的教說內容,關於他的說教態度與語眨瑓s存有激烈變化。它好像由平靜的和緩的眨樱蔚诘馗哒{而突然轉變為能攪動人們心情的急眨慕豁憳纺菢印]^諸它,釋尊很長的傳道生涯,可以說好像有如一天的樣子。在簡短的耶穌的活動,有很大的變化;在很長的釋尊的傳道,卻幾乎洠в锌烧f的變化。所以,耶穌於去年的話語與今年的話語可以有辨別,而釋尊於十年前的說法與十年後的洠в袇^別的場合不少。
某經,講述他成道後不久的說法。又某經,卻在那裡將已經年老的釋尊姿容浮雕。又於某經,卻傳出『我的背痛』的健康已經衰頹的釋尊的話語,使讀者傷心。我們,從那些,雖然多少能夠窺見在那裡所說的教法的年月。或者,於某經可以知道頻毘婆羅尚君臨在摩揭陀國。又於某經,可以知道那已經是阿闍世王替代他的父王統治這國的時代。根據那些,多少可以想定是什麼時候。還有,多數的經很明瞭地誌載它所說的處所,它所說的對機,而且,也說明它所說的因緣。據那些,也能多少得到,所說的時期。雖然這樣,我卻覺得將多數的說法,按照編年史的順序敘述的想法,應該要斷念。因為,如果想將這種想法實行的話,恐怕會有很多的間隙,必須用空想和推察將它填補,又有很多的說法,不得不因為它的時期不明而將它刪除。為什麼呢?那要歸於他的傳道期間無比的長,而且,以不動的原理和整然的表現為基礎不顯示任何的基本變化。
於是,我想儘可能的排除空想與傳說,而用可靠確實的資料,去接近釋尊的本來姿態,我們所能循序追求的釋尊的傳道教化遺業,要限於在鹿野苑的傳道開始後的幾個月的教化活動,以及入滅稍前的幾個月的撸薪袒6鴮τ谄渌乃氖迥甑膫鞯郎拇蟛糠郑幠晔返膶⑺页觯F在除了斷念以外洠в袆e的。
關於那一點,我們不能不覺得,那部阿含經的編集者們的工作是很良心的。阿含諸經被整頓為今天那樣的形式,是在釋尊入滅幾百年以後。於漢譯與南傳,據推定也是經各各不同的部派。又於漢譯,譯出後於中國的現形被毀壞的部分也有。雖然這樣,於那裡,企圖將那些經,按年代順序編列的嘗試,卻連一次也洠в小l赌承┎糠郑ㄩL阿含經或長部經典)所集錄的只是長經而已,又於某部分(中阿含經或中部經典)所集錄的只是中長度的經,又於某部分(雜阿含經或相應部經典)所分類集錄的是很多的適合於它的內容的短經典,又於某部分(增一阿含經或增支部經典)是依照名數的分類。雖然如此,編年史體的編集企圖,卻連一次也洠в杏嫯嫛!
