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与怪异-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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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MU的文明就超越了我们的文明。不过,这一黄金时代于一万二千年前就结束了。当时“地下发出隆隆声,随后地震不已,火山爆发,扰乱了平静的大地。最后,整个大陆象海浪那样起伏和滚动起来……庙宇宫殿轰然坍倒在地……注定灭亡的大地沉没了。它向下,向下,一直坠入地狱之口。”
丘奇沃德对降临到MU头上的末日曾有一个现成的解释。他争论说,地球上布满洞穴,洞穴中充满了极易爆炸的火山气体。当这些地下洞穴逐渐失去内中含有的物质时,地壳变得脆弱了,MU就坍陷了。它是地质空虚的牺牲品。在这一点上,有趣的是康奈尔大学天体物理学家托马斯·戈尔德近来建立了一种理论。他认为,伴随着地震的海啸和发光,以及太平洋东部海岸难以理解的隆隆声,这些都可以用地球形成时地壳中包容着的大量甲烷来解释。
1947年,两位希腊考古学家库马里斯和马里纳托斯对有关阿特兰梯斯的传说提出了一种令人满意的合理解释。库马里斯教授提出,关于阿特兰梯斯的传说起源于地中海某次局部灾变。在同一次希腊人类学学会的会议上,马里纳托斯将这次灾变看成是现今位于克里特岛以北约100英里的桑托林群岛的火山喷发。这组岛屿中最大的一个叫做塞拉岛,所有的五个岛屿都是塌陷了的火山破口的剩余部分。1909年英国古典历史学教授弗罗斯特曾提出,阿特兰梯斯的故事可能是从公元前1500年米诺文明比较突然地毁灭后发展来的。三十年后,马里纳托斯又补充了因塞拉岛火山海发克里特遭到破坏的考古学证据。马里纳托斯、地震学家加拉诺波罗斯和其他学者从塞拉岛获得的新证据进一步支持了阿特兰梯斯就是塞拉岛和克里特岛的说法。最后,加拉诺波罗斯详细证明了米诺文明和柏拉图对阿特兰梯斯及其毁灭情况的描述具有惊人的一致性。当然,塞拉岛的灾变最近还发生过十多次,而且克里特岛和塞拉岛也太小,与柏拉图所描述的岛陆相比,大约只有十分之一。许多作者,从威利,利到伊曼纽尔·维利科夫斯基都将这一差异合理地解释为把古埃及的符号“10”误译为“lO0”了。
现在仍然是阿特兰梯斯的黄金时代,或者说人们还在对它进行猜测。尽管关于塞拉岛的说法令人难以置信,但新的假说继续出现。
有时,批评维利科夫斯基星球碰撞说的人承认,即使不算维利科夫斯基本人所署名的天体详情图,他所收集的神话、传说和轶事也可能说明某一次古代的灾变,这一次灾变或许就是塞拉岛的火山爆发。德国工程师和金字塔专家奥托·马克又将这一想法扭转回去,他用地球与一颗较小行星的碰撞来解释一个真正而不是传说中的阿特兰梯斯的毁灭。这颗较小行星的轨道与地球的轨道相交叉。按照马克的看法,这一次灾变产生了查尔斯顿附近的加罗林坑地和波多黎各地沟。大西洋中脊的每一座火山都喷发起火,亚速尔群岛附近一座巨大的岛屿阿特兰梯斯在一昼夜间沉入海底。马克所著《阿特兰梯斯的秘密》一书是在他逝世后出版的,修订者的姓名不详。其中大部分仅仅重复了自唐纳利以来阿特兰梯斯写作者的陈旧观点。
然而,马克希望超过他的前人的是,精确测定阿特兰梯斯毁灭的时间是公元前8498年6月5日阿特兰梯斯岛标准时间晚上8点钟(非夏令时间)。这一重要的判断是根据玛雅历法周期所谓的起始日作出的。马克的计算和对玛雅历法的熟悉程度尚有待提高,根据古德曼—马丁内斯——汤姆森的校正,想象中的所谓长期计数的起始点绝不是公元前第九世纪中叶六月初的一天,而实际是公元前3113年。马克是如何得出这个日期的,他的文章根本没有说清楚。
