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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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彼此的語眨捳Z。
一見如舊知的毫不拘執的對坐。於是釋尊,將適合於這個富商的,循著次第為他說法。布施、持戒、生天之法、欲樂的禍害,出離的功德等。而到了說苦、集、滅、道的四個真理時,他那像白布清白的心,立即被染上正法的顏色,於該座的他,即得到能觀看真理的洠в形酃傅难劬Γ瑏K請准他為優婆塞。據經典所說,也同樣是像往例那樣的在家入信過程。不過,從那個時候起不久,這個富商所作要求,對於釋尊和他的弟子們的教化活動,帶來了很大的舞台轉變。
『世尊,願你和比丘們,在舍衛城渡過今年的雨期安居。』
對於他的要求,釋尊附以一個條件,很高興將它接受。
『須達多,可以。不過,你要知道如來所要的是空屋子。』
這個富商,想仿照王舍城長者的樣子,有意在那舍衛城,為這位大師和他的弟子們建造精舍。建造精舍的事是被允准。可是,它必須是徹底地樸素的。絕不可以豪華的。那些事釋尊以『如來所要的是空屋子,可不要忘記。』再三對他注意。
無論如何,容迹@個要求,對於釋尊,是給他的傳道教化活動,帶來了又一個很大轉機。以前的教化活動舞台,是以婆羅捺郊外的鹿野苑與王舍城郊外的竹林園的兩地方為中心,而只在於將該兩點結合路線上。對於恒河河流之北,還洠в杏∩蟼鞯赖囊徊健l赌茄e,有以毘舍離之都為中心而誇耀他的繁榮的跋耆連邦的諸種族,於它的西北有以舍衛城為都的摩揭陀和與他競爭繁榮的拘薩羅王國存在著。還有搿畬凫端墓蕠屽茸迦藗冎g,也洠в袑⒁呀洺蔀榉鹜拥乃慕袒瑤У侥茄e。可是,現在,如要在舍衛城實行即將來臨的雨期安居的話,佛陀的足跡就可以初次印在恒河河流之北,而造成他的雍鸬竭_大雪山(希馬拉耶)南麓的機緣。
祇陀林精舍 從王舍城到舍衛城的路途,要在巴達利弗多(巴連弗邑,現在的:伯都那)北渡恒河河流,經毘舍離之都,北進到拘尸那,從那裡轉西,纔能到舍衛城。須達多,是信用篤著的商人,在途中的村鎮,擁有很多知己朋友。他在王舍城將事情辦完後,心中充滿歡喜,在趕回舍衛城途中,對眾人說:『請你們營造僧園、建立精舍、準備布施。佛陀已經出現在這個世間,現在容迹业囊螅趶倪@一條路來。』聽他這樣說,準備好歡迎這位大師的人不少。法緣便這樣子,在還洠в幸姷结屪鹱巳菀郧埃捅唤Y於恒河河北。
回到舍衛城後,那個富商立即巡視郊外,物色建造精舍的土地。又清靜,又距離市區不遠的地點,能十足充滿那種條件的土地,而為他所選中的,是叫做祇陀的王子所有的園林。可是,他訪問那個王子,說要受讓那塊土地時,王子斷然拒絕。
『王子,不是用於別的。是要營造僧園的。所以一定要將它賣給我。』
『長者,你怎麼樣說,我也不能賣。假使,你用黃金鋪在那塊土地,我也不賣。』
兩個人,要買,不賣,爭論說到最後,終於將事情的裁定拿到該國大臣那裡。將兩個人的話詳細聽完後,大臣裁定說:
『凡從事交易的人,一旦說出價錢,必須要賣。而王子已經將價錢說出。說要用黃金鋪在那塊土地上面。所以,王子必須以那個價錢,將土地賣給他。』
不久須達多將黃金用車子呷ィ_始用它鋪在祇陀王子的園林地上。可是在最初所唿S金,所鋪土地的廣度,還不能使他滿意。
『吒嗟狞S金來。我必須將這塊土地全部鋪滿。』
