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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蒋经国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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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夏宗汉著《由蜕变角度去看国府国防新政制草案》,香港《明报月刊》一九七八年六月,第14… 19)页。
  '18'《国军政工史》,第1565页。
  '19'同'18'。
  '20'同'9'。
  '21'卜少夫著《蒋经国浮雕》,香港《新闻天地》第489期,一九五七年六月二十九日。卜说:一九五三夏秋之交,亨利鲁斯在台北博爱路宾馆,与经国长谈三小时。鲁斯劝告经国去美国“考察一下”,蒋当场答应。
  '22'青年节,蒋先生发表告全国青年书,决定成立“中国青年反共救国团”,号召全国青年作第三次结合。
  '23'李元乎著《平凡平淡平实的蒋经国先生》,台北中国出版公司,一九七八年五月。
  '24'同'23',第190页。
  '25'李绿著《台大学生运动三十年回顾》,台北《夏潮论坛》第一卷第9期,一九八三年十月。
  '26'《青年救国团问题》,《自由中国》半月刊,一九五八年一月一日。
  '27' 同'26'。
  17吴国祯事件因爆发朝鲜战争,蒋先生意外地得到一张人寿保险单(lifeinsurance)。蓝钦被任命为驻台公使代办台湾外交的职位,因而爬升。军经援助恢复,往昔阮囊羞涩的日子,一去不复返矣。
  中日和约,东京屈服于华盛顿的压力,在台北完成谈判签字,开日、台关系正常化之先声。
  蒋先生一再呼吁,出兵援南朝鲜,(1)为华府所婉拒。他的一套如意算盘,朝鲜危机扩大,国军在东南沿海开辟第二战场,那就是他“反攻复国”的机会了。
  杜鲁门和麦帅的想法不同,他只要朝鲜战争逐步化,可是,英国的艾登,扯着他的后腿,怕把事情闹大,这样一来蒋先生火中取栗的计划,化为乌有。
  艾森豪威尔上台,取代仇蒋的杜鲁门,蒋先生否极泰来,信心倍增。台湾海峡的中立禁令解除,杜勒斯声言“中共不过是过眼烟云”,华府新的战略设计,将非一味让步,改持大举报复政策。
  台湾为远东“不沉的航空母舰”之说,此起彼伏,不可一世,叛将陶希圣把它扩大,说成“世界的重心在远东,远东的重心在中国,中国的重心在台湾。俨然“天朝中心”的老调,把别人的大牙都可笑掉。
  一九四九至一九五0年,形势危殆,蒋先生迫于无奈,祭起民主宪政的大旗,放弃独裁统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的着眼点,是在要挑他毛病的华府。现在共和党主政,既反共有志一同,连这个虚伪的门面,都是多余的了。
  实际上,蒋先生畏首畏尾,形势上的事,他看的并不很清楚,美台关系,决定于彼此的利害需求,而非台湾实行何种政体。蒋先生如果有胆量,朝鲜战争以后,他应该抓紧机会,立即宣布解散国民大会,立、监两院,冻结宪法。美国也只好默认了事,南朝鲜的李承晚,下令释俘的事,就是他掴华府耳光的好例子。
  不过,蒋先生在某一方面是个强者,遇到乾坤一掷的大事,他那畏首畏尾的懦弱性格,即表现无遗!因此换来“独裁无胆,民主无量”的讥讽。他的格局,类似袁世凯,擅长小动作小权术,缺少冲天一击的大智慧大气魄。
  一九五四年五月,第一届总统任期届满,照宪法规定,应于一个月前选出第二届总统。所以,元月间,蒋先生下令召集国民代表大会,大张旗鼓地把当年在南京举行的政治闹剧,搬到台北重演。
