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故事2009年第1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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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儿偷偷用右手大拇指摸了摸其余四根手指头指尖,滑滑腻腻的,指尖还有点冰凉,丝丝凉意从指尖内的血管里迅速滑向心房,心脏收缩了一下,昭儿不由地轻轻打了个寒战。
稍纵即逝的不安也需要掩饰,昭儿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问:“这件马甲是皮皮在巴黎给你买的?”
“不,是我亲手设计、裁剪、缝制的。”邵祺一字一顿地说,语调有些诡异。
“刚才不是说……”
“我是说,材料是皮皮提供的。”
昭儿笑了:“死怪物,说得那么官腔干嘛?假假的耶。”
“我没说假话,这件马甲材料的确是皮皮——提——供的。”邵祺收住了笑容。
“哦,说来听听,很久没领教到你的装神弄鬼了。”昭儿又抿了一口咖啡,冲邵祺翘翘嘴角。
“看得出这是什么材料的吗?” 邵祺翘起指尖,轻轻拉了一下小吊带。
这一回,昭儿吸取教训,没再伸出手去触摸。材料看上去很轻盈,很柔软,却也有一定厚度,是皮革的质感。
“皮的吧?什么皮呢?很细滑的样子哦。”
“人皮。”邵祺说。
“哈哈哈……”昭儿笑出声了,“就知道你会……好好,你继续。谁的皮呢?”
邵祺再次翘起指尖,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挑起胸襟,另一只手指指面料。
顺着指尖,昭儿看见,胸襟面料上有一个月牙型的小红斑。
昭儿耸耸肩,说:“不懂。”
“是皮皮,皮皮的皮,喏,前襟是前胸,后襟是后背。”
昭儿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你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你我都是外科医生,你知道,剥人皮,不难,可以是局部、也可以是全部。”
昭儿打开座位旁的手提袋,掏半天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捂住嘴,做呕吐状。
邵祺没理会昭儿的做状,继续叙说,口吻里一点玩笑成分都没有。
“先用热水敷到他身体发热,这样,肌肉与皮肤之间会产生一些间隙,这你知道的,而后,划开一条口子,再然后顺着胸肌的纹路向两肋划下去……他的肌肉完全呈现在眼前时,真是完美啊,在阳光下,肌肉上每一缕经络都闪烁着光辉,血液全部凝固在血管里了,一是我医术高明,二是我用醋精封住了全部血道,哼哼……”
昭儿干呕了一声。
此时的邵祺胸脯起伏急促,出气粗声,仿佛变了一个人,面色铁青,昭儿知道她不是在说笑。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抱了你!” 邵祺目露凶光。
“你,你瞎说。”昭儿声音带着颤抖。
“你还敢抵赖?我们离开巴黎的前一晚上,你敢说,你俩没在一块儿?”
“……我,不,是他,他是有话,有事请我帮忙。”
“帮忙?”邵祺冷笑道:“帮什么忙,需要脱光衣裳?”
“没有,我们没有……”
“没有?刚才,你怎么会对他胸前这块月牙型胎记那么大反应?”邵祺又指指胸襟。
“你……”昭儿浑身颤抖,气得浑身发抖。
“你知道,皮皮为什么会乖乖地任我摆布吗?”
昭儿吓傻了,瞪圆双眼,使劲摇摇头。
“因为,我事先让他喝了我煮的咖啡……加了二甲因酸宁的咖啡,就是你现在喝的这种。”
昭儿瘫倒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她知道,服用二甲因酸宁的结果是……15分钟之内死于心脏麻痹。
邵祺冷冷地盯着昭儿,继续说:
“还有,我这么做是为了让皮皮永远抱着我,环抱着我,只抱着我。”
昭儿挣扎着睁开眼睛,吃力地说:
“邵祺,去年,你们离开巴黎前,是皮皮找我,说,你哥哥委托他,向我……表示……邵军,你哥哥他,喜欢我,不敢说……
“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回国吗……
“因为,我怀孕了,孩子的爸爸是邵军……,我们上星期在巴黎办了结婚登记……想,想给你一个惊喜……”
突然,胃一阵痉挛,狂呕出来,污物喷了邵祺一身。
吐了好一会儿,昭儿才抬起头来,见邵祺正紧紧盯着她的脸。
“你说的是真的吗?”邵祺问。
“当然……那么,你说的是真的吗?”
