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语录新编-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致章廷谦/1930年3月27日》,《全集12》P8
其实是活了五十年,成绩毫无,我惟希望就是在文艺界,也有许多新的青年起来。
《致曹靖华/1930年9月20日》,《全集12》P24
中国的做人虽然很难,我的敌人(鬼鬼祟祟的)也太多,但我若存在一日,终当为文艺尽力,试看新的文艺和在压制者保护之下的狗屁文艺,谁先成为烟埃。
《致韦素园/1931年2月2日》,《全集12》P35
我自旅沪以来,谨慎备至,几于谢绝人世,结舌无言。然以昔曾弄笔,志在革新。故根源未竭,仍为左翼作家联盟之一员。而上海文坛小丑,遂欲乘机陷之以自快慰。造作蜚语,力施中伤,由来久矣。哀其无聊,付之一笑。
《致李秉中/1931年2月4日》,《全集12》P37
文人一摇笔,用力甚微,而于我之害则甚大。老母饮泣,挚友惊心。十日以来,几于日以发缄更正'22'为事,亦可悲矣。今幸无事,可释远念。然而三告投杼,贤母生疑。千夫所指,无疾而死。生丁今世,正不知来日如何耳。东望扶桑,感怆交集。
《致李秉中/1931年2月4日》,《全集12》P37
我向来对于有新闻记者气味的人,是不见,倘见,则不言,然而也还是谣言层出,……
《致李秉中/1931年6月23日》,《全集12》P49
……历来所身受之事,真是一言难尽,但我是总如野兽一样,受了伤,就回头钻入草莽,舐掉血迹,至多也不过呻吟几声的。只是现在却因为年纪渐大,精力就衰,世故也愈深,所以渐在回避了。
《致曹聚仁/1933年6月18日》,《全集12》P185
……仆生长危邦,年逾大衍'22',天灾人祸,所见多矣,无怨于生,亦无怖于死,即将投我琼瑶'23',依然弄此笔墨,夙心旧习,不能改也,……
《致台静农/1933年6月28日》,《全集12》P192
原想嬉皮笑脸,而仍剑拔弩张,倘不洗心,殊难革面,真是呜呼噫嘻,如何是好。
《致黎烈文/1933年5月4日》,《全集12》P173
有人中伤,本亦意中事,但近来作文,避忌已甚,有时如骨骾在喉,不得不吐,遂亦不免为人所憎。后当更加婉约其辞,惟文章势必至流于荏弱,而干犯豪贵,虑亦仍所不免。
《致黎烈文/1933年5月4日》,《全集12》P172
年来所受迫压更甚,但幸未至窒息。先生所揣测的过高,领导决不敢,呐喊助威,则从不辞让。今后也还如此。可以干的,总要干下去。
《致胡今虚/1933年10月28日》,《全集12》P249
新作小说则不能,这并非没有工夫,却是没有本领,多年和社会隔绝了,自己不在漩涡的中心,所感觉到的总不免肤泛,写出来也不会好的。
《致姚克/1933年11月5日》,《全集12》P256
风暴正不知何时过去,现在是有加无已,那目的在封锁一切刊物,给我们没有投稿的地方。我尤为众矢之的,《申报》上已经不能登载了,而别人的作品,也被疑为我的化名之作,反对者往往对我加以攻击。
《致曹靖华/1933年11月25日》,《全集12》P281
自己就至今未能牺牲小我,怎能大言不惭。但总之,即使未能径上战线,一切稍为大家着想,为将来着想,这大约总不会是错了路的。
《致杨霁云/1934年4月24日》,《全集12》P394
但自问数十年来,于自己保存之外,也时时想到中国,想到将来,愿为大家出一点微力,却可以自白的。
《致杨霁云/1934年5月22日》,《全集12》P423
我的杂感集中,《华盖集》及《续编》中文,虽大抵和个人斗争,但实为公仇,决非私怨,而销数独少,足见读者的判断,亦幼稚者居多也。