现在着来,人所共知的新阿特兰梯斯位于巴哈马群岛,与比米尼附近浅滩的水下地形特点密切相关。在水下奇迹中,最为有名的是所谓比米尼墙或比米尼路。人们描述它是巨石构成的,沿着一条与海岸平行的直线延伸一千九百英尺。迈阿密的曼森·瓦伦丁博士于1969年最先描述了这些巨大的石块,后来瓦伦丁和其他一些人又分别举了一些他们认为属于古巴哈马遗迹的例证。
查尔斯·伯利茨将比米尼路和其他巴哈马奇观的发现与美国赋有洞察力的埃德加·凯斯1933年预言在比米尼路附近可能发现一座阿特兰梯斯庙宇的遗迹相提并论。伯利茨坚信,沉没的阿特兰梯斯和它的先进技术在某方面来说是造成传闻中飞机、船只和人在百慕大三角地带消失的原因。
哈里森、伯恩和林奇对瓦伦丁和伯利茨的主张提出了疑问。他们论证说,对比米尼路的周密调查发现,它原来是石灰岩的自然现象,块状结构是浸蚀和断裂造成的假象,他们进一步推断,在比米尼路南端入口处附近水底,发现的两根带凹槽的大理石柱和几根圆柱是十九世纪运往比米尼路并丢失或抛弃在近岸处的建筑材料。桶状的水泥圆柱可能就是在木桶内固结成的。这些原来装有干水泥的容器大概已经烂掉了。
近来,希恩一直强调比米尼路和其他“海滩岩石”形成物的相似性。他从地质学的角度正确解释了比米尼路石块的位置。这些石块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
最后,关于特里格·亚当斯和罗伯特·布拉什在安德罗斯岛附近拍摄的矩形构筑、并宣称这就是凯斯在预言中说的阿特兰梯斯庙宇,据一位拿骚人说这原是海绵养殖场,是他在四十多年前帮助修建的。
众神的黄昏
《众神之车》及其他一些关于古代太空人的书籍的作者埃里奇·冯·丹尼肯与昔日古怪的灵学家相比,只是个可怜的第二提琴手。埃里奇·冯丹尼肯在维护曾有其他星球的古代太空人访问过地球这一观点方面,无论怎样衡量,也是个浅薄之人。
冯·丹尼肯竟然在考古学臻于成熟并在考古学中已应用了自然科学复杂定量技术的时代,使我们对古代人的认识变得模糊糊不清。以往的历史上是存在着一些神秘现象和异常之事。我们对古代的一些石碑和土碑感到很惊奇,并且发现自己不能准确地识别古代人建立这些纪念碑的目的和方法。然而,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古代和史前时期的人比我们通常所想象的更为聪明。但冯·丹尼肯却选择了古代太空人来访之说,以图解释许多难以猜透的古代手工制品和奇怪的传说。
关于从前某个时期曾有其他星球的宇宙旅行家访问过地球的设想,不一定是糟糕的事。在冯·丹尼肯使这种观点普遍流行之前,已经有人谈论过这种想法。苏联天体物理学家I·S·什克洛夫斯基和美国著名天文学家卡尔·萨根在1966年出版的《宇宙中的智能生物》一书中就研究过这种想法。但要证实这一假说是困难的。“证据”不能肯定,而且可以作出多种解释。
使得冯·丹尼肯的论述具有独特之处的是,他对事实都加以过滤,并有意用过滤的事实使读者相信只有冯·丹尼肯的解释是说得通的。他的书籍是错误推理的综合典型,其中引用了许多谬论。
尽管别的著者已经指出,冯·丹尼肯的大多数解释纯粹是对有争论的考古学材料不完全理解而发的一派胡言,但他后来仍在六本书中炫示同样的一些神秘的人工制品。在《丹尼肯的证物》一书中,他夸耀自己取得的最新成果是发现了墨西哥玛雅人遗址的帕伦克“太空人”,吹嘘这是公元七世纪太空人在玛雅人中间作客的无可辩驳的证据。
