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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2006-10-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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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开启了空间并赋予人以德性,这火却是普罗米修斯从天庭那里盗来的。德性既是对神性的攀援和分享,必定意味着对神圣秩序的僭越和冒犯,这就是西方文化传统中的“德性之罪”。吊诡的是,这种罪并非人类本有,乃是来自神圣共同体的给定,由此形成人的悲剧性命运。就苏格拉底这条伊甸园里的智慧之蛇而言,他的以逼问天机为己任的先天性德性赋予,已然意味着对神圣秩序的亵渎和普罗米修斯般的受难命运。他作为“最智慧的希腊人”被赋予了旁人不具备的越过城邦直接倾听“神圣声音”的能力,从而对现实城邦的既有信仰构成挑战,而其他公民则通过对他的“封口”行为扮演着维持城邦的(进而也是宇宙的)秩序和平衡的正义者的角色。所谓“大道不言”,真理“向所有人隐藏自身,为了让某个人找到”。真理之光,至强无明,却足以灼伤任何敢于直窥者的眼睛——诗人多盲,正是与神亲近的代价。因此,真理的接受本不应该是一个公共事件,苏格拉底却试图让街头群氓在定义之问中直接触及真理。结果是,大道并没有因此而行,雅典的贵族愤青们却学会了辩证法的反讽腔调,否定一切存在者的名分,乃至否定城邦正义。苏格拉底的悲剧在于,“智慧”的德性赋予来自共同体秩序,又在对共同体秩序的挑战中转换为罪性,整个过程无关个体,却要由个体承担后果。对于今人,苏氏的境遇可能不足以导致死——只需放弃对德性的展示。而在古希腊,德性的展示关乎人格的塑造,无德性即有混同于无面目的奴隶之虞。与德性之罪相连的“命运”概念被不肖的现代、后现代子孙们用作逃避承担的借口,在当时却是对勇于承担的提示。但苏格拉底不是道德受虐狂,在命运的毁灭和复仇(酒神精神)中,激越回荡着个体生命的独立与尊严(日神精神)以及理性对悲剧性结局的质疑和抗争(雅典娜精神),他曾在这三个相互纠结而又撕扯的生存维度间苦苦周旋和挣扎。然而,当所有的挣扎被证明为徒劳,他断然以高贵的姿态结束自己的生命。
  死是苏格拉底哲学论述的主题之一,哲学研习死亡。作为神圣空间的共享者,人的永恒在于将生命享祀于至高存在。但享祀不是将祭品或他人祭献于神——那是贿赂与交易,而是将自身的生命过程奉献于arête的实现,乃至为此献身。希腊意义上的人首先是“有死者”(mortal),从死处界定人生,死才是人生的完成,arête的决定性证信:“我毕生努力追求的,就是做一个真正的哲人;无论我的追求正确或是错误……在另一个世界就会见分晓。”从终极意义上,神圣秩序的存在以及“神圣声音”的并非虚妄这类通天贯地的哲学之行动(inspeech)只有通过哲学家之死才能完成向行动之哲学(indeed)的转化。——自我牺牲莫非也是“火”的内在意涵?以燃烧自己的方式廓出属人的空间?

  “善后会议”中的胡适

  
  ? 邵 建
  1924年第二次直奉战争开始,属于直系吴佩孚的“倒戈将军”冯玉祥倒吴,乘夜班师回京,发动了著名的“首都革命”(其实是政变),扣押了贿选总统曹锟。由于冯是二流军阀,无以取代,国家权力出现真空。等到奉系大举入关,张作霖与冯玉祥商讨善后,决定公推隐居天津的段祺瑞出来主持国政。段氏于1924年11月24日在北京就职,由于非国会选举,不能称“大总统”,他组织的政府便称为“临时执政府”,而他自己则以“临时执政”代行国家元首职权。段氏就任,宣称“革新政治,与民更始”,他首先要做的事便是解决各种时局中的争端,于是宣布筹备召开“善后会议”。但这个会议和已经北上的孙中山意见相反,孙则主张立即召开一个全国性的“国民会议”。于是,国民会议,还是善后会议,便在当时形成了一种政治角逐。
