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大师年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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洌泶藘仍荷群喦乙瓰槿巳酥啄埽∪徽鎸嵙x詮境之要,菩薩戒範行之要,聞者殆無間然。至觀上生為獲果之要,必猶難首肯,茲申論之』:
『十方諸佛剎,雖有緣者皆得生,而凡在蒙蔽,罔知擇趨。惟補處菩薩,法爾須成熟當界有情,故於釋尊遺教中,曾持五戒、受三皈、稱一名者,即為已與慈尊有緣,可求生內院以親近之矣!況乎慈尊應居睹史,與吾人同界同土;而三品九等之生因,行之匪艱,寧不較往生他土倍易乎?一經上生,即皆聞法不退菩提,與往生他土猶滯相凡小者,殊勝迥然矣』!
時又作「志行自述」以告眾,於學佛之特重菩薩戒行,言之殊切!略曰: 『昔仲尼志在春秋,行在孝經;余則志在整興僧(住持僧)會(正信會) ,行在瑜伽菩薩戒本。斯志斯行,余蓋決定於民四之冬,而迄今持之弗渝者也』。
『云志在整興僧會者,除散見各條議之外,關於住持僧之項,大備於整理僧伽制度論。而此論於佛教正信會之項,亦略曾兼舉及之』。
『云行在瑜伽菩薩戒本者,佛法攝於教理行果,其要唯在於行。……行無數量,攝之為十度,又攝之為三學;嚴核之,則唯在乎戒學而已矣!何者為戒?惡止善作為戒。夫惡無不止,則雜染無不離矣。善無不作,則清淨無不成矣。雜染無不離,清淨無不成,非如來之無上菩提耶?而戒獨能達之,故曰唯在乎戒也。彼定與慧,則戒之輔成者耳』!
『知法在行,知行在戒,而戒又必以菩薩戒為歸。以菩薩之戒三聚,……饒益有情之戒聚,實為菩薩戒殊勝殊勝之點。梵網瓔珞諸本,戒相之詳略
有殊。其高者或非初心堪任,而復偏於攝律儀、攝善法之共戒。舊譯之彌勒戒本,亦猶有訛略;惟奘譯瑜伽師地論百卷中之菩薩戒本,乃真為菩薩 繁興二利。廣修萬行之大標準!而一一事分別應作不應作,又初心菩薩之切於日行者也。浮轿醿姵跣衅兴_,皆熟讀深思其義,躬邸π醒桑」试恍性阼べそ浔尽弧
『必能邸写似兴_戒,乃足以整興佛教之僧會。必整興佛教之僧會,此菩薩戒之精神乃實現。吾之志行如是,如有同志同行者,則何樂如之』!
時賢首家有不滿大師之抑賢首者,大師乃作「略說賢首義」,以明『所崇重於華嚴者,雖不若墨守賢首家言之甚,而於平等大乘之上,別標華嚴之殊勝處,實不讓持賢首家言者也』。
春季開學,大師續講成唯識論;及關於淨土之彌勒上生經,關於戒律之瑜伽菩薩戒(自傳十六)。
大師為武院員生,講「學佛者應知應行之要事」,提出職業與志業說;有感而發,實為佛徒之針石:
「高者耄届o修,卑者賴佛求活,惟以安受坐享為應分,此我國僧尼百年 來之弊習,而致佛化不揚,為世詬病之大原因也。予有慨乎是,宣化萌俗;近歲人心丕變,皈嚮漸多。然細按之,新起之在家佛教徒眾,仍不脫僧尼之弊習,且有傾向日甚之勢。此由未知學佛之正行──八正道,故不為凡夫之溺塵,即為外道之逃世也。今所應確知以實行者,……應知職業志業之分是也。學佛者,志業也,從吾志之所好,以趨邸鹬缥嵘恚莆嵝模鲞M吾之德性,達到吾之樂地者也。故應以三皈之信,五戒、十善、六度、四攝之行為柢,而毫忽不得藉此形儀名稱以為忠患乙簧碇钣嬚摺6殬I,則於或家、或國、或社會、或世界,隨其勢位之所宜,才力之所能,任一工,操一勞,用與人眾交易其利,以資一身一家之生活者也。此因吾身藉家親國民之互助,方得生養存活,故吾應有以酬其益報其惠焉。否則,吾身於世即有所損,既增他人之累,亦加自己之責;墮落不免,勝進奚冀!故學佛之道,即完成人格之道。第一須盡職業,以報他人資吾身命之恩;第二乃勤志業,以淨自心進吾佛性之德。必如是,佛乃人人可學;必如是,人乃真真學佛』! 三月(「二月」),武漢信眾迎高野山學密歸來之持松任洪山寶通寺方丈,學密之興趣倍深(自傳十六;海五、四「事紀」)。四月,仇亦山、張慎盦來訪,時將去英國。大師與談政治,稱美中國政治:『為治之根本,皆為隨順人情之所好惡而眨麆┲怪疅o過不及,合乎中道』;於西洋政治,立法以強人服從為未善(談枺鲗W術及政治;書與仇張二君談話後)。