最近几年,关于帕伦克碑铭寺内石棺盖上铭文的传统解释有了相当大的进展。考古学家对这一引人注意的浮雕的看法一直在改变着。冯·丹尼肯似乎是不怀好意地将此种情况引为乐事。然而,这并不意味着考古学家们有可能接受“石雕表现的是一个穿着宇宙航行服、驾驶着火箭的人”这种看法。相反的是,人们比以往更为清楚,石雕上的图案具有葬礼和宗教的含义。
我们完全不必要因为人们对帕伦克石雕的意义有更深的了解而感到惊奇。近二十年来,在辨认玛雅石雕方面已有了很大的进展。通过塔契娅娜·普罗斯科里阿考夫、戴维·凯利、彼得·马修斯、约翰·格雷厄姆以及其他一些人的努力,我们已经认识到石碑和庙墙上的浮雕包含着丰富的历史资料。现在越来越有可能根据遗迹设想出当初帕伦克统治者世袭罔替的情况。我们甚至已知道,所谓的古代太空人的名字叫帕凯尔。
帕凯尔这一名字的意思是“盾”。公元615年,他成为帕伦克的君主,后于公元683年逝世。12英尺长的石棺盖上象征性地表明了帕凯尔逝世的情况。
碑铭寺坐落在一处75英尺高的金字塔形平台上。金字塔分八级也就是八层平台,帕凯尔就象古埃及王国的法老,被埋葬在地窖的深处。
冯·丹尼肯所谓的“太空人”,实际上就是帕凯尔。玛雅学专家琳达·谢尔在辨认帕伦克象形文字的碑文方面起了重大作用。他指出,碑文表明帕凯尔正在死去。在帕凯尔的正下方是一个妖怪的面庞,帕凯尔和妖怪一起正在通过形似某种爬行动物上下颚的地狱门口进入“阴曹地府”(见图18)。
这里一点也用不上冯·丹尼肯所谓古代太空人的假设,因为我们能够识别陪伴帕凯尔的那个妖怪。无论是在碑铭寺,或是在十字庙,妖怪脸旁边都有相同的符号。其中“Kingiyph”代表“太阳”、“时间”和“白天”。在这两个寺院中,妖怪脸象的上半部有血有肉,下半部是骷髅,这意味着妖怪和帕凯尔一样,正在由生到死,沦入地狱。
事实上,十字庙中象征黑夜的图案画在妖怪的一边,而象征白天的图案画在另一边。谢尔根据这些图象以及取自其他地方的证据,认为怪物就是太阳。帕伦克表现的是太阳死亡的时刻,也就是太阳在天空处于最低弧线时的日落和冬至。
谢尔还报道,从帕伦克的高塔瞭望,冬至这一天的太阳好象沉落在一条山脊背后,象是进入了大地。实际上,下落的太阳在碑铭寺的上方,它的轨道与通向帕凯尔陵墓的石头台阶的角度一致。在同一天,一缕阳光照射着十字庙,阳光末梢落在地狱之神的脚下,地狱之神就雕刻在圣殿的入口处。
帕伦克庙宇的符号中具有天文含意,但并没有对外层空间航行进行描绘。我们看到的是一位强有力的君主的墓碑,以及纪念他儿子继位的庙宇,生死轮回和王位继承都是以寓意手法与太阳联系起来的。太阳甚至也通过帕凯尔的陵墓“进入”地狱。从若干方面的证据中得出了相同的解释,这就排除了丹尼肯的古代太空人之说。
图18 帕伦克石棺上的浮雕描绘的不是太空人,而是一位名叫帕凯尔的玛雅君王:他正在从生进入死的王国
显然冯·丹尼肯将帕伦克的石棺看作是他最有力的证据之一。实际上,这也是他列入《冯·丹尼肯的证据》一书中的少数物证之一(这本书与他早年所写的著作形成鲜明的对照)。在《众神之车》、《外空间之神》、《众神的黄金》、《寻找古代之神》等书中,读者可以饱阅无数史前时期的难解之谜和古代的奥秘,有关的描述和照片连篇累牍,几乎没有休止。冯·丹尼肯的第五本书《众神的奇迹》完全不是谈古代太空人的,而是宗教的幻想。然而,《冯·丹尼肯的证据》一书几乎没有谈到考古学的问题。