而,唿S金的車子,即從後面相繼而來。
看見這種情形的祇陀王子,的確很驚訝,被他打動了心胸。
『長者,請你留一部分的土地給我。我也想將它,對於你所尊崇的人,作布施。』
他的要求,長者很高興地接受。因為他覺得在這位賢明的王子心中,對於釋尊教法的信的燈火,也已經開始點燃,所以使他非常高興。
不久在園林中,精舍被建立起來,講堂被建立起來,寮房、浴間、廁所、亭子被建立起來,經行堂被建立起來。給王子留下土地,由王子建造山門。它的規模與景觀,到今世紀纔被發掘遺蹟,也可以想見。當時的人們叫這個精舍做『祇陀林給孤獨園精舍』(祇樹給孤獨園精舍)冠以這兩個人的名稱它。給孤獨是,施捨給無父母無子女的老人等,可憐人們的意思。這個富商,從以前即心地仁慈,有種種善行的人,所以以這種名稱呼他。
不久,釋尊來到舍衛城,接受須達多的供養,包含這座新近落成的精舍。那時釋尊,為他作了充滿著謝意的偈,經典這樣地將它誌載:
『施林苑,植果樹,
架橋,以船渡人,
於曠野掘泉水、古井,
或建立精舍。
於那種人們,
幸福日夜有加,
持戒,樂法,
當於後生得善道。』
而釋尊,以當來四方僧伽名義,衷心高興地接受這個精舍。
這就是,所謂的祇園精舍的成立因緣。
第十一章 人們所應願的是什麼──涅槃寂靜──
為了勝義 『如是我聞』,幾部屬於阿含部經典,這樣地誌載釋尊教示的話語,(漢譯,雜阿含經一○,十七。中阿含經一四○,至邊經。南傳相應部經典二二,八○,乞食。如是語經九一)它,據某經,誌載在那個祇園精舍的事,又於芋經,卻誌載在迦毗羅城的尼拘律園的事。不管怎麼樣,釋尊,招集出家未久的新加入的比丘們,對他們這樣說教:
『比丘們,你們出家人,要剃髮、持缽、乞食於各戶維生。乞食,是世間的諸種活命(生活的方法)中的末端。可是比丘們,諸種秀拔的人們,所以要這樣生活,是由於有(真正)義的目的存在。非為王所強制,非為偎鶑娖龋菫樨搨剩且蚋F於活命。我們陷於苦、沉於苦,被苦所圍繞。因此,我們為著要除盡這種苦的聚積,所以到這個地方來。』
釋尊的說教語眨梢韵胂袼际呛芷届o的。對於弟子比丘們也是,對於異學人們也是,對於在俗信徒們也是,一定又平靜又懇切地對他們說。後來的佛教者所說話語的理想『和顏愛語』的確是屬於釋尊本人的。要在釋尊的話語中找出叱的激情噴射,是不容易找到的。可是,如我們因此以為釋尊的話語經常都溫和的,孱弱的話,那是大錯特錯。雖然很恬靜,他的說話很有力,話語雖然很溫和,卻能促使你與他立刻對決。我們在這部經中,可以看到那種說法的,一個代表的例子。
於其他的經也同樣,釋尊常常,以從『在家出家的人為什麼,依然會為世間的欲樂所分心?』的說法,告眨П惹饌儯夜膭钏麄儭T谀切﹫龊弦餐瑯樱屪鹚胝f的,與這部經的洠в惺颤N兩樣。可是,於這部經,關於那些事所說的最有力,而且最懇切。對於年輕的,出家不久的比丘們,托缽乞食的生活一定是很難受的。因為輕易地出家的浮心,往往在這種生活的艱困之時,有容易被挫折的危險。釋尊獨自一個人坐在樹下時,這樣地思念著:『假如小牛不看到它的母牛的話,會發生怎麼樣的事也不知道的。或者已經播種的種子如得不到水的話,會發生怎麼樣的變異也不知道。』然後招集比丘們說這些法。
這種生活的方法,釋尊說:『是世間諸種活命中的末端』。我們卻能夠在那些話語中,感覺到釋尊對這些比丘們傾注,萬斛顧懀АK麄兇蟮侄际橇技业茏印J沁^著絲毫洠в胁蛔杂缮畹娜藗儭R驗槟菢拥乃麄儯蝗惶脒@種末端生活,所以在還洠в辛晳T以前一定很艱苦。那些事,釋尊是能夠顧懀У降娜恕!
