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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唐时轶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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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盱眙县的县令说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将这两个贼人拉下去棍棒伺侯。没过多久负责审讯的官吏就来回报说,那两个贼人全都招了,已经记录在案并且划了押。 
    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这两个青年确确实实是盗墓的,而且还是老手。一年多前他们盗掘了鄱阳王萧锵的墓冢,进入墓冢打开石棺后,却见死者的尸体栩栩如生,像这种经历了近三百年却保存完好的尸体他们也是头一次见到,因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去年在长江渡船上他们看到萧颖士就觉得很像墓中那个人,又得知他也姓萧,就更加断定对方就是萧锵的后代。 
    八代之后长相依旧十分相似,这个遗传基因是相当厉害的。 
    萧颖士遇上的奇事还不止这些。 
    那一年萧颖士到了河南滑州的的一个县城,县里的官员设宴给他饯行,名人就是应酬多,盛情难却。等到宴会结束时已经是傍晚时分,萧颖士骑着马走出县城五里多路时天就完全黑了。就在这时他遇上一个骑着毛驴赶夜路的行人,借着月色一看,对方是个绰约少妇,二十四五岁,高鼻梁深眼眶,一幅西域人的模样,上身穿着红色的衣裳下身穿着绿色的裙子。大红配大绿特别显眼。 
    少妇对萧颖士说,我姓胡,娘家就在南边二十多里的地方,现在正要回去,一个女子在夜里单独行走很是恐惧,不知郎君是否同意作伴同行。 
    一听到胡这个姓,萧颖士疑心顿起。胡,狐同音,平日里他听过不少故事,讲的都是有一种野狐狸昼伏夜出变化为美女的形状,专门在夜晚媚惑那些定力不足的男子。一旦得手便是饮男子的血液吸男子的骨髓。 
    萧颖士要表明自己的绝非好色之徒,要亮出男子汉的浩然正气,他严厉的斥责那少妇:从哪里来的野狐狸,竟然敢媚惑我,我岂能上当。光是斥责还不足以证明自己的定力,萧颖士还朝着那个少妇连吐了几口吐沫以表示俺极其蔑视你。 
    做完这些事后萧颖士扬起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胯下的坐骑,那匹马受到主人的有力鞭策后立即来了精神,驮着萧颖士朝南飞驰而去。 
    萧颖士骑着马一路狂奔,跑了二十多里终于看见路边有一个旅店,这下就好了,人气旺盛的地方野狐狸是会退避三舍的。旅店是西域人开的,店主是一个老汉,萧颖士进店要了一间客房,合衣躺在床上,渐渐的进入梦乡。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萧颖士。 
    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投宿,萧颖士忍不住好奇心从窗户处向外观看。却见店主打开店门让进一个女子,定住神儿细看过去正是刚才在半路上被自己斥责为野狐狸的那个少妇。只听得店主埋怨那少妇说,你怎么偏要走夜路呢,黑灯瞎火的万一碰上歹人就太危险了。少妇的回答让萧颖士汗颜,少妇说,走夜路担惊受怕倒也认了,最倒霉的是刚才在路上遇上一个读书人是个神里神经的措大,竟然说女儿是野狐狸,还朝我乱吐吐沫。 
    原来这少妇就是姓胡,是店主的亲女儿。 
    萧颖士是聪明人遇上了尴尬事。 
=
“圣水”光环的破灭
 
    事情发生在唐敬宗宝历年间。
    浙西观察使李德裕接到一份情况汇报:流行了几个月的“圣水”一事最近愈演愈烈,有大量的本地百姓渡过长江前往亳州,口称是要去取“圣水”。
    李德裕立即派人详查,反馈回来的情况是惊人的。润州(今镇江)的蒜山渡口反映,昨日从这里出境前往亳州的人已经达到四、五千人,这里面不仅有浙西本道的百姓还有福建的。而来自各县的消息说,这里大约是每三十户人家雇请一个人去取“圣水”,现在通往亳州的道路上行人车马是络绎不绝。