  遵照法律办事,所谓的“民意代表”,任期届满,应该鞠躬下台,再行竞选。但大陆已沦陷,这件事办不到,民意代表,早已不代表任何民意。“代表”诸公,在台流亡。其次,法定人数亦不足,很多代表,未克赴台,沦为中共“劳动改造的对象。”
  对政治的解释,西方人有个说法:“政治者,妥协之谓也”。搬到中国,“妥协”一词,可圈可点。蒋先生既然一定要当总统,民主的招牌一定要挂,'2'办法多得很,只要偏劳大法官们,照指示办事,即依法有据。至于人数问题,由内政部下令递补即可。于是,很多人摇身一变,凭命令“选”为“国代”,且是终身职,人称“万年国代”。
  副总统一职,当然,非陈诚莫属,昔年,孙(科)李(宗仁)逐鹿的往事,自不许重演。但蒋先生难免要先谦虚一番,“问何应钦愿否竞选副总统?”'3'这位“西安事变”期间,拟取蒋自代的四星将军,早看透蒋的心思,连忙婉谢,蒋乃顺理成章地向中央委员会推荐陈诚为副总统候选人。陈坐二望一,为外界公认的蒋氏继承人。
  国民大会,因创制、复决二权,迄未行使,代表诸公,休息六年“辛苦”一次,依法不能享有薪给。然而,政治既有妥协的特征,更有的赃的奥妙,这些人原为无给职,趁此机会,正好勒索一番,票可以照投,但是大家得坐下谈谈条件。转瞬间,化无给为有给,后来升级,以“贷款”、“住宅”交换,成为六年一度的“政治拜拜”。
  这年三月,台北一片升平景象,中山堂恢复了当年南京的热闹气氛。先是投票表决罢免副总统李宗仁,闹得煞有介事。其实,此举纯属多余,缘李氏于一九四九年冬,即移居美国新泽西州,自我放逐,不问政事。蒋为了报一九四九年“逼宫”的一箭之仇,始出此下策。
  李宗仁强弩之末,容易对付,无独有偶,半路上杀出吴国祯事件,那就喧腾中外。
  交待故事之前先把吴、蒋关系,作一简单交待。昊自美学成归国,受蒋器重,历任国民政府党政要职。党内曾任中宣部副部长,于政府的架构中,先后出任汉口市长、重庆市长继上海市长、台湾省主席。外交方面,担任外交部次长,为蒋面前长期得宠的爱将之一。但吴和经国间,则格格不入,形同水火。事件的爆发,即种因于此项潜在内斗的表面的。
  赣南时代、重庆时代,经国和康泽、陈立夫的人马,不断交锋,但与吴副部长、吴市长,风牛马不相及,尚能和平共存。一九四八年八月,经国突奉命赴沪任经济督导员(详见本书12八一九防线),侵入吴的势力范围,双方意见分歧,发生正面冲突。吴国祯从经济的观点出发,认为用高压的政治手段,无法解决经济间题。吴且赴京,向蒋先生力谏,剖陈利弊。经国不信邪,坚持“一路哭不如一家哭”的信念,只要施铁腕,全面打击投机商人,争取上海市民的通力合作,通货膨胀,是可以遏止的。他是根据三十年的斯大林新经济政策成功的先例。事实证明,吴国桢,这位普林斯顿训练出来的政治能手,的确比经国成熟、高明。一九四八年十月,经国落荒而走,非但未虚心接受上海失败的教训,却把这笔帐记到吴的头上,认为吴扯后腿,始有那样的结局。
  一九四九年十二月,吴继陈诚出任台湾省主席,'4'两个冤家,窄路相逢,蒋作此人事安排,颇费周章。台湾是国民政府管辖下的唯一行省,随蒋赴台的高官如云,唯吴适人适事。吴自己亦认为“钧座惨受大陆失败之教训,已锐意改革,故敢冒死犯险,竭智尽忠,以图报效。”
  斯时,经国羽翼未丰,只有手杖的作用,尚无从过问高阶层的人事权,何况“国内的崩离析,国外阴雨密云”,内斗为势所不许。因此,朝鲜战争爆发前,勉能同舟共济,保持和谐的局面。