  这是两种不同性质的会议,“善后”主要解决刻下时局问题,当时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军阀割据,因此它提出的口号是“废督裁兵”,而参与这个会议的也都是些中央和地方的实力派,比如各路军阀等。国民会议则不然,它是一个有关国体性质的大会,与会者必须是全国各地民选出来的代表,通过这个会议,使得中华民国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民治国。两种不同的会议,加上两个不同的人物:段祺瑞和孙中山,他们各具符号意义。前者是军阀班头,后者是革命领袖。胡适何去何从,俨然就成了问题。两个会议都在拉胡适。段祺瑞和许世英(善后会议筹备处秘书长)先后电胡,邀其与会。这是一月份。次月,北京国民会议促进会亦致函胡适,敦请胡适为国民会议组织法研究委员。国民会议始终未能召开,而胡适已经先此答应了“善后会议”。他写给许世英的信,是他“踌躇了几天后”做出的决定:“……我是两年来主张开和平会议的一个人,至今还相信,会议式的研究时局解决法总比武装对打好一点;所以我这回对于善后会议虽然有许多怀疑之点,却也愿意试他一试。”
  同为清宫辩护一样,胡适参加“善后会议”是他二十年代又一个洗刷不掉的污点。当时舆论普遍认为,这个会议不仅是军阀包办,而且是军阀分赃。胡适说他是“尝试”,可别人眼里却是给军阀“帮忙”。“帮忙”这个词并非中性,它是贬义的,后来它更和“帮凶”、“帮闲”联系在一起,构成所谓“三帮”。当时舆论对胡适极为不利,京报的邵飘萍收到两封有关胡适的信,他转给了胡适。其中一封来自名叫董秋芳的年轻人,此人以前不仅在《努力》上和胡适讨论过“好政府主义”,而且到过胡家,和胡适当面谈论问题。他对胡适的态度,就一般青年而言,颇有代表性:“我们认为丧心病狂的军阀政客们的分赃的行径,先生竟也兴高采烈地预备大踏步前往参加了!……万不料如梭的时光,竟会使先生落伍到如此地步!蔽护不伦不类的清室的语调,不出之于乡村遗老之口,而倡之于‘自古成功在尝试’的先生!已经从‘百尺竿头掉下来’的胡先生呵,如果你再愿意牺牲‘新文化运动的权威’的荣衔,去参加这少数人宰割全体民众的善后会议,恐怕一试之后,便不容你再试了。”最后,这位青年说:“我们读过先生近来的言论,知道‘胡适之’三个字上,已沾满了灰色的尘点,我们只好盼望先生努力向这黑暗的处所去‘干!干!干’!”半是警告,也半是希望,尽管后者已是残存。
  胡适接信后,给邵飘萍回了信。他表示了这样的态度:
  青年界对我的议论,乃是意中之事。生平不学时髦,不能跟人乱谈乱跑,尤不能谄事青年人,所以常遭人骂。但八年的挨骂已使我成了一个不怕骂的人;有时见人骂我,反倒使我感觉我还保留了一点招骂的骨气在自己的人格里,还不算老朽。
  《努力》之后的胡适已经渐渐失去了青年的拥戴,特别是这连续发生的两件事(辩护清室和参加善后),使胡适自新文化运动以来的声望指数下降到最低点。非但如此,北大一院的厕所墙壁上甚至有学生的咒骂,骂胡适“卖身于段贼”,“拥戴段祺瑞为父”。自此以后,胡适和学生相疏不相得,再也没有抓住青年过。如果说青年总是代表着一个时代的激情与进步,那么,青年离他而去,适足以见出在那个喧嚣突进的时代大潮中,胡适不务激进,本身就显得保守、落伍,乃至反动。
  反者,道之动。胡适并非不知道舆论的情形和青年的态度,同时也有很多好友劝他慎重对待,不要和军阀坐到一起,不要去对牛弹琴。但胡适发言行事,常有独立特行的一面,他总是依凭自己的良心和理性行事,并不轻易为外界左右。那些“爱惜羽毛”的好意,胡适心领了,但会议还是仍旧参加。1925年1月17日,胡适在当天的日记中披露了自己的心迹:“我是不怕人骂的。我此次愿加入善后会议,一为自己素来主张与此稍接近;二为不愿学时髦人谈国民会议;三为看不过一般人的轻薄论调。”
  国民会议的动议来自国民党,积极赞助它的则是年轻的共产党。这两党正处于合作阶段,它们代表的是国内激进的乃至革命的政治力量。可是,它们的某些声音,在胡适看来与其说是进步,不如说是时髦,并不乐意闻见。比如他们主张国民会议的一个重要内容是反帝,而胡适对帝国主义这个概念压根就不买账,认为这不过是一种时髦话语,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另外,在军阀战争没有止息的情况下,当务之急是召开一个和平会议,这样的会议可以让军阀讨价还价,而不至于在战场上对打。至于以民众代表为组织的国民会议,它的诉求因其高远而无以解决刻下的和平问题。在时局问题上,可以看到,胡适不是理想的,而是务实的。他出于他自己的务实考虑,在一片讥评、反对、咒骂声中,于1925年2月1日出席了这个国民党宣布退出的善后会。