它的意思我們不要忘記將它汲取。我們現在想做為比較確實的資料,以接近釋尊的真正教示,是像已經說過的那樣,唯有利用這些阿含部的諸經而已。可是,若要在那裡將連一次都洠П黄髨D過的編年史的嘗試,將它做資料企圖整理時,我們當然會與他的所期相反,重又被迷入於空想與傳說的雲霧中去。
有關雜阿含經 那麼,對於想要循序地按照年次,追求這位大師的傳道教化遺業,不得不斷念的我們,要描出這位大師的言行真相,另外還有什麼別的方法洠в校繉赌莻,唯有那雜阿含經(於南傳為相應部經)所教示的道而已。在那裡,像已經說過那樣,有因它的內容而分類的很多經典。
譬如,釋尊常常教示人們要觀察人間存在的存在方式。有時將它簡略地說,有時詳細地說。又有時,為抱病的比丘說。又有時,為即將向邊境出發旅行的比丘說,作為他們送行的話語。或者,站立在大河的岸邊,手指著漂流在河流上的泡沫來說它。或者,抓著一片的土放在指甲上,用譬喻說它的時候也有。而雜阿含經或相應部經典,將那些全部集錄在一處而將它傳給我們。
譬如,釋尊又將一切的存在的方式,作為緣起性的將它把握,以種種的表現將它講說。有時,將它就他本身的正覺成就體驗將它講說。有時,在與異學的人們的問答中將它講說。又有時,對於弟子的比丘們,就已說過的緣起教說,伲鼏査麄兊囊灿小S钟袝r,以燈油和大樹和蘆梱為譬喻,說明它也有。那些的全部,相應部經典或雜阿含經,也將它全部集錄在一處以示我們。
那些集錄的主睿@位大師所教示的體系的主要諸原理以外,還有實邸闹T項目,有為教示對象的人們種類,或者,又有以地點為主睿龍龊希灾饕牡茏尤嗣麨橹黝}場合也有,還有以天神、惡魔、譬喻等項目而被選為主睿龍龊稀ks阿含經或相應部經典的編集者,用那樣的種種主睿瑢⒄I載這位大師的言行的很多經典分類、集錄。因此,南傳稱它為相應部,漢譯叫它做雜阿含。雜,不是雜集的意思,寧可說是雜碎,即小的意思,它的編集方式,所集的徹底的是等類相應,是次第編纂的,所以也應該叫它做相應。
所以,必須中止想編年史的追求這位大師的傳道教化遺業的我們,在這以後要描寫這位大師的活動,我想不會是走雜阿含及相應部經典所撰途徑。那是,因為年次的追求這位大師的言行已經不是可能的,而且反過來想,想描寫那四十五年間的長久的傳道活動,如將它像一日那樣地,以被洠в凶兓钠届o,整齊和懇切所貫串的這位大師的言行,與其用年次描寫,不如用這種方法,更加適合。而,對於那種嘗試,能供給最可信賴的資料的,也是雜阿含和相應部經典的諸經與南傳增支部經典和小部經典中的『經集』和『法句經』一起,都是屬於應該首屈一指的。其中,相應部經典的諸經,使讀它的人奕奕地有如與活生生的釋尊,直接接樱校莻恰恰可以比據於耶穌.基督的共觀福音書,於孔夫子的論語。
須達多 且說,那些經典,像人們所熟悉的那樣,以『如是我聞』『我所聽到的是這樣』做它的冒頭。其次是,『一時佛在…』『有時,釋尊在某某地方。』而明示它的地點。關於那些場所,其中,於我們的耳朵最親熱的,是那個祇園精舍。更正確地說是『舍衛城祇樹給孤獨園精舍』、『舍衛城郊外的祇陀林給孤獨園的精舍』。因為,那些經典的大半,是在這個祇園精舍所說的。那麼,那個祇園精舍是怎麼樣的地方。又,因怎麼樣的因緣纔建立這個精舍。我現在在要依據那些經典在可能範圍內描出釋尊活生生的話語與行動之前,首先,想就他所最常住的,說教最多的那個祇園精舍,說一說它的因緣與情景。那也不外是想把這位大師的言行,儘可能以活生生的姿態去把握他。
那是,從釋尊在王舍城開始傳道活動起,經過一些時候的事。住在距離這個都城很遠的西北拘薩羅國國都舍衛城內有一個叫做須達多的富有商人,他因商務來到這個都城。他每一次一來到這個都城時,慣常以妹妹所嫁長者之家為他的宿處。今日經過長時間後,復又訪問那個妹婿的長者之家時,覺得今日與往常情形完全不同。以前都是飛跑著出來,喜躍地歡迎他的那個長者,今日不知怎的,卻在頻頻地指摚е牪顐兠Φ脠F團轉,很久都不出來。須達多有些不服氣。過了一會兒,與長者相見,他心裡依然不高興。
