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003_10317810_0-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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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状态条件是有内在联系的。例如,如果治疗者要很有效地接受和通情,一致或真诚是必要的。为了最大的好处,这三个条件应该在很大程度上存在(在实际的来访者中心疗法情景中,它们存在的程度不同)。有一些证据说明,来访者越感觉到这些条件,他获得的越多。(对于创造来访者的积极变化,和谐、无条件尊重和通情这些条件是必要和充分的吗?罗杰斯认为,是的。然而,现有的研究表明它们既不充分也不必要,虽然它们的确看来像是“对结果有利的有价值因素”(Prochaska&Norcross,1994)。然而它们看来促进了来访者的积极变化,证据却不支持这些条件对积极的治疗结果是必要的。
和谐、无条件积极尊重和通情有助于创造一种气氛,在其中来访者可以宣泄他们对表达自己的恐惧并且与其有机体验取得不断密切的联系。明显地,这些条件不是靠单纯地说它们存在而被传达给来访者的;治疗者应该真诚地感到他们无条件地接受他们的来访者,而且他们应该感到通情。如果治疗师否认或扭曲现实的不适或缺少接受的感情,这不是一个好情形。简言之,治疗者需要的是一个功能完备的人。在这种治疗关系中虚假使用的条件的尝试,不大可能创造来访者身上的有创建性的变化。治疗者必须真诚。
在1986年由科斯根堡和亨德松编辑的《卡尔·罗杰斯文选》(1989,P。135—152)的一篇文章中,罗杰斯提出另外两个条件,除了以上表述的三项主要条件,这两个条件促进成长的变化。一个是对人基本的信任。罗杰斯认为,个人和小组被信任能制定获取他们自己的目标时,很可能发展他们全部的潜能。另外一个条件是,如罗杰斯所定位的,“神秘的”或“精神的”与理性思维过程无关。罗杰斯解释说,当他处于一个治疗者高峰时,他与他的“内在的、直觉的自我”最接近,他的意识状态有点改变了,他是轻松的,并与其“超凡的核心”很接近。当这种超凡的状态发生时,罗杰斯发现他的存在深远地影响着另外那个人的成长及治愈。
读了罗杰斯提出的一种治疗气氛的条件之后,你也许会认为一个来访者中心疗法的治疗者必须是超人。事实不是这样。即使治疗者不总是完全和谐的、接受的和通情的(还可能不会持续地信任或获得超凡状态,如上所述),他们仍然可以起作用。幸运的是,如罗杰斯认为,“不完美的人可以对其他不完美的人有所帮助”。(Rogers,1959)。在治疗关系中,一个治疗者感到某些不确定并不奇怪;最可能导致失败的条件,是治疗者否认或扭曲这些不确定的存在而排斥它们。如果治疗者精确地明白他们自身的内在体验,包括他们不适、怀疑或恐惧的感觉,那么害处会影响治疗师与来访者关系的可能性会小一些。
治疗者应该把这些感情直接地、公开地告诉来访者吗?例如,一个治疗者应不应该告诉来访者,他们正在谈论的某事已经引起了一种长期不可解决的冲突,或是他因来访者说了太多的怨言而感到害怕。有意思的是,在来访者中心疗法中已经存在一种治疗师一方开放表达的趋势。或许靠更为自我表达的存在,来访者中心治疗师帮助提供一种更为丰富的治疗关系,并且可能觉得保持对来访者感情的真实及诚恳更为容易。当然,治疗过程着眼于来访者不折不扣地对其内在体验的发现仍有其根本的重要性,正是这种不折不扣引导着治疗关系,决定其步骤和方向。来访者中心疗法被设计所要解决的基本问题,是人对其有机体验及有机衡量过程的自闭。有障碍的来访者已经编入价值的条件,这些条件导致有条件的自我尊重以及自我有机体的不一致。自我实现倾向和实现倾向并不对和谐起作用。来访者由于他没有像一个综合的、完整的人运作而体验到焦虑。
这里,“潜意识”这一概念是重要的。在罗杰斯的理论中,潜意识指在没有全部的、清晰的意识到一种体验时对它的区分。潜意识认知导致来访者对不完全意识的有机体验的恐惧感。即当自我与有机体之间存在不和谐时,个人并不清楚其基本体验;但是,他们仍能够惧怕这种体验的某些方面。这些方面与在有条件积极尊重的不和谐状态下形成的自我概念不一致。简言之,我们可以由于内部的基本不安而感到痛苦,即使我们与这些感觉和领悟相当疏远,以期维持别人的积极尊重和我们的自我尊重。虽然事实上我们已经不拥有它们,不接受它们作为我们的一部分(于是就与它们失去了清楚的、即刻的联系),这些感觉仍然能够让我们感到不适、恐惧或焦虑。我们潜意识地,而非清晰地感知到这些感觉和感受,它们扰乱我们过分约束的自我概念。