大師應泰枺鼒D書局趙南公請(康寄遙轉請),為撰「王陽明全集序」──「論王陽明」。於「良知」及陽明「四句教法」,以唯識義而解其深密,頗多新意(自傳十六;海五、五「通訊」)。
是年春,王又農從大師出家,字以大剛。大勇則以暮春去北京,從白喇嘛進學藏密(自傳十一;十六;菩提道次第略論序)。
按:自傳以大勇初夏去北京,铡Ef「四月初二」,大勇已來函報告抵京 。
二十三日,印度詩哲泰戈爾抵北京。佛化新青年會道老等,於二十六日,開會歡迎,賞丁香花於法源寺,徐志摩傳譯,莊蘊寬等作陪(佛化新青年月刊泰戈爾專號;海五、五「事紀」)。席間,泰戈爾讚美佛法。大師乃作「希望老詩人的泰戈爾變為佛化的新青年」,勉以勿如中國「無行文人」、「無聊政客」說過完事!
大師時作「佛法之分宗判教」,立「化俗」、「出世」、「正覺」三教,遮破內院「教一乘三」、「法相唯識分宗」。五月十一日,佛誕。武漢佛化新青年會(彛绞澜绶鸹虑嗄陼拿椭腥A大學開成立大會。大師及宗藻生、李耄m、李慧空等均有演說(海五、五「事紀」)。
十六日(「十三日」),日本融通念佛宗布教師清原實全,過佛學院訪問大師(海五、五「事紀」)。
二十六日(「二十三日」),大師於武昌佛教會,開講金剛經,六月十一日(「五月初十」)圓滿。薰琴筆記,成「金剛經述記」。陳元白始從大師受皈依(自傳十六;海五、五「事紀」;海五、七「事紀」)。
按:自傳以此為十二年十月間事,铡J罴倨谇埃髱煘槲湓簩W生「論教育」,滿智記。析教育為「動物教育」、「人倫教育」、「天神教育」、「佛化教育」四類。德國樂始爾博士來佛學院,訪大師以大乘佛法,陳維枺g語(與德國樂始爾博士之談話)。六月十五日(「五月十四日」),武院暑期畢業,得六十餘名。大師初擬徹底改革辦法:酌留優材生為研究部;續招新生,以比丘為限,(志在建僧)注重律儀,施以嚴格生活管理,模仿叢林規制,以樹整理僧制之基。惟以李耄m表示異議,未能通過,乃曲從諸董事意,一倣過去辦法(自傳十六;十八;海六、一「事紀」)。
十七、十八日(「五月十六、十七兩日」),佛學院禮請持松來院,開壇傳密(海五、七「事紀」)。
暑期前後,泰戈爾來武昌(「今來鄂渚,榴火正紅」──歡迎詞)。武漢佛化新青年會,參加武昌之泰戈爾歡迎會。大師與泰戈爾及徐志摩,曾作一席談(自傳十六;訪記)。
按:自傳以此,為十二年夏事,铡J悄甏合模髱熼T下,以狂熱為教之革新精神,引起長老不安,成新舊之爭。
「春月」,湖南旅鄂沙門漱芳、居士唐大定等,有「上湖南省諸山長老暨諸檀護書」,以興辦佛學院為請(海五、四「通訊」)。次有江浙同學,「致江浙各叢林寺院啟」,「再致江浙諸山長老書」,以「組織江浙僧界聯合會」,「辦有系統之佛學院」,「設慈兒院」三事為請。時圓 。映、禪齋等,均答以讚勉之覆函(海五、七「通訊」)。北京之佛化新青年會,以「道階、覺先、太虛、現明、明淨、圓 。映、轉道、會泉、性願、持松、空也」等名義 ,發出快啵Т姡^佛教:
『三十年來,一迫於戊戌維新,再挫於辛亥革命,三排於外教,四斥於新潮。若無方便護持,將歸天演淘汰;此固非面壁獨修者所關懷,亦非玄談業緣者所能救也』!