《冯·丹尼肯的证据》一书是著者为回答批评他的人而写的。然而他在书中却删掉了批评家们对玛·丹尼肯的错误逻辑提出的强有力异议,和明确谴责他的那些与事实相违背的谬误的材料。然而,没有那些材料,关于古代太空人的假说也就失去了它的传奇色彩。结果,《冯·丹尼肯的证据》一书与以前的几部著作相比,不但大为逊色,而且内容空洞。
冯·丹尼肯最近以文学手法写了一本关于法庭审判的书,他自己扮作被告,当然,读者就成了陪审团。冯·丹尼肯和批评他的人都不否认有一些过去的悬疑尚未得到解答。问题是怎样去解释。冯·丹尼肯的基本前提是,来自外空间的太空人曾在远古时访问过地球。这一前提是无法反驳的。要证明与此对立的假定根本不可能。人们怎么能证明古代太空人没有到过地球呢?专家们和抱怀疑态度的旁观者并没有义务提供这样的证据。毕竟还是冯·丹尼肯提出了这样的想法,认为太空人到过地球,通过遗传控制创造出他们想象中的智慧人类,并在宗教、神话、传说和人工制品等方面留下了他们到过的证据。所以也应该仍由冯·丹尼肯来证明这曾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然而,科学要求对一项理论的真实性进行严格的论证。史前时期是否可能有宇宙航行者,这不是问题的争论点。我们期待的是他们确实来到过人间的证据。在这方面,冯·丹尼肯的辩解是非常令人失望的。
《冯·丹尼肯的证据》一书中对星际旅行似是而非的评述冗长而又使人乏味。冯·丹尼肯把批评他的人当成稻草人。他说他们认识不到星际交往和运输是可能的,然而又鹦鹉学舌似地重复着这方面专家的言词,以便证明事情就是如此。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援引的一些权威正在他所反对之列。他轻易地推倒了稻草人,然后,以胜利者自居。然而,这样的胜利是一钱不值的。天文学家和太空科学家从来也没有说过星际旅行是不可能的;相反,他们对日益发达的技术有充分的认识,这种技术在短短的几年中已使人类对我们行星的邻居比几十年前的想象有了更多的了解。与冯·丹尼肯的论断相反,抱怀疑态度的人并没有因他为星际旅行的可能性辩护而保持沉默,他们不仅看不到星际航行者来到过地球的证据,也看不出重复冯·丹尼肯对他们研究工作的反应有什么好处。
《冯·丹尼肯的证据》一书的另外一章也十分冗长。作者在这一章中对达尔文的进化论持怀疑态度并论证说,地球上的生命是“太空航行之神”直接干预的结果。但这一章有点象谜语,因为其中大部分是讨论35亿年前的前寒武纪时期生命的最初起源。无可否认的是,很难准确地设想生命最初是如何出现的,甚至科学家们有时也陶醉于古生物学家和前寒武纪问题专家J·威廉·肖夫博士所谓的“生物地球诗”。但是,从化石中找出线索仍是可能的,人们正在进行这种艰苦的探索。
最初人们对冯·丹尼尔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多时间去争论生命起源问题并不清楚。过去他曾断言,太空人的介入发生得较晚,是在原始人类进化以后很久。早期的类人猿是淘汰繁殖和遗传变异的受益者,结果产生了智能人类。然而,这一看法与进化论发生了冲突。冯·丹尼肯很想用上帝创造人类的论点打击进化论树形世系图的任一论点,而不论这些推断是否与他原来的假定有矛盾。例如,他为了打败他的对立面,非常喜欢在谈话中援引所谓的人类化石脚印,据说这些脚印是在不同地层中发现的,这些地层对应于一亿四千万年以前的白垩纪、二亿五千万年前的二叠纪、四亿年前的寒武纪。
有一组这样的“人类脚印’保存在得克萨斯州格伦罗斯附近帕卢克赛河的古河床上。据说这些脚印与恐龙的足迹混在一起。诚然,这是一件奇事,但它与古代太空人没有什么关系。关于帕卢克赛河的人类脚印迄今尚无一份可靠