“祺祺又在编什么离谱故事啊?你嫂子现在可不经吓哦。”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说话人刚走进屋里,昭儿抬头一看,顿时眼睛一亮:
“皮皮,是你?”
“哈哈,我刚接到邵军的电话,才知道你偷偷摸摸回国了,哎呀,老婆,你怎么那么惨,瞧你脏的,可惜了我从意大利给你买回的羔羊皮马甲哦,嘿嘿,估计都是你侄儿闹的。”
亡魂归来作者:童树梅悬疑故事 年1期 字数:3058 字体: 【大 中 小】
暑假到了,16岁的亚男从城里来到了大山里的森林边。跟随爷爷护了一辈子林的奶奶不肯到城里,亚男就来看望奶奶。
亚男美美地睡了一大觉,山里的夜晚太安静了,让亚男睡得又香又甜。三间木屋内静悄悄的,奶奶想必又去侍候那些果树了,坡上坡下沟里,梨树李树栗子,奶奶是个闲不住的人。昨夜山中一场大雨,此刻风中树叶格外的清香,树梢鸟鸣格外的婉转。亚男连奶奶煮好的嫩黄喷香的玉米粥和金黄微焦的煎饼也顾不上吃,就打开爸爸的手提电脑快快乐乐地遨游起来,忽然页面上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彻底败坏了她的胃口。亚男气恼地合了电脑。就在这时,身后的木板门被敲响了。
亚男跳起身打开门,一边大叫:“奶奶……”她硬生生地咽住了,外面不是奶奶,而是一个满面笑容,却又满身臭气、神情极度倦怠的陌生汉子,那样子已有好多天没洗过澡了。
陌生人飞快地转了一下眼珠子,三间屋子一览无余,然后眼睛就死死地定在亚男还没吃的玉米粥和煎饼上了。亚男立即客气地说:“你还没吃早饭吧?要不,你吃吧!”
话音刚落,那人抢上前大吃起来,甩开腮帮子连嚼带撕、声音巨响的样子活像一头饿狼!一眨眼的功夫一碗粥和两块煎饼就消失了,然后那汉子急吼吼地问:“还有吃的吗?”
亚男微微地笑着,说:“没有了,不过我奶奶马上就要回来了,让她再做给你吃。”那汉子用肮脏的袖子抹抹嘴唇,说:“不行,我还得翻过这座山哩……”
亚男一听失色尖叫起来,声音里竟透出无比的恐怖。那汉子冷不丁给吓了一大跳,然后听到亚男急急地说:“不行不行,你不能进大山!”
那汉子一听眼睛就瞪起来了,似乎还射出一丝寒光,沉声问:“为什么?”
亚男一脸的害怕,好像想起了这世上最悲惨的事情,声音都发抖了,说:“因为,大山里有狼群!不瞒你说,我爸爸,还有妈妈就是因为进山给老狼吃了的,可怜我奶奶哭了三天三夜……”亚男悲伤得说不下去了,捂着脸嘤嘤哭了起来。
那汉子不住眼地盯着亚男看,眼光里满是疑惑,却见亚男哭得伤心极了,眼泪一个劲儿地狂涌。
汉子说:“可我是非进山不可的,因为我娘病了,我得翻过山去侍候她。对了,你奶奶人呢?”
亚男好容易止住哭,抽抽嗒嗒地说:“找我爸爸妈妈去了,说起来真是可怜,到现在我奶奶还不肯承认爸爸妈妈给狼吃了,总是说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她有时半夜起来做饭,说爸爸他们回来了,个个嚷着饿坏了,要吃哩,然后哩,奶奶还一个劲儿地跟空气说话,到最后也不知咋弄的,奶奶做的饭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可吓死我了!”