《致杨霁云/1934年5月22日》,《全集12》P423
关于自己(4)
《致李秉中/1931年2月4日》,《全集12》P37
我向来对于有新闻记者气味的人,是不见,倘见,则不言,然而也还是谣言层出,……
《致李秉中/1931年6月23日》,《全集12》P49
……历来所身受之事,真是一言难尽,但我是总如野兽一样,受了伤,就回头钻入草莽,舐掉血迹,至多也不过呻吟几声的。只是现在却因为年纪渐大,精力就衰,世故也愈深,所以渐在回避了。
《致曹聚仁/1933年6月18日》,《全集12》P185
……仆生长危邦,年逾大衍'22',天灾人祸,所见多矣,无怨于生,亦无怖于死,即将投我琼瑶'23',依然弄此笔墨,夙心旧习,不能改也,……
《致台静农/1933年6月28日》,《全集12》P192
原想嬉皮笑脸,而仍剑拔弩张,倘不洗心,殊难革面,真是呜呼噫嘻,如何是好。
《致黎烈文/1933年5月4日》,《全集12》P173
有人中伤,本亦意中事,但近来作文,避忌已甚,有时如骨骾在喉,不得不吐,遂亦不免为人所憎。后当更加婉约其辞,惟文章势必至流于荏弱,而干犯豪贵,虑亦仍所不免。
《致黎烈文/1933年5月4日》,《全集12》P172
年来所受迫压更甚,但幸未至窒息。先生所揣测的过高,领导决不敢,呐喊助威,则从不辞让。今后也还如此。可以干的,总要干下去。
《致胡今虚/1933年10月28日》,《全集12》P249
新作小说则不能,这并非没有工夫,却是没有本领,多年和社会隔绝了,自己不在漩涡的中心,所感觉到的总不免肤泛,写出来也不会好的。
《致姚克/1933年11月5日》,《全集12》P256
风暴正不知何时过去,现在是有加无已,那目的在封锁一切刊物,给我们没有投稿的地方。我尤为众矢之的,《申报》上已经不能登载了,而别人的作品,也被疑为我的化名之作,反对者往往对我加以攻击。
《致曹靖华/1933年11月25日》,《全集12》P281
自己就至今未能牺牲小我,怎能大言不惭。但总之,即使未能径上战线,一切稍为大家着想,为将来着想,这大约总不会是错了路的。
《致杨霁云/1934年4月24日》,《全集12》P394
但自问数十年来,于自己保存之外,也时时想到中国,想到将来,愿为大家出一点微力,却可以自白的。
《致杨霁云/1934年5月22日》,《全集12》P423
我的杂感集中,《华盖集》及《续编》中文,虽大抵和个人斗争,但实为公仇,决非私怨,而销数独少,足见读者的判断,亦幼稚者居多也。
《致杨霁云/1934年5月22日》,《全集12》P423
近来时被攻击,惯而安之,纵令诬我以可死之罪,亦不想置辩,而至今亦终未死,可见与此辈讲理,乃反而上当耳。例如乡下顽童,常以纸上画一乌龟,贴于人之背上,最好是毫不理睬,若认真与他们辩论自己之非乌龟,岂非空费口舌。
《致郑振铎/1934年6月2日》,《全集12》P442
我的确常常感到焦烦,但力所能做的,就做,而又常常有“独战”的悲哀。
《致萧军、萧红/1934年12月6日》,《全集12》P586
为了防后方,我就得横站,不能正对敌人,而且瞻前顾后,格外费力。
《致杨霁云/1934年12月18日》,《全集12》P606
……我觉得以文字结怨于小人,是不值得的。至于我,其实乃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致杨霁云/1934年12月23日》,《全集12》P614
黑暗之极,无理可说,我自有生以来,第一次遇见。但我是还要反抗的。
《致刘炜明/1934年12月31日》,《全集12》P629
我憎恶那些拿了鞭子,专门鞭扑别人的人们。
