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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鲁迅语录新编-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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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学不借人,也无以表示“性”,一用人,而且还在阶级社会里,即断不能免掉所属的阶级性,无需加以“束缚”,实乃出于必然。自然,“喜怒哀乐,人之情也”,然而穷人决无开交易所折本的懊恼,煤油大王那会知道北京检煤渣老婆子身受的酸辛,饥区的灾民,大约总不去种兰花,像阔人的老太爷一样,贾府上的焦大,也不爱林妹妹的。
  《“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二心集》,《全集4》P204
  不必问现在要什么,只要问自己能做什么。现在需要的是斗争的文学,如果作者是一个斗争者,那么,无论他写什么,写出来的东西一定是斗争的。就是写咖啡馆跳舞场罢,少爷们和革命者的作品,也决不会一样。
  《致萧军/1934年10月9日》,《全集12》P532
  如果内容的充实,不与技巧并进,是很容易陷入徒然玩弄技巧的深坑里去的。
  《致李桦/1935年2月4日》,《全集13》P45
  所以我的意见,以为一个艺术家,只要表现他所经验的就好了,当然,书斋外面是应该走出去的,倘不在什么旋涡中,那么,只表现些所见的平常的社会状态也好。日本的浮世绘'2',何尝有什么大题目,但它的艺术价值却在的。
  《致李桦/1935年2月4日》,《全集13》P45
  如果是战斗的无产者,只要所写的是可以成为艺术品的东西,那就无论他所描写的是什么事情,所使用的是什么材料,对于现代以及将来一定是有贡献的意义的。为什么呢?因为作者本身便是一个战斗者。
  《关于小说题材的通信》,《二心集》,《全集4》P367
  总之,我的意思是:现在能写什么,就写什么,不必趋时,自然更不必硬造一个突变式的革命英雄,自称“革命文学”;但也不可苟安于这一点,没有改革,以致沉没了自己——也就是消灭了对于时代的助力和贡献。
  《关于小说题材的通信》,《二心集》,《全集4》P369
  生在有阶级的社会里而要做超阶级的作家,生在战斗的时代而要离开战斗而独立,生在现在而要做给与将来的作品,这样的人,实在也是一个心造的幻影,在现实世界上是没有的。要做这样的人,恰如用自己的手拔着头发,要离开地球一样,他离不开,焦躁着,然而并非因为有人摇了摇头,使他不敢拔了的缘故。


文学艺术(3)


  《论“第三种人”》,《南腔北调集》,《全集4》P440
  中国文学从我看起来,可以分为两大类:(一)廊庙文学,这就是已经走进主人家中,非帮主人的忙,就得帮主人的闲;与这相对的是(二)山林文学。唐诗即有此二种。如果用现代话讲起来,是“在朝”和“下野”。后面这一种虽然暂时无忙可帮,无闲可帮,但身在山林,而“心存魏阙”'3'。
  《帮忙文学与帮闲文学》,《集外集拾遗》,《全集7》P383
  中国是隐士和官僚最接近的。那时很有被聘的希望,一被聘,即谓之征君;开当铺,卖糖葫芦是不会被征的。我曾经听说有人做世界文学史,称中国文学为官僚文学。看起来实在也不错。一方面固然由于文字难,一般人受教育少,不能做文章,但在另一方面看起来,中国文学和官僚也实在接近。
  《帮忙文学与帮闲文学》,《集外集拾遗》,《全集7》P383
  必先使外国的新兴文学在中国脱离“符咒”气味,而跟着的中国文学才有新兴的希望——如此而已。
  《〈现代新兴文学的诸问题〉小引》,《译文序跋集》,《全集10》P292
  英美的作品我少看,也不大喜欢。
