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控制我].controlling.people-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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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试图把想象中的人强加到她的头上(也许这虚幻的人就是一个 10 亿美元身价的销售
员)。她投入了双倍的时间,努力表现出自己在尽最大的努力工作。但不久之后,她再
也受不了这种行为,于是她辞职了。她的老板失去一个优秀的雇员。
家庭中的控制关系,更具有破坏性
一旦控制者创造了一个虚构的伴侣、小孩等等,他或她对真实的人的想法不闻不问。
他们只是用各种方法在心中虚构他或她。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控制者觉得想象中的人(他
们的泰迪)没有到位,他们就会热衷于控制行为。
一旦某人创造出了一个虚构的人,这个虚构的人就在虚构者的头脑中扎了根,虚构
的人似乎成了虚构者的一部分。例如在泰迪幻觉中,虚构者感觉到和虚构的泰迪之间关
系非常密切。因为虚构的人就是他或她的一部分——他或她意识中的臆造产物。一般的
规则是,在家庭关系中,一旦虚构者盯上了某人,也就是说,他或她开始误认为那个人
就是梦中人的时候,他或她就开始成为控制者;并且他们还觉得彼此之间关系更加亲密
了。
把某人误认为是想象中的人,这可以解释一个奇怪的矛盾现象:在夫妻关系或者父
子关系中,有的人相信自己真的很爱对方,但是他们的做法却给对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因为他们采取各种残忍的方法,来迫使对方成为他们心中想象的人。
一个男人这样描述自己矛盾的心理:“我真的很喜欢她,我对她的爱胜过对其他任
何人的爱。她是我的灵魂,但是我却伤害了她。”
一般来说,当人们被别人下定义或遭到恶意对待时,通常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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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个虚构的人——泰迪幻觉;
(2)一个虚构者——那个虚构别人的人;
(3)一个真实的人——被控制者;
(4)一个控制者——那个给被控制者下定义的人;
(5)一个幻觉破坏者——那个希望能够受到别人重视的人。
在买冰淇淋的故事中,虚构的人就是那个最喜欢吃巧克力冰淇淋的人;虚构者则是
贝蒂。贝蒂通过虚构苏茜而成为控制者。被控制者就是苏茜。当苏茜尽力希望被人重视,
并且拒绝妈妈对她的虚构时,她就成为幻觉破坏者。
一位母亲试图虚构出一个想象中的孩子,她会因为孩子的行为不符合虚构的形象而
重新要求自己的小孩。
有些父亲经常给儿子下这样的定义:“你没希望了。”因为他们的孩子没有按照他
们所希望的方式行事,没有成为他们想象中的男孩。而有些母亲则经常给她们的女儿下
这样的定义:“你在找麻烦。”同样也是因为她们的女儿,没有按照她们的方式行事,
成为她们想象中的女孩。如果他们的孩子按照他们期望的方式行事,他们就一直会在以
后的日子里继续重复这样的话。
控制者努力让自己糊涂,被控制者则是真的糊涂
几乎在所有的情况下,控制者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控制行为和真实动机。说到无意
识,我指的是他们在行动时没有清醒的认知。
就好像一个人坐在靠背椅上,除非自己特意去感受,要不然他根本不会去关注背部
的感觉。
同样控制者对其行为毫无知觉,除非他们的注意力被引导到这方面。但这不仅仅是
疏忽的问题——他们是在有意抵制自己的认知。他们表现得像“着了魔”似的。
当我和所有那些已经建立控制关系的人谈话时,无论这些控制关系的对象是他们的
配偶、小孩、同事、雇员、还是老板,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我
