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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喀提林阴谋·朱古达战争 作者:[古罗马]撒路斯提乌斯-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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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按规定就这些被监管者的命运以及有关路奇乌斯·卡西乌斯、普布利乌斯·富里乌斯、普布利乌斯、翁布列努斯和提图斯·安尼乌斯——如果他们被缉拿归案的话——的命运第一个发表意见的应当是当选的执政官德奇姆斯·尤尼乌斯·西拉努斯,西拉努斯的意见是把他们全部处以死刑。

  后来,在盖乌斯·恺撒发言的很大影响下,他又说,表决时如果需要分开的话,那么他赞同提贝里乌斯·尼禄的意见——尼禄只建议先加强警卫部队的力量,以后再讨论这个问题。但是轮到恺撒发言并且执政官向他征求意见时,恺撒的发言是这样:(51)“各位元老,考虑困难问题的任何人都应当把憎恨和友情,愤怒和怜悯抛弃。如果有这些情绪的干扰的话,人们就不容易把真理分辩出来,也从来没有一个人在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情况下还能维护自己最重大的利益。如果你运用理智的话,它会充分发挥自己的作用,如果你受制于感情,让感情控制了你,你的思维活动便软弱无力了。元老们,这里我可以举很多例子,说明过去国王和各族人民由于受愤怒或怜悯之心的影响而作出了错误的判断。但是我却宁愿向你们提醒过去的这样一些情况,当时我们的祖先由于不受情绪的摆布而作出了公正合理的行动。

  当我们为反对国王柏尔修斯而进行马其顿战争的时候,由于罗马人民的支持才成长起来的罗得斯人的光荣伟大的国家对我们不忠,对我们采取仇视态度。但是战争结束后罗得斯人的问题付诸讨论时,我们的祖先却不加惩罚地放走了他们,因为他们担心有人会说引起宣战的是罗得斯人的财富而不是对于他们所干坏事的憎恶。

  同样的,在全部几次布匿战争期间,尽管迦太基人在和平时期以及在停战期间往往干出许多可恶的事情,罗马人即使在有机会的时候也决不进行报复,他们考虑的是应当怎样做才符合他们的尊严,而不是法律容许他们对他们的敌人进行报复到什么程度。元老们,你们同样应当小心,不要使普布利乌斯·朗图路斯和其余人们的罪行在你们心目中较之你们自己的尊严占有更大的分量,应当小心不要更多考虑你们的愤怒,而不考虑你们美好的名声。如果可以找到一种同他们的罪行相适应的惩罚,那末我便赞同这一没有前例可循的惩罚。但是,如果罪行的严重超过所有人所能想像的程度,我却建议我们的惩罚应当在法律规定的限度以内。

  “在我之前发表了自己意见的人们,大多数都以完美和崇高的词句对共和国的命运表示了惋惜之情。他们列举了战争的恐怖情景以及被征服者会遭到的苦难,少女和少男遭到蹂躏,小孩子们从他们的双亲的怀抱中被夺走,家庭的女主人要屈从胜利者的意旨,神殿和家宅遭到劫掠,还有杀人放火的勾当;简言之,到处都是武器和尸首,鲜血和眼泪。但是,不朽的诸神在上!他们讲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要你们厌恶阴谋?你们会认为,一个不曾被如此骇人听闻、如此残酷的罪行所触动的人竟会被一篇演说煽动起来!不,不是这样的;没有一个人认为他自己所受的侮辱是无关重要的;的确,许多人习惯于对它们厌恶到超过应有的程度。但是,元老们,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得到同样的行动自由。如果是那些默默无闻的卑微的人物由于愤怒而犯了任何罪行的话,那只有很少的人知道,他们的名声和命运是相适应的;但是那些有巨大权力和一生拥有崇高地位的人们的活动便受到世人的注意。因此就发生这样的情况,占居最高地位的人,他们却最少行动的自由。在这里不应有欺骗不公和憎恶情绪的地位,更不用说愤怒了。要知道,在别人身上被称为忿怒的东西,在一位领袖身上就是横傲和残暴。