在来访者中心疗法中的变化主要责任应在来访者。正是来访者必须重新发现他自己的内在体验,同时对有机衡量过程指示的方向变得再度敏感。罗杰斯的设想是,如果治疗者满足前述的三个主要状态条件,来访者就可以实现上述变化。靠表现得和谐、接受的和通情的,治疗者为来访者设置了一个舞台,在一种毫无威胁的气氛中,检查那些与当前自我概念不一致的和仅以某种扭曲形式模糊感知到的潜意识内在体验。只有来访者可以完成这一点(治疗者不能代替来访者完成),罗杰斯相信,一旦适当的条件被提供了,人类有这种能力。(过去治疗者的角色被称作“非导向性的”,但是这个术语由于“中心法”治疗师的积极参与而变得具误导性;同时,如罗杰斯所说,这个术语对治疗者应着眼于促进来访者成长的因素这点强调得不够。)
我们已经讨论了治疗师一方三个必要的态度。但是细节如何呢?治疗者在疗程中干什么呢?发现他们自己失去的体验,以及把这种体验融入自我概念以变成更为完整和一致的人,这一责任是置于来访者身上的。但是治疗者在这一过程中怎样行为呢?治疗过程中的一些交流是非言辞的,例如,治疗者可能通过脸部表情传达一致、接受及通情。他的语言行为目的是使来访者的情感清晰化,或许靠复述来访者说的某事。同时,治疗者的评语表明他与来访者“同在”——即他们共享治疗关系中的困难。治疗者所说的话经常是以一种试探性的方式表述的,如此来访者可以是终极裁判,确定那些评论是否恰当。以下的对话是假想的,而且仅仅意在图示(以一种过于简单的方式)一种可能发生在来访者与治疗者之间的内在交流:。
来访者: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敏感只是似乎每件事唉,我不知道。比如说,如果我的老板说了关于我工作的最细小的事,我都感到痛苦。如果我妻子犯了一些小错,我会反应得有些生气,而且我还可能发火甚至可能走出房子。
治疗者:你有这种感觉你感到你对他人说什么太敏感?。
来访者:是的该死!我为什么不能做一个人,既可以站直了说我是对的,要不然就承认我是错的?不,我不是。我为什么把事情弄出这么多麻烦来?我只是有这种内部下沉的感觉,并且结束唉,只是感到一切都不成熟,无遮掩的,愚蠢的。
治疗者:很痛苦你想要对批评反应得不同这真让你烦恼,因为你不能做到。
来访者:我能够。这种我感到的不良感觉——对我一点不好,对别人也不好。但我如何能改变呢?我已经累了——老弟,我已经累了!似乎我变得太善感,而不能直视事物,并且总以反复地做同样的事告终不断地做同样枯燥的事。
治疗者:嗯看来确实难以改变没有变化——不良感觉不断发生是吗?。
来访者:是的,正是这样。我不断地重复同一模式。我猜很难对我自己承认我确实犯了错误——即我不完美——而且我想我感觉到如果人们知道我的错误,他们就不会在乎我了。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如此敏感或许是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任何瑕疵——因为也许我害怕他们会不喜欢我或不尊重我。
治疗者:我知道了嗯你老是重复做这件事,因为很难承认你也许有一些错误。并且你感到害怕,或许别人会不喜欢你或尊敬你,如果他们看到了你的错误一很难改变,是吗?
治疗者和来访者之间的书面交流,迷失了许多真实情景下的充足动力学。温暖和不间断的感觉,停顿和犹豫的长度,表述的语调,及其他这种治疗关系的重要的特征,都在以上叙述中遗失了。然而,它的确传递了治疗者作为一个对来访者表达的区分者和组织者的角色,以及作为一个关心接受来访者的人的某些东西。
依靠帮助解放来访者自己时突现的容量,治疗者以一种深入理解但不干涉的方式帮助来访者的发展。
来访者中心疗法所渴望的结果是,一个更为功能健全的人,一个与深沉的、个人化情感有快速的、接受的、联系的人,一个反应灵活多变、不呆板、多样化的人。这个结果对标志来访者治疗初期的功能形成对比,那时候,他们倾向于与真实感觉失去联系,并且越加僵化、静止。这种功能上的变化可以在疗程中观察到,当来访者离开倾向于过去的、理智地描述的话语,移向对基本的、此时此刻的体验更有含义的语句。
传统心理分析疗法的一个重要方面,正如第二章表明的,是“移情”。罗杰斯把他的移情观点与弗洛伊德的对比。根据弗洛伊德思想,病人把早期童年的主导情感(例如,由于恋母冲突对父亲的敌意)移到了当前的分析者身上。通过这些感情工作是必要的,以期让病人获得理解和对无意识冲动的控制。罗杰斯认为这种推理的线索是错误的。虽然来访者在疗程中确实体验了许多肯定的和否定的感觉,包括基于过去经验的情感式反应,他认为不必特别注意任何特殊种类的感觉。罗杰斯着重指出,如果治疗者能够做到坦诚、接受和通情,各种感觉的意思(包括那些可能被称为感情转移的)倾向于最终被来访者精确地理解。(罗杰斯同时对心理分析提出一个挑战,即提供资料来证明他们的观点——对移情的特别关注对重要的人格和行为的改变是必要的。)