  《致江绍原/1927年11月20日》,《全集11》P597
  刚才看了一下目录,英德文学里实无相宜的东西:德作品都短,英作品多无聊(我和英国人是不对的)。我看波兰的《火与剑》或《农民》,倒可以译的,……
  《致胡风/1935年5月17日》,《全集13》P128
  至于怎样的是中国精神,我实在不知道。就绘画而论,六朝以来,就大受印度美术的影响,无所谓国画了;元人的水墨山水,或者可以说是国粹,但这是不必复兴,而且即使复兴起来,也不会发展的。所以我的意思,是以为倘参酌汉代的石刻画像,明清的书籍插画,并且留心民间所赏玩的所谓“年画”,和欧洲的新法融合起来,许能够创出一种更好的版画。
  《致李桦/1935年2月4日》,《全集13》P45
  新的艺术,没有一种是无根无蒂,突然发生的,总承受着先前的遗产,有几位青年以为采用便是投降,那是他们将“采用”与“模仿”并为一谈了。中国及日本画入欧洲,被人采取,便发生了“印象派”'4',有谁说印象派是中国画的俘虏呢?专学欧洲已有定评的新艺术,那倒不过是模仿。“达达派”'5'是装鬼脸,未来派'6'也只是想以“奇”惊人,虽然新,但我们只要看Mayakovsky的失败(他也画过许多画),便是前车之鉴。既是采用,当然要有条件,例如为流行计,特别取了低级趣味之点,那不消说是不对的,这就是采取了坏处。必须令人能懂,而又有益,也还是艺术,才对。
  《致魏猛克/1934年4月9日》,《全集12》P381
  所说的《现代版画》的内容小资产阶级的气分太重,固然不错,但这是意识如此,所以有此气分,并非因此而有“意识堕落之危险”,不过非革命的而已。但要消除此气分,必先改变这意识,这须由经验,观察、思索而来,非空言所能转变,如果硬装前进,其实比直抒他所固有的情绪还要坏。因为前者我们还可以看见社会中一部分人的心情的反映,后者便成为虚伪了。
  《致李桦/1935年6月16日》,《全集13》P150
  木刻是一种作某用的工具,是不错的,但万不要忘记它是艺术。它之所以是工具,就因为它是艺术的缘故。斧是木匠的工具,但也要它锋利,如果不锋利,则斧形虽存,即非工具,但有人仍称之为斧,看作工具,那是因为他自己并非木匠,不知作工之故。
  《致李桦/1935年6月16日》,《全集13》P151
  看画也要训练。十九世纪末的那些画派,不必说了。就是极平常的动植物图,我曾经给向来没有见过图画的村人看,他们也不懂。立体的东西变成平面,他们就万想不到会有这等事。
  《致赖少麒/1935年6月29日》,《全集13》P162
  美术家固然须有精熟的技工,但尤须有进步的思想与高尚的人格。
  《随感录四十三》,《热风》,《全集1》P330
  ……青年向来有一恶习,即厌恶科学,便作文学家,不能作文,便作美术家,留长头发,放大领结,事情便算了结。较好者则好大喜功,喜看“未来派”“立方派”'7'作品,而不肯作正正经经的画,刻苦用功。
  《致姚克/1934年4月12日》,《全集12》P385
  我们中国的最伟大最永久,而且最普遍的艺术也就是男人扮女人。
  《论照相之类》,《坟》,《全集1》P187
  办小刊物,我的意见是不要帖大广告,却不妨卖好货色;编辑要独裁,“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无水吃”,是中国人的老毛病,……
  《致曹聚仁/1934年8月13日》,《全集12》P505
  凡有可怜的作品,正是代表了可怜的时代。
  《七论“文人相轻”——两伤》,《且介亭杂文二集》,《全集6》P405
  我每每觉到文艺和政治时时在冲突之中;文艺和革命原不是相反的,两者之间,倒有不安于现状的同一。惟政治是要维持现状,自然和不安于现状的文艺处在不同的方向。
  《文艺与政治的歧途》,《集外集》,《全集7》P113
  革命成功以后,闲空了一点;有人恭维革命,有人颂扬革命,这已不是革命文学。他们恭维革命颂扬革命,就是颂扬有权力者,和革命有什么关系?