  “元老们,依照我的意见,则我认为对于这些人的罪行来说,任何惩罚都不是过分的;而大多数人他们记得的只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在不信神的恶人身上,则人们忘记他们的罪过,却要反复研究他们所受到的惩罚,如果这惩罚比通常的惩罚要严厉一些的话。我深信,德奇姆斯·西拉努斯这位豪放果敢的人物,他说出他说过的那番话乃是出于爱国之心,而在这样一个重大的事件上,他既没有表现对谁的偏爱,也没有表现对谁的敌意。此公的品格和节制我是深为了解的。不过他的建议,在我看来,我不能说是残酷的——在问题涉及这样的一些人时,怎么能说是残酷呢——但却不符合我们国家的传统精神。说老实话,西拉努斯,是恐惧或罪行的严重才使你这位当选执政官赞同法律过去没有规定过的惩罚的。

  至于恐惧,那是没有必要谈的,特别是由于我们的杰出执政官的警戒措施,我们已经有了这样强大的一支警卫队伍枕戈待命了。至于惩罚,我只能讲一句老实话,这就是在悲伤和苦难当中,死亡乃是苦恼的一种解脱,而不是惩罚;它结束人间的一切不幸,不可能再有忧愁或欢乐出现的任何余地了。

  “但是,老天在上!西拉努斯,你为什么提出附加的意见,说这些人首先应当遭到笞打呢?是不是因为波尔奇乌斯法禁止这样做?是的,但是还有别的法律,它们也规定即使罗马公民被发现犯了罪也不能消灭他们的肉体,而只是允许他们亡命算了。是不是因为笞打比处以死刑更加严酷呢?对于犯下了如此重大罪行的人们来说,有什么惩罚是严厉的或过于残酷的呢?但是,如果说这是因为笞打又是比较轻的惩罚的话,那么在细微的枝节上尊重法律而在更加重要的地方却又无视法律这能够说是前后一致吗?“但是,你会说,谁会抱怨为了对付背叛祖国的人而通过的一项法令呢?那么,我要回答说,是时间、流逝的岁月和命运,各个国家都受命运的难以捉摸的脾气的摆布。无论用什么办法来处置这些罪犯,他们都是罪有应得的;但是元老们,你们应当考虑你们的行动对其他罪犯造成的影响。所有坏的先例都是从好的具体事件产生出来的;但是当国家的统治权落入无能之辈或坏人手里去的时候,你们的新的先例便从罪有应得的那些人身上转到罪不应得和无辜的人们身上去了。

  “拉凯戴孟人在他们征服了雅典人之后曾安排了30名长官对他们进行统治。这些人开始的时候不经审判便处死了那些最坏的和受到普遍憎恨的公民,人民对此欢欣鼓舞,拍手称快,说他们干得好。但是后来他们逐渐胡作非为起来,僭主们不分好人坏人一律随他们的高兴想杀就杀并且吓住了其余的人。这样这个国家便受到了奴役并且不得不为了自己愚蠢的欢欣而受到了沉重的惩罚。

  “我们自己都记得,当征服者苏拉下令处死了达玛西普斯和依靠共和国的灾难而飞黄腾达的其他这类人的时候,有谁不曾称赞他的行为呢?所有的人都宣称,那些通过内战而危害祖国的罪恶的阴谋家是罪有应得的。但那只是一场大屠杀的开头;要知道,不论任何时候,只要任何一个人觊觎另一个人在城里或乡间的房屋,最后甚或他的财物或他的衣服,他就设法把这个人列到被宣告不受法律保护者的名单上。