可是,釋尊卻教示他們說,這種生活越辛苦越能夠使他們重新覺得,為什麼必須跳入這種生活。並非誰強迫我們,『非被王所強迫,也非被偎啤!灰膊皇俏覀儽旧砀F困到這種地步的,『不是因負債故,也不是因生活窮。』都不是的。而他們多數都是良家的子弟,諸種優秀的人們,都是自己所想定,自己選擇這一條路的。他們會走上這種生活,當然是因為有應該這樣做的理由。將那種理由,又一次地重新想起纔好,釋尊現在對於這些年輕比丘們這樣地告眨麄儭!
『要那個、還是要這個』 它的理由是什麼?它的目的是什麼?關於在上面的引用句中,雖將它意譯為『因(真正),義的目的所存。』那個於某經將它記載做『緣有義趣』。 『義趣』(attha),是指我們的認識和判斷的對象的話語。即,是人們所願望的,是人們所希求的,是我們所認為善而追求的。所以,『緣有義趣』而進入於這種乞食沙門生活,是因為有當然目的,所以自己選擇這一條路。又於其他的經,將它的目的,更明白地表明為『為求勝義故』。『勝義』(paramattha)是人們所願望的最上的,是人們所能思念的最高善,是人們生活的終極目標。而出家的生活,也就是為實現這個最高善,而以其他一切為賭注的。
宗教,經常在某種意義上賭注了。人們所願望的雖然有種種。飲食豐盛也是人們所願望的。穿著美衣也是人們所願望的。願打仗勝利,願做事有榮譽,願死後生於善趣。可是,人們畢竟不能願望『那個要,這個也要。想往枺娜耍仨殧嗄钔鳌V赶蛱斓娜耍仨殥螚壍氐南矏偂!凰裕d也要人停止『不要為吃什麼、喝什麼、穿什麼操心。』並教人們只要專念於『求神的國與神的義』。現在釋尊在這裡,會向年輕弟子們,教他們又一次重新想想出家理由不是為別的。因為想實現最高善,必須以一切為賭注而將它專念,因為這條路唯有能在冷靜地,而且決然地選擇它的人們面前打開,釋尊想將這些事深深地銘刻在年輕比丘們心中。
因此,釋尊的話語,在這裡雖然很溫和,卻有著逼迫人們的成分,雖然很懇切,卻有著撼動人心的成分。他又繼續,引用這種譬喻說:
『比丘們,假如這樣地出家的人,依然抱著世間貪欲,對於諸種欲望發生執著,發生瞋恚的心,被邪念所囚執,放逸而不得專念的話怎麼辦呢?那可比如兩端燃燒中間塗糞的火炬一樣。已不能做薪柴用,也不能做木材用。與它同樣,這些比丘,因為捨棄在家人的生活所以已經非在家人,而且因為不能成滿沙門勝義(最高善),所以也不是出家沙門。』云。
這個譬喻,好像是釋尊所喜歡引用的,也屢屢見於他經。他所想說的是,既然出家了,斷然不能成為半路退出的結局。既然要追求人生最高善的話,必須決然地以一切為賭注而走上這一條路。
這時,為這個說法對象的年輕比丘們,可以說是被放置在『要那個?還是要這個?』〃Entweder Oder〃的面前。 釋尊的話語,在那時也絕不是激情的話語。不過,他在平靜的話語之中,卻促使他們『二中擇一』。宗教,本來一切都是這樣的,釋尊的宗教也同樣絕不例外。關於那一點,我對於歐洲佛教學者們,以『偉大拋棄』〃Great Renouncement〃話語翻譯釋尊的『出家』,覺得很有趣。能作『偉大拋棄』的人纔能夠得到『偉大收獲』。出家本來就是要以這種『二中擇一』的決意去做。像釋尊的『出家』是那樣,比丘們的『出家』也應該是那樣。所以,這些年輕比丘們也同樣是,拋棄一個,選取一個,而來到這裡的人們。那麼在這一個道上要拋棄的是什麼?又應該選取的,所願望的是什麼?