那汉子听着就有点发毛了,在这荒山野岭里,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不能发生呢?正瞎想着,身后“吱啊”一声怪响,汉子全身汗毛一下子就全竖起来了,跳转身,却是身后的木板门被推开了,然后一个双眼发直的老奶奶走了进来。
亚男一见立即欢叫起来:“奶奶回来了,奶奶,咱家来客人了!”
只见奶奶转了一下白多黑少的眼睛,面无表情地对汉子点点头,然后弯下腰开始四下里轻手轻脚地东摸西翻起来,嘴里还自言自语的:“我得做饭了,死狼头,脾气越来越大了,一个劲儿地骂孩子娇气,可怜的孩子哪做过这些事?嗨,我得多烧两个菜给孩子们补补身子,省得又让那个老狼头给掏空了……”
那汉子把这些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后背顿时凉嗖嗖的,掏空了?是狼把人掏空了吗?不知不觉地想往外走,可头一抬就呆住了,他看见了什么?
只见稍远处的森林边出现了三个人,一个老头、一对中年男女!只见那老头满脸通红、怒气冲冲的样子,嘴唇一张一合的,好像在责骂那对中年男女;而那对中年男女呢,衣衫褴褛一脸灰白浑身泥浆,那男人的脸上还有鲜血正像蚯蚓一样地流了下来,那是狼咬的吗?
汉子一颗心都要跳出胸腔了,偷眼看亚男,却发现亚男也正托着腮往外看,可对那三个人好似没看到一样,红红的嘴唇还一张一合地说:“奶奶又吓我了,哪里来的爸爸妈妈嘛,可是,爸、妈,昨天夜里我做梦倒是梦见你们了,你们说马上要来看我哩,还说老狼看得紧,只怕分不开身……”
这时另一个声音在身后冷不防叫了起来:“死狼头该让孩子们回来了,我得快点做饭,不然他又要发急了。”说话的是奶奶,一边说话一边也朝外面看了一眼,可对那三个越来越近的人也是没看见一样。
汉子感到腿都软了,光天化日之下只有他看到了那三个可怖的人!忽然他把眼睛瞪得有鸡蛋大,他看到有一条不宽不窄的小溪,而那三个人正踏着水面凌空而来!
汉子头发都立起来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极度恐惧,掉头张惶四顾,忽然看到眼前出现一道门,原来这木屋有后门,他不知道是亚男偷偷打开的,想也不想直冲出去,却听“扑通”一声响,汉子直通通地掼了下去,原来门外有一个大坑,活动翻板随即死死反扣上了!
这时那老头正好一步跨进屋内,一听到“扑通”声便大声问:“亚男,发生什么事了?是有野猪掉进坑里了吗?”
亚男脸色煞白,声音都颤抖起来了,舞着双手说:“老狼头,不,爷爷,不是野猪,是人,他是个杀人犯!”
一言刚出一屋子人立即惊叫起来:“杀人犯?亚男,你甭吓人,这儿哪来的杀人犯?他有没有伤害你和奶奶?”
亚男无力地瘫坐在床上,掀开毛巾被,指指电脑,说:“网上贴出了他的照片,还有,这家伙骗我说要翻山看他生病的妈妈哩,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坐汽车?那样不是更快些?哼,那一脸横肉的样子也不像个孝顺儿子!对了,爸、妈,你们怎么这副样子?刚才我看见你们竟然在河面上凌波微步,我说,你们啥时学会了这绝顶轻功啊?”
爸一听有气无力地说:“还轻功哩,昨夜不是下了一场大雨嘛,溪水暴涨把石板桥给淹了,我们就是从桥上过来的。你问我们为啥这副死猪相?还不是让你爷爷给整的,我们巴巴地来看他,顺便接你奶奶进城看青光眼,可爷爷倒好,非逼着我们帮他种地、修剪果枝,可累死我们了,你说我们哪天做过这个啊?你看,下过雨的地面又湿又滑,我和你妈妈跌了好几跤,衣服和脸都被树枝勾撕破了,毒辣辣的日头可晒死我们了!”
爸爸还要说委屈,爷爷——奶奶总是喜欢叫爷爷老狼头,早已气呼呼地大叫起来:“你还说哩,你以为你天生就是个城里人吗?你不要忘了你可是个山里娃,哼,才进城这么点时间就这么娇气了,我看啦,你是彻底不像个男子汉了!”