  这样,那些曾因达玛西普斯之被处死而欢欣鼓舞的人不久他们自己也就被匆匆忙忙地推向刑场,并且直到苏拉使所有追随他的人都大发横财之后屠杀才告中止。

  “我个人认为,无论对玛尔库斯·图利乌斯还是对我们的时代来说,我都根本不担心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但是在这样一个巨大的共和国里,人是千差万别的,什么人都有。很可能在今后一个什么时候,当另外的一个什么人成了执政官并同样统率着一支军队的时候,人们可以相信,他确实是能干出某种坏事来的。当一位执政官依照这样的先例,遵从元老院的命令把刀抽出来的时候,有谁能给他划一条界线,又有谁能限制他呢?“元老们,我们的祖先是决不缺少智慧或勇气的,但他们的自尊心却不妨碍他们吸收外国的作法,只要那些作法是可取的。从萨谟奈人那里,他们采用了他们的大多数的进攻和防御武器;从埃特路里亚人那里,他们采用了他们的长官的大部分的标记。总之,只要他们在联盟者甚至敌人那里发现适合于他们的东西,他们便极为热心地行之于国内,而对于成功的事物他们是宁愿仿效而不是嫉妒。但是,就在那同一个时代,他们却按照希腊人的习惯笞打公民并且对犯罪的人处以极刑。后来,当国家趋于成熟并由于人口增多而发生派别之争的时候;当无辜者开始受到迫害而这类的其他坏事也干了出来的时候,他们于是便制订了波尔奇乌斯法以及其他有关法律,允许被判罪的人选择放逐的惩罚。元老们,我认为这就是一个特别令人信服的理由,说明为什么我们不应当采纳一项新的政策。用贫乏的资源创造了这一如此强大国家的那些人较之我们这些勉强保住了他们光荣地挣得的产业的人肯定是有更大的优点和智慧的。

  “如此说来,是不是我建议允许罪犯离开,任凭他们去壮大喀提林的力量呢?决不是这样!我的意见毋宁是这样:他们的财产应当充公,他们本人应当囚禁在最强大最自由的城市里;此外,今后任何人都不能把他们的案件提交元老院或提交罗马人民,否则元老院便认为这样做的人企图危害国家的福利和社会的安全。”(52)在恺撒结束了他的发言之后,其余的人简短地表示了他们同意各种不同建议中的某一或另一建议。但是在征求玛尔库斯·波尔奇乌斯·加图的意见时,他讲了下面的一番话:“元老们,当我们考虑这一阴谋以及我们的危险处境的时候,当我仔细研究了我们的某些元老的建议的时候,我的想法是大不相同的。在我看来,发言的各位所谈的是应该如何惩处那些阴谋对自己祖国、双亲、祭坛和炉灶发动战争的人的问题。但是局势却告诫我们要对他们采取预防措施,而不是辩论我们应当如何处置他们。要知道,在其他罪行的情况下,你们可以在他们犯下了罪行之后对他们起诉;但是在当前情况下,除非你们采取措施预先加以防止,否则一旦他们犯下罪行,你们诉诸法律也没有用了。罗马城一旦被攻克,无论什么都不会留给被征服者的。

  “不朽的诸神明鉴,你们这些始终把你们的房屋、别墅、雕像和绘画看得比你们的国家还要重的人们,我要向你们呼吁;如果你们想保住你们贪恋难舍的不管是哪一种类的财富,如果你们甚至想为你们之享受自己的欢乐提供一个和平的环境,你们终于要醒来并且坚定地掌握住国家的命运。这里不是在讨论国家的收入或我们的联盟者所干的坏事的问题;现在是我们的生命和自由都处于危急关头。

  “元老们,我常常在这里发表长篇大论的演说;我常常对我国公民的奢侈之风和贪得无厌表示不满,这样我就得罪了许多人,使他们成为我的仇人。我这个人是从来不纵容我自己或由于一时冲动而犯任何过错的,因此我也就不能轻易宽恕别人任着性子犯下的过错。虽然你们一向对我的发言不予重视,但国家依然是稳固的;它的繁荣补偿了你们对国家的不关心态度。

