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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武则天--女皇之路-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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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州大地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位女皇。
    (本节未完待续)
    '4' 《唐会要*诸王》:初,贞观中,高宗为晋王,以文德皇后最少子,于后崩后累年,太宗怜之,不令出阁。高宗朝,睿宗为殷豫王,虽长成,亦以则天最少子,不令出阁。嗣圣纂大位,圣历初,封为相王,始出阁。
    嗣圣元年2月6日,武后召文武百官齐集东都洛阳宫乾元殿,决定强行废除中宗李哲的皇位。为了避免他任性逞强,闹出不可收拾的局面,武后亲自坐镇乾元殿,左右羽林将军程务挺、张虔勖勒兵闯入皇宫,森然伺立于殿前。文武百官一见这架势已知必有要事发生,上上下下鸦雀无声。中宗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初冬的空气里流动着一股诡异的不安,羽林军的刀剑在黎明熹微的晨光中冷冷地闪动着寒光。中书令裴炎和中书侍郎刘祎之面无表情地出列,宣读太后的敕令:即日废中宗为庐陵王。话音刚落,两名羽林军立即上前,一左一右将皇帝架下了宝座。大臣们目瞪口呆地注视着眼前这幕奇景,犹在梦中的中宗不知所措,厉声道:“我有何罪!”在重兵环伺、刀剑林立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试图讲道理,那天真的呼声在死一般沉寂的大殿里回荡,珠帘后传来皇太后冷静威严的语音:“你想把天下给韦玄贞,还不叫罪吗?”这句话终结了一切,在羽林军刀剑的映衬下显得分外铿锵有力。刚做了36天皇帝、位子还没暖热的中宗,就这样给武后片言废黜,囚于宫中别院。同年4月流放房州,后又改为均州,关押在贞观后期魏王李泰因为争权被贬黜的旧院里。
    第二天,连太子也没做过的豫王旦,梦一般地被人接出宫来,直接由亲王继位为皇帝,嫡妃刘氏为皇后,所生的6岁嫡子成器为皇太子,改元文明,天下大赦。为争取臣民的支持,特赐文武官五品以上晋爵一等、九品以上勋官连升两级。在普天同庆的欢呼声中隐去了哲苍白木然的面孔,一夜江山已易主,太阳依然在升起。
    这天夜里洛阳城爆发出一条令人心悸的新闻,十几名禁军飞骑在一家妓馆里饮酒作乐,酒意醺浓时有人触景生情地发起了牢骚:“大唐皇帝走马灯似地说换就换,荣华富贵总是归于李姓家族,要是早知道我们禁军飞骑的奖赏就这几文酒钱,不如拥护庐陵王复位,也许会多赏几个钱呢。”借酒壮胆的同伴们应声附和,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中已经有人策马奔往玄武门,告发检举了还在醉乡中的同伴。羽林军的百名将士如临大敌地包围了那家妓馆,夜色灯火下笙歌正急,血色罗裙下瘫倒着呼朋引伴开怀畅饮的飞骑士卒。心怀怨谤口不择言的那名士兵被当场斩杀,血淋淋的人头系在羽林军的马首边耀武扬威地驰过闹市。剩下的十几个飞骑用绳索捆成一串,一个个被推到了绞刑架上,羽林军首领高声宣布那几个飞骑兵知情不报,一律处以绞刑。新君登基之夜闹市中的鲜血和杀戮令无数亲身经历者心胆俱裂,初升的明月照着一地狼藉的尸体,明白无误地彰显出狰狞的事实:这是一个新的时代,流行一套新的准则,拳头大过道理,良心让位于利益。此后数天传来告密的飞骑兵因有功受封为五品武官的消息,十几条生命的消逝换来一人的加官进爵,人们提到这天妓馆里发生的奇异现实总会神情暧昧各怀心事,告密的黑色旋风由此掀起。
    第三天,高宗生前所册立的皇太孙李重照被废为庶人,其府坐废,随中宗迁谪房州。
    第四天,派心腹左金吾将军丘神勣赴巴州,严密监视故太子贤的动静,以防不测。
    三日之后,武后亲临武成殿,嗣皇帝旦率文武百官重上尊号给太后,正式确定皇太后临朝称制的合法地位,这是文明元年2月12日的事。
    2月15日,太后临轩,完成嗣皇帝旦的正式册封仪式,让人震惊的是主持大典的赫然竟是武后的侄子武承嗣!