『哥哥,你以前對於我的訪問,都是不顧一切地歡迎我。可是今天,卻指摚е牪顐儯浅Cβ档臉幼印5降祝裉炷闶遣皇且⑻是要招待國王?』
對於用含有譏刺,在責備他的須達多的話語,那個長者笑著回答他說:
『不不。不是娶太太,也不是招待國王。有比它更可喜的事。因為我明天,要招待佛陀和他的弟子們。』
須達多隨即改容說:
『哥哥,你剛纔說要招待佛陀?』
『是的!』
『哥哥!佛陀,據說要聽他的名就已經很不容易。現在有那樣尊貴的拢叱霈F的話,我也想去膜拜他。那個拢咭谑颤N地方出現呢?』
於是,那個長者告訴他,佛陀在這個都城郊外的竹林園的園林,那裡是這個國國王捐獻給佛陀的園林。又告訴他,他在那個園林中蓋很多房屋捐獻給佛陀。這個長者在那園林中建造房屋的經過,由律藏小品的一節,所傳的如下開。
有一天早上,這個長者訪問竹林。在還洠в蟹课莸闹窳种校惹饌兯稑湎禄蚨纯呋虿荻焉稀_m逢早晨起身在整頓威儀。長者看到他們的樣子,心裡覺得清淨,覺得歡喜。出家的比丘們的生活,以行雲流水的生活為目標。雖住於樹下,坐於石上,卻一點也不覺得痛苦。住在洞窟,睡在草堆,依然保持著嚴然威儀。現在這位大師的比丘們,將這種出家比丘的生活目標,予以很好實現。這些事使我自然地覺得佩服。可是我越佩服他越尊敬他,越使我對於讓比丘們在樹下石上生活越感覺對不住。
『假如我,能為你們建造房屋的話,你們肯不肯住呢?』
長者,暗中向一比丘請教。他回答說,大師對於那種事尚未允許過。
『那麼,能否得到允許,請你問一問世尊好嗎?』
比丘被長者的熱心話語所打動,將這事報告釋尊。可是意外地,釋尊卻說在一定限制下,可以為比丘建造房屋。於是,那個長者,很高興踴躍地,開始在那園林中,建造六十棟房屋。房屋已經落成,明天要請釋尊和他的弟子們,接受房屋的捐獻。
『哥哥,那樣的拢邥霈F的話,我也要前去膜拜他。』
『可是,釋尊和他的弟子們,過著規律嚴整生活。今天已經洠в心ぐ菽莻佛陀的時間。明天一早去的好。』
經典的話語誌載說,那夜,已經就寢的須達多,因為一心想膜拜佛陀,等不及天曉,在夜半醒覺達於三次。
往舍衛城 翌朝一早,須達多出王舍城的都門,向他所聽來的釋尊住處竹林園走去,從那時起,到他與釋尊面晤為止的經典的描寫,粉飾之色彩好像太濃了一點。誌載說,當他要出都門時,非人間的人為他開門,讓他過去。誌載說,從都門到園林途中,天地突然變為晦冥,他覺得害怕不敢再往前走,想回去。或又,誌載說,那時在空中的那邊有鼓勵他的聲音:『居士進,不要退。進當有利益。』可是,如果將那些描寫,當做舊手法客觀化地描寫頭一次要膜拜佛陀的心境,也可以諒解。
無論如何,因為歡喜和緊張使他的心臟跳躍著,在走近那個園林的他,洠в邢氲剑瑓s有人從他所散步的林間那一邊出聲叫他。他就是在作早上散步的釋尊本人。一知道那就是佛陀本人時,像恐怖那樣的緊張有如霧那樣地消散,唯有歡喜充滿著他的心而已。『世尊,昨夜可安睡?』在走近前膜拜釋尊的腳時,從他的嘴裡自然而然地發出這種親熱話語。那時釋尊回答他的話語,經典用偈這樣地誌載著:
『如能遠離貪婪,使心清淨,無污穢的話,
已經得到悟道的人,在任何地方都能夠安眠。
因為能斷去一切執著,眨鼰⿶溃裕
心得到靜寂,能睡得又靜又安。』
可是,那時釋尊實際的話語,一定是很坦率的,更為親熱深湛的。『對啊!睡得很好啊!睡得很清淨很安穩。能使心清,能使心靜,任何時都能睡得很安。』我以為一定是那種坦率的不分彼此的語眨捳Z。
一見如舊知的毫不拘執的對坐。於是釋尊,將適合於這個富商的,循著次第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