  “但是,现在,我们讨论的问题不是我们的风气好坏的问题,也不是罗马人民的国家有多么伟大或多么光荣的问题,而是我们所有的一切——不管我们如何看待它——是属于我们还是和我们自己一道都属于敌人的问题。可就在这个时候,恕我不客气地说,有人竟向我们提起仁慈和怜悯!说老实话,长时期以来我们便丧失了文字的真正含意。正是因为挥霍别人的财产被称为慷慨大方,而在做坏事方面胆大妄为被称为勇敢,共和国才被逼得走上了绝路。既然时代的风尚就是如此,这便使得这些人想方设法地挥霍我们联盟者的财富,对掠夺财富的人表现得仁慈;但是不要让这些人对我们的血也这样满不在乎吧,不要为了开脱几个恶棍而给全体善良的公民带来毁灭吧。

  “盖乌斯·恺撒刚才就在这里用漂亮而讲究的语言谈论了生与死的问题,我相信,他认为人们有关冥界的说法——他们说,坏人在那里和好人不是走一条路,他们住在阴暗、荒凉、丑恶并充满恐惧的地区——是虚妄的。因此,他建议没收罪犯的财产并且把他们本人囚禁在自治市,这毫无疑问是担心如果他们留在罗马,参加阴谋的人或受雇的贱民会用武力来搭救他们。真的,就好像只是在罗马而不是在整个意大利才有贱民和匪徒似的。或者好像在抗拒的力量最弱的地方,胆大妄为的行为反而不是最猖獗似的!因此,如果恺撒害怕来自阴谋者的危险,那么他的这个意见是完全无用的。

  但是,如果在这种普遍的恐惧当中只有他是毫不畏惧的,那我就更有理由为你们并为我个人感到害怕。因此,你们一定要懂得,当你们决定普布利乌斯·朗图路斯和其余人等的命运时,同时也就是对喀提林的军队和所有参加阴谋的人作了判决。你们的行动越是表现得强有力,他们的勇气也就越小;但是,一旦他们发现你们这一方面哪怕只有一点点示弱的表现,他们就会立刻以全部的力量肆无忌惮地扑上来。

  “不要以为我们的祖先是通过武装的力量才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国变成伟大的国家的。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我们的国家就会比他们的美好得多,因为我们的公民和联盟者的数目比他们的要大得多,更不用说武器和马匹了。使他们变得伟大的是另一些我们根本没有的品质:国内方面是讲求实效的作风,对外是公平的统治,和在商讨问题时光明磊落或毫不感情用事的一种独立不倚的精神。但我们却失掉了这些好的品质,而变得奢侈而又贪欲,公家贫困而私人却腰缠累累。我们以财富为荣并养成一种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风气。

  我们善恶不分,野心篡夺了功绩应得的一切报酬。

  “难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吗!当你们每个人都在谋求自己的私利的时候,当你们在自己家中沉湎于享乐而不能自拔,并在这里受金钱或权势的摆布的时候,没有防御能力的共和国会受到攻击,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这一点我就不多说了。地位最显要的公民阴谋反对他们自己的国家,他们竟然煽动罗马人民最痛恨的敌人高卢人向罗马开战。敌人的头目带领着军队正在迫临我们头上来。但即使现在你们还在观望,还在犹豫不决,不知道应当怎样处置你们城内被捉到的敌人!我求求你们可怜可怜他们吧!他们只不过是由于野心而误入歧途的青年人。甚至可以放他们带着武器离开!老实说,如果他们使用了战争的手段,那么你们的仁慈与怜悯结果只能落得个不幸的下场。你们也说,形势无疑是可怕的,但是你们并不害怕它。可实际上你们确实又怕它怕得要命,只是由于思想上的懒散和软弱你们才徘徊观望,相互等待,这无疑是要把命运付托给不朽的诸神,因为正是他们才往往在极其危急的时刻挽救过我们的国家。但是用起誓和妇人女子般恳求的办法人们是决不可能得到诸神的帮助的。人们永远是要通过高度的警惕、有力的行动和明智的意见才能取得成功。如果你们表现得懦弱而卑怯,那恳求诸神也无济于事;他们对人们的这种表现是感到气愤和反对的。“在我们祖先的时代,奥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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