    裴炎完全没有回过神来,他口口声声的“废昏立明”现在完全没有机会证实了,因为新皇帝一直被囚于别殿,不得预闻政事。他以为这是非常时期,武后需要集中精力解决善后问题,12日皇太后正式临朝称制,他以为已经满足了武后的权力欲,一切总会恢复正常。然而时间一天又一天地过去,武后的脚步丝毫没有停顿下来的迹象,15日新皇帝正式受册,依然居于别殿且禁止百官觐见,偌大的殿堂上龙椅空空人影全无,紫宸殿上却赫然升起了一袭淡紫色的纱帐,宣告着太后临朝总摄国事的开始。
    凤栖紫宸,天地变色。裴炎再也没想到,自己机关算尽劳心劳力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万里江山,如诗如画,现在已经全部掌控在那袭如烟如雾的纱帐后的女人手里,而那至高无上的权柄,正是自己双手奉送给她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裴炎几乎可以想见,太后唇边那丝讥讽的微笑。岂止是裴炎,参与嗣圣元年二月政变的刘祎之同样感觉悔不当初,本来有心将心爱的弟子旦扶上皇位掌控天下,却没想到旦尽从此失去自由,沦为朝不保夕的囚徒,武承嗣的用事,更明明白白地昭现出太后的野心。这已经不是换个皇子继位的问题,这是改朝换代江山易姓的前兆!过度的恐惧压抑在心底竟然呼喊不出,没有一个人敢请求太后归政皇帝,因为那淡淡的紫色纱帐所弥漫出来的霸气与杀气,足以让成千上万的人为之颤栗。
    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一直看错了她。
    (本节未完待续)
    朝臣们回不过神来,新皇帝旦更回不过神来。一夜之间,他由亲王变成皇帝,又从皇帝变成囚徒,为什么?他不知道。他从来没有去争夺过皇位,从来没有贪图过这非分的荣耀。原本悠闲自在的人上人,读他的书,画他的画,天地如此广阔,前程如此灿烂,却突然局促到不能迈出这间小小的殿宇,渺小到不能维护自身的安全。前一刻他还在尽情的享受人生,软红十丈,醇酒佳人,一转眼已行走到悬崖边缘,随时随地都可能粉身碎骨。这就是真实的人生,比梦境更荒谬。突然从温室里被拉出来的旦完全不在状态,至尊的皇位和冰冷的囚笼已同时加身,他无从选择,也无从拒绝。就算他心有不甘,也无法飞檐走壁地逃离这皇宫,逃离层层严密的监视。完全没有任何从政经历、没有任何政治资本,现在连人身自由也已失去的旦,有什么本钱和母亲斗呢?
    无可奈何的旦只能接受现实:他无忧无虑的青春时代已经结束,现在他和他妻儿的生命,完全掌握在母亲的一念之间。其实,这也很合理,她是他的母亲,是她赐予他生命,那么她要取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要做的不过是再次认清这一点,从行为到灵魂上绝对服从和柔顺。弘的理想,贤的骄傲,哲的固执,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摧折,已经只剩下旦,和他卑微的愿望:活下去。思想?那太危险,他不需要。记忆?那太沉重,他承担不起。如同内心已被掏空的莲藕,他深深地潜入水底,潜入泥中,在那里,静静地埋葬掉他所有的爱恨与悲喜。于是人们只能看到一个淡漠的谦恭的影子皇帝,和他永远沉静的温和的微笑。他是唐帝国最高贵也是最恭顺的模范囚徒。
    儿子们给了武后那么多的不愉快,现在总算能有个听话的,武后算是松了口气。2月20日,也就是她紫帐听政的第5天,故太子贤被特使丘神勣逼杀于巴州,干脆彻底地完成了武后交待他“严密监视”的任务。贤是高宗诸子中最得人望的人物,这一手法虽然残酷,却大有必要。丘神勣于3月回到东都,向武后报告贤自杀的经过。武后于是以误解太后旨意,逼迫贤自杀的罪名,将丘神勣贬为叠州刺史,不过,这纯属做做样子,丘神勣没多久就被调回,任职左金吾将军,日后成为武周朝有名的酷吏,为武后剪除了不少政敌。