    亳州历史上出过名人,比如老子,比如曹操,但这回却出了一股泉水,一些僧人说这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圣水”,可以包治百病。前来取“圣水”的人心要诚,心诚则灵,不诚就不顶用。心诚的具体要求是当你有了取“圣水”的打算时就不能再吃肉再沾荤腥,这种状态一直要保持到喝下“圣水”十四天之后。如果你的病情比较严重,那么从准备取“圣水”开始一直到病好之时都不能见荤腥。这一点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无非是教人吃素。问题在于心诚还有一个硬杠杠,那就是“圣水”不是慈善派送,而是要用钱去买,价格是每斗三千文钱。唐朝这一时期只要不遭灾,一般每斗米的价格是一百到二百文钱左右,三千钱一斗的水价格是相当高的。当“圣水”事件达到高潮时,从东都洛阳到东南沿海的福建都有大量的民众争着用金钱和衣物布绢去换取“圣水”,所花费财物的价值已经高达千万。
    无利不早起,那些受雇去买“圣水”的人也干起造假谋利的勾当,他们在半路上将买来的原装“圣水”转手倒卖,再就地舀一些水装入容器中带回去,一桶所谓的圣水到达主家手中时已经倒手多次。
    这种事情有一个量变走向质变的过程,“圣水”传的神乎其神之后发现“圣水”的人就会浮出水面,水是圣水,发现圣水的人也就不会是普通的人。唐初的时候,有一个叫刘龙子的人手中握着一个金制的龙头,龙嘴中能流出龙涎来。龙涎这东西要是从一般人嘴中流出来那叫口水。一些人用碗在刘龙子那里接了些龙涎品尝了一下,甜的,和蜜水的味道差不多。刘龙子告诉大家这种龙涎喝下去之后是有病治病无病防灾,事情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方圆数百里的人都知道刘龙子手中的金龙能吐出神水,很快刘龙子身边就聚集了数千名信徒,看着力量壮大了,刘龙子就想往政治上发展。这时国家机器开动了,刘龙子被官府抓了起来,一审问就真相大白,刘龙子手中那个龙头后面连接着一根羊肠,羊肠中灌入了蜜水然后藏在宽大的袖子里,需要的时候只要胳膊稍稍一夹羊肠中的蜜水就会从龙嘴中流出。
    李德裕认为必须要采取措施制止事态的扩大,他首先命令在蒜山渡口设置检查站,劝阻本地人前往亳州,对于那些不听劝阻的人当场拘留。同时李德裕亲自写了一封奏状紧急递送首都长安,请朝廷命令亳州的主管上级宣武军节度管内观察处置使令狐楚立即派人填塞“圣水”的源泉。
    这两条措施属于堵,对于这种群体性的事件仅仅是堵还不够,还要疏导。在浙西政治中心润州城内的闹市架起了一口大铁锅,成千上万的百姓围在四周等着看观察使李德裕现场演示。李德裕让人往铁锅里倒入收集来的“圣水”,铁锅下燃起柴火,市场的管理人员奉命买来几斤猪肉。准备就绪之后,李德裕对围观的民众说:据说“圣水”是百物不伤的,如果真是那样这块肉放进锅里后将会保持原样。
    肉放进了锅中,锅下面的干柴在熊熊燃烧,不一会儿,在场的人闻到一股肉香。当猪肉的香味冉冉升起扩散之后,“圣水”的光环消失了。
    这世上有多少事都是以神圣的名义出现美丽的象孔雀开屏,但当你绕到孔雀后面时,看到的是丑陋的屁股。
    实际上有许多事情之所以闹得沸沸扬扬是出于从众心理,往往是越传越神,越传越灵,大家都这么说你信不信?所以《论语》中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当然,孔子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他老人家也说过:“富而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果富贵可以得到,即便是当司机也行。
 
 
唐时轶事之十三


镜湖笛声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笛子是中国古代主要的乐器之一。
    唐玄宗善于吹笛子,他曾经创作了一首笛子曲《紫云迴》,玄宗对高力士说自己在梦中实现了登月,在月宫遨游时受到了热情的款待,考虑到清晨时还要会见文武百官处理国事,只好恋恋不舍的结束了对月宫的访问。即将返回地上之前,月宫的神仙妹妹们演奏了这只乐曲,曲子太动人了,就暗自记了下来。其实这事儿和神仙妹妹们无关,曲子是唐玄宗在工作时间谱成的。那天早朝时,高力士看见坐在御座上的皇上有些心不在焉,右手手指不停的在腹部按来按去,就以为圣体欠安。散朝后一打听,原来是自己的理解太浅薄,圣上那是在搞创作。唐玄宗坐在那里没有多少事,就在衣裳底下藏了一把笛子,手指按来按去那是在笛子上自度谱曲。