应该指出,成功的疗法,不考虑所用的手段,是经常难以解释的。既然现在不大可能精确地衡量所有重要人体功能的维度,因此关于来访者中心疗法(或其他任何一种心理治疗方法)的效果之确切描述也写不出来。然而,罗杰斯坚信来访者中心疗法的成功可以足以保证。热情的、持续的使用和分析现存的研究,说明它趋向于提高自我尊重,并且至少有一个一般性的影响,表现出“比无治疗明显的优越”(Prochaska&Norcross,1994)。同时,各种疗法效果的研究继续着,伴随着为了发展测量结果的更好的方式的尝试。
虽然来访者中心疗法是罗杰斯对心理学的著名贡献,他的考虑远远超出个体治疗的情景。他很关心强度的群体体验作为一种方式允许个人体验得更为深刻和有意义,并且丰富其人际关系。他同时关心亲密关系的动力学说,例如婚姻。其他主要兴趣为教育,维持世界和平的难题,他的理论适用的国际化。
很显然罗杰斯把他的思维拓展到了人类体验的重要领域,保留了一些根本思想,但把那些思想的新适用性朝前推动了。下面让我们看一下刚才提到的两个领域:相遇小组和亲密关系。教育、世界和平与国际应用的问题将在评述部分讨论。
第四章 卡尔·罗杰斯和人文主义现象学 相遇小组
相遇小组是一个小团体,通过热切的相互影响,允许个体找出更多的关于他们自己的东西,以及他们与他人联系的方式。罗杰斯对组群帮助个体变得更为功能健全的可能性很有兴趣。虽然小组可能有治疗价值,它们通常区别于分组治疗(小组疗法)。后者设计来帮助那些有更严重问题的和更需要即刻帮助的人。相遇小组是用来改善那些功能已经比较健全的人的能力。(“正常功能”可以不代表人类潜能的一种高水平。换句话说,所谓正常人不一定过着他们能够达到的一种充实的生活,相遇小组提供一种促进个人成长的可能的方式。)
一个相遇小组规模在8至15个成员之间变化(虽然罗杰斯操作过更大的相处型小组)。有时一组可以开一个长会,其他情况下,这个小组可以开大量的短会。一般地,有20至60个小时的集中接触。事先并没制定特别的议程,布局是不确定的,因此组员可以在不断发展的小组过程中自由地研究他们的感情及与他人的相互影响。在这种体验中,虽然可能会有敌意的交流以及一些不适的时期,但总的背景应该是相互的接受和有助。
关于相遇小组现象有大量的争议。一些人强烈地欢迎这些组群体验的有益结果,另外一些人则同样强烈地反对它们。还有一些人持更为中庸的看法。罗杰斯信仰亲密组群体验的可能性,他不是盲信者,他的确竭力地支持它们,同时有一些保留(稍后叙及)。他相信它们可以导致对内在体验的不断认知,并且可以帮助个体形成理想的人际关系。他感到对实现许多目的,在许多不同情景下,它们都是有用的(如降低人际和组内冲突),包括政府、工业、学校、教堂及家庭。
许多不同的方法被小组“辅导员”采用(这是指相遇小组的领导的术语,他并不以传统意义领导小组)。辅导员通常要提供一种气氛,可供人们开放地表达自己,并以自身的体验及他们与他人交流为焦点。他们采用给出新鲜观点的方式交流。我们以下主要讨论罗杰斯的相遇小组的辅导方式。
他以一种很不固定的非架构方式开始相遇,作一些评语,如“我们现在可以让这个小组体验到如我们希望的一样”。他没有制定特别的目标,允许小组决定它自己的方向。罗杰斯指出,这种方法与他在来访者中心疗法中采用的很相似,虽然他倾向于在相遇小组比他在一对一疗法情形中更善言辞。他宣称,作为在小组中体验到的个人成长的结果,他同样地喜欢作为参与者和辅导者。
以下是罗杰斯认为一个辅导员应具有的特征:
1。他仔细地、敏感地听,认为每个人都有一些值得的事可说。他对组员表达的当前感情和意思尤为感兴趣。他清晰地、尊重地听取有助于创造一种心理上的安全气氛,于是,个体应当感到更加舒适地去冒险揭示他们自己的重要特征。
2。他既接受小组也接受个体。他有耐心允许小组“找到它自己”并发现它想要追寻的方向,同时,他个人也愿意让组员进入小组的流程到更大或更小的范围。如果有人想要留在一旁,他不反对(然而有时其他组员可能会反对,并对一个不与人亲近的人施加压力)。他也倾向于接受个体就“表面”所说的,从而避免“读入”意思或归因于无意识动机。
3。他试图做到通情地理解。他相信从他人的视角理解什么正在被表达是极端重要的。
4。他根据自己的感情行事(在运用他对自己其他组员或整个小组所有的感情上,罗杰斯变得愈加自由)。他经常感到他人的真诚考虑,并且如果某人心理上受到伤害,他会特别地通情。情感的表达可能包括生气、恼怒、沮丧,以及喜爱和爱恋,特别当他不断地体验到这种感情时。
罗杰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