《致徐懋庸/1935年1月17日》,《全集13》P20
使我自己说,我大约也还是一个破落户,不过思想较新,也时常想到别人和将来,因此也比较的不十分自私自利而已。
《致萧军/1935年8月24日》,《全集13》P196
我自己想,虽然许多人都说我多疑,冷酷,然而我的推测人,实在太倾于好的方面了,他们自己表现出来时,还要坏得远。
《致萧军/1935年10月4日》,《全集13》P226
德国腓立大帝'24'的“密集突击”,那时是会打胜仗的,不过用于现在,却不相宜,所以我所采取的战术,是:散兵战,堑壕战,持久战……
《致萧军/1935年10月4日》,《全集13》P226
这是我历来做事的主意,根柢即在总账问题。即使第一次受骗了,第二次也有被骗的可能,我还是做,因为被人偷过一次,也不能疑心世界上全是偷儿,只好仍旧打杂。但自然,得了真赃实据之后,又是一回事了。
《致萧军/1935年10月4日》,《全集13》P226
近几年来,在这里也玩着带了锁链的跳舞,连自己也觉得无聊,今年虽已大有“保护正当舆论”之意,但我倒想不写批评了,或者休息,或者写别的东西。
《致王冶秋/1936年1月18日》,《全集13》P292
权力者的砍杀我,确是费尽心力,而且它们有叭儿狗,所以比北洋军阀更周密,更厉害。
《致曹白/1936年4月1日》,《全集13》P343
说起我自己来,真是无聊之至,公事、私事、闲气,层出不穷。刊物来要稿,一面要顾及被禁,一面又要不十分无谓,真变成一种苦恼,我称之为“上了镣铐的跳舞”。
《致曹白/1936年5月4日》,《全集13》P369
年年想休息一下,而公事,私事,闲气之类,有增无减,不遑安息,不遑看书,弄得信也没工夫写。病总算是好了,但总是没气力,或者气力不够应付杂事;记性也坏起来。英雄们却不绝的来打击。近日这里在开作家协会,喊国防文学'25',我鉴于前车,没有加入,而英雄们即认此为破坏国家大计,甚至在集会上宣布我的罪状。我其实也真的可以什么也不做了,不做倒无罪。然而中国究竟也不是他们的,我也要住住,所以近来已作二文反击,他们是空壳,大约不久就要消声匿迹的:这一流人,先前已经出了不少。
《致王冶秋/1936年5月4日》,《全集13》P370
新英雄们'26'正要用伟大的旗子,杀我祭旗,然而没有办妥,愈令我看穿了许多人的本相。
《致杨之华(尹兄)/1936年7月17日》,《全集》未收
我是不写自传也不热心于别人给我作传的,因为一生太平凡,倘使这样的也可做传,那么,中国一下子可以有四万万部传记,真将塞破图书馆。我有许多小小的想头和言语,时时随风而逝,固然似乎可惜,但其实,亦不过小事情而已。
《致李霁野/1936年5月8日》,《全集13》P376
凡是为中国大众工作的,倘我力所及,我总希望(并非为了个人)能够略有帮助。
《致曹白/1936年8月2日》,《全集13》P400
我写的小说极为幼稚,只因哀本国如同隆冬,没有歌唱,也没有花朵,为冲破这寂寞才写的,对于日本读书界,恐无一读的生命与价值。今后写还是要写的,但前途暗淡,处此境遇,也许会更陷于讽刺和诅咒罢。
《致青木正儿/1920年12月14日》,《全集13》P454
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活着。只要我还活着,就要拿起笔,去回敬他们的手枪。
《致山本初枝/1933年6月25日》,《全集13》P524
倘用暗杀就可以把人吓倒,暗杀者就会更跋扈起来。他们造谣,说我已逃到青岛,我更非住在上海不可,并且写文章骂他们,还要出版,试看最后到底是谁灭亡。……
《致山本初枝/1933年7月11日》,《全集13》P530