    唐开元年间,全国公认的笛子演奏第一人是皇家乐队的首席笛子手李谟。
    瓜州是长江下游的名胜之地,“潮落夜江斜月里,两三星火是瓜州”唐朝的张祜看见的是景,“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北宋的王安石想到的是情,“楼船夜雪瓜州渡,铁马秋风大散关”南宋的陆游勾起的是愤。而李谟到了瓜州当然要吹笛子。
    那是一个秋天的夜晚,江上船只穿行,桨声、橹声、人声交响,繁华与喧杂同在。李谟的笛声响起,江面上安静下来,笛声在继续,水上的风飒然而起,笛声接近尾声,附近船上的人情动于心而出于声,游子、商贾、妇人,有怨、有叹、有悲、有泣。
    李谟的笛技似乎已经到了天下无敌的境界,他不知道自己的对手现在何方。
    李谟来到了越州,越州的十个读书人共同做东邀请李谟夜游镜胡,他们要在良辰美景的氛围中亲耳聆听李谟的笛声。
    《镜胡之夜国手笛子鉴赏会》的费用采取AA制,每个读书人出资两千文,这十个人凑起来也竟是两万文钱,这笔款子用来包一条船制备些小吃绰绰有余。组委会考虑到富余的资金应该取之于人用之于人,就隆重推出一项大优惠,十个出资人均可免费邀请一位亲朋好友参加。有一个书生带来一位老丈,这老丈年过半百,鬓发以白。朋友之间不好多问,大家都觉得但凡能被带来听李谟演奏的人一定是有道行修养的。其实,这位书生也不知道老丈的底细。
    书生白天忙于事务,直到晚会快要开始时才想到可以免费携带一人,这时再去挑选亲朋好友已经来不及了,可他又不想白白浪费这个优惠名额,就找到住在其家附近的一个乡亲,乡亲姓独孤,一直在村里居住,家产也就是几间茅草房,平时未见什么朋友往来,完全是一位乡间老丈。
    独孤老丈就这样随同书生来到镜胡登上了游船。
    镜胡乃是名胜之地,“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渡镜胡月”李白如是说,“越女天下白,鉴湖五月凉”杜甫年青时到镜胡一游,数十年后仍念念不忘。
    船离开了码头,这时的情景用宋朝诗人的词来形容就是:“玉鉴琼田三万顷,着我扁舟一叶”。天空中飘着几朵薄薄的云,湖上笼罩着淡淡的霭气,远山朦胧,一阵阵微风拂来在水面上撩起些许波澜。李谟吹响了笛子,天空中的薄云消失了,湖中的霭气散开了,水面上的波澜开始活跃,船上的人仿佛觉得有一股天外的力量来到了镜胡。一曲奏完,来宾们纷纷击掌欲旋,他们说相比之下即便是天宫中的乐曲也要相形见绌了。
    就在这一片赞扬声中,人们发现有一个人却无动于衷,颇有些不过如此的态度。来宾们都很不高兴,从那里冒出这么一个白丁,听到这绝妙的乐曲竟然毫无表示,真是扫兴的很。
    这个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人就是独孤老丈。
    李谟也注意到了独孤老丈的反应,他认为对方是在轻视自己,于是就重新拿起笛子又吹奏了一只难度更高的曲子,当然又是博得不绝于耳的赞叹。
    独孤老丈还是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带着老丈前来参加聚会的书生觉得很没面子,他忙着向众人解释说,这个老丈一直住在乡间没有进过城,对音乐这类东西是一窍不通。众人也随声附和说是啊是啊,还有人引经据典的讲到,原先在书上看过这么一段话:公明仪这个人在牛面前弹起了古琴,可是那些牛仍旧低着头吃着草料。没想到今天晚上真的见识了什么是对牛弹琴。
    面对这这种近似侮蔑的话语,独孤老丈没有大的反应,只不过微微一笑。李谟沉不住气了,他对独孤老丈说,你这样的态度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你在轻视我,另一种可能是你也是一个吹奏笛子的好手,甚至不在我之下。
    李谟在向老丈施加压力。
    这时独孤老丈开口说话了,这是他上船之后说得第一句话,话说得不紧不慢:李公子真的以为鄙人不会吹笛子吗?船上的人听到这句话象炸了锅似的,这个老头真是发疯了,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竟敢在大唐第一笛手面前放话,他们忙不迭的就老丈的话向李谟道歉。
    李谟此时已经不在意这些,他的心里在揣摩对面的老丈。
    李谟刚才演奏的那两首乐曲足以打动常人之心了,却偏偏没有打动老丈,此人不是大愚就是大智。老子说“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难道老丈真的是那种世外高人? 