  《文艺与政治的歧途》,《集外集》,《全集7》P118


文学艺术(4)


  我想:文学文学,是最不中用的,没有力量的人讲的;有实力的人并不开口,就杀人,被压迫的人讲几句话,写几个字,就要被杀;即使幸而不被杀,但天天呐喊,叫苦,鸣不平,而有实力的人仍然压迫,虐待,杀戮,没有方法对付他们,这文学于人们又有什么益处呢?
  在自然界里也这样,鹰的捕雀,不声不响的是鹰,吱吱叫喊的是雀;猫的捕鼠,不声不响的是猫,吱吱叫喊的是老鼠;结果,还是只会开口的被不开口的吃掉。
  《革命时代的文学》,《而已集》,《全集3》P417
  从指挥刀下骂出去,从裁判席上骂下去,从官营的报上骂开去,真是伟哉一世之雄,妙在被骂者不敢开口。而又有人说,这不敢开口,又何其怯也?对于无“杀身成仁”之勇,是第二条罪状,斯愈足以显革命文学家之英雄。所可惜者只在这文学并非对于强暴者的革命,而是对于失败者的革命。
  《革命文学》,《而已集》,《全集3》P543
  上海去年嚷了一阵革命文学,由我看来,那些作品,其实都是小资产阶级观念的产物,有些则简直是军阅'阀'脑子。
  《致韦素园/1929年4月7日》,《全集11》P663
  ……文艺究竟不同政治,小政客手腕是无用的。
  《〈农夫〉译者附记》,《译文序跋集》,《全集10》P465
  革命文学现在不知怎地,又仿佛不十分旺盛了。他们的文字,和他们一一辩驳是不值得的,因为他们都是胡说。最好是他们骂他们的,我们骂我们的。
  《致章延谦/1928年6月6日》,《全集11》P624
  文学史上,我没有见过用阴谋除去了文学上的敌手,便成为文豪的人。
  《致韦素园/1931年2月2日》,《全集12》P35
  穷极,文是不能工的,可是金银又并非文章的根苗,它最好还是买长江沿岸的田地。然而富家儿总不免常常误解,以为钱可使鬼,就也可以通文。使鬼,大概是确的,也许还可以通神,但通文却不成,……官可捐,文人不可捐,有裙带官儿,却没有裙带文人的。
  《后记》,《准风月谈》,《全集5》P384
  弄文学的人,只要(一)坚忍,(二)认真,(三)韧长,就可以了。不必因为有人改变,就悲观的。
  《致胡今虚/1933年10月7日》,《全集12》P234
  太伟大的变动,我们会无力表现的,不过这也无须悲观,我们即使不能表现他的全盘,我们可以表现它的一角,巨大的建筑,总是一木一石叠起来的,我们何妨做做这一木一石呢?我时常做些另碎事,就是为此。
  《致赖少麒/1935年6月29日》,《全集13》P162
  我说句老实话罢:我所遇见的随便谈谈的青年,我很少失望过,但哗啦哗啦大写口号理论的作家,我却觉得他大抵是呆鸟。
  《致曹白/1936年10月15日》,《全集13》P446
  一个作者,“自卑”固然不好,“自负”也不好的,容易停滞。我想,顶好是不要自馁,总是干;但也不可自满,仍旧总是用功。要不然,输出多而输入少,后来要空虚的。
  《致萧军/1935年4月12日》,《全集13》P110
  对于只想以笔墨问世的青年,我现在却敢据几年的经验,以诚恳的心,进一个苦口的忠告。那就是:不断的(!)努力一些,切勿想以一年半载,几篇文字和几本期刊,便立了空前绝后的大勋业。还有一点,是:不要只用力于抹杀别个,使他和自己一样的空无,而必须跨过那站着的前人,比前人更加高大。初初出阵的时候,幼稚和浅薄都不要紧,然而也须不断的(!)生长起来才好。并不明白文艺的理论而任意做些造谣生事的评论,写几句闲话便要扑灭异己的短评,译几篇童话就想抹杀一切的翻译,归根结蒂,于己于人,还都是“可怜无益费精神”的事,这也就是所谓“聪明误”了。