要去控制……!”或者“我假定这个人是……!”一般而言,控制者最不愿意把自己想
象成正在做“伪装”,也不愿把自己想象成正在试图控制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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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控制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控制别人,那么他们在做什么呢?会发生什么事
情呢?他们正在对那些在,他们看来已经威胁到控制关系的行为做出反应。
我们现在遇到了又一个更加奇怪的悖论。即使控制者正竭尽全力维持他们的控制关
系,他们也未必意识到自己已经建立了控制关系。这主要是因为他们已经被幻觉控制住
了。
压制性控制关系一旦出现,夫妻的伙伴关系就会瓦解
现在让我们看一些被幻觉所迷住的例子。
被控制者说:“我不喜欢做饭。”控制者说:“哦!那是不对的。晚会上的每一人
都喜欢吃你做的饭。”(虚构的人喜欢做饭)
被控制者说:“我真的好向往我的旅行。”控制者会说:“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了。”
(虚构的人是不会喜欢离开的)
被控制者说:“我再也不想和你约会了,因为我发现我们俩的价值观有分歧。”控
制者说:“你怕我们太亲密了。”(泰迪不会有不同的价值观)
在以上的例子中,没有一个控制者能够认真听对方说话,并及时做出反应。相反,
控制者在继续虚构被控制者,他们依旧没有认识到被控制者的个性,似乎被控制者根本
就不存在自我。
在夫妻关系中,夫妻两个手拉着手就像人生旅途中的伙伴。但是一旦控制关系出现,
这样的伙伴关系就会瓦解。有时,控制者得到了与其原本想要的相反的东西,最后两手
空空。
有个男人告诉我,他一看到妻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他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如
果用我们的模型来分析他们之间的关系,我们就会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要维
护虚幻的人越来越困难。他的妻子可能更多地展现出了她的个性,因此越来越不像“泰
迪”。
如果我们把他的压制性行为考虑进去,我们就会发现,为了维护这种控制关系,他
会发现自己日益受到挑战,因此他的行为也变得越来越具有强制性。控制者会认为,尽
力施加控制就能最大限度地维持关系,并使双方变得更加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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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控制者认为控制关系要终结时,可能有暴力行为产生
一般来说,控制者千方百计地维护控制关系,而被控制者则竭尽全力地摆脱这种极
端的压迫。当被控制者寻求重视的斗争持续了多年后,他们就会感到筋疲力尽,没什么
逃脱的力量了。
在这种情况下,控制者因为关系的终结而感到震惊。他们既不明白自己的虚伪,也
没有意识到正是自己的无知,使他们做出了一些怪异的行为。他们反而觉得自己的想法
非常好,这使得他们意识不到自己行为的危害性,也不会在意别人的反应和反抗。控制
者很难应付,有的非常恐怖,甚至会威胁到被控制者的生命。
控制者并不一定永远会受到幻觉的迷惑。他们自己也可以打破控制关系,这正如我
们在后面章节看到的那样,在很多情况下幻觉是可以被破除的。我们会发现,现在比以
前有着更多的幻觉破除者。很多人认识到了幻觉的内涵,他们不断在学习与前进。以前
为幻觉所迷惑的人现在开始摆脱幻觉的影响,他们的加入使得这股力量越来越强大。
第二部分
在第一部分,我们已经看到了压制性控制者是如何受幻觉的影响,以及给他人心灵
带来的巨大伤害。
本部分,我们会搞清楚,为什么那些控制者本人也会生活在焦虑与恐惧中。绝大多
数人都认为,控制者的行为是无所畏惧的。那他们究竟害怕什么呢?