    独孤老丈说了第二句话:请李公子吹奏一曲《凉州》。 
    就这一句话使得李谟意识到独孤老丈绝非泛泛之辈,《凉州》是大曲,一种很长的乐曲,从散序到中序再到破,总共有十多叠,节奏多变叠叠都不能马虎,这对乐手是一个严格的检验。 
    李谟不敢大意,他拿起笛子调整好心态,认认真真的吹奏起来。 
    曲尽,独孤老丈评价说,李公子你的吹奏水平确实达到了极高的境界,只不过刚才的曲调中偶尔掺杂有西域的吹奏方法,你是不是常和来自龟兹国的朋友在一起切磋技艺。 
    李谟大为震惊,起身跪倒在独孤老丈面前叩首礼拜。李谟的师父就是龟兹人,因而会不知不觉的将一些龟兹的奏法带入到演奏的过程中,这位老丈真的是神绝之人,竟然能从蛛丝马迹中听出师从。 
    独孤老丈接着指点说,还有一个问题,你在吹奏到第十三叠时跑调了,让我试着给纠正一下。 
    李谟连忙取出另一个笛子仔细的擦了一遍后捧给老丈,独孤老丈接过这个笛子用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后说,这个笛子恐怕用不成,还是用你刚才吹过的那个笛子吧,不过有句话要讲在前面,即便是你刚才用过的笛子在吹奏到入破的时候也是会破裂的,你不会觉得可惜吧? 
    入破是一个专用术语,大曲这种曲子进入破这个阶段时的第一遍叫入破,此时的曲调会骤然变得急促破碎。李谟的笛子都不是寻常的乐器,能够把这种笛子吹得笛管破裂,那是何等的功力。李谟岂敢因为可惜一只笛子而失去亲耳聆听老丈演奏的机会。 
    独孤老丈操起笛子开始演奏,笛中发出的声音给人一种排云直上入九霄的震憾,满船的人都惊呆了。庄子在《秋水》篇中说,黄河的河伯挟带着百川汇集的水流向东奔流,一路上欣然自喜,这河水是那样的宽阔,一个人如果站在岸边遥望都看不清彼岸那些动物是牛还是马,河伯以为天下的壮观都体现在这滔滔的河水之中。而当它到达东海入海口看到一望无际的海面时,不由的望洋兴叹:“吾见笑于大方之家!”此时李谟也有那种望洋兴叹的感觉。 
    李谟恭恭敬敬的在聆听。 
    入破,出自独孤老丈口中的气流急促的送入笛中,那气势如同千军万马在浩瀚的大漠奔驰,这时的笛管已经驾驭不住这股气流,它破裂了。 
    笛声陡然而止。 
    第二天上午,李谟和其他参加聚会的人一起去拜访独孤老丈,到达目的地时他们看到的只是那几间茅草房,独孤老丈悄悄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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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中没有毒
 
    公元七五六年六月九日,安禄山的叛军攻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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