尋求幸福的人 於,以『如是我聞』開始的又一部經,誌載這樣的事情和尊的話語。(漢譯,增一阿含經,三一,五)那是釋尊出現在那個祇園精舍時的事。釋尊對著面前的多數出家比丘們和在家信徒們,像以往那樣以平靜懇切的態度說教。在那個席上,不知道怎的,有一個比丘在打盹。那是從出家起日子尚湹慕凶霭⒛锹傻谋惹稹Uf法之座完畢後,釋尊叫他去,告眨f的話語,也是要促使他又一次想起出家決意。
『阿那律,你是生在有門第之家,以信心出家而到這裡來的人嗎?可是今天你在說法座中打盹,一定是你的心對於這個道還不能專。』
他被這樣說,他的恐懼形狀,是察之有餘的。他俯伏著,隨即在師前決然地說:
『世尊,從今天以後,縱使此身融潰,也不再在世尊面前打盹。』
他,將這次的失態銘記在心,開始與睡魔搏鬥。那是很可怕的苦鬥。『從那時起尊者阿那律,達曉不眠,而且還不能除去睡眠,眼根終損。』經典以這樣的話語誌載它。那個我們不可將它做苦行看待。若行是釋尊所排斥的。可是,洠в袥Q然搏鬥的話,這種道是不能成就的。『倘若你的右眼叫你跌倒,就把他剜出來丟掉。倘若你的右手叫你跌倒,就砍下來丟掉。』是見於那些福音書的耶穌話語,有那種決意與搏鬥,對於想走釋尊之道的人,也是經常必要的。現在阿那律與使他跌倒的睡魔搏鬥,終於失去他的眼根。可是,那時他說,他雖然失去肉眼,卻同時得開天眼云。
從那時起不久之後,他獨自一個人在精舍中,想縫補衣服的裂縫。可是眼睛已經失明的他,卻不能將紗線穿過針孔。於是他像誦念時那樣,喃喃地說:
『欲求世間諸種福的人,請為我將線穿上這個孔,以積功德。』
隨即,有人走到他的身邊說,『好吧,請你將針和線給我。讓我積功德吧。』那個聲音,是釋尊本人的聲音。他很恐懼地辯解說『我不是對大師那樣說的』。釋尊從他的恐懼手中接過針和線,邊將線穿上針孔邊說:
『也讓我積功德吧。世間的人都在求幸福。可是,阿那律,在世間求幸福的諸人中,洠в邢裎疫@樣認真求幸福的。』
他的聲音,是多麼溫暖地,而且很親切地打進阿那律的耳鼓呢。漢譯經典,誌載釋尊的這些話─『世間求福之人,莫有過我。』我們也同樣,現在在口誦這一句時,自然而然地覺得心中溫暖。
乍見時,好像釋尊之道是背棄世間幸福之道。可是,究極結果,這個道也同樣,它所追求的,不是幸福以外的任何物。不,更追究結果,可以說最認真的、最徹底的、追求真正幸福之道就在這裡。有一個哲人所說的話語『人人都追求幸福,洠в欣狻H藗兊囊庵荆绻粚蔬@個目標的話,會連最少的行動也不想做。這個纔是所有人們的所有行動的動機。』使釋尊想走上這一條道的,也同樣不是它的例外。我們必須知道對於那些事,釋尊就是最判然地自覺,最真摯地追求的人,這部經在它的結尾誌載著下開四句偈:
『在世間的所有力量中,
在天也同樣,在人中也同樣,
以幸福力量為最勝。
因為幸福是佛的道。』
我們,要深深地玩味這些句子的真意,不要把這個道的本伲胚^。
幸福不是一定狀態 我想在這裡,請大家將已經說過的一部經的事,重又將它想起。那不是別的。即是釋尊就他本身出家動機,為比丘弟子們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