  《鲁迅译著书目》,《三闲集》,《全集4》P184
  我想,普遍,永久,完全,这三件宝贝,自然是了不得的,不过也是作家的棺材钉,会将他钉死。
  《答〈戏〉周刊编者信》,《且介亭杂文》,《全集6》P147
  中国历来的文坛上,常见的是诬陷,造谣,恐吓,辱骂,翻一翻大部的历史,就往往可以遇见这样的文章,直到现在,还在应用,而且更加厉害。但我想,这一份遗产,还是都让给叭儿狗文艺家去承受罢,我们的作者倘不竭力的抛弃了它,是会和他们成为“一丘之貉”的。
  《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南腔北调集》,《全集4》P452
  批评家的职务不但是剪除恶草,还得灌溉佳花,——佳花的苗。
  《并非闲话(三)》,《华盖集》,《全集3》P152
  批评家的错处,是在乱骂与乱捧,例如说英雄是娼妇,举娼妇为英雄。
  《骂杀与捧杀》,《花边文学》,《全集5》P585
  我每当写作,一律抹杀各种的批评。因为那时中国的创作界固然幼稚,批评界更幼稚,不是举之上天,就是按之入地,倘将这些放在眼里,就要自命不凡,或觉得非自杀不足以谢天下的。批评必须坏处说坏,好处说好,才于作者有益。
  《我怎么做起小说来》,《南腔北调集》,《全集4》P514
  其实是作文“藏之名山”的时代一去,而有一个“坛”,便不免有斗争,甚而至于谩骂,诬陷的。
  《“中国文坛的悲观”》,《准风月谈》,《全集5》P247
  历史决不倒退,文坛是无须悲观的。悲观的由来,是在置身事外不辨是非,而偏要关心于文坛,或者竟是自己坐在没落的营盘里。
  《“中国文坛的悲观”》,《准风月谈》,《全集5》P248
  为人类的艺术,别的力量是阻挡不住的。
  《写于深夜里》,《且介亭杂文末编》,《全集6》P501
  '1'撄触动,打动。
  '2'浮世绘日本德川时代(也称江户时代,1603…1867)兴起的一种民间绘画。浮世,现世之意,绘画故题材多取民间风俗、俳优、武士、游女、风景等,艺术上一般以线条明快、色彩鲜艳为特色。浮世绘曾在日本广为流传,至十八世纪末逐渐衰落。
  '3'“心存魏阙”语出《庄子·让王》:“身在江海之上,心居乎魏阙之下。”魏阙,古代宫门外的建筑,后来用作朝廷的代称。
  '4'“印象派” 十九世纪后期产生于法国的一个艺术流派。该派反对学院派的保守画风,采取在户外阳光下直接描绘景物的方法,追求光色变化的效果,强调瞬间印象,故称。
  '5'“达达派” 通称达达主义,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流行于瑞士、美国、法国的一个文艺流派。“达达”(dada)原是法语中幼儿语言的“马”,取作文艺流派的名称,表示“毫无意义”、“无所谓”。该派对文化传统、现实生活、艺术规律采取极端反叛、虚无的态度,反映了当时青年一代的精神状态。
  '6'未来派 西方的一种现代文艺思潮和流派。二十世纪初发端于意大利,随后波及俄国,在法、英、德、波兰也有影响。该派否定文化传统和现存秩序,强调“现代感觉”、“机械文明”,赞美“进取性的运动”、“速度的美”与“力量”。1926年,在意大利得到墨索里尼的支持,成为宣传暴力政策和战争政策的工具。
  '7'“立方派” 通译立体派,或称立体主义。现代西方的一种艺术流派。开始于二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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