    尽管武后极为讨厌贤这个儿子,但还是追封他为雍王,并率文武百官于显德门为他举行了“举哀”仪式。就是大家在宫门左右排列整齐,全体大哭三声,然后再大哭三声,肃穆退出。武后这么做,主要是为了昭告天下,贤已经死了,你们不用指望了。事后徐敬业扬州之乱果然有冒充章怀太子造反,但因武后先已将贤的死亡昭告天下,大大失去号召力,没过多久就被平定。不能不说武后确有先见之明。
    然而武后对这个儿子的厌恶,并不因为他的去世而稍有减轻,贤的尸体一直被停放巴州,直到中宗神龙复辟后才迎还长安,陪葬乾陵。他的三个儿子也一直囚禁宫中,甚至不许他们到院子里走动。每岁敕令杖刑数顿,两个儿子因此被活活打死,只剩下光仁一个,后改封邠王守礼。少年时所受的杖刑给他留下的瘢痕跟随了他一生一世,每当天要下雨的时候都会隐隐作痛。从这里也可以看得出来,贤这个儿子在母亲心中何等的没有地位。
    高宗去世的短短数月里,武后废中宗,囚睿宗,杀章怀太子,高强度快节奏的生活让她的弦崩得紧紧的,日子紧张得每天都象在打仗,现在诸事稍定,略略可以喘口气。此时高宗的灵柩挺在洛阳已经整整五个多月了,仍然尚未下葬。
    (本节未完待续)
    高宗遗愿恨不能生还长安,那也是李唐历代祖先安葬的地方,然而长安毕竟是李唐老巢,也是反武势力较为集中的地方,武后踌躇再三,先向留守京师的老臣刘仁轨写了封亲笔信,任命他专知西京留守事。不久刘仁轨上书回复,自称年老体衰不堪当此大任,并援引汉朝吕后专政而最终诸吕败亡之事规劝武后,“吕氏见嗤于后代,禄、产贻祸于汉朝”云云,希望皇太后引以为戒。武后览毕知道他虽然对自己的行为不满,但已没有能力和精力公开对抗,反正他也80多岁活不了几天了,何不有耐心一点容忍一下?派了本家侄儿武承嗣带了官印和太后的亲笔信专程跑了趟长安,说明情况,称只是因为皇帝在守孝居丧期间不便处理国事,自己才出面处理,没想到引起误会,但由此看到了刘仁轨的忠贞之操,松柏之志,可谓既愧且慰了。虽然自己并没有仿效吕后之心,不过还是会把刘仁轨的金玉良玉当作龟镜引以为戒的。信中大赞刘仁轨“忠贞之操,终始不渝,劲直之风,古今罕比”,让他不要推辞朝廷给他的重托了,可谓给足面子。
    安抚好了这位老臣,武后开始着手安排高宗的葬礼。正临江山易主的非常时期,各方面势力都在蠢蠢欲动,武后左思右想,还是觉得现在不宜与长安那帮老臣见面,弄得束手束脚陷己于被动,于是交给睿宗去办高宗的丧事,护送高宗的灵柩西返长安,顺便考察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如表面上那般恭顺,她自己仍然坐镇洛阳,继续处理国事,政府班子里的主要人员也留在洛阳协同理政。
    睿宗很听话地一路护送高宗的灵柩返回长安, 8月10日,高宗正式下葬于乾陵。一切按照武后的指示,葬礼办得很风光。乾陵大道两旁刻着高宗朝臣服大唐的番王或俘虏,以纪念高宗朝的赫赫战功,这就是著名的“六十一宾王像”。更打破帝王陵前不立石碑的惯例,在乾陵朱雀门外为高宗立起一块巨大的石碑,并亲自撰写了洋洋数千言的《述圣记》,让高宗选定的继承人中宗而不是睿宗书写后,镌刻在石碑上,嵌以金屑,夕阳下光芒万丈,极尽辉煌。碑分七段,象征着高宗的文治武功如日、月、金、木、水、火、土“七曜”光耀天下。高宗下葬之日,武后也在洛阳颁布了她亲笔撰写的《高宗天皇大帝哀册文》,表达自己的哀思之情,顺便把《高宗实录》调出来亲自监修删改定稿,了却一桩心事。
    埋葬了高宗,封存了实录,武后也随之把往昔的记忆一同尘封。四十年恍惚如梦的宫中岁月,小心翼翼婉转承欢,几乎是一步一叩首地走到今天……那些屈辱与凄酸武后不想再频频回顾,在今后的日子里,她的生命将由她自己来雕塑。现在的武后,信心坚强,意志饱满,清醒而果断。她不愿再沿着旧有的轨迹,在为人妻、为人母的角色中辗转一生,而要做自己心灵的真正主宰。没有任何礼仪与规则可以约束她,因为她即是规则的制定者而非遵守者,属于她的不再是“你应”(thou…shalt),而是“我要”( I will)。七月里西北天空升起一颗不祥的彗星,持继二十三天闪烁刺眼的凶光,天下佛寺道观香火鼎盛人心惶惶,纷纷议论这是不是女主当政上天示警。紫帐中的皇太后丝毫不为之所动,她抬起头向着冥冥中不可测度的天意默然微笑,就算这真的是上天示警,她也有信心逆天改命!
    伴随着这颗不祥的凶星,突厥人发动叛乱大肆入侵北部边境,却被左武卫大将军程务挺率军击败,紫帐中的武后似有补天之能,从容自若地掌握着乾坤,事实证明人们的担忧无非是杞人忧天。九月武后下令将文明元年改为光宅,东都洛阳改称神都,所有皇旗全部改为金色,更加使人如坠云雾的是朝廷衙门及官职名称,一齐被武后更换一新。三省名称更换如下:
    尚书省 文昌台
    中书省 凤阁
    门下省 鸾台
    尚书左仆射 文昌左相
    尚书右仆射 文昌右相
    中书令 内史
    侍 中 纳言
    六部名称更改为:
    吏部 天官
    户部 地官
    礼部 春官
    兵部 夏官
    刑部 秋官
    工部 冬官
    另外又将御史台改为左肃政台,增置右肃政台。左台监察京师百官及军队调动,右台负责监察地方各州,对于全国的掌控空前加强;其它如省、寺、监的名称也全更改。
    衙门官职的新名称充满女性的华丽与典雅,武后不断地在帝国各方面打下属于她的印记,改元改名之后,武后再度抛出重磅炸弹:追封武氏五代内的祖先为王,夫人为王妃,建武氏七庙,并在故乡并州文水县建武氏五代祠堂。这下,裴炎终于坐不住了。
    (本节未完待续)
    “太后身为国母,当以至公之心示天下,不可偏私于亲人。”鉴于满朝文武都在太后的铁腕下噤若寒蝉,裴炎不得不硬着头皮出面。内心深处他不知道有多少次后悔当初的蠢心,只希望现在还能有机会尽量挽回,“太后不见汉朝吕后之败吗?”
    武后锐利的目光似想看到裴炎的内心深处,冰冷的语音让人不寒而栗:“裴卿这是什么意思?吕后是因为大肆分封在世的亲戚而败亡,我只是追尊已故的祖先,有何不可?”
    “事情虽小,但须防微杜渐。”裴炎固执地坚持,但太后已经不再理会,武家祠堂到底还是建起来了,临风笑傲不可一世,无声地嘲讽着裴炎徒劳无益的蠢行。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动摇皇太后的意志,无论是天上的凶星还是朝堂首席宰相的劝谏。玉辇滚滚绝尘而去,毫不迟疑地奔向武后心中的梦之所在。
    对于本家的尊崇并没有如武后所言的只至于过世的祖先,早在册封嗣皇帝的仪式上侄子武承嗣就大大风光了一回,5月份又正式拜相。异母兄弟武元庆的儿子武三思也由右卫将军提升为兵部尚书(夏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诸武以趾高气扬的姿态走进庙堂,他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今后的前程还会更加辉煌。太后临朝,诸武用事,东都改名,官职变易,一切都透露出改朝换代的迹象,让天下臣民惶惶不安。人们私下忧虑着“牝鸡司晨,惟家之索”的不祥,议论着既然是废昏立明,为什么从来没见过新册立的“明君”上殿理政。武后以实际行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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