於是提出八大使命,充滿革命情緒:
『第一件使命,在革除數千年老大帝國時代舊佛教徒的腐敗習氣,露出新世叻亲诮淌降姆鸾叹瘛!诙姑诖蚱埔磺泄斫躺窠蹋形餍屡f偶像式銅像式的陋俗迷,圈牢式的物伲浴弧
電出,各方震動,北京僧界致書大師,表示『有關佛教大局,萬難承認』。
此外,傳單攻訐老僧,亦不一而足,如印老致唐大圓書云:
『妄造郑裕幇l傳單。……光生而愚拙,概不預社會諸事。而以不附和故,妄受彼等誣謗,加以第一魔王之嘉號。而諦閑為第二,范古農為第三,以馬一浮為破壞佛法之罪魁。其傳單有三數千言,想亦早已見過矣』! (上來文件,並見海五、八「通訊」)。佛化新青年會之動機與八大使命,應有其理論根據與時代背景。然不求以事實獲取信眾同情,張皇鹵莽,徒欲以虛聲奪人,致受打擊而挫折,為可惜也!七月七日(「六月六日」),日本權田雷斧於潮州開壇,傳授密法,一星期而畢(王弘願「震旦密教重興紀盛」)。王弘願得傳法灌頂,為廣枺邮總髅苤蓟4髱熛嚷剻嗵飦恚聲鹾腩娫唬
『讀敬告海內佛學家書,知日本雷斧僧正將至中國,此找淮笫乱蚓壱玻∫越曷劽芙讨L而興起者,多得力於居士所譯雷斧諸書者;而雷斧於日本密教之學者中,洵亦一代泰斗!然雖冒僧正之名,實缺僧行。聞之演華師,其年七十餘時猶娶妾(聞日本僧皆如此,已成通俗),所行殆不亞居士非議於淨土真宗之某某上人者。夫密教貴行,空言無行,則祗能以哲學者視之,不能以密教阿闍黎視之也。故私意,當請其周行講學,等之杜威、羅素,而不應有開壇灌頂之事。伲邮浚詾楹稳纭唬俊
王弘願大不以為然,且因此深植僧俗、顯密之諍根。時枺懿d,動輒以「六大緣起」為究竟,凌鑠諸家。大師乃作「緣起抉擇論」以折之:
『(業感、賴耶、真如、法界、六大)五種緣起,於所知法,於能知人,皆當以六大緣起為最湣唬
大師綜緣起說為六,大分為三:以六大緣起、業感緣起為「色心緣起」;以空智緣起、無明緣起為「意識緣起」;以真心(法界)緣起、藏識緣起為「心識緣起」。論意識緣起,以為:
『起信論之緣起義,乃以登地以上菩薩心境而說。無漏無間續生無漏,無漏無間忽生有漏,可云真如緣起或如來藏緣起。有漏無間忽生無漏,有漏無間續生有漏,可云無明緣起』。
此約等無間緣說緣起,以通起信論,為其後「起信論唯識釋」之所本。論心識緣起,以為:
『各現各種,現現增上遍諸法;頓起頓滅,起起不到攝十世』。
此二義為唯識與華嚴之共義。大師年來講成唯識論,於唯識之緣起義,欣尚日深,故極讚:
『立言善巧,建議顯了,以唯識為最』!