第十六章 不能自拔与无能为力
幻觉存在的主要目的:为控制关系披上一件理性的外衣。
控制关系就像是一个寄生性的附属物。
正如前文所述,控制者通过虚构人,植根于被控制者内心深处,此时他们会有一种
安全感和亲切感,并且与之建立某种联系。另一方面,被控制者遭受着十分痛苦的折磨:
控制者对他们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在控制者的眼里,被控制者好像根本就不存在。
实际上,控制者的内心与其外在表现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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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让我们看到了另一个奇怪的悖论。在被控制者的眼里,控制者看上去非常有
力量:傲慢、专横无比,让被控制者感到惊恐万分。实际上,与被控制者的感觉刚好相
反,控制者自身通常感觉自己无能为力。
当我和控制者交谈的时候,我偶然发现了这个悖论。控制者说,他们的配偶要求别
再对他(她)下定义时,他们感觉到是自己受到了攻击。
例如,当控制者听到这样一个请求,比如“请不要那样对我说话”,控制者常常会
这么说:“你不能这么攻击我,”或者说出令人难以置信的话:“你正在试图控制我。”
要不就是这样,“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和我争吵。”
当我和控制者讨论独立和个性这些概念时,我发现当人们处于控制模式中,也就是
说,当他们正在试图控制别人时,他们常常感到不能自拔和无能为力。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他们生活中时刻存在着危险。如果被控制者以一种无法预期
的、不按套路的、完全是自发的方式去行动,那么被控制者就是幻觉的破坏者。在任何
时刻,被控制者的言行都会对控制者产生威胁——打破逆向联系。这样,控制者就变得
没有控制目标,他们将和被控制者脱离联系,被孤立起来。
这就解释了另一个奇怪的悖论。控制者经常把被控制者看作全能的,能做一些最可
怕的并且致命的事儿:分裂。当假想的人(泰迪)消失了,被一个真正的人取代时,就好
像控制者侵入被控制者的精神边界的触角被损坏或切断了。发生这种情况时,控制者感
觉受到了攻击,并未意识到幻觉的存在,他剩下的就只有可怕的无能为力的感觉了。
一个控制者解释了这一点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说,当他想象妻子一人独处的时
候,他就感觉到自己像漂浮在外层空间,心里空荡荡的。他说,他最初感觉到的不是焦
虑而是恐慌。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正如他自己知道的那样,和妻子分开的感觉就像是脱离了现实。没有人能够在外层
空间漂浮着生活,但是,我向他保证,漂浮只不过是一种感觉而已,是虚无的,这种感
觉不会杀了他。
仔细分析这个案例,我想知道如果控制者听到被控制者以下的话,会做出什么样的
反应。那不是泰迪式的问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而是一个看来更为严重的话:
“我不想和你一起吃饭。”这会不会是致命的一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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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点来看,它就像是控制者发现他们自己处在一个不稳定的位置上,这个位置
使他们暴露无疑。他们完全得依靠自己的能力来“构建”与某人之间的联系。只有这样,
他们才会感到有了某种联系。
“玉米的故事”中描述的那个男人就是一个例子。当他的妻子对她应该找回的零钱
不能确定时,他被激怒了。他的怒气是朝着他的妻子而来的,毕竟,她的行为是自发的、
出乎意料的,自然不同于泰迪。泰迪会知道零钱是多少的。
控制者的不能自拔和无能为力
让我们来探索一块由控制者居住的新版图吧——这是一个“不能自拔和无能为力”
的版图。
在行为上反对我们的人,他们在行动时感到不能自拔和无能为力。他们认为自己不
应该对他们的行为负责,因为他们只是为了避免被分离而做抗争罢了。这种被分离的感
觉当然是包括他们与自我分离的感觉。当他们否认他们做错了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在
说什么”,他们是在坚决地拒绝与另一方的分离。
有个男人说他因殴打妻子,一直呆在监狱里头。以他自己的话来说,他一直在考虑
怎样和他的妻子平静相处。但从他的言辞中,我们发现他似乎一直都在为他妻子,而不
是他自己提供时间,去反省自己的行为方式。这就颠倒了是非,它是一种最典型的有虐
待倾向的思考方式。施虐者与其配偶的联系都是逆向的。他们已经建立了一种控制关系。
既然控制者没有感觉到分离,那他们当然认为,他们所反对的人要对他们的行为负
责:“是你使得我这样做的,”或者“我这样做是因为你……?”通过否定他们的分离,
他们让渡了自己的自治权,并假装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从而将他们的行为归罪于他人。
最为主要的是,他们为自己的状况找到了托词:不能自拔、无能为力。他们害怕被分离
更甚于放弃自由的选择权。实际上,他们把自己看作是无能为力的。因为他们没有认识
到被控制者的个性需要,这样他们就不可能认识到他们行为的后果。
只有破除幻觉,控制者才有可能为他人着想
尽管沉溺于压制性行为中的人们可能会道歉,因为他们想避免他们的行为造成的有
害后果,而我却很少看到他们会被其他人的痛苦所震动。在一些亲密的关系中,有些人
可能会为了自己而不断哭泣,但他们很少会为了他人而这样做。只有当幻觉被破除了,
这种情况才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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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曾经沉溺于压制性行为的男人,最终理解和终结了这些行为。他正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