  染缸里抽不出白丝绦,进去就等于自取其辱。同流合污这个污点直到今天,还高悬在各种版本的历史教科书中。其实,如果我们注意一下当时,在高调谴责之外,还是有不同声音存在的。由北大教授为主体创办的《现代评论》,对于善后会就有着和胡适颇为接近的思路。《现代评论》出刊之初,就碰上这个闹得沸沸扬扬的善后会。北大教授周甦生在该刊第二期即以“我们所要的一个善后会议”为题,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老实不客气地说,我们对于现在的执政府是很不满意的;我们对于他的解决时局的诚意和能力也是怀疑的。但我们究竟不能因此就连他所准备召集的、而我们认为有召集的必要和成功的可能之‘善后会议’,也一概的反对或冷视。反过来,我们认为对于这种会议应当予以充分的注意和督责。”在国民党因为不满而宣布退出后,周甦生又题以“善后会议是否应当参加”,表示了不同意见:“现今这样的善后会议的前途,已经令人怀疑,如果民党和名流等不去参加,那个会议之无信用,无结果,是可以断定的,而时局的解决更是无希望的了……所以为使责任明了起见,民党分子和负时望的名流也应参加善后会议,把他们正大的主张正式的提出来。”对于国民党提出的国民会议,北大教授王世杰认为尚不具备条件,他在“国民会议的基本地盘”中,认为国民会议目下还没有现成的地盘帮助它实现。这个地盘包括两项内容:“第一便是赋有政治自由的省会;第二便是有代表资格的法团。”王世杰和国民党是有联系的,由他和他的同仁创办的这份《现代评论》也有国民党的暗中资助。但,这拨人(当时被称为“现代评论派”)在政治上持论稳健,不趋极端。他们的言论不以激动人心为务,而务求于事有补。如果胡适是以学界名流的身份与会,《现代评论》这拨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对善后的态度则自取为“督责”。
  按:据胡适1925年1月17日日记:“通伯说,昨夜他们(现代评论社)请精卫、稚晖等国民党领袖吃饭,席上力劝国民党加入善后会议。精卫说,他自己是如此主张,‘先生’(孙文)也有此意。但到后来精卫倒在椅子上睡着了。”这个“通伯”即陈西滢。
  胡适参加善后,中间有这样一个插曲。胡适虽然不认同国民会议的主张,但在会上也提交了一个“国民会议组织法草案”。此草案公布后,又引起了舆论的一片反对。特别是其中第十一条:“凡不能解说日用通行之文字不得有选举权及被选举权”,更是招致国共两党的批判。国民党方面在上海《民国日报》发布“中国国民党反对善后会议制定国民会议组织法宣言”,共产党方面的陈独秀和瞿秋白都专门撰文批判胡适这项条款。陈独秀的题目就是“愚弄国民的国民会议条例”,其愚弄要点之一,就是“以教育、性别、宗教限制人民的选举权及被选举权”。在陈独秀看来:“工人、农民是全国人的衣食父母,其数量又占全国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他们大半不能解说并写作本国日用通行之文字,现在一概被摈在国民以外”,这不是愚弄是什么。瞿秋白亦持此看法:“中国是世界上第一等的‘不识字国’,轻轻的这样一条条文,便可以剥夺百分之八十的中国公民之选举权。其实这大多数不识字的民,大半都是工人、农民、小商人、女子,他们的工作和劳力是中国全社会生命的基础,他们何以不应参与选举及政治呢?”瞿并质问:“胡适之,你是不是政治上的柏拉图派──要使识字的统治不识字的呢?”
  按照陈、瞿的单边批判,胡适根本就不是一个民治主义者,或者是一个伪民治主义者。但我们可以知道,在这批判的后面,其实是一种由来已久的分歧。还是在1922年,胡适起草“我们的政治主张”,就选举制,他就提出废止现行的复选制,采用直接选举。当时陈独秀发布的“中国共产党对于时局的主张”,则提出“采用无限制的普通选举制”,并批评胡适他们是“妥协的和平主义”、“小资产阶级的和平主义”。当时,胡适一边莫名惊诧:“我们竟不知道我们现在居然成了有产阶级与无产阶级之间的一种第X阶级,叫做什么小资产阶级!”一边就选举的有限与无限表示:“他们和我们的区别只在步骤先后的问题:我们重在‘现在’的最低限度的要求,故事事只从‘现在第一步’着手。即如我们的第五条主张‘废止复选,采用直接选举’,而他们主张‘无限制的普通选举’。我们自然也会谈无限制的普通选举,不过我们斟酌现在的情形,不能不把这个主张留作第二步。”因此,胡适最后表态:
  我们对于这种宣言者的唯一的答案是:“我们并不菲薄你们的理想的主张,你们也不必菲薄我们的最低限度的主张。如果我们的最低限度做不到时,你们的理想主张也决不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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