我有生以来,从未见过近来这样的黑暗。网密犬多,奖励人们去当恶人,真是无法忍受。非反抗不可。遗憾的是,我已年过五十。
关于自己(5)
《致山本初枝/1934年7月30日》,《全集13》P589
我是散文式的人,任何中国诗人的诗,都不喜欢。只是年轻时较爱读唐朝李贺的诗。他的诗晦涩难懂,正因为难懂,才钦佩的。
《致山本初枝/1935年1月17日》,《全集13》P612
'1'那一回据鲁迅在《呐喊》自序中记述,在仙台医专时,解剖课间放映日俄战争的幻灯片,画面中心有一个替俄国做侦探的中国人,正要被日军砍头示众,周围有许多中国同胞围观,显出麻木的神情。“那一回”,即指此“幻灯事件”,它给鲁迅造成重大的精神刺激。
'2'孔孟孔子和孟子。孟子(约前372…前289),即孟轲,鲁国邹(今山东省邹县)人,战国时代思想家。他发挥孔子的“仁”的学说,宣传“王道”和“仁政”,在哲学和伦理学方面,主张“性善论”,强调道德修养的重要性。著作有《孟子》一书,是儒家的代表人物,常与孔子并称。
'3'中国的文士们 当指现代评论派的陈源、徐志摩等人。他们曾留学英国,对莎士比亚有过研究,常常以此自炫。这里含讽刺之意。
'4'莎士比亚(W。Shakespeare;1564…1616)欧洲文艺复兴时期英国戏剧家、诗人。著有剧本《仲夏夜之梦》、《罗密欧与朱丽叶》、《哈姆雷特》等三十七种。
'5'勃罗亚(L。Bloy;1846…1917)法国作家,著有《一个专事拆毁的工程师的话》、《失望者》等。他经常在文章中猛烈攻击当时文学界和新闻界的著名人物。
'6'窃得火来这里使用了古希腊神话中普罗米修斯的故事。普罗米修斯把天火盗到人间,造福人类,结果触怒宙斯,派火神将他钉在高加索山上,并令神鹰每日啄食他的肝脏。
'7'枭一种恶鸟。
'8'千夫指《汉书·王嘉传》 :“里谚曰:‘千人所指,无病而死。’”千夫,千人;千夫指,指国民公敌。
'9'墨翟(约前468…前376)即墨子,鲁国人,春秋战国时思想家,墨家学派创始人。著有《墨子》。《吕氏春秋·慎行论·疑似》中说他“见歧道而哭之”。
'10'阮籍(210…263)字嗣宗,陈留尉氏(今属河南)人,三国时魏文学家、思想家。著有《阮步兵集》。《晋书·阮籍传》中说他“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恸哭而返”。
'11'“宁我负人,毋人负我”语见《三国志·魏书·武帝纪》裴松之注引孙盛杂记。
'12'去厦指赴厦门大学任教。
'13'徐大总统指徐世昌(1855…1939),天津人,清宣统时曾任内阁协理大臣,1918年至1922年任北洋政府总统。“听其自然”是他表述自己处世方法的一句口头禅。
'14'《小约翰》童话,荷兰作家望·蔼覃著,鲁迅与齐宗颐(寿山)合译,1928年1月由北京未名社出版。
'15'自由运动大同盟全称中国自由运动大同盟,由鲁迅、田汉、郁达夫、冯雪峰等五十一人发起组织的政治团体,1930年2月成立于上海。目的是争取言论、出版、集会、结社等自由,反对国民党的专制统治。出版刊物有《自由运动》。
'16'梯子之论据收信人回忆,他曾写信告诉鲁迅说有人议论鲁迅自身尚无自由,却参加发起中国自由运动大同盟,难免被人当作踏脚的“梯子”来利用。
'17'未名社文学团体,1925年成立于北京,主要成员有鲁迅、韦素园、曹靖华、李霁野、台静农、韦丛芜等。出版《莽原》半月刊、《未名》半月刊和《未名丛刊》、《未名新集》等。1931年解体。
'18'狂飚社文学团体,由高长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