奶奶这时已心疼地拉着亚男妈妈的手,指着爷爷大叫起来:“我说你这个死狼头,你在山里做了一辈子当然能干了,可娃们干过吗?你要是把娃们累病了,甭说老酒,我连一口热水都不烧给你喝!”
奶奶只一声爷爷就不敢再喊了,这时后门外的深坑里那个汉子一边呻吟着一边叫了起来:“快放我出去,救命啊!”大概重重摔了一跤后这家伙终于醒来了,那可是亚男爷爷挖的防野猪的坑,又深又大,那家伙跌下去肯定摔得七荤八素的了。
他这一叫大伙才想起来有这么一档子事,妈妈脸都吓白了,一迭声地问:“亚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那家伙怎么会跌到坑里的?”
亚男说:“我做了……不孝的事,我说爸爸,还有你,全被狼头给吃了,然后他就吓得跌到坑里了……”不知是因为后怕,还是因为“不孝”,亚男一下子扑到妈妈怀里哭了起来,这回是真的大哭。
这个惊险的夏日过后,十六岁的亚男一下子长大了。
魔咒作者:李 显悬疑故事 年1期 字数:2206 字体: 【大 中 小】
在现代文明社会的今天,世界上仍存在一些原始部落。这些部落大多都生活在原始森林里,很少与世人接触。一天,杰克森博士和他的儿子亨特正在大洋洲北部地区的热带原野进行考察,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群野狼在围攻一个手拿长矛的土著人,父子俩赶紧拿着猎枪上前救人。
狼群被赶跑了,获救的土著人万分感激,他说自己叫哈尔玛。杰克森是个语言学家,对土著人的语言有研究,所以能够听懂土著人的话。虽然哈尔玛只受了些轻伤,但为了安全起见,杰克森父子决定把哈尔玛送回部落。于是,父子俩便扶着哈尔玛向丛林中走去。 当三个人走到一个山顶时,山下突然传来吼叫声,三个人仔细一看,只见山下有好多土著人,他们身穿草衣,头戴羽毛,手拿长矛,又蹦又跳,嘴里不停地叫着。地上有一口石棺,石棺旁边躺着一个手脚被绑着的土著男人。过了一会儿,石棺盖子被打开了,几个人把地上的男人抬了起来,男人不停地挣扎喊叫,接着被放进了石棺。
亨特好奇地问哈尔玛,山下那些土著人是不是要把那个男人活葬?这时,哈尔玛流泪了,说那个男人是他的弟弟。因为犯了族规,族长和部落里的人正在对弟弟进行最可怕的惩罚——魔杀!那个石棺上刻有魔咒,凡是被放进石棺里的人都会被神灵所诅咒,被魔咒的法力杀死。虽然哈尔玛把魔咒说得十分神秘恐怖,可杰克森父子并没有感到害怕,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世上有那么灵验的杀人魔咒。不过,他们确实看到石棺上刻有咒语,在一个侧面上镶嵌着一把长矛,长矛刺在一个魔兽的心脏上,长矛是纯金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格外引人注目。
惩罚的仪式结束了。哈尔玛的弟弟被抬出了石棺,扔到了河边的沙滩上,所有的土著人都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躺在那里。
哈尔玛和杰克森父子来到哈尔玛的弟弟身边,哈尔玛的弟弟眼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杰克森父子为他解开了绳子。可他却虚脱了一般,瘫在地上一动不能动,看样子他病得不轻。杰克森父子想要把他送到医院去救治。哈尔玛站在那里直摇头,冷漠地说弟弟犯了族规,理应受到惩罚,且其身已经魔咒附体,没人能救他。
果然,哈尔玛的话音刚落,哈尔玛的弟弟就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没多大工夫就断气了。杰克森父子惊出了一身冷汗,心里对那魔咒也产生了恐惧。
从丛林回到城市家中的当天晚上。杰克森便开始查阅资料,寻找关于魔咒的记载。第二天早上,杰克森起来发现儿子亨特不见了,找遍了大街小巷也没找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