是月,大師偕武漢緇素上彛剑匍_世界佛教聯合會。中國到湖北了塵、湖南性修、江蘇常惺、安徽竺庵、江西李政綱、四川王肅方等十餘人;日本推法相宗長佐伯定胤、帝大教授木村泰賢來會,史維煥為傳譯;英、德、芬、法而自承為佛教徒者數人(中有艾香德) (自傳十七;海五、八「事紀」)。會期三日:七月十三(「六月十二日」)至十五日。商討中日交換教授學生,喚起緬暹等聯合;議決明年於日本開會,定名「枺鼇喎鸾檀髸埂谥校P省⒛敬逄┵t、黃季剛、李政綱均有演講。大師講「西洋文化與枺笪幕梗詾椤何餮笪幕嗽熳鞴ぞ咧幕瑬|洋文化乃進善人性之文化』(自傳十七;海五、八「事紀」;海五、十二「事紀」)。其後,木村泰賢發表其觀感(「支那佛教事情」):
『其間計劃周詳,規模宏遠,屹立長江上游,有宰制一切之威權,操縱一切之資格者,則為武漢之佛學院與佛教會。佛化報,海潮音,佛化新青年等雜志,皆其宣傳之機關報。對於佛化邉樱鯙榛顫姸辛σ玻∈堑冗動,不出於職業宗教家之僧侶,而出於側面之護法精神。彼等所唱之高眨‘信能救濟世界之人心』。
大師以明年須出席枺鼇喎鸾檀髸瑧戏ㄍ瞥龃恚伺c李耄m等發起籌組中華佛教聯合會,先成立籌備處(海五、八「事紀」;五、十「事紀」) 。會畢,大師偕常惺枺隆r常惺嗣泰縣光孝寺培安法,以寺產過豐,紳學界常與為難;因發起禮請大師講經,以資眨停ㄗ詡魇耍怀P史◣熕懖⑿颍
大師抵滬,覓大勇未見,即晚往鎮江(康寄遙「上太虛法師書」)。超岸寺主晴峰,約退居守培、焦山智光、觀音閣仁山、盧潤州等宴敘(自傳十八)。
按:大師自傳,忘經滬之行。
大師偕守培等過揚州,寂山(反對佛教協進會者)伴撸菸骱⑵缴教弥T勝(自傳十八)。
大師偕寂山、仁山、讓之、守培、智光、晴峰、常惺、象賢等,抵泰縣光孝寺。時大愚椋шP於此;機警(大醒)始於是見大師。二十五日(「六月二十四日」),大師開講維摩詰經;八月十八日(「七月十八日」)圓滿(自傳十八;海五、七「事紀」;五、八「事紀」)。法會中,奘老自寧波來聽經,法會傳為盛事。八月十三日,大師為盧敬侯等士紳二、三十人,授三皈依;一改向來輕蔑佛教之風。大師教以結念佛社,作「泰縣念佛社序」,為泰縣佛教居士林前身。
求受皈依者接踵而至,方便開示,無懀耍ㄗ詡魇耍缓N濉恕甘录o」)。
二十日,大師,應如皋紹三等請,往如皋。經淨業寺,小憩說法。抵如皋, 佛教利濟會(讀大師志業與職業一文而組織)潘海觀等,熱烈歡迎。設座縣議會,大師講「佛教與枺餮笾幕梗ㄗ詡魇耍缓N濉⒕拧甘录o」)。
按:自傳之中途經姜堰西方寺,停一日;準嘿庵所記「太虛法師在泰縣淨業寺說法記」,知淨業即西方,但留半日。
上海世界佛教居士林,先期派張純一來如皋禮請。二十三日,大師偕常惺、張純一等去上海。二十四、五兩日,大師講於居士林,睿秊椤副娚ā埂ⅰ阜鸱ú划愂篱g法」(海五、八「事紀」;居士林林刊七期)。
按:自傳忘上海佛教居士林之講演。林刊謂係二十三、二十四日,與事紀不合。林刊謂係星期日及星期一,知林刊铡
大師應約再到鎮江,撸Ы稹⒔埂ⅩQ林諸勝。盧潤州(佛學研究會會長)請於超岸寺說法,大師講「即俗即真的大乘行者」,象賢記(自傳十八;詩存;文)。
按:自傳忘去上海,故謂「從南通乘輪船再到鎮江」,铡!
三十一日(「八月二日」),大師回抵武院,翌日開學。新生有寄塵、機警、亦幻、墨禪、虞佛心(德元)、蘇秋濤等。是期,改推湯鑄新為院董長。請善因為都講,唐大圓、張化聲任教。研究部生,大師自為教導,授大乘五蘊論、發菩提心論,並發端而未竟。「四大種之研究」,「律儀之研究」,「知識行為能力是否一致」,均是時講(自傳十八;海六、一「事紀」)。是年秋,武昌佛教女眾院創立(自傳十八)。九月十三日,「中秋」,集院眾賞月(朱善純「甲子中秋佛學院同人賞月記」)。大師有和耄m詩: 『萬方正多難,秋月又圓明。忽悟塵勞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