  就政府的体制观察,经国任政治部主任,承参谋总长周至柔之命,职掌三军政战工作。吴为省政府主席,主管地方行政,井水不犯河水,双方各司其责,各尽所能,尽可相安无事。但这仅是表象,独裁主义式的统治,任何公诸于世的法律规章,随时可以废弃、践踏,机关与机关间的运作、并无固定的程序、经国的权力,远超过其公开的职衔,明的一面,是政治部主任,救国团主任(后来成立);暗地里,以总统府资料组的名义,操纵台湾的特务系统,特务权凌驾一切行政权,于是,吴、蒋冲突,乃成自然演变。
  冲突的枢纽,则为台湾省保安司令部(即今台湾警备总司令部的前身)司令一职,循例由省主席兼,实权操副司令之手。吴国祯一反他前任魏道明时代的习惯,凡事听令钮先铭一手包办,偶尔,要过问一下司令部的大事。讵料副司令彭孟缉,早投效到经国麾下,听其驱使,和经国互通声气。自然,就不把他的顶头上司吴放在眼里。
  假使换一个主席,如俞鸿钧,严家淦之流,持“遇事请示,凡事推事”为座右铭,经国越权,乐得装聋作哑,不闻不问,好官我自为之。那末,何止冲突不会升级,连上海时代的误会,都可消弭于无形。
  吴拒绝妥协,客观分析可能出诸下列原因:
  .吴的性格使然,“士可杀而不可辱”,官可以不做,原则要遵守。这本来是传统中国士大夫的一项卓越(outstanding)的德性,吴能舍唯唯诺诺而表现其气节,至为难得。
  .恃宠而骄,过的高估了蒋先生对他的信任,迨他了解蒋先生“爱权之心,胜于爱国;爱子之心,胜于爱民”时,已噬脐莫及。
  缺少团队精神。吴认为经国“不学无术”,其所主张及实施之办法,与“近代民主政治,实属扞格”,而忽略国府的本质。民主也者,本来就为装饰门面的东西。
  照潘公展的说法,吴“八面玲珑,十分圆滑”。'5'一个“圆滑”的政治人物,当不至于糊涂到以自己的乌纱作孤注一掷,想必经国有欺人过甚之处。
  枝枝节节的龌龊,大都为了金钱之争。迁台之初,政府除自上海搬去大量黄金白银,国库收入,几等于零。一切中央的开支,唯省府是赖。而省府的经济来源,无非靠岁收田赋。应付那样庞大的开支,难免捉襟见肘。
  吴身为主席,自有撙节开支,开拓财源的责任,遇到预算以外的额外要求,如“政治部’、“救国团”的请托,往往不客气地予以婉拒。换一个人当主席,可能反其道而行之,宁愿别处节省,对经国网开一面。诚如他告诉雷震时说:“我只是采用消极行动,不发给经费,所以蒋经国恨死我了!”'6'公正地说,吴意气用事的成分很大。否则不至于发展到形同水火的阶段。
  类似情况,陈诚当行政院长的时候,也曾发生过,'7'引起经国和辞修的矛盾,但没有吴蒋这么严重。
  严重对抗,导因于台湾火柴公司案,那是一九五O年的事。某天省府召开资源方面的会议,有人报告,王哲甫(台湾火柴公司总经理)被捕,承办单位即省保安司令部。会后,吴召见副司令彭孟缉,查明原委。彭说是总统的命令,并陈阅全卷。吴不看则已,阅后,情绪激动,十的气恼。
  台湾火柴公司,总公司原设上海,一九四九年五月,淞沪失陷,董事长吴性栽,选择大陆。保安司令部,本着不是朋友,就是敌人的处事方针,将吴列为“附匪商人”。吴性栽解放前,从事电影事业,为了向新政权表态,或为形势所迫,摄制《民国四十年》影片一部。顾名思义,影片内容,对国民党、蒋先生,诸多诋毁失敬之处。透过情报活动,经国获悉,迁怒于留台的台湾火柴公司,下令彭孟缉将负责人王哲甫,不的青红皂白地,逮捕下狱。
  于法,经国是站不住的,台湾的王哲甫没有理由去为上海的吴性栽负任何行为上的法律责任。而且吴说;“王虽到香港和吴见过两次面,不过,在时间上是在影片完成之前。据王的供词,仅说是业务报告,和吴在上海的行为,并没有任何牵连。因此,我认为这种随便入人于罪的办法不足以服众。我命令彭孟缉立即释放,彭要我下手令,我下了一个条子。”
  吴的手令,等于废纸,彭并未遵守。吴说:
  “当天下午五点,彭要见我,而且和经国一道来的。当时小蒋的职务是总政治部主任。我这才知道,经国以总统府机要室资料组的名义,控制着台湾的特务系统,经国说,王有罪,不能释放,我坚持于法无据,场面极为尴尬。最后我问彭:‘究竟你做主席兼保安司令,还是我呢?”'8'
  处于彭的立场,可以对吴违命,吴莫奈他何!和经国站到一边,不愁将来之升官发财,果然,这位吴眼中“樟头鼠目”的彭副司令,因功而上将衔副参谋总长、代参谋总长、参谋总长,近乎火箭的速度,在台红极一时。
  这是吴、蒋当面顶碰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以当时的情况,除吴以外,不作第二人想,可见吴的气焰,并不下于经国。
  当天傍晚,吴下班不久,主席官邸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即总统贴身秘书周宏涛,奉令转达,抓王是蒋先生的意思。显然,打出父亲这张牌,目的在缓和经国和吴的关系,挽回经国的颜面。吴告诉周,大家都为蒋先生做事,上级命令,无违抗余地。但王案牵涉到一个是非之争,是非是原则问题。此刻台湾既风雷震荡,敌人伺机而动,政府标榜民主法治,焉能言行不一。周打圆场:“假使省府怕背黑锅,可改由国防部军法处处理。”吴尽可顺水推舟,息争了事。然而,吴仍未见好就收,坚持己见,写就私函一封,托周转呈,图作最后努力。
  当晚,周再度访吴。周说:“先生(官邸称蒋为‘先生’)看你的面子,由死刑改判七年徒刑。”'9'
  吴未获全胜,亦未全败。以蒋先生的性格,对这样一位傲慢的部下,已足够容忍,但是和经国的嫌隙,亦未因此平息,且进一步扩大,恐怕,太子也有几分“与人斗其乐无穷”的歇斯底里。
  再次事件,发生在台湾第二次县市长选举前夕。经国下令全省特务以户口检查之名,一夕间,逮捕三百九十八人,而其中仅十九名,有过轻微违警记录,其余全属无辜。经吴出面干预,迅速获释。但大逮捕之后有小逮捕。吴回忆说:
  “有一天,基隆市长谢贯一向我报告,有两位市议员,午夜失踪。接报后,我向彭孟缉查询,彭先说不知道,后来推到保安司令部的X处长身上,那处长又说不知详情,案子是调查局办的,于是我下令要他在三小时内开释。开释后,我要谢市长把两位台籍议员带来看我,出于我意料之外的,两位议员表示,人既恢复自由,倒过来要求我不必追求真相,原因是怕特务报复。后来说出真相,其故在未遵党部指示,投国民党提名的议长一票,遂遭惩罚。”
  吴要彭把两位违法乱纪的处长撤职,彭表面敷衍,并未遵办。吴追问原因,“彭拿出蒋先生的手令,那么,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吴不得已,于一九五二年二月,向蒋先生进言:“如钧座厚爱经国兄,则不应使其主持特务,盖无论其是否仗势越权,必将成为人民仇恨的焦点。”'1o'蒋低头不语,装出很为难的表情,向吴斥责;“别说下去啦!’“蒋先生按既定方针办事,吴的诤言,自难入耳,“此后钧座对于经国兄更加信任,不独任其控制特务及军队,且使之操纵党部并主持青年团。”'11'这个结,还是由吴自己解开。
  一九五三年一月,共和党上台,艾森豪威尔入主白宫,吴意识到,是他急流勇退的时候了。
  三月初,借口健康欠佳,呈请辞职。蒋故作姿态,批示慰留,给假一月。'12'但吴去意已坚,“三度请辞”,行政院第二百八十六次院会,终于官样文章地“应予照准”,并通过上级交议,任命俞鸿钧为新的台省主席。
  吴历任中枢要职,必有为蒋先生赏识的才干,否则,蒋不会